第二十二章 此木非朽木（中）

第二十二章此木非朽木（中）

在華唐帝國偏遠的弗林山脈的外延山區的山腳下，大王莊內宗祠內隱秘的地下室里，子木和奶奶、蘭惠還有飛鴻，還有大王莊的老族長和王二此時都在靜靜的等待着白鬍子老頭開口。

子木疑惑的看着這一幕，疑惑這個詞今天晚上已經忘記了是多少次的跳齣子木那小小的腦海了，子木用他那並沒有完全長成的腦袋想來好久，可是自己卻是無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其實在子木此時的心裏最想問的就是今天早上自己見的是不是這位白鬍子老爺爺，還有就是自己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就睡到了自己的床上，當時自己明明是站在這宗祠內的大殿之中。可是現在地下室啊內壓抑的氣氛讓子木無法發問，同時子木也不能像蘭惠姐姐那樣的放肆，從小所受的教育讓子木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小的紳士，雖然心裏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但是自己必須等待。

地下室內的氣氛就像八月酷暑的天氣一樣沉悶，只有室內四角的等不時的發出燃燒的聲音，如果人心裏焦急的火焰有有聲音的話，那此時室內眾人心內焦急的火焰燃燒的聲音一定可以大過這種聲音。就在這份沉悶就快要爆炸的時候，原本緊閉雙目的白鬍子老頭再次開口了。

「已經好長的時間了！我是大王莊的祖先！也就是你們所稱的先知，王！」此時的白鬍子老頭換上的是一副嚴肅的面孔，沒有了先前的玩笑。

白鬍子老頭的開口就像八月的一場雨一樣，濕潤了室內眾人的心田，宛如甘露！這是白鬍子老頭，自稱為王的老頭的前半句話的效果，可是王的後半句用他那平靜的語氣敘述的事實再次震撼了室內眾人，再一次考驗了眾人的神經！當然擁有這種的震撼的不包括老族長王行遠。我們現在姑且稱這位自稱為王的老頭為王老頭。在聽到王老頭的話后老族長的申請肅穆的點了點頭，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這位先輩。

已經進過這座大王莊的宗祠兩次的飛鴻清楚的知道在大殿正中的那座雕塑，雕塑前的牌位上清清楚楚的寫的就是這位祖先就是被大王莊尊稱為王，又稱為先知。對於這點，飛鴻不會懷疑自己的眼睛看錯了字，那上面確實是這樣寫的。可是這並不影響飛鴻此時持懷疑的態度來審視王老頭的話。當然持有這種懷疑的不止是飛鴻一個人，奶奶也是這樣，就連還很小的子木和蘭惠也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如果是事實，那真是不可思議。也許最難理解的就是村民王二此時的內心也是不敢相信的。

歷史就是這樣，在帝國內流傳這這樣的一句話，「在歷史的長河中，事實會變為傳說，傳說會變成神話，神話之後呢就不是事實了」。

王二用他那已經充滿疑問的大腦大概的梳理了一下，用他那也許並不算準確的算數能力想了一下，不是準確的結論還是讓自己吃了一驚。

王二的想法，也許是室內除了老族長和王老頭以外所有人得出的結論。如果王老頭那嚴肅的話是真的，大家也只能在自己的心裏加上如果。據老族長先前的所述，大王莊的歷史很久遠了，久遠到王二用他的雙手和他的雙腳也沒有算出大王莊到底存在多少年了，可是上面說了這個不是很準確的結果還是很讓人驚訝，驚訝到自己都不敢再去想像。

「這老傢伙的話如果是真的，那他活了多少年，看來先前老族長的話是真的！」此時室內幾人都是這樣的想着。

帝國內三人成虎的諺語在帝國偏遠山村的地下室內再次證明了時間的力量。看來古人沒有騙我們！在王老頭親自再說一次的時候，眾人不得不再次正是先前不願意相信的也許的事實。

王老頭似乎很喜歡說一句停一句的這種氛圍，也許他知道自己的話會帶給眾人怎樣的震撼，故意留下時間讓大家慢慢的消化，卻不知他的話是眾人無法消化的，其中就包括已經活了好多年的子木奶奶，奶奶此時正在努力的試圖已自己的閱歷來駁斥王老頭的話，可是自己的大腦此時卻一片空白，所有想說的話似乎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乾脆就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至少以***社會經驗知道有時候沉默是金。

沉默是金還是狗屎的說法在帝國內長時間一來一直是一個困擾哲學家們的哲學問題，可是此時很明顯室內的眾人紛紛選擇了沉默是金的一邊。

打破今天晚上沉悶氛圍的註定還是那個神秘的王老頭，他註定是今天的主角，只見這位神秘的王老頭此時苦笑着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這讓你們無法接受，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當時我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就知道，在將來是不會有多少人相信的。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

王老頭此時的充滿感情的感慨彷彿包含着一種淡淡的感傷，瀰漫在整個空間，這種淡淡的感傷卻像一劑良藥一樣醫治著室內眾人的神經，有一剎那眾人已經開始相信這個自稱為王的老頭所說的話。

在這種淡淡的感傷的氛圍中，眾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就連一直不怎麼安分的蘭惠也是拉着子木的手靜靜的聽着，在他們看來這就像一個神話故事一樣吸引着他們。在這種情形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做一個靜靜的聆聽者。已經有一個很好的講述者，還缺少什麼呢?當然是好的聆聽者，很明顯此時室內的眾人都是很好的聆聽者。

在眾人靜靜的注目下，王老頭看了看眾人那充滿渴望的眼神，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牽動了他那整個長長的鬍子跟着跳動，這種跳動彷彿一種催化劑，讓眾人不約而同的跌入時間的長河，就連子木奶奶自己彷彿都回憶起自己小時候聽爺爺講故事的場景，室內眾人知道他們即將知道的將是一段光陰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的都是非常老套，也許並沒有王子與公主的美麗。但是同樣的會催人淚下。這是帝國內最著名的詩人拜侖曾經說過的話。今天晚上也是這樣，剛剛聽到王老頭那充滿感情的嗓音響起的時候，室內的眾人已經知道聽今天的故事不是一個輕鬆的選擇。子木和蘭惠不禁的拉緊了***手。

在很久以前，中元大陸並沒有房屋，也沒有路，房屋和路都是後來人們的聰明智慧創造出來的，這句話也許有點白痴，可是卻是不爭的事實。中元大陸上本來沒有的東西很多，這當然包括後來出現的能力，沒有的東西在歲月的洗刷中漸漸會被人們所創造，但是那是人類不知多少歲月的累積，那才是時間的結晶。可是後來出現的能力卻好像一夜之間的事情，王老頭的故事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那種能力當然是發展到現在俗稱的武功和魔法，但是那時候大家都是習慣的稱之為神賜之光，真的是神賜之光，人們寧願相信有神的存在，才會有神的賞賜，所以也是紛紛的稱之為神賜之光。這種神賜之光在一夜間剛出現的時候，人們並沒有在意它出現的時間，注意力紛紛都被出現后帶來的驚奇所吸引，神賜之光分為兩種，當時還沒有完全的名稱來區分，大家雖然得到的能力不同，但是都是稱之為神賜之光。但是就在對這種神賜之光的讚美還沒有完全的消退的時候，神賜之光之間的分歧卻開始出現，神賜之光因為擁有的能力不同迅速的分為兩個陣營，同時紛爭開始出現，原本相親相愛的人類開始敵對，原本聚居在一起的人們開始分開，這種對立的效果簡直就是一刀切，乾脆、直接、明顯，區別的簡單讓這種分離是那樣的迅速，迅速的讓本來還沒有結束的神賜之光的讚美直接變為對不同於自己能力的人類的極端仇視和詛咒，戰爭真正在人類社會開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