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陸』苦遇那人

『肆拾陸』苦遇那人

轉身,欲回雲蘭宮,卻驀然聽到了,那個她無時無刻都在念想着的聲音。「這場雪如此之大,你為何還不回去?」是他!是他!悅良儀欣喜的回頭,俯身行禮:「嬪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雲瑾點了點頭:「起身吧。」悅良儀恢復了笑容,起身:「謝皇上。」此刻,悅良儀只覺膝蓋上那刺骨難忍的劇痛也似乎消退了下去。

雲瑾細細的瞧了幾眼眼前之人,卻發覺自己似乎早已忘記了她是誰,不過,好像挺熟悉的樣子。不再去想她的身份,輕描淡寫的將話題轉移:「為什麼不打傘?」悅良儀尷尬的笑了笑:「許久未見下雪,嬪妾被這銀裝素裹迷住,一時恍惚,竟忘了,實在慚愧。」雲瑾瞧了一眼悅良儀身後戰戰兢兢的小宮女,皺了皺眉:「你家主子忘了,你怎麼不多長點心,有違自身職責,自己去領罰吧。」小宮女聽罷,鬆了一口氣,忙跪下叩首:「是,奴婢知錯,謝皇上不殺之恩。」

眼瞧著那小宮女自行走去了慎行司的方向,悅良儀動了動唇,想為其求情,卻終是沒有開口。悅良儀苦笑了笑,轉移了話題:「皇上,你可還記得,你曾答應過嬪妾,等到了明年開春,就會陪着嬪妾放風箏。」雲瑾聽了這話,皺眉:放風箏,這不是他答應東方儀笙的,難道是他記錯了?也難怪,近日來要忙的事情太多,很多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可是,雲瑾是皇帝,一言九鼎,既然這女子說他答應了她的,那也不好食言不是,還是問問人家的名號吧。雲瑾緩緩開口:「嗯,你。。。。。。是住在哪個宮裏的?」聽了這話,悅良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記得,不記得,他不記得她!呵,其實她早該料到的,她不過區區一介舞姬,他又怎麼可能把她放在心上?心似乎更疼了。。。。。。

悅良儀面上歡喜,實則內心滿懷絕望的開了口:「雲蘭宮,皇上記得就好。雪下大了,嬪妾先行回宮了。」雲瑾點了點頭,示意常德慶遞了一把傘給悅良儀:「那便早些回去吧。」悅良儀輕輕顫巍着手,接過傘:「是,嬪妾告退。」轉身,落寞的獨自一人離開了御花園。雲瑾望着悅良儀的背影,他方才似乎,終於想起她是誰了。

雲蘭宮,悅良儀前腳剛踏進宮門,便瞧見了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季窈。悅良儀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老天真不公平,就連住處都要處處敗壞她的心情嗎?季常在一回身,便發現了宮門口僵立着的悅良儀,勾唇一笑,走了過去:「喲,這不是悅姐姐嗎,這麼的弄得這般狼狽回來。可是在外面受委屈了?誒呀,這低位卑賤的人啊,有兩種類型,一呢,就像是一條狗,沒了主人的寵愛,便也沒了生路;還有一種便是有着特別本領的鳥兒,永遠只需靠着自己的本事,就能喚回主人了,悅姐姐你說是不是?」(。。。。。。錦鯉解釋無能了,這句大家應該都懂吧。)

悅良儀看着季常在許久,冷冷一笑:「什麼狗不狗,鳥不鳥的,我是一個字都沒聽懂,不過,我倒是看到了一隻恬噪的雞遲了打鳴,喋喋不休來了。」季常在臉色未變,鄙夷的看着悅良儀:「呵呵,你還以為你是年前的那個悅良儀了,就乘着此時再多說兩句吧,不然到了以後啊,可是有口都難說了,我呢,就不計較這一次了,免得別人說我斤斤計較,恃寵而驕。」尾音刻意拖長,悅良儀越發覺得恥辱難耐。「喲,剛剛沒注意來着,你的宮女呢,不會是看你落魄了,便投靠了別的主子了吧。。。。。。」

悅良儀終於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那宮女和她是老鄉,自小一起長大,姐妹相稱,原本二人一位,只要其中一人被皇上看中了,便能飛黃騰達了,可如今,美夢破敗,自己還連累她去了慎行司受罰,本就愧疚在心,她不允許有人羞辱她!怒氣一發不可收拾,抬手便是一掌。「啪——」

巴掌聲清脆而響亮,季常在突然被扇了一掌,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良久,抬手捂住了早已紅腫的臉頰,幾乎嘶吼出聲:「你!你竟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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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浮華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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