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巫妖的悲慟（1）

(今日第二更。敬請明天期待。)

沮喪、憤怒、痛苦等等負面情緒浮現在以拖雷紅袍法師哈魯克斯為首的歹徒們的臉上。

女死靈法師安東尼婭的城堡廢墟內，全副武裝的歹徒們無言地站在陰影里，一個個無精打采，垂頭喪氣。他們沒有找到自己的目標，更不要說會發現任何戰利品。這些歹徒們曾經以為榮華富貴即將到來，但是在「金色黎明」大門前的那場突襲給了他們一次沉重的打擊。儘管4個歹徒頭子活了下來，但是人員的損失是巨大的。特別是塞爾剛特的地頭蛇克萊門特，當他聽聞手下報告他的住宅遭到劫掠，金銀細軟被兩個蒙面人席捲一空的時候，這個光頭暴徒登時被活活氣昏過去。

在四個歹徒頭子被豪華酒店「金色黎明」的工作人員找來牧師救治之後，怒火攻心的他們強壓着中樞神經還殘留的痛苦的記憶，用盡了最大的努力召集到了部分人手之後，於第二天的凌晨，在克萊門特的指引下，闖入了安東尼婭的農莊。

在經過一翻探查，發現了隱藏的傳送門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這個讓他們沮喪的地方。這裏已經空空如也，一個銅板也沒有留下。

看到歹徒們的沮喪神情，身為牧師的熊地精巴特感覺到有義務鼓舞士氣，於是這個可怕的怪物強打精神，對拖雷紅袍法師哈魯克斯說：「哈魯克斯教友，儘管安東尼婭已經逃跑，但是拖雷的預言系法師是否可以幫忙尋找……」

沒等熊地精牧師說完，骨瘦如柴的哈魯克斯搖搖頭打斷了他說：「不，安東尼婭很可能已經死了。昨天中午襲擊我們的人，與搶到轉生白骨板的是人，十之**是另一夥自命為正義的冒險者。」

看到自己的邪惡同夥們眼裏那驚詫的目光，「皮包骨」法師哈魯克斯接着補充道：「安東尼婭和我是同學，過去都是薩扎斯坦先生門下，我很了解她……剛進來的時候你們看見那些埋藏屍體的墳堆了吧，安東尼婭的心腸可沒這麼好，也不會這麼浪費……她一定會將那些屍體轉化成骷髏兵的。能這麼做的人只能是那些自命為善良正義的虛偽的傢伙。」

「那麼預言系的法師是否能追蹤得了他們呢？」熊地精巴特急忙問。

「法師也不是萬能的……」哈魯克斯苦笑着說。

散塔林會的軍官米拉克薩站出來說：「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看來也不是很容易就能解決，我提議我們還是一邊進行我們的計劃，再一邊尋找轉生白骨板的為好。」

光頭暴徒克萊門特急忙幫腔說：「哈魯克斯先生，我也贊同這個觀點，要想找到白骨板，是需要大量的時間、金錢、人力的。我們也只有實踐了我們的約定，才有足夠的財源來維持搜索行動，你看……」光頭暴徒一臉期盼地看着眼前的「皮包骨」法師，在所有的歹徒中，他個人受到的損失是最巨大的。

拖雷紅袍法師哈魯克斯沉吟著，在這個骷髏一般的邪惡法師腦子裏緊張地計算著得失，在他出發尋找叛徒安東尼婭之前，他的派系領袖巫妖薩扎斯坦就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指示。在拖雷帝國中樞那麼多年，哈魯克斯從未見過自己的領袖如此地因為憤怒而失態，他簡直不敢想像自己將這個消息回報的時候，會遭遇到怎樣的訓斥。但是……

一陣恐懼從哈魯克斯的脊梁骨冒了起來，讓他差點對自己的盟友們進行威脅，他非常想告訴自己的盟友們，這件事不辦好什麼盟約也沒有！但是長久以來積累的智慧告訴他光有威脅沒有利益是辦不好任何事情的。

哈魯克斯克制着自己對那可怕的領袖的恐懼，努力地用理智來思考問題。這個皮包骨法師知道，在整個費倫大陸，紅袍法師們簡直就是臭名昭著，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有無數的「眼睛」或明或暗地、毫不鬆懈地盯着他們，紅袍法師想親自干點什麼的難度很高。而且他哈魯克斯，也許會是一個不錯的政客、一個不錯的將軍，但是他實在是沒有任何「江湖」經驗。也許他可以對某個政治問題進行分析，甚至可以指揮一支軍隊發動對某個城堡的進攻，但是親自深入一線身先士卒地去找某個人可不是他的所長，他也沒有充當一名間諜的本領，就好像CIA局長能在行政崗位幹得很出色，但是卻未必能如手下的間諜們具備專業技能一樣。

「該死的，我已經在中樞的參謀位子上呆的太久了，手下也沒有專業的人員，要是我也像安東尼婭一樣一開始就……算了，這樣沒什麼意義……」哈魯克斯鬱悶地想。

更讓這個邪惡法師鬱悶的是，他那飛速轉動的腦子很容易就計算出了各種開支，單單是那些聘用人員、武器裝備的損耗、交通、基地等等費用開支對於剛剛初掌實權的哈魯克斯來說，就讓他頭疼不已。儘管在離開拖雷之前他領到了一筆數額巨大的行動經費，但是他是多麼希望能像自己的老同學安東尼婭一樣，用這筆資金作為本錢，從中為自己今後的事業狠狠地撈上一大筆啊。

接着哈魯克斯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如果安東尼婭已經死了，那麼那天中午是什麼人在金色黎明伏擊他們呢？善良的冒險者們？也許……但是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行蹤的呢？一想到這裏，「豎琴手」這個令所有邪惡人士膽寒的名詞出現在哈魯克斯的腦海里。

豎琴手們除了擁有無孔不入的情報能力之外，他們的勇氣也讓邪惡人士們崩潰。最讓豎琴手組織出名的事件之一是「地獄門堡」事件，當時一支強悍到掉渣的惡魔軍隊佔據了該地，可是兩名豎琴手成員潛入該地，引爆了一個「神器」，在巨大的爆炸中，僅僅兩個人的自我犧牲就讓惡魔軍隊灰飛煙滅。

「這根本就是一群瘋子！」哈魯克斯心想，他絕對不想招惹這樣的傢伙，也不願意像豎琴手可以為正義獻身那樣為拖雷犧牲，也更不相信自己能在這種秘密的情報戰線上能夠和豎琴手們相提並論。那麼，他就需要盟友的幫助，比如號稱「暗黑情報網」的散塔林會……

哈魯克斯立即打定了主意，他可是來發財的，之所以效忠拖雷、效忠薩扎斯坦，僅僅是為了個人的好處，否則「為國盡忠」不過是一個笑話。這個時候，貪婪終於戰勝了恐懼與理智，於是哈魯克斯同意了自己盟友們的建議，這讓另外三個歹徒頭子鬆了一口氣。

「我同意開始實行我們的約定，但是尋找轉生白骨板的使命也要同時進行！」拖雷紅袍法師哈魯克斯「堅定不移」地說。

「那是、那是……」另外三位歹徒頭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但是……為了確保各位盡心的完成薩扎斯坦先生的願望，所有的商業收益我方要多收二成，直到找到轉生白骨板為止！」哈魯克斯不容置疑地、「義正詞嚴」地說。

聽到他這麼一說，另外三個歹徒頭子的臉色立即苦了起來。

「皮包骨」法師沒有心軟，他那骷髏一般的爪子一揮，將幾個歹徒頭子還沒說出口的話堵在他們的喉嚨里，接着哈魯克斯冷冷地說：「我知道這樣也許對各位很不公平，但總比什麼也沒有強吧？而且各位也請為我想想，我可是要直接面對薩扎斯坦先生的，他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另外三個歹徒頭子只得鬱悶地點頭。拖雷紅袍法師哈魯克斯看見他們被迫屈服，微笑了一下，掉頭離開。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發現，在這個邪惡法師那骷髏一般的面容上，那深深的眼眶裏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但是當他一想到要回到拖雷紅袍法師帝國去向他的老師巫妖薩扎斯坦回報這個消息時，哈魯克斯的臉又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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