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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刀。

迎着數百隻強大狂暴的異獸。

謝原無所畏懼!

謝原是無所畏懼了,可那些倖存者並不這麼看。

尤其是,還有陳佑這種小人在其中上躥下跳的時候,各種負面言論便不絕於耳。

比如,一個藍衣青年對着身旁的白衣青年說道:「白田,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憑他一個人加上手中那把破刀,就想殺掉這麼多的異獸,你覺得可能嗎?」

白衣青年還來不及回答,陳佑就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他乘着滿陽和他身邊的支持者沒有注意的時候,壓低聲音:「是啊是啊,就憑他,也想殺掉這麼多異獸?根本就是開國際玩笑!我賭他一照面就會被異獸殺死!」

白衣青年皺了皺眉,不確定地說道:「應該沒這麼慘。他既然敢這麼做,應該還是有點把握才對。我看他怎麼也得殺掉一些異獸后,才會被異獸群殺死。你說他照面就會被異獸擊殺,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陳佑當然知道基本沒這可能性。可他本意就是要挑起事端,想要挑起事端,那就得炒作。

炒作炒作,沒有爭論,又何來炒作呢?

所以,陳佑就故意說些極度不靠譜的言論,將謝原的實力貶低到極點。如此,倖存者們再怎麼高估謝原,也只會在陳佑的基礎上,稍微提高一些謝原的實力。

一旦陳佑的策劃成功,那麼在這些人心中,對謝原的力量就會有不以為然的感覺。即使謝原做到什麼超過他們估計的事情,他們也會認為這隻不過是謝原一時爆發,又或者是對方發揮失常的結果。

時間一久,這些人就會對謝原形成一種偏見。一旦人有了偏見,哪怕對方做得再好,他也會從雞蛋中挑骨頭。無視對方的優點,刻意放大對方的缺陷。

陳佑計劃如此,見到白衣青年不知不覺入局,心中竊喜,面上卻故意裝出面紅耳赤的爭執模樣:「不可能!就憑他的實力,我敢打包票,絕對是照面就死!」

爭執一般都是雙方都覺得自己才是對的,對方是錯誤的時候發生。

白衣青年當然不認為陳佑的話是正確的。年輕人,一般都比較固執,哪怕只是為了面子。也要力爭到底,就算是輸了,也不能承認,這叫心服口不服,就是要爭那個面子、那口氣!

只聽見白衣青年一臉不服氣的說道:「怎麼不可能?怎麼就不可能了?就憑他剛才釋放的那股殺氣,我就不覺得他是一個虛有其表的人!他肯定可以殺掉一些異獸,這點毫無疑問!」

陳佑暗笑,眉頭一緊,牙齒緊咬。滿臉猙獰,彷彿要打架一般,惡狠狠地說:「那好,我們就賭一賭!敢不敢?我賭他照面就會被殺死。你敢嗎?」

看着對方一臉藐視的樣子,白衣青年心中怒不可遏,脖子一梗:「賭就賭,誰怕誰?你想賭點什麼?沒有押注的東西。就這麼空口白牙可沒意思!」

陳佑心中不舍,卻暗自一咬牙,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從兜里掏出一大塊德芙巧克力,遞到白衣青年的眼前,晃了晃:「我就賭這個,怎麼樣?你又拿得出來什麼呢?」

白衣青年見到陳佑手中的巧克力,眼前一亮,下意識伸手一抓,卻沒抓到,然後方才醒悟過來,撓撓頭,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一天,不兩天的食物怎麼樣?」

如果是平時,別說兩天的食物,哪怕是兩個星期的食物,陳佑也不會同意。不過他本就是為了達到自己目地,才故意挑起的話題,對於對方的賭注,根本就沒有抱有什麼期待,便故作考慮一番后,斷然同意。

在這裏成功挑起事端后,陳佑又偷偷摸摸的向著其他地方挪去。

他不斷的用類似這種手段,激起這三百倖存者中,大多數人對謝原此舉的不信任感。

連續不斷的成功,令陳佑心中得意非凡,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微微一用點力,就可以衝破地心引力,飛上雲霄。

不過,很快就有一盆冷水潑下,令陳佑狼狽不堪,尷尬不已。

當陳佑來到一名三十來歲,身穿黑色衣物,相貌普通平庸的男子面前時,用同樣的方法,企圖去挑起對方的逆反心理,卻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有上陳佑的當。

男子扭頭用莫名的眼神,上上下下的將陳佑看了好幾遍,看得陳佑心中發毛,幾乎就要誤以為對方性取向異常的時候,男子發話了。

他的語氣詭異,表情奇怪:「小子,你這麼熱情的挑起大家對那個謝原的負面看法,到底有何用意?莫非那個謝原是你恨不得抽筋剝皮的仇人?」

陳佑頓時心中慌亂,口齒不清地狡辯:「沒……沒有,沒有的事……你……你胡說……」

男子輕笑一聲,搖搖頭,似乎很看不起陳佑這種行為。

他轉過頭去,向著謝原的背影眺望,左眉眉梢微微一挑:「好了,你走,我沒心情去管你和謝原之間的事情。不過,就憑這些低級異獸,是不可能會對他造成任何麻煩。」

陳佑吃了個難堪,灰溜溜地逃走了。

他一邊向著人群中擠去,一邊心中疑惑不解的想着:這人真是莫名其妙,他怎麼就這麼清楚的知道謝原的實力?真是奇怪,完全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反正看樣子他也不是謝原那一邊的人。不然他絕對早就將我揪出來了。畢竟聽他的口氣,他似乎早就觀察到了我的動靜。」

陳佑如此想着,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但這次他可不敢再那麼張揚了。有一就有二,既然那人能夠看出他的行為,難保其他人也會看出他的行徑。

……

「方輕叔,他們怎麼這樣?」趙飛翔滿臉憤憤不平,語帶怒意說道。

趙翱翔也點頭贊同他哥的意見:「就是,這些傢伙太不識好歹了!」

李方輕譏誚一笑。還沒來得急回答,就被趙國政搶著接過話題:「兩位本家小侄,這就是人的本性!人總是以自我為中心,總覺得世界是圍繞自己運行的,自己想什麼,那就是什麼。」

「可他們也太無恥了,如果不是謝大哥,他們根本就連前往榮城的機會都沒有。即使不明白謝大哥的實力,也不應該如此詆毀他。」趙飛翔不解地問道。

李方輕不屑一笑:「這就是嫉妒!」

「原來如此!」趙家兄弟恍然大悟。

……

謝原的聽力多好,這些倖存者的各種譏笑否認懷疑。他統統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也就是稍稍聽了一下,便直接不屑的收斂了自己發達的聽覺,倒是沒有注意到陳佑的舉動。

對於這些無知之徒,謝原只能用一句話形容;「井底之蛙,竟敢言天如井大!」

如果是那些荷里活大片中經常放映的那種喪屍片中的喪屍,那麼謝原是絕對不會這麼努力去消滅他們。

可這些異獸不同。

誰叫異獸有晶核存在呢?

晶核可是寶物,真正的寶物!

在謝原看來,晶核絕對很快就會成為現在這個世界的硬通貨。

它的價值,恐怕還在災變之前的黃金之上!

即使價值不如謝原預料的那麼高昂。但多多收集,將來用來打造屬於自己的私人武裝,也是非常有用的啊!

所以說,在謝原眼裏。這一大群低級異獸,不但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催命鬼,反倒是一群可愛又迷人的送財童子!

隨着謝原同異獸群的接近,謝原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這些異獸伸直的鋒利爪牙和張開的血盆大口!

「低級異獸的形象,也就是放大的本體,終究還是不算可怕。是變異的不夠厲害嗎?」

謝原心中無聊的想着,但腳下卻用力一蹬,整個人如狂風一般,向著奔騰如雷的異獸群席捲過去。

「咔嚓!」

一聲清脆的裂響聲回蕩,被謝原蹬過的高速公路路面,瞬間爆裂出幾十上百道裂縫,裂縫蜿蜒曲折,構成一幅黑漆漆的蜘蛛網狀圖案!

「哇~」

「啊~」

「不要!」

看到謝原朝着異獸群衝去,倖存者們紛紛大叫出聲。他們不約而同的提心弔膽,為謝原擔驚受怕。畢竟不管怎麼說,謝原的生死,也關係着他們能否繼續生存下去!

可惜,謝原的行動,徹底給了這些懷疑的人一記狠狠耳光!

謝原在這群異獸面前,渺小無比。謝原只有一個人,而異獸足有幾百頭!謝原身高一米七五,體重七十千克,手持一把一米三的明月刀;異獸有的一米多長,有的兩米多長,鋒銳爪牙,寒芒閃爍,勝過合金!

看上去,就像是一名不自量力的輕裝步兵,不知好歹地沖向一群策馬狂奔的無敵重騎!

螳臂當車?

蚍蜉撼樹?

以卵擊石?

錯錯錯!統統大錯特錯!

謝原沖至異獸面前,輕靈的一晃,閃到一頭靈鼻犬面前。

這是一隻同當初謝原險死還生時,遭遇的那頭靈鼻犬相當的異獸。

當初那隻靈鼻犬可以將謝原玩弄於股掌之上。

可現在,謝原早已今非昔比!

謝原手臂輕輕一抖,明月刀忽地化作一道黑影,奇快無比的切破空氣。

刀光一閃一滅間,靈鼻犬偌大頭顱高高飛揚,殷紅鮮血,不要錢一樣,泉水般狂噴而出!

不費吹灰之力,瞬間秒殺一頭1級異獸,這就是謝原現在的力量!

靈鼻犬狂噴而出的血液並沒有一絲一毫粘在謝原身上。

當刀光劃過之後,謝原早已優雅地閃到了另一隻異獸身邊!

這是一隻2級異獸,實力比剛才那隻靈鼻犬強出太多,足可一隻挑戰十隻靈鼻犬!

然,在謝原面前,它同靈鼻犬別無兩樣!

謝原右臂一揮,異獸眼中剛剛露出凶暴眼神,動作還沒有從大腦傳入四肢時,明月刀便像切破一張報紙一般,毫無凝滯劃過它的頭顱。

又是一顆獸首騰空而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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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之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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