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陸西月的吻一如既往的溫柔,細膩。***總能令人輕易沉醉其中,而他自己卻像是個局外人一般,眯著狹長的眸子欣賞著茗霜漸漸迷失的模樣。這個吻對他而,原本是一場遊刃有餘的遊戲,操控權掌握在他手中。然而,這一次,他卻失算了。

見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才慢慢離了她的唇,鬆開她之前還不忘用舌尖輕觸她的唇瓣,想將那殘存之香毫不客氣地捲走……卻不想她突然一口含住了他不安分的舌頭,小心翼翼地吸允起來。在她濕滑的小舌一卷一勾之間,溫潤暖濕的觸感剎那間傳遍四肢百骸,令他呼吸一滯。她在咬他,一點一點,緩緩地,用牙齒輕輕磕碰他的唇。有些疼,有些癢,有些生澀,卻令他無法自拔。

讓一個男人喪失了主動權的後果是很恐怖的,因為他們通常會變本加厲的收回來……

茗霜的眼睛倏地睜大,陌生的房間,燭火搖曳。她驀地從意亂迷中清醒過來,不敢置信地盯着伏在她身上衣衫不整的陸西月,以及,腿間正抵在她的私密之處、蓄勢待的堅硬。意識到那個堅挺的火熱是何物之時,她整個人猛的一抖,身體瞬間崩緊,整張臉漲得通紅,恨不得這只是一場令人難以啟齒的春夢,但私處隱約傳來的痛楚和炙熱的觸感又都令她不得不去面對的現實。

陸西月見狀輕笑,嗓音中也帶了**的暗啞,低聲問:「酒醒了?」說着雙手不規矩地在她胸前輕揉慢捻。

茗霜這才意識到,她竟然身無寸縷的躺在陸西月的身下。於是她下意識地想要伸手遮住裸露在外的身體,卻被陸西月制止了。

「事到如今才故作矜持是不是有點遲了?嗯?」陸西月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絕美的面上漸進染了一層薄薄的嫣紅,黑眸在燭光下閃爍不定,眸色漸進深邃。這樣的他不同與平日,既邪佞妖媚,叫人生畏,又艷絕無比,令人挪不開視線。

他盯緊着她緋紅的面頰,見她不再動作便當她準備好了。於是他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握了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的身子提高些,將自已的硬挻抵着她的柔軟輕磨幾下,正欲進入之際卻聽茗霜驀然道了一句:「等等,你不是不……啊……」她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生生擠入身體最深處,極致的痛自身下傳開,如同皮肉被利器狠狠的捅開,撕裂。她疼得躬起了身子,伸手緊緊拽扯著身下的薄毯,眉宇間儘是痛楚。

「疼嗎?」他隱忍着不再動作,溫柔地捧起她的臉頰,纖長的手指輕輕撫平她緊蹙的眉。

「廢話,你說呢?」她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有多疼?」他不依不饒地追問。

她微怒,瞪着他,嗔道:「疼到令人永生難忘。」

他笑得燦爛無比,「那就好。」他要的就是她的永生難忘。

「陸西月,你個禽獸。」她忍不住咒罵,口不擇。

「嗯,我是禽獸。」他聽着好笑,俯下身吻了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濕熱的呼吸輕拂着她的耳,「而你正被禽獸壓在身下……」他濕潤的唇舌舔舐着她細膩的肌膚,感受着她的滑膩,低語像酒一般甘醇。

「你……嗯……」她聽到自己的**低泣,只覺羞恥,卻無法控制。

感受到她漸漸濕潤,他開始緩慢地動作。這次他可謂極盡溫柔,輕輕的摩擦,緩緩的蠕動,至輕至柔,像是要磨盡她體內所有的柔。

「嗯……」茗霜忍不住低吟,一陣陣酥麻炙熱自私處傳遍全身,她渾身無力只得伸出雙手纏上他的脖子,任他肆意妄為。

「西月……」她貼在他耳畔輕聲呼喚著,他卻似受了刺激般,動作漸漸不復最初的溫柔,而是忽快忽慢、深深淺淺地撞擊着她的柔軟,一下下,一次次,每一次都滿含了他的憐惜,將自已盡數深埋至她體內。緊窒一陣難忍的收縮,當那滅頂的快意猛地湧來,茗霜只覺得眼前萬花絢爛,一陣陣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瞬間將她的意識捲入蒼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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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時,天乃未明。茗霜撐著床起身,只覺身體像是散了架似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雙腳還未觸及地面,白皙修長的手臂自身後輕輕圈上她的腰,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廓里,「別走,再我一會兒。」他的聲音帶着那種半夢半醒時分特有的低沉沙啞,聽上去更像是一種邀請。

茗霜胸口的氣息一滯,心中苦澀蔓延。他們之間註定沒有相擁而眠,共寢天明的未來。「不行。」茗霜笑着推開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一件件穿上。

陸西月斜躺在床上,大片如蜜的肌膚裸露在外,瘦削而精壯的身體上幾道紅色的抓痕清晰可見,他靜靜看着茗霜,半天才緩緩開口問道:「如果我今夜沒有及時出現,你會不會委身給他人。」

茗霜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會。」沒有為什麼,這就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她的回答令陸西月很是滿意,唇邊的笑意凝作一個完美的弧度,語出驚人,「總算不枉我特地連夜趕來,將自己的清白之身交予了你。」

茗霜手上一滯,剛剛拾起的外衫又掉落於地。她轉身瞪着他,忍不住重複道:「你清白之身?」

「嗯。」他點頭,見茗霜依舊一臉質疑的模樣,他大方地掀開被子,指了指床單上一團暗紅色的可疑痕迹,「瞧,這就是證據。」

「那是我的!」茗霜又羞又怒,質問道:「你明明和公主……話說你不是不舉的嗎?」

陸西月不怒反笑,且笑得十分妖孽,熾熱的目光緊緊鎖著茗霜,辭挑逗,「我舉是不舉,你不是最深有體會的嗎?」

茗霜被他露骨的辭惹得面紅耳赤,微微別過視線,語氣有些酸澀,「是公主幫你找到金絮的解藥?」果然,還是只有戎玲能幫得了他。

「不是。」陸西月起身,走至茗霜身後將她緊緊擁住,埋在她的頸間,慵懶地解釋道:「當初他們一心想要牽制我,花招百出不甚其煩,我想圖個耳根清凈,便遂了他們的願,金絮便是我給他們用來牽制我的籌碼。」

「你給他們的籌碼?」茗霜頓了頓,恍然若悟,「你的意思是,你是假裝受制於金絮,來削弱他們對你的戒備之心?你,根本沒有中什麼金絮的毒,對不對?」仔細想想,陸西月好像從來都沒有親口說過他身中金絮的毒,也沒有拜託過她尋找解藥。與杜雲依火中取栗的交易、火海中跪求陸夫人……過去種種,原來不過是她一廂願的付出。

「呵呵……」茗霜突然輕笑出聲,嗓音乾澀而無力,「陸西月,你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無可救藥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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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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