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和山的彼端之孫應龍的狼之口,

雲和山的彼端之孫應龍的狼之口,

雲和山的彼端之孫應龍的狼之口,

海風輕揚波浪微卷的地中海北部,意大利半島米蘭行省的西岸地區,一艘來自外域的塞里斯船,也在緩緩地接近當地唐人所據有貿易點和殖民地所在的里窩那港區。

作為曾經的秘密結社——拜龍教的最後任教長,孫應龍在被一路追殺的流亡數千里之後,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回來的一天。

「孫長老,金剛號有傳信過來,那些尾隨海上的東秦水軍,已經不見了蹤影了。。」

身為船主的大夏人辛九如,小心翼翼的請示到。

他乃是數百年前人稱「七海船主」的傳奇人物,大食歸化人辛巴達的後裔之一;而在他這一支身上據說還留有義軍消亡的大食教開國教祖穆氏血脈;因此,依靠祖輩在大夏海軍流傳下來的淵源和餘澤,他於地海到赤海之間的航路上也頗算是一號人物。

這次更是想方設法討要到了接送來自故國新朝使節的差事,不由一貫在地海上橫行無忌的他,也不得不謹小慎微的事事只求周全和穩妥才好;要知道的是他的前任已經丟過一次臉了,在過赤海與崑崙洋之間的淚門海峽之時,居然遭到了來自附近海岸的崑崙種海寇騷擾。

雖然這些船小械陋聚如蟻附的海寇,在隨船的火器轟擊之下終究是個笑話,而遺屍無數爭相而竄。但是身為舊日臣藩的安素國(阿克蘇姆王國)上下,並坐鎮僧祇(桑給巴爾)藩的北境王一族,具是顏面無光而朝堂震動。

甚至有來自葉城(耶路撒冷)的七海經略使府使者佶問,是否需要發也門(也門)藩水陸之師,越海借地助剿云云。由此鬧出了好大一番是非來,而最終變成對大食種餘孽在南部贍洲沿岸所據,海娜城邦諸國的圍剿行動。

另一方面,則是他背後的恩主和靠山,定西(巴格達)宇文氏的授意。作為大夏《氏族志》中號稱九翼之一的宰相世系,初祖賽特公與恭獻夫人(王思月)所傳下留守祖地的分支;他們可是正在努力謀求與東土母國新朝,出自慶元后一脈的夷洲宇文氏,進行重新聯宗和續譜呢。

「這豈不是當然,也不看看這南部贍洲與西牛賀州之間的地海,如今是誰人在做主呢。。」

另一名穿着新朝水軍服色的同行武官傲然道。

「古時橫跨崑崙洋到地海的唐人七大州國,如今都歸順了五部,區區泰西蠻子又算得了什麼。。」

「彼輩居然還在用划槳,只怕是此生都未曾見過無帆自走之船吧。。」

他叫范仲初,乃是舊北朝後唐名臣范仲淹的後人;也是新朝崛起於淮上而掃滅北唐南梁,一統寰宇而家世迅速衰敗后,乘機拜託了門第子弟身份束縛,而出來謀取機遇與前程的東土年輕一代代表人物。

只是作為昔日南北緩衝的三吳士人的殘餘門第,他從吏員、吏目逐級過關斬將式考上了新朝事務官初選之後,既不是攀附那位號稱「福建子,半天下」的蔡(元長)平章,也不是拜見那位一向喜歡提攜傑出後進的趙(鼎)堂老。

而是最後找了八竿子打不著的樞密院虞(允文)大知事,主動要求調入新朝別設的水師之中效力;而就此過上了與油污、鹽腥、煤灰與汗臭為伍的日子。

但沒想到他居然還做得不錯,不但籠絡了水師部下中那些鹽梟、私販、漁民出身的粗鄙漢子,還以優異的文采底子從那些海外島藩子弟、殘餘水師世家子當中脫穎而出;最終還得到了作為南洋海軍代表追隨出使的榮譽。

同行的還有別號「陳王孫」的新朝內衛第四軍的統制官陳淵;也是暗中指揮使團護衛力量的官長。據說他的祖上就是出自前朝中唐開元年間,滯留在中土長安的大秦使團後裔,流傳至今已經有十數代人了;所以對他來說這一次未嘗沒有某種訪故和溯源的意味。

只是他顯然要註定失望了,因為如今出訪的這個所謂的西秦,不過是在光復了淪陷於蠻族手中的故土,再割據自立起來不過百餘年的新王朝而已;反而是如今定都於海峽之畔的東秦之國,與古之大秦的淵源要更深一些。

隨着船隻的靠岸停泊,港口當中等候已久的盛裝樂團也吹響了各種,據說是從古典時代廢墟里發掘出來的青銅大號、水壓風琴、基薩拉、里拉琴(Lyre)、阿夫羅斯管(Aulos)等古羅馬樂器;

「聖西維爾的後裔,汪達爾人、西哥特人、山內和山外高盧,黑森林與諾曼海岸的一切保護者和共主。。帝國首席元老、第一公民、第一護民官、全權執政官。。。當代奧古斯都」

大腹便便的負責迎接的禮儀大臣兼宦官,用了好一陣子才宣讀完這些亢長的稱謂。

「歡迎偉大塞里斯帝國新主宰的代表們,並願締結以帝國最古老時代以來的友誼和交流」

「奉朱利安凱撒之命,前來護送使節團一行」

穿戴精美胸甲和鬃冠盔而黑髮黑眸的將領,則要簡明直白的多。

「鄙人呂西安,皇都禁軍加斯科尼第一聯隊騎兵官。。」

「為什麼要人護送。。還是禁軍前來。。」

孫應龍不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用拉丁語開聲道。

「山外的塞爾特人(阿爾卑斯山土著),因為對帝國的不恭敬而剛剛受到凱撒的嚴懲。。」

呂西安卻是無視宦官的眼色毫不掩飾的道。

「因此有失敗者逃亡進了白色群山之間,而成為過往商旅的威脅。。」

聽到白色群山字眼的這一刻,孫應龍卻是,耳邊彷彿還響起了了歷歷在目的情景和聲音。

「白色群山之民是自由的,無論是羅馬人,還是法蘭克人,希臘人都不能奪走它。。哪怕是到呼吸停止的最後一刻。。」

阿爾卑斯山脈之中吞噬了無數生命的狼之口,和那個身負秘密使命的旅店老闆娘的碩大胸懷,都還恍若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一般。然而當年統治阿爾卑斯的大公爵利奧波德一世;還有他手下的「死亡之犬」代官沃夫郎,都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了;

現在他已經是新朝最富盛名的火器專家和軍器監造之一,同時也是出訪西大秦的使團副長,主要任務不是明面上的交涉和通商,而是私下的情報和記錄收集,乃至對西秦治下的民生和軍備水準、資源產出和社會形態等進行有限的評估。

作為數百年前脫離東大秦的塞里斯王朝,而以昔日海上軍團第一任手掌西維爾的後裔為首,以復興古典為名獨立出來的西羅馬第二帝國,也是東方大夏帝國的天然盟友之一;

可以說無論是作為前身海上軍團,還是後來建國的第二西羅,都與遠至形形色色的唐人城邦和諸侯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和往來;至少在佔據了兩海樞紐和歐亞大陸橋頭堡的拜占庭帝國,依舊存在並且保持足夠的勢頭之前,這種遠交近攻的連橫合縱之勢是會繼續存在下去的。

事實上,隨着數百年前響應大夏、大梁兩朝開國聖祖粱公「征拓域外」的大時代號召,大舉進入環地中地中海地區的唐人勢力,無論是遠至伊比利亞半島,還是近到地中海東岸的黎凡特和黎巴嫩地區,或又是北非的迦太基沿海,都有他們佔據一方的存在或是相應的貿易殖民據點。

甚至可以說,從阿拉伯海和波斯灣,再到紅海和地中海,任何想要在這些海域上有所作為的政權和勢力,也都無法繞過他們所經營和締結的網絡和紐帶。而在那些歷經征拓之後殘存下來的外域土族政權當中,同樣也是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唐化勢力,或是唐人留下的貴姓後裔和血脈。

只是相對於東羅帝國飽受東方熏陶,而建立起來的相對高度集權和龐大的官僚體系。這個再興的西羅第二,則是因為在四次大十字軍西征,所完成對羅馬故土的再征服過程當中;吸收了太多來自已崩潰的法蘭克王國中西部的殘餘勢力,以及汪達爾人、哥特人的源流,甚至是日耳曼蠻族的餘孽,而更多體現出某種行省———分封的二元建制特色來。

因此,在作為王朝基本統治區域的山外高盧諸行省之外,還有着大大小小的眾多封建附庸體制下的城邦、屬國,以羅馬古典時代的盟屬方式,為帝國名義上的共主(皇帝)效力和貢獻著。

高舉著旗牌儀仗的隊伍淵源的蜿蜒直上雄峻的阿爾卑斯山區。而最後得以伴隨着使團上路而魚驪而行在山道上的,除了來自禁軍頭戴羽冠盔的加斯科尼騎兵聯隊之外,還有當地都靈堡的拉文那軍團中,第五邊疆衛戍聯隊的老兵們。

這些背着鳶形盾闊盾和強弩,挎著半手劍和大刀,頭戴護鼻尖盔身披鎖鏈甲和藍灰飛鳥紋戰袍,沉默而堅定行走在道路上的衛戍老兵;也讓使團當中的護衛侍從和武官們感受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意味,暗自紛紛拿出攜行的短銃和轉輪快銃來。

只是當這行充滿警戒的隊伍抵達群山之巔的谷地,而讓人重新看見位於阿爾卑斯山崖之側的狼之口,又不免再度物是人非的感懷和思念之中,

孫應龍卻是再次回憶起了那個胸脯很大的客店老闆娘的點點滴滴,就仿若還是在昨日,葛蘭岱兒溫暖兒火熱的讓人陷進去的身體和出類拔萃的胸懷;

在徹天凍地的山間風雪之中,他這麼一個迷路的旅人在掉下山崖或是冰湖之前,被人給拖了回去而在柴火堆前裹在油膩膩的皮毛里用身體給捂暖回來。

然後在他醒來之後,就自然而然情不自禁的發生了一些事情;對方也沒有怪他或是收下他所謂的報酬;只是在一個陽光明澈的早晨,就像是大多數過路停歇的旅客一樣,重新送上遠去群山之中的路途。

然後,他懷着某種報償和還恩的念頭來到了山外之後,就自然而然因為專業「煉金士」和「藥劑師」的技藝,被招募和雇傭成為了她背後所代表山民抵抗組織的編外成員了。

然而那段時間是他渡過的最為荒誕和混沌,又充滿了快意恣情的時光;和他站在一起的是形形色色的人等。有失意的流浪騎士,有犯戒行游苦修的十字僧侶,有失去家業的貴族子弟,甚至還有上岸被放逐上岸的海盜和逃往農奴;

但是更多還是山民和山外的鄉土貴族、手工業商人們;他們都是為了反抗前代凱撒的弟弟,那位殘酷的軍事統帥利奧波德大公爵,並摧毀他所建立隔絕地方反抗的關隘而聚集在了一起。前赴後繼的用掛在城牆上屍體,證明他們堅持和執著。

他們大多數無謂死亡,也不在乎沒有將來的明天,所在戰鬥和訓練的閑余里,也不放棄一切尋歡作樂的手段,也無所謂任何道德和倫理的約束了;但是這種糜爛和頹廢的氣氛也影響到了當時的他。

在環境的誘惑和感染之下,他也不記得自己尋找和交換了多少個臨時伴侶;有體味甚重的村姑,有和牧童保持着非常關係的牧場主遺孀,有失去家門庇護而賣掉的前貴族小姐,有小部落首領的妻子,還有商人帶來的娼妓,甚至是某位僧侶的情人。

如果不是孫應龍想辦法收集了足夠的硝石硫磺,製作出那一車的「撒旦之怒」來結束這一切的話,也許還有更多的人就這麼只顧今朝的死在那些城牆之上。

然而,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旅店主人葛蘭黛兒,卻已經沒有機會看到這一切了;當他在沉溺的荒淫當中得到消息,就只能見到她殘缺不全的赤果屍體了。好在他們在城破后浮出慘重代價下,抓住了那名「死亡之犬」代官沃夫郎,而用燃燒的尖樁穿刺作為代償。

只是,當初被他想辦法製造出來的一車火藥給炸掉半邊,被稱為「狼之口」的山中大湖之畔的城堡,已經被按照豎牆尖頂哥德式風格在原址上重修起來;而且顯然被修繕的更加高聳和堅固,土木的牆圍被重新包上了燒制的磚塊;而連原本作為意外的漏洞和破綻的山崖和斜坡,都已經被重新削平和填高。

只見槍尖一般的拱頂直插雲霄而似乎要戳破山頂低矮的雲層,再次看到了掛滿在城牆上的形形色色屍體。

雖然滿身的血污凝結並且被烏鴉給啄食了部分身體,但他還是依稀認出來那是克蘭恩特;一名出身山民而為錢打戰的雇傭兵小頭目;也是當初摧毀了狼之口的狂歡之夜后,帶着一群人說要去山外重新尋找工作;現在卻是和一群男女老幼的屍體一起掛在這裏。

還沒有等他多想,城頭上就想起了號角聲,而列隊出迎出許多廉價釘皮甲和少數鎖片甲,拿着長矛和斧頭的守兵來,然後忙不迭的退讓道路旁而用羨慕的表情,打量着衣甲光鮮開道在前的皇都禁軍騎兵們,在她們面前趾高氣昂的揚塵而過。

只是當居中使節團的成員也穿過門牆甬道之後,卻像是畫風一遍的出現了一幕頗為突兀和不協的場景。門洞裏的兩側空地上圍攏這一些士兵,正在對十幾個披頭散髮赤果這上半身的人行刑。其中男男女女女皆有;而另外一些殘缺不全的屍體,正隨着大片的血污而胡亂的堆放在地面上。

「真是太丟臉了。。你們都是一群蠢貨。。」

那名宦官大臣已經前頭禁不住對着趕來的稅務官和守備官、百夫長等人,大聲尖聲斥罵起來。

「怎麼能夠在東方塞里斯帝國來的視界面前,展露出這些醜陋的東西。。」

「這正是奉您的命令,震懾那些反亂者的需要。。」

一名站在官員當中的百夫長,有些唯唯諾諾的道。

「所以從前天開始就在清理監牢,直到現在。。。還未來記得完成。。。」

「趕快把他們弄走。。怎麼樣都好。。」

宦官大臣卻是在絲綢帷幕的抬轎上,無比厭惡的揮動着肥大的手指道。

「不要再讓這些東西再玷污我的視線了。。這要是變成嚴重的外交事件。。在凱撒流放我去了塞浦路斯鹽礦之前,我會一個個先把你們全家老小送進地獄的。。」

於是,在一番雞飛狗跳的騷亂和嘈雜之後,這些殘酷的情景總算是徹底消失了;就連沾滿污血的地面也連同泥土一起鏟掉倒進護溝里沖走。

在這個鬧劇一般的過程當中,透過車窗的孫應龍突然在那些守軍當中,看見了好幾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雖然他們已經變得肥胖、臃腫或有些森嚴和殘酷、僵直和垂老起來,而不復當初的熱情開朗與真誠奔放的樣子。

孫應龍只覺得一下子意興闌珊起來,再次看見昔日並肩作戰的戰友,卻是作為昔日他們想要推翻和摧毀的壓迫者一方,而繼續承擔起沃夫郎那個曾經被人痛恨的代官角色,而不斷的用酷刑處死那些可疑的人等來,這無疑就是一個最大的悲哀和笑話了。

就像帶着皮頭盔而上身赤膊的行刑人,那曾是一個靦腆而害羞的皮匠學徒拉基,喜歡年長的女人而與一名反抗軍的寡婦,保持了長期的身體關係。直到佔據了狼之口后,他還信誓旦旦的要和這個女人一起回鄉間去組成家庭。

然後,他直接拒絕了就此停留和休息片刻的建議,直接穿過了這座蔚然於峭壁的城壘,而馬不停蹄的繼續前行而去,將這醜陋的一切給拋在了身後了。然而才走出關城沒有多久,突然走在前頭的開道騎兵聯隊中就出現了些許的驚亂。

在滾滾煙塵當中,他們顯然狹窄的山道中遇上了落石和陷阱,雖然這些騎兵看起來訓練有素的跳下來迎戰和躲避,但是還是有一些受驚的馬匹帶着騎士一起闖出山道,又騰空翻滾著跌墜下去。

然後再他們前路方向的山路上,出現了一支高舉著碩大擋板和長槍的隊伍,緩緩的向其推擠了過來。

這時候簇擁著孫應龍所在車隊的邊疆衛戍老兵們也遇到了麻煩,因為從關塞後方谷地的集鎮當中,突然也殺出了一波手持刀斧棍棒的襲擊者,霎那間就在極端的距離內衝進了這些衛戍老兵當中;

然後就被他們整齊劃一解下來鳶形盾給擋格住,分離劈砍撞擊著這卻是未能夠再越雷池一步;然後後面的老兵已經開始蹬踏着強弩上弦,這時候卻又有許多個冒煙的物體從襲擊者當中拋投出來,而砰砰震響這炸開一團團黑煙。

這一些這些衛戍老兵的防陣也開始出現些許的混亂和缺口,而被那些襲擊者見縫插針式的衝進來了一些;而又不得不陷入到近身混戰當中;

正在嚴陣以待冷眼觀戰和戒備的孫應龍,這一刻卻是覺得有些可笑又是有些悲哀,因為這些襲擊者所使用來驚嚇馬匹的武器,赫然就是當年他為反抗軍所製造出來的所謂「塞里斯大爆竹」。現在卻被用在了襲擊自己的隊伍上。

這時候來自城門口的後援,卻是被突然撞在隊伍當中,又點燃起來燒成熊熊烈火的馬車,給暫時堵住了和隔斷在了門口了。

「太可怕了,快來人啊。。」

前後同行的宦官大臣已經是臉色發白而嘴唇發青的慘叫起來。

「難道帝國供養的士兵,都是廢物和死人么。。」

而孫應龍也能夠看到一名手持長短雙刀還用嘴銜著匕首的銀髮疤臉大漢,帶着十幾名滿身是血的武裝人員已經殺穿了外圍的護衛,而當先向著自己車輛所撲過來;那是他所熟悉的著名賞金獵人。

「再見了老朋友傑洛特。。後會無期了。。」

他在心中默念著,扣下了手中裝填好的四眼短銃的扳機。

又過了數天之後,按照當地官方公開的說法,這場來自本地反抗勢力的襲擊,來自外國勢力的支持和策動,意圖破壞西羅能夠獲得外交成果,卻遭到塞里斯使團中火器的屠殺。

而後的日子裏,孫應龍也從倖存的俘虜當中,得到了當年反抗軍其他人的消息,有的繼續奮戰在地下反抗勢力當中,孜孜不倦的想要推翻和趕走一切試圖統治當地的外來勢力。

有的以雇傭軍的身份戰死在了遙遠的北方和東方,有得帶着一身傷殘和病痛死在自己的家裏,有的則淪落為醉鬼和乞丐,在街上賣慘為生。

但是也有一些人被帝國所招攬和賣命;顯然,舊日的狼之口雖然被摧毀了,但是新的狼之口又在這些人的心中誕生起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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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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