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雲蒙之亂(五)

第二百五十九章 雲蒙之亂(五)

第二百五十九章雲蒙之亂(五)

吳越根本不是在為眾商家考慮,而是要商家介入將青蒙山亂局中,使其更加混亂。

此人為何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雖然付海並不關心,青蒙山會變成什麼樣,但是吳越的目的讓付海很好奇,而且付海不喜歡被人利用,尤其是在他人不提前說明的前提下被利用。

一個築基修士的能力有多大,付海很清楚,因為自身就相當於築基修士,而且付海絕對有自信在同級別中是強者,但即使如此,也不可能影響到金丹修士的判斷,更不可能去攪動一方局勢的,但是看看現在吳越,僅僅幾句話就讓所有修士都變得瘋狂,這太不正常了,反常必有妖。或者說吳越身上有極為強大的法寶靈器,但是一個築基修士即使擁有逆天法寶,也不可能長時間使用,就像付海擁有的銅鏡,也僅僅只有一擊之力,如果吳越真有能夠長期影響金丹修士的法寶,一旦被人知曉,那麼先死的就是他自己;或者說吳越根本就不是築基修士,而是金丹修士,更甚至是元嬰修士,不過又有些說不通,若是元嬰修士根本就不必麻煩,隨便亮一下修為就可以在青蒙山橫著走,在如今的情勢下振臂一呼,必定應者雲集,最大的可能就是,吳越依然是金丹修士,需要暗中積蓄力量,如此才可以在青蒙山亂勢中取得最大的收益。

如今的付海還沒有辦法面對元嬰修士,但是在金丹修士面前起碼可以自保,付海的心思活絡起來。金丹修士?!想在青蒙山亂勢中成為大贏家。恐怕是想藉此機會收集資源衝擊元嬰吧?野心不小,哼!玩陰的說明你的力量不強。老子就陪你玩玩,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就憑「天機門」三個字,老子就不會讓你好過!

付海慢慢靠近吳得貴,在袍袖的掩蓋下,左掌抵住其後心,將銅鏡的波動傳入其體內。吳得貴眼中的狂熱慢慢褪去,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激凌凌打了個冷戰,剛要驚呼,卻看到付海向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付海用靈覺傳音。道:「吳掌柜,這個吳越不知用了什麼術法,將所有人都迷惑了,幸虧我有一件專門抵禦幻術的寶物,才能讓我不受影響,吳越此人手段卑劣,極為可惡,吳掌柜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付海意在試探吳得貴,若其不想摻和這件事。那麼離開此地后,最好還是與其劃清界限,搞不好哪一天吳得貴會為了明哲保身而將付海出賣;若是吳得貴不甘後人,決心反制。那麼付海就是與其在同一陣線上,多一個合作者不是壞事。

「吳越真當天下無人么?我們現在先與其虛與委蛇,聽聽他有什麼計劃。待離開此地后,我們從中破壞。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老子好久沒碰上這麼有趣的事了。光想想就讓我覺得熱血沸騰,哈哈哈!」吳得貴清醒后,似乎把對吳越的那份狂熱,轉變成對其破壞的狂熱了。

付海心中暗自一喜,接着用靈覺傳音道:「聽吳越的意思,是要讓商會選擇各自支持的區域,助其攻伐,為區域的勢力提供資源,從中漁利,不如我們選擇一個靠近青雲山的區域,當魅舞回去后,可以藉助其力量,進可攻退可守,吳掌柜意下如何?」

吳得貴凝神思索了片刻,緩緩地點點頭,傳音道:「好!就由我去對吳越說辭一番吧!」

「那麼麻煩吳掌柜了。」付海眼角微微一動,驀然看到武清伶正獃獃地坐在角落裏,似乎被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與周圍狂熱之人迥然而異,心中不禁一動,向吳得貴示意,又傳音道,「最好能拖上武家,武清伶不簡單。」

吳得貴順着付海指引看去,心中恍然,看來所有人都看走眼了,武清伶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到處惹事的麻煩姑娘,而是有着不為人知的特異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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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濤扛着長槍,走入花間小院,雖然長槍可以收入儲物袋中,但是一直覺得長槍就是自己的夥伴,沒有把夥伴放入儲物袋的道理,雖然多數修士對畢濤的做法不屑一顧,但是畢濤的實力擺在那裏,也只能由着他。透過成片的花樹看到一個美麗的倩影,粗豪漢子的目光不禁變得柔和,將長槍靠在門口,輕咳一聲,道:「花師姐!」

花飛舞輕輕分開枝條,走到畢濤,面前,勉強露出笑容,「畢師弟來了,,前幾日剛釀了一些百花酒,正想你什麼時候來取,你就來了,正好配師姐來喝兩杯。」

花飛舞一揮手,從儲物袋中飛出桌椅酒壺和酒杯,隨手拿起酒壺為畢濤斟了一杯酒,「嘗嘗吧!」

畢濤端起酒杯,看着花飛舞蒼白的面孔心中一痛,頓時覺得醇香四溢的百花酒無法下咽,狠狠地將酒杯頓在桌子上,「師姐,我們一起殺出去吧!」

花飛舞眼角一跳,隨即頹然地嘆了口氣,「殺出去?能去哪?若是我想走早就走了,只是我母親和小妹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沒想到我為了振興花家拚命修鍊,最後卻變成一個棄子,落得一個送於他人做鼎爐的命運,,而且還是雷家的人,雷家之人狼子野心,想要稱霸青蒙城,與花家和親只不過是想暫時穩住花家而已,當其實力穩固后,花家也不過是其囊中之物,雷不平之事我已經告知家主,沒想到卻被駁斥為妄想臆斷,然後就關押了我母親和小妹,其實想想,家主這麼做也在情理之中,花家僅有的金丹老祖也壽元無多,卻後繼無人,雷家人需要穩住花家,花家何嘗不是要尋求雷家庇護,以贏得喘息之機,這是不得不為啊,真是好笑!」

「但,為什麼一定是花師姐你呢?」畢濤憤憤不平,「花師姐你是花家第一高手,是花家最有潛質的修士,保住你可以讓花家再次崛起,……」

「所以必須是我,雷家要的不是崛起的花家,而是聽話的花家。」

畢濤和花飛舞同時沉默了下來,任何人都不是孤單一人,總會有所無法割捨的牽掛,花飛舞看似是被迫,其實也是自願,而畢濤也需要有他必須承擔的責任,無法真正地拋棄一切。

良久之後,畢濤黯然,強笑道:「老祖隕落,青蒙大亂,人人自衛,不久之後,畢濤也要回去村寨了,畢濤無能,畢濤……」

驀然,一隻蝴蝶翩翩飛來,停在花飛舞的掌心,散發出陣陣彩光,待光芒落盡變成一封書信,封皮上寫着「小花親啟」。

花飛舞眼神中一陣恍惚,彷彿再次見到那個溫良如玉的男子,但是他心中存着的不是花飛舞,而只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花。花飛舞嘆了口氣,看來幾天是一個離別的好日子,所有往日的瓜葛都要在今日斷絕。「半坡村強借長劍,妖靈谷得歸還之諾,吾今將遠行,需此護身之器,仙子非食言而肥者,希今夜可至明月樓乙字三號雅間一晤,不勝榮幸。付海」

花飛舞一揮手,「嗖~」,呼嘯聲起,一個木盒從遠處飛來,緩緩落到桌子上。花飛舞輕輕撫摸木盒,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看到這笑容,畢濤心中不禁一顫,有種很痛的感覺。

「畢師弟,幫我一個忙好么?」

「師姐但有所命,畢濤在所不辭。」

「幫我將這東西還給他吧。」花飛舞將信紙放在木盒上,落寞地轉身離去。

畢濤覺得心很痛,師姐不願意離開,只是因為我不是他,若他能來,你會離開么?你一定要離開這個漩渦,花家不值得你留下。

畢濤拿起木盒,驀然露出古怪的神色,木盒竟然無法裝入儲物袋,如此明顯的一個東西,應該如何帶出花間小院?當畢濤轉頭看向攜帶的長槍時,恍然明白花飛舞為何經常讓自己來找她,想必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不禁暗自嘆了口氣,隨即摘下長槍外套,將木盒裝入其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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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篆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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