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鬼的煉獄原來叫高三(13)班

那個魔鬼的煉獄原來叫高三(13)班

我在看班榜后的一片陰霾下,來到了這座即將封殺我三年的2號教學樓前。

冷不防地,肩頭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暮然回首,竟然是狗!

「二貨,幾班的?」那「狗」露出了一貫作風的招牌笑,雖說這作風如同現如今部分官員的常有作風。

「張小b?」我竟被這傢伙給逗樂了,「這已經10天沒見了,你還是那副身高不見長,肌肉不見多,猥瑣不見少的熊樣啊!」

「嘿!有志氣!」這傢伙照着我的胸口來了個悶響,「老子問你是幾班的!別轉移話題!」

「哦!」我揉着被襲的胸骨,聲若遊絲的回了句:「13班的。」

「合著老子還要和你這猥瑣一班?」他看上去滿臉的不爽。

「沒準還是一個寢室呢!」

「那你就死定了!」

結果,時運不濟,我倆還真他媽的是一個寢室的,並且還是上鋪鄰床。我至今都難忘,那夜他那張禽獸的嘴臉在我眼前的黑暗中若隱若現,口中還不間斷的插播著同一則廣告:「老子和你一班一年,睡在一起一年,你他丫的今年還要再來禍害我一年?我的清白啊!傳出去說我和一個長得像棍的猥瑣男生在一起睡了兩年。哎呀,可憐了我的八塊腹肌啊!」

「沒準,大學的時候,你特意買了一輛電動車,滿心歡喜的以為載着你的女神一起沐浴在藍天下4年,可誰知大學四年你電動車的後座上一直載的是我!同樣,沒準你的八塊腹肌在你練第九塊的時候走火入魔九九歸一了呢?」我就是那種嘴硬的傢伙。

結果可想而知,那夜對我來說——多麼痛的領悟!

馬克思曾經說過:「**的折磨阻擋不了的精神的進步!」

可如果精神走的是太空步呢?

人們常說:「都說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難熬的階段。」

那如果黑暗過去后是陰天呢?

很顯然,在我受到張小b那非人的**折磨前,我的精神走向被逆轉成了太空步,而我的黎明變成了永無天日的陰天。

一切都要從那個黑鬼「孕婦」說起。

「一生當中總會有那麼幾個人,讓你在說起來的時候恨的咬牙切齒,巴不得他不會有好日子過,可心裏卻是一直在真心實意的祝福他。」

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是在遇上我那集黒與賤為一體,真正做到了「毀人不倦」,賤齡大且境界高,在「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之中徘徊卻一念不防成仙了的好誇自己博學,常與名人有「緋聞糾纏」,自戀到了可以說是「情願自己托生成個女人,然後嫁給自己,決不讓任何人得逞」的地步的舉手投足之間的風範正如其長相——都是自己的本質流露而談何改變的自稱「賤人裴」卻又是我死活不願意承認的我的語文老師班主任裴志遠后,我才相信的。

裴志遠,河南師範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的高材生。回鄉在汝州一高任教已兩年,我們這一屆撞上了他從教的探花之年,我們這一班——高三(13)班是他的第005章我大腦中的圖像解像度,讓裴志遠的形象有一個清晰的呈現——我怕我晚上做噩夢。於是我就索性對裴志遠的模糊不清形象下了個同樣雲里霧裏的定義——不會笑的黑李逵。呃,好像還少了點什麼?我盯着那個在講台上晃過來晃過去扭擺腰肢鬼相百出的身影,思維在一片空白中飛速的旋轉。

「我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冥冥之中地一聲天籟,喚醒了沉睡在思考中的我。我的那雙承載模糊世界的小眼瞬間將散射在教室各個角落的無形的光收了回來匯聚在一個焦點——裴志遠身上。我為裴志遠感到慶幸——幸好我那表裏不一的目光沒有激光一樣的殺傷力。比較大的遺憾就是我的雙眸並不像列夫.托爾斯泰那雙暗藏在藏污納垢的皮膚和長長的鬚髮之中的利眼。

約莫一刻鐘后,我和裴志遠在這初次的見面中竟然達到了出人意料的默契:

「婚姻是**的根源啊!」裴志遠拉開了幾個襯衣的扣子,低頭瞥了瞥自己的腹部。

而我,同時也在心中給裴志遠下了一個完整的定義——不會笑的更年期黑李逵「孕婦」。

然後我不由自主的輕輕一笑,以為這定義是一個永久的定格,而暗自欣喜。

耳畔似乎又響起他的那句經典:「我這人沒別的特點,就是很賤。我就是賤人裴。」

殊不料,和裴志遠說再見的幾個月後,我已經無法用記憶看清他。

而我,原以為只是步入了一個黑暗的學習魔窟。卻在那天晚上的寢室之夜后才發現,我一直在和一群寂寞空虛的狼友們打交道。

同時,我會告訴你我這個幾乎在高中生涯中從來沒有過女同桌的傢伙的高三第一個同桌是——張小b(張智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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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夏天開始在夏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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