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弄,弄疼

2弄,弄疼

宋守被阿緋逗弄的意亂情迷,一時恨不得把阿緋的嘴給堵上,一時又想乾脆撲上去放任胸懷胡作非為一頓,然而眼睛望着阿緋的臉,最終卻只是慢慢地停了手,只在她唇上親了口。

他親了一下,感覺那酥軟的觸覺,又香又甜,便忍不住又親一下……

一直親了三下,心中有個聲音道:「夠了,夠了……事不過三!」終於他猛地撐起身子來,扭頭看向別處,暗自喘氣調息。

阿緋感覺他停下,便睜開眼睛,復意猶未盡地划動四肢,嘴裏嘟囔著:「怎麼停了?相公不要停……我還要……」

宋守無奈,便將她抱起來,不許她亂動。

阿緋扭動了一下,覺得動彈不得,就不再反抗,只是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宋守問:「阿緋,每次都會難受,怎麼每次都吃這麼多……一點也不長教訓呢。」

阿緋大概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於是皺着眉心認真地想了一下:「那是因為難受之後……相公都會把我弄得很舒服……」

宋守無語:「你要讓我替你按摩,不用吃撐也可以啊!」

阿緋張口結舌:「你怎麼不早說?」

宋守徹底無語。

薄薄地窗扇外,有草蟲輕輕地叫聲。

宋守嗅着阿緋身上的香氣,聽到她很穩的呼吸,忽然問道:「阿緋,我們去海上過活好不好?」

阿緋依偎他的懷中,正在昏昏欲睡,一聽到海,即刻精神抖擻:「相公,海里都是魚對不對?」

「對……」宋守本能地回答,然後就覺得似乎答錯了。

阿緋的腦袋似乎異於常人。

果真,阿緋立刻忙不迭地就答應去海上,宋守看着她雙眼發光,似要流口水的樣子,真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對阿緋而言,去海上的話,就代表着那一海的魚都要生生地變成她嘴裏鮮美的魚肉了。

她簡直恨不得立刻就去,有吃不完的魚啊……生活多麼美好。

阿緋口水涌涌地睡着。

宋守牢牢地抱着阿緋,喃喃:「傻阿緋。」

阿緋嘿嘿笑了兩聲,宋守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他抱着她,臉上露出溫馨的笑容。

窗外,不知何處,依稀傳來極淡的笛聲。

宋守半睡半醒里,驀地睜開眼睛,臉上笑意蕩然無存。

阿緋做了個很好的美夢,她夢見宋守帶她去了海上,她站在船頭,看着很多很大很肥的海魚爭先恐後地往船上跳,船上準備了一口大鍋,那些魚就主動自覺地跳進鍋裏頭。

阿緋又高興又着急,急忙指揮着魚們:「你們慢點跳!我吃不過來……」

正手舞足蹈地叫着,旁邊不知是誰遞了一條燒好的魚過來,竟碰到她的嘴上。

阿緋興奮地說「謝謝」,然後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住。

嘴裏的滋味有點腥,也有點鹹味,阿緋覺得這海魚一定不是宋守做的,就皺眉,慢慢地把魚往外吐:「相公,這條不好吃……」

阿緋嘟囔著,嘴裏的東西慢慢地退了出去。

阿緋感覺有些古怪,她模模糊糊地睜開眼,卻看見在炕邊上坐着一個陌生的人影。

月光從微微敞開的窗戶外灑落進來,他的臉上半邊月白半邊陰暗,月白面俊美英武,陰暗面鬼魅沉鬱,只有雙眸,清冽如水,冷徹如冰。

阿緋愣愣地看了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翻過身去,雙眼閉上,低聲地叫:「相公,我又被鬼壓身了,快點叫醒我……」

黑暗中坐着的人脊樑緩緩挺得筆直,臉色越發晦暗難明。

阿緋聽到一個極冷的聲音,像是刀鋒劃過皮膚似的又涼又疼,他說:「你叫誰……『相公』?」

阿緋聽見這聲,略轉過頭來,半眯起眼睛看,隱約只覺得這人生得好,妙村沒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除了相公,跟她自己。

阿緋眯着眼問:「你是人不是鬼?你是誰?」

他不說話,沉默的樣兒竟有幾分誘人。

阿緋警惕:「你是來勾引我相公的?」

他一呆:「什麼?」

阿緋瞪着他:「你長得雖然不錯,不過還比我差一點,我從來沒在村裏見過你……」

她的大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然後冷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鄰村來的,哼!……你趕緊走吧,告訴你我相公不會喜歡你的,上回鎮上賣豆腐的那個狐狸精把衣裳脫光了要勾引相公,我相公都沒看一眼。」

她躺着做鯉魚打挺狀,示威似地挺了挺不算飽滿的胸部:「相公說除了我誰也不喜歡。」

他的神色有些古怪,挑了挑眉然後慢慢地說:「難道你看不出我是個男人嗎?」

阿緋眼睛瞪得溜圓,震驚而疑惑:「男的也來當狐狸精?」

他微微皺起眉心:「阿緋……」

阿緋有些憂心忡忡,皺着眉低頭琢磨:「還沒有男狐狸精來試過呢……相公該不會喜歡男的吧……」

男人的臉色在月光中有些發黑。

阿緋自顧自皺眉思索了會兒,決定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便抬起頭來,睥睨地看他一眼,挑着下巴道:「其實我是很賢惠的,要是相公喜歡你的話,我也可以大發慈悲讓你留下來伺候相公,不過相公做得好吃的就沒你的份,你知道嗎?」

他皺眉,略提高聲音:「不要胡說!」抬手便將她的手腕握住。

阿緋覺得疼,便慢悠悠坐起來,有些意外而且生氣:「你放手!我相公會不高興的。」

她掙扎著,忽然覺得手上的感覺有點古怪,她低頭看過去,藉著淡淡地月光,看清楚他的手指似乎受傷了,有一星血跡擦在自己手腕上。

阿緋眨了眨眼,想到那條被自己吞進嘴裏海魚,然後又仔細一看,果然看到那人的食指上依稀有幾個牙印。

「賤民!」阿緋叫了一聲,氣沖沖地揮拳打向他的身上,橫眉豎眼地罵道:「怪不得那魚味兒很怪,真該死,我要讓我相公狠狠揍你!」說着,就「呸呸」地吐唾沫,分明是嫌他手指弄髒了她的嘴。

他聽到她罵出那個稱呼,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牢牢地握住她的雙手,黑暗中雙眸光芒冷冽,極為鎮靜以及肯定地說道:「阿緋,或者說……殿下,你只有一個相公,那就是我。」

莫名其妙地,阿緋覺得渾身有些發冷。

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對峙了片刻,阿緋望着這個奇怪的男人,忽然一本正經說道:「我覺得你好厲害啊。」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是什麼意思?」

阿緋看他一眼,頭一仰,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你講這麼好笑的笑話,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笑,我真的好佩服你啊。」

茅屋內靜靜地,只有阿緋自己說話的聲音,顯然不是在做夢,但如果不是做夢,宋守又在哪裏?這個男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阿緋笑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左顧右盼叫道:「相公,相公,你去茅廁了嗎?快回來啊!不知哪裏來了個野男人,說他是我的……」

阿緋還沒有叫完,就被那男人抱入懷中,頃刻間,阿緋鼻端嗅到了血跟一種類似霜雪交錯在一起似的味道,不由地打了個寒顫,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快放開我,不然我相公……」

下巴被狠狠地捏住,阿緋覺得疼,被迫抬起頭來,對上那雙讓星月無光的冷寒眸子:「聽好了,我才是你相公,你的,——駙,馬,爺。」

阿緋只覺得他的力氣大得可怕,捉她就好像她捉螞蟻似的輕而易舉,阿緋決定放棄掙扎,眨了眨眼:「好吧。」

男人見她如此輕易地就妥協,有些疑惑:「你……」

「你弄疼我了,」阿緋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聲音弱的叫人憐惜,「相公不會弄疼我的。」

他皺了皺眉,勉強放開她,阿緋一翻身,像只狗一樣飛快地往炕內爬回去,且又大叫:「救命!屋裏有個瘋了的野男人!」

她以前頑皮的時候,會從炕內的窗戶上直接爬出去,這會兒也想如此。

阿緋手足並用地爬到炕內,雙手夠到窗枱,一手便抓住窗欞,窗扇半開着,阿緋毫不猶豫地抬起一腿搭上窗枱,正要逃出去,卻覺得另一條腿的腳腕被人死死地握住,然後她感覺自己好像是一條被捉住了尾巴的魚,猛地被拖了回去。

那細嫩白皙的手指只在窗欞上輕輕一搭,連來得及握緊都不曾。

傅清明手腕略微用力,便把人拽了回來,雙臂將阿緋圈入懷中,順勢壓在炕上。

他的身形極為高大,阿緋覺得自己會一下就被壓死,可事實上卻並不曾。

阿緋又害怕又驚疑地睜開眼睛,對上傅清明的雙眼,她瞪大了雙眼,絲毫也不怕:「你想幹什麼?你這是要……」她猶豫了一下,「那啥我嗎?」

傅清明的手按在她的腰側,慢慢地問:「你說呢。」

他的嘴唇靠她的非常之近,阿緋能感覺他呼氣的時候那種熱乎乎的氣息,令她很不安。

阿緋努力正色地說:「男女授受不親,我相公會不高興的,你長得也不難看,何必這樣呢?明天我讓媒婆張給你找個好姑娘,保管你滿意。」

傅清明皺着眉:「我已經有人了。」

「真的嗎?那更好了,你不要壓着我,很難受……」阿緋試圖從他身下爬出來,然而雖然被壓得不重,要想出來,卻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還沒說完,」傅清明的手緩緩地攏上她的胸:「我有的那個人,就是你。」

「我不認識你!」阿緋只覺得匪夷所思,被這人攪合的不厭其煩。

阿緋覺得傅清明又瘋又野,來路不明,最可怕的是這時侯宋守不在,她已經開始想像宋守忽然出現、英雄救美之後的種種場景,這個瘋野人會被官府的差人拖走,而那時,她一定會裝作哭得梨花帶雨求安慰,宋守一定會很疼她,再做更多好吃的……

阿緋想入非非,想到最後,懼怕的感覺忽然蕩然無存。

傅清明察覺她的走神,手指在她胸前略微用力,報復般地捏了一下。

阿緋覺得疼,就低頭看:「你幹什麼?不要亂捏!」

卻不防他又捏住她的下巴:「真的……忘了我嗎?」

阿緋認定他是個瘋野人,決定施展自己的聰明才智跟他鬥智斗勇以等待宋守來救美,於是含糊地說:「沒……有吧,你叫什麼來着……」

「叫什麼?」

「唔……讓我想想,我睡得有點糊塗了……你叫……」阿緋慢吞吞地,眼睛瞥向別的地方,順便拖延時間。

傅清明探究地望着她的表情,看出了那明顯的敷衍之色:「說啊。」

阿緋身子抖了抖,就苦了臉:「你叫、你叫……你先松……」

「答錯了。」他輕聲一哼,低頭吻上她的唇。

阿緋愕然,只覺得這一招真是厲害極了,她的頭都暈暈地,差點被憋死,只覺得兩片火熱的柔軟的東西貼上來,不由分說地挑開她的牙關硬擠進去,然後跟她吃魚似的含住她的舌頭,發出了令人膽顫的聲響。

一直等傅清明停下,阿緋才猛地喘了口氣,紅唇被蹂躪地顯出一種極媚而誘人的色澤,月光下的她,臉上那種茫然天真的表情,令人幾欲抓狂。

他是曾食髓知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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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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