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做的
「你就不能快點嗎?快點快點。」盛夏不要臉的催促着。好像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再吵,你給我,走路去。」冷樊嫌她在自己耳邊嘰嘰哇哇,嘰嘰哇哇的。
吃軟怕硬的盛夏很沒骨氣的閉了嘴。「哦。」
但還是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你說什麼。」冷樊冷著一張臉轉過頭問盛夏。
「沒,沒,不要冷著一張臉嘛。」盛夏狗腿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冷樊轉過頭不去理她。
突然,盛夏冒出了一句。「冷樊,我知道為什麼你叫姓冷了。」
沒有聽到任何回應,連空氣都不想理會她。
盛夏又自顧自的厚著臉皮說道:「肯定是你剛生出來時,冷著一張臉,所以啊,就叫冷樊,哈哈哈。」
冷樊聽了她的話,心裏像揣着火,轉過頭來,直瞪她。周圍的氣溫迅速下降。
「哈,哈,哈,哈哈。」盛夏嚇得笑僵了。
(騎車要看前啊,否則。。。)
「啊!」殺豬般的叫聲異口同聲的響起。
這件事給了冷樊一個教訓,騎車誓死也不能和盛夏那個女無賴瞎扯。
冷樊忍痛牽起自行車,把它迅速扶正後,轉過身去扶盛夏。
只是盛夏摔得可有技巧了,四腳趴地,剛好,真的很剛好頭埋在一個淺淺的泥坑。
冷樊忍住笑,快速的把她從泥坑扯起來,對,是扯。
「痛。」盛夏整個小臉都扭曲了。因為泥土灌進鼻子裏,呼不出,吸進去又會痛。第一句話就會喊疼。
「看吧,上帝都在懲罰你。」冷樊邊說邊用指腹把她臉上的泥刮掉。
「嗯?」盛夏不明白。
「你說我臉冷不冷?」
他的指腹在她的臉上不停的亂動,讓盛夏有些搔癢。
胡亂的點了點頭,也似乎明白了,他是在記仇,記恨自己剛才說他臉冷。
冷樊瞪了她一下,盛夏又趕緊狗腿的搖頭。
冷樊被她的舉動逗笑。
但是接下來的動作卻讓盛夏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冷樊用手捧着她的臉后微傾側臉,再盛夏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鼻子並含住了她的鼻子。
輕微的刺痛讓盛夏回過神,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好看的側臉。
這一刻,周圍彷彿都停止了呼吸,雲朵也不在隨風飄動,自己也像沒法呼吸,只有心在飛快地跳動着,才意識到自己還活着,這像幻境,不真實的,又確實是真的,悸動的心跳啊!從這一刻就沒在停過,從他含住她的鼻子為她吸掉裏面的泥時,盛夏的心開始為他悸動,永遠不會停下,停下。。。
冷樊你已毒入我心,戒不掉了。
盛夏手停放在他胸前,尷尬的不知放哪裏。
直到盛夏覺得鼻子不在痛時,冷樊放開了他,連吐掉好幾口唾沫。
連盛夏都數不清他吐了幾口,愣神的看着他,還沒從剛才反應過來。
冷樊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想什麼呢?」
「啊,沒,你為什麼要幫我。」盛夏。
「你說呢?」冷樊像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把這個問題丟給她。
「好噁心。」盛夏倒吸一口氣。
「什麼?」冷樊的臉現在不只是冷而是臭。
「我說你好噁心,竟然吸別人的鼻子。咦以!」盛夏。
「我應該讓你憋死的。」冷樊咬牙,轉過去牽車。
什麼女人真是無賴女。盛夏你給我記住,下次我肯定讓你憋死。
其實盛夏不是想說這些,她只是在逃避,害怕自己回答后,聽到他的解釋,讓自己太自作多情。
「上車。」冷樊沒好氣道。
盛夏轉身要上車才發現,地下一大片唾沫,一個欠扁的思想,冒出腦海。
他是水做的嗎?
冷樊見她沒上了,轉過頭去,看見她不知又在想什麼不好的,冷著臉說:「想什麼?」
「沒,沒有。」盛夏有些心虛。
「快點說,不然我不讓你上來。」說沒有是不可能的,「再說沒有你心虛什麼。」
「我錯了,我下次不敢在想你是水做的了。」盛夏把頭低得低低的。
冷樊咬着牙,額頭差點爆青筋,「你還有下次,自己走路去學校。」說完真的大力踩了一下,騎出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