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跟我走

(37)跟我走

再見楚夜梟是在洛琪媽媽的葬禮上,在那種場合碰到他,許曼曼很意外,更意外的是洛琪對楚夜梟的態度。

她知道洛琪從前對楚夜梟一向很不屑,突然的轉變一定有什麼原因。晚上她特意留在洛琪家中過夜,從她口中,許曼曼終於知道了洛琪的計劃。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恨著楚夜梟。方阿姨的死,洛伯伯的入獄都和楚夜梟有着莫大的關係。許曼曼很激動,她總算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

既然目標一致,還有什麼比同仇敵愾更讓人熱血沸騰呢?

許曼曼沒想到,第二天她就又一次見到了楚夜梟。

那天,她剛剛結束一個活動。乍暖還寒的天氣,酒店門口,她只穿了一件禮服,外加一條披肩,在風中瑟瑟發抖。可是,投資方的老闆還在沒完沒了的寒暄,胳膊搭在她肩上,拍着她的手,不住對着她的臉噴著酒氣。因為孟經紀人就在身邊,許曼曼不好拆她的台,只能一邊強顏歡笑,一邊哄著對方。

在這個圈子久了,這種情況她早已司空見慣。她和洛琪不一樣,洛琪從小驕傲慣了,所以,當初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放棄到手的冠軍。而許曼曼,從小她就知道生活的不易。她沒有驕傲的資本,甚至沒什麼天份,比賽時蹩腳的英文是她一輩子的恥辱,就連這個季軍都是洛琪不要賞給她的。

所以,除了拚命努力,她沒什麼可矯情的,只要不出賣自己的良心和**,任何到手的機會她都不能放棄。只是這位張老闆越來越過份了,藉著酒力他甚至把一張房卡塞到她的胸口裏。

對方沾了汗液的大手像只濕老鼠在她身上遊走,十分噁心,許曼曼一陣邪火,突然甩開他的手。

房卡掉在地上,張老闆的臉沉了下來,而孟經紀人顯然也有點蒙。

怎麼辦?怎麼辦?許曼曼懊悔不已,這位投資人對她來說很重要,她一晚上都忍了,這會兒怎麼又犯起傻來?

「呀,張老闆,您的東西掉了。」紅紅的臉上迅速漾滿笑意,許曼曼彎腰試圖將房卡撿起來。

眼前出現一雙質地精良的皮鞋,順着那雙鞋望上去,是楚夜梟充滿戾氣的臉。

「跟我走!」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不由分說,他拖起她就走。

拉着她走了一段,直到那些人都看不到了,楚夜梟才鬆開她。

夜風很涼,許曼曼打了個寒噤。

「你怎麼來了?」比原計劃提前見到他,又是那樣狼狽的場景下,她竟然有些激動,「別告訴我,你是上趕着讓我補刀的?對不起,今天刀子沒帶,便宜你了。」

楚夜梟板着臉,靠在車身上,審視着她,半天沒說話。

「你就這麼想殺了我?」良久后,他問。

「當然!分分鐘都想!」

他哈哈大笑,突然走近,把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一罩,即而把她擁入懷中:「嘴還是那麼硬。曼曼,我想你了。」

他說想她的時候,聲音異常的溫柔。如果他不是楚夜梟,許曼曼想她很容易被這樣的聲音迷惑。

「想我的刀子?」推開他,許曼曼莞爾。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他端詳着她:「何況,我賭你捨不得。」

「你說錯了,我舍的。千刀萬剮我都捨得!」她依然非常濃烈的笑着,再狠毒的話,從她口中說出,都帶着嬌嗔的味道。也正因為如此,楚夜梟對她,總是有點捨不得。

「走,帶你看樣東西。」他又拉起她,把她塞進他的豪車裏。車子圍着城市轉了小半圈,在一條僻靜的路邊停下。

夜,靜悄悄的。婆娑的樹影隨着風不斷舞出各種形狀,天有點陰,幾乎看不到月亮。

「別告訴我,大半夜的你帶我來這裏賞月。」抬頭看看天空,許曼曼譏誚他。

正說着,又有一輛車吱嘎停在馬路的另一邊。車門打開,從上面跳下幾個人,手中都拿着棍棒,接着,一個裝在麻袋中的人被人像死豬一樣,從車上踢了下來。

車窗開着,許曼曼的心懸了起來。

麻袋裏的人嗚嗚咽咽不斷的扭動着,那條麻袋看上去已經血跡斑斑。那些人又對着麻袋不耐煩的踢了幾腳,才鬆開麻袋口。從裏面鑽出來的是個男人,額頭,口中,鼻子中,不住的往外流着血,他被人打怕了,即使放出來,還不住的抱着頭,身子縮成一團,叫着:「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聽聲音,許曼曼才驚覺,被打的正是剛才占她便宜的張老闆。她被楚夜梟帶走,僅僅也就幾分鐘的功夫,那個蠻橫囂張的男人就被打成了這個鬼樣子。

她終於明白,楚夜梟要帶她看什麼了。人是他派人打的!詫異的她還沒有說話,楚夜梟馬上又載着她把車開走了。

直到又開上燈火通明的主幹道。楚夜梟才幽幽的開口:「這下心裏舒服了吧?」

許曼曼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不是車內空調開的太足,她竟然還覺的冷。

「人你是打了,回頭他不跟我們合作了,孟姐才會罵死我!」她哼了哼,還說她幼稚,他這種男人才是既囂張又幼稚。

「他不敢!」楚夜梟篤定的下着結論,回頭盯着許曼曼,他專橫的說:「你是我的女人,有人和你過不去,就是和我過不去!」

燈很暗,他的眼睛延續了楚家良好的基因,深的像兩口深潭,望着他,許曼曼覺的自己快要被吸進去了。

她的心一陣狂跳,迅速的別開眼睛。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這種話,那種被人霸道呵護著的感覺很奇怪,緊繃的心弦一松,她有一瞬間的脆弱。

「這樣就想感動我?那我豈不是很幼稚?」她撇撇嘴,不以為然。

腰上一緊,突然被他帶至胸前,扣着她的後腦勺,他狠狠的吻上她。他的吻很兇猛,許曼曼覺的她的唇舌都要被他吸出血,咬破了,可是他依然不鬆手,直到她氣都喘不上來,馬上就要窒息了,對着他又踢又打,他才鬆開她。

可是,小臉卻依然被他捏在手中,他很邪氣的沖她笑:「征服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在床上也是一種!」

說着,他甩開她,開着車往夜色更深處駛去。

她走不開,躲不掉,被他帶到位於風暴的他的私人套房。在他強大的床上功夫面前,她可憐的就像一塊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從浴室,到沙發,到地板,再到床上,他像一個饑渴了很久的人,不眠不休的要着她的身體,嘗試着各種動作,各個方位進入她,啃咬着她,撞擊着她。

似乎只有極致的瘋狂,才可以讓靈魂不那麼寂寞,心才不那麼空蕩蕩的。

天亮的時候,楚夜梟已經不見了。許曼曼裸著身體,躺在凌亂不堪的床上,盯着頭頂的天花板,一陣陣發獃。

身上酸痛酸痛的,像被千斤重的大貨車碾壓過一樣。孟姐的電話打來,突然想起今天還有一個通告,眼看就要遲到了,她撐起身子想起床,卻渾身沒有力氣。只好先接通電話。

剛想道歉,卻傳來孟姐歡天喜地的聲音:「曼曼呀,昨晚累壞了吧?我就是想通知你,今天這個通告你不用急着趕過來。如果累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們再開工。」

掛斷電話,許曼曼對着電話咒罵一聲。孟經紀人的勢利她早就見識過了,她巴不得自己找一個得力的靠山,每天不是給她介紹這個老總,就是介紹那個製作人,都被許曼曼不冷不熱的拒絕了。從前見她對楚夜梟感興趣,還巴巴的給她創造機會,后來見關係沒成,還奚落了她幾天。

看來,昨晚的事孟經紀人已經知道了。看她那個熱情勁,總算是遂了她的心了。

只是,風暴也非許曼曼的久留之地。她要的可不是楚夜梟一時的新鮮,太容易得手的東西,男人才不肯看重。不看重,她和洛琪的計劃也沒辦法進行下去。

她準時來到通告現場。化妝,換衣服,光彩奪目出現地鏡頭面前時,她看到孟經紀人眼中詫異的目光。

剛下台,孟經紀人就圍了上來:「哎呀,曼曼,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既然累就不用急着工作,好好休息,好好陪楚少。這點事情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許曼曼一邊卸妝,一邊仰著下巴,從鏡子裏冷冷的看着孟經紀人:「孟姐,看你急的。你想讓人家兩天半就把我玩膩,然後拋棄掉嗎?別忘了,從前是你教我的,男人就一個字:賤!」

孟經紀人恍然大悟,作為女人,上趕着不是買賣。她很高興許曼曼比她手下的任何一個藝人都更開竅,「你看……曼曼,還是你想的長遠。不過,楚少不是一般的男人,你可不能太驕縱……」

「孟姐,我知道了!我會把握分寸的!」許曼曼又神秘的朝她招招手,孟經紀人不明所以,把耳朵湊過去。聽她在耳邊竊竊私語了一陣子,孟經紀人先是皺眉,即而又笑成了一朵花:「你這個主意不錯!好,就照你說的做,一切我來安排。哎呀,曼曼,真想不到,你比我計劃的還要長遠。看來,當初我真沒選錯人,你比那個洛大小姐爭氣多了!」

許曼曼淡然笑笑,再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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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妻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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