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診費？
方辰估算著，如果就昨天那種情況，用金光給文老治療的話，一次只能清除一點食道裏面的腫塊、雜質和粘稠物，即便是每天治療，也需要好兩個月的功夫才能清理乾淨。
而且不知道清理乾淨后，還會不會繼續複發，所以方辰也不敢打包票。
「你小子沒騙我？」文老有些激動，他是患者，他的想法跟方辰當然不同，一聽有希望治癒，老頭整個人顯得有些亢奮。
「我騙你做什麼啊？你一個老頭，又不是大姑娘！」方辰好笑道。
「你這小子。」文老哈哈一樂，之後連忙道：「那需要多少錢？」
「這個……」一提錢，方辰就不清楚了，以前他給人看病，都是在原葯的基礎上，翻一倍，中醫差不多都這樣，比如一副草藥十二味，進價三十，他就收取六十。
這六十其中有一半是進貨的錢，還有一半是人工費，店租金等等。
可現在，他不需要用藥，他只需要使用異能，但此時他不知道使用異能有沒有限制，有沒有什麼副作用，所以這個價格，真不太好說。
「你放心大膽的跟老夫說，只要能治好老夫這個病，多少錢我都出，你別看我是當官的，可我小女兒，也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她有錢。」文老看方辰有些為難，還以為是價格有些貴，他不好意思開口。
「這個，文老，其實，我也不知道多少錢，這樣吧，如果沒治好你的病，我分文不取。要是萬幸治好了，你給我個萬兒八千的，也算是辛苦費，怎麼樣？」
一萬塊，在前世，方辰是需要坐堂一個月才能賺到，而且剔除房租、水電、進貨什麼的，也就只剩下不到五千了。
現在算來，他給老頭治病差不多兩個月，收一萬塊應該也是正經價。
「分文不取？萬兒八千？」
老頭驚了一下，他的心理價位可是一百萬，只要能治好他的病，他就算丟了這個老臉，也會讓小女兒拿出一百萬，可沒想到，方辰要的價格，居然只是萬兒八千的辛苦費？
在官場混了一輩子，文老什麼人沒見過？玩心眼的人他見多了，在他面前故意裝清廉的人，他也見過不少。
可此時他看得出來，面前這小子，說話的時候眼神沒有半分閃爍，他是真心話。
「小子，你叫什麼？」文老感慨萬千后，忽然說了一句跑題的話。
看起來文老是跑題，是答非所問，可了解他的人，或者說了解官場的人都清楚，一個高官主動問你名字，這代表着什麼。
只是方辰不在體系內，他不知道這些道道，一聽老頭問名字，方辰一拍額頭。
「瞧我這記忄生，聊了這麼久，還沒自我介紹呢，嘿嘿，我叫方……辰，方正的方，星辰的辰。」
「方辰。」文老默默點頭：「你小子不錯，真不錯，這名字我記下了，不過你說的藥費，我老頭可不敢恭維，萬兒八千在如今這個社會，能幹什麼？所以，這藥費的事……我做主了，不管你治不治的好，五十萬。」
「嘶！」
方辰沒見過世面，這可不是反話，而是真話，前世他家境殷實，但也僅僅是小康之家。
家裏的生意雖然賺錢，可他爺爺做了一輩子，也沒存出來多少，最終也只是在縣城買了兩套三居室的房子，還都是貸款，一套是他父母住，還有一套說是留給他結婚的。
當然，這其中也是有些原因，他爺爺是一個樂於助人的老者，很多時候，配藥都是給進貨價，特別是對於一些家庭不好的病人。
所以一輩子也沒存出幾個錢。
這一眨眼，方辰不管治不治得好，都有五十萬，這……
「哈哈，你小子，我終於看到你害怕的東西了？原來你怕錢多啊？」文老大樂。
「文大爺，您，您別嚇唬我，真的，這個，我治病不需要這麼貴……」
「你叫我什麼？文大爺？」文老感覺方辰這個稱呼，有些罵人的味道。
「您是姓文啊，難道叫錯了？」
「算了，隨你怎麼叫，不過這藥費，就這麼定了，五十萬，當然，這要等你給我治完了，我才能給你，因為……老頭我也沒錢，我需要跟我小女兒打個招呼……」
「沒事沒事，這個不急，不過真的不用那麼多。」方辰覺得這錢有些燙手。
「藥費的事就別說了，治完了就給你，不過現在也不能虧了你這孩子，省的到時候老頭我兩腿一蹬，我家裏人不給你錢……」說着話，老頭從他頸部，拿下了一枚玉，這枚玉是他小女兒在他六十大壽時，送給他的禮物，貴也不算太貴，十幾萬的事兒。
「使不得文大爺。」方辰不知道這玉的價值，但他看着老頭從自己身上取下，那一定是貼身之物，常年跟隨在身邊，這可是一份情啊。
「小小心意而已，這算是感謝昨天你的救命之恩，我這輩子沒欠過什麼人的情，唯獨是你這小子，昨天救我一次，我回頭想來，也是唏噓不已。而之後，如果你能治好我的食道癌，那我就真不知道怎麼還這份情了……收著吧小子，別讓老頭我不高興，你是沒見過我發火，我發起火來，說句流行的話，連我自己都怕。」
方辰最終在老頭的硬塞下，收起了這枚玉。
錢燙手，玉也燙手，方辰現在略感憂愁。
他也不是白痴，有人送錢送物自然是好事，可你也要有本事才行，不然，你拿了人家的錢和物，之後怎麼交代？
「文大爺，既然你這麼信得過我，那咱們就事不宜遲，我從現在開始，給你治療……第一階段，為期暫定兩個月，以後有沒有問題再說，沒問題吧？」
「我能有什麼問題？開始吧……我盡量配合你這個小醫生，哈哈。」老頭不知道為何，一跟方辰聊天，心情就很順，有一種知己和忘年交的感覺。
治療對於方辰來說，是容易的，但又是非常費力的。
容易是因為根本就不需要他幹什麼，只需要一動神念，他的異能就會過去幫文老頭治病。
而費力，指的是，給文老頭治療過後，他身體會非常的虛脫，就感覺每個神經細胞都異常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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