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難回首02

既然如此，歌女就歌女，本來他就看低我了，我也有我的自尊。我笑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不會接受他的施捨，儘管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不算是一個壞人。

難道身體的主人大概是從舞場上跑出來直接掉到水裏的，就連鞋子都不知道衝到哪裏去了，我只好赤着腳走在山路上。

握著那支鳳頭釵，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也是我回到現代的唯一途徑，是絕對不能變賣的。我的腳被山路上的石子划傷了，鑽心的痛。早知道，應該拾起那定銀子的。怎麼也能買雙鞋。啪！混蛋的想法，我刪了自己一耳光，這麼這麼軟骨頭。

我正審判著自己，這時山路上疾馳過一輛馬車，架車的是一個彪形大漢。馬車一路上留下一滴滴的血痕。

我驚訝的幾乎僵在路邊了。儘管我不知道在什麼年代，什麼地方，但是電視劇總是看過的，我斷定後邊一定有追兵，只好飛速藏在草叢中。

果然，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又有一男一女兩騎，奔馬飛過。兩人穿的都是戎裝。這是個什麼年代，女人也可以上戰場，我心裏想。這裏好像發生了激戰，看來我穿越的真不是時候。又過了一會兒，當我剛想從草叢裏鑽出來的時候，那對男女又折回來了，只是這回兩人和乘一騎。那個男人的馬頭上還掛了一個東西。

「人頭」。一個人頭，剛才趕車那個大漢的人頭。

我感到胸口悶悶的，就嘔吐了出來。真不是時候，我恨自己。

那對男女勒住韁繩，打量著坐在路邊發抖的我。那女的對男的說：「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此刻，我只盼著離那個東西遠一點，兀自嘔個不停。想跑，顫抖的腿卻不聽使喚。

「雲燕。你是雲燕嗎？」那女人突然問到。

雲燕？我極力使自己保持着鎮定。雲燕大概就是這個身體主人的名字吧！我心裏想。可是我要不要承認呢？

這『雲燕』究竟是何許人我並不知曉。二來，她的身世背景卻也讓人疑惑。再者，這眼前的二人滿臉暴戾之氣，那樣的人物卻也讓人敬而遠之。

「想必將軍是認錯人了。小女子並非雲燕，小女子名叫楊雯，並不認識將軍。」我隨便給自己取了個名字。

「如果沒有其他賜教的話，請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試探性地問，我就是想離那個東西遠點。

「大哥，看來我是認錯人了。白姑娘怎麼會是這副模樣？」這句話像真是令我憤怒。可是回頭一想，是啊，我這副尊容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正經的的女人。甩甩頭，我略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剛想離開。只見那女子附在男人的耳畔說了幾句話，而男人在聽了這些話后，上上下下把我打量個遍，然後才略微認同地點點頭。

「姑娘，你現在如此狼狽，若依我說，與其做個人人可以踐踏的歌女，倒不如到我府里謀個正經的差事。每月都有俸祿可以領，卻不比那歌女要強上千百倍？」

我現在的情況已經糟糕的不能再糟了，我倒要看看老天要把我怎麼樣。「好吧」無奈之下，我也唯有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可是大哥……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馬匹給她騎了，剛剛我的馬被那個叛徒砍死了，這丫頭要怎麼與我們同行呢？」女人問道。

「尤三不是還有一輛馬車嗎，去把車廂解下來，系在白龍的後面好了。」天！他們不會是想讓我乘坐那輛血淋淋的馬車吧？我有些後悔剛才的決定了。

「好，你跟我來吧。」男人說到。

話以出口，無奈我只好硬著頭皮跟過去，因為我實在是沒有其他的出路了。不遠處的地上躺着一具無頭男屍，還有兩匹死馬，散發出很重的血腥味。當時我已經不覺得害怕了，只是想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