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94】壞了我給你治【五千字】

194.【194】壞了我給你治【五千字】

另一個丫鬟也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難不成,閣主要娶妻了?」她用身子撞了一下旁邊的人兒。

果然,那丫鬟如搗蒜般點頭:「我還真聽說了這回事,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她。」

畢竟,他們家主子很奇怪,越是高貴的千金大小姐看不上,好好的卻要去找一些不知名的女子搞曖昧。

「這麼說……」想到這兒,那丫鬟的臉色十分難看,咬唇開口。

她們的家人一生為奴為婢,只希望她們這些後代能好好發揚光大,擺脫奴婢的命運,如今,哪怕是能做一個妾,她們也是願意的。幽冥閣有錢,她們知道,幽冥閣的閣主是江湖上有名的單身,她們也知道,哪怕冒着生命危險,她們也費勁了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裏的。

一想到擺脫不了這種命運,兩人都有些沮喪。幽冥閣的閣主娶妻是有限定的,一大兩小。這是每一代閣主都無法破掉的規矩。然而,大的自然是夜冥駱的心上人,而小的……這次娶親,怕是也要……

周圍安靜了下來,蘇小七無奈地躺在床,上,卻十分無能為力。什麼風寒,明明是她一手造成的,最多比較意外的,是消息竟然被人封鎖在宮裏,外面根本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她只覺得,夜冥駱的話還是有點讓人無法相信。在古代,是人都明白,婚姻是大事,怎麼可能就這麼直接娶一個嫁給過別人的女人。

如果能離開幽冥閣,那她就找個地方好好地生活吧,她與南宮憶軒之間,已經不再相欠什麼。再不濟,就是有緣無分罷了。宮外她沒認識多少人,皇宮自然是不能回去的,還有宰相府、聽雨閣、再加上風曄渝的風府……總之,都是不行的。

窗外,很靜。

這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過是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她早已累了,合上雙眼,她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希望一切都只是夢,等她醒來,是躺在別墅里,還有他們焦急的雙眼。

她不知道她不是親生的,也再也看不到,他們冰冷的雙眼一副拒之千里的樣子。

京城裏,原本熱鬧繁華的街市,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駕——」不遠處,一輛馬車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重來,循聲望去,一位白衣女子坐在馬車上,狠狠地抽著已經跑得飛快地馬兒。

風曄渝如今過得十分清閑,搖搖手中的摺扇,後面跟了一大幫子家丁,一副浩大的陣容。

少了人和他搶銀子,少了人天天過來煩他,對他說愛呀愛呀,更是少了一些江湖上那些為了蘇小七來的人,清閑之餘,他卻覺得有些無聊煩悶,有時候,也會仔細下來想想。

如果蘇小七在,他就不會這麼無聊吧。只是,那個女人現在還好不好,又在哪裏,他的力量很小,根本無法去大海撈針般地尋找。

他的勢力,全在花城,如果來到京城,不過是眾多砂礫中的一個最不起眼的罷了。

想着,身後突然傳來家丁的驚叫聲:「啊——」

風曄渝腳步一停,無奈地收起摺扇,一臉不悅:「翠花,你怎麼不去學唱戲?」話音剛落,眼前的牆上,已經出現了一位滿臉是鼻血的女人。

風曄渝認了好久,才發現這是翠花。

扭頭,家丁已經全不見了,躲在遠處氣喘吁吁。眸子一眯,一輛馬車正在朝自己撞來,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又得賠一個家丁的損失費了,白眼一翻,恨恨地咬牙,天天不好好跟着,落在後面,這不,被撞飛了吧。

這時,牆上的翠花掉了下來,吐了一口白沫,凄凄地喊了一聲:「風少爺,你快點跑啊,你沒看到那屁瘋馬快親到你的嘴了嗎?」

「……」這翠花什麼時候才能有點腦子。

馬車上傳來女子的吼聲:「讓開!別擋道!」

有些發紅的雙眸對上風曄渝的瞳孔,沒由來地手一顫。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剛剛叫那名女子半天,她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然而,風曄渝卻沒有一絲要讓開的意思,手中的摺扇一搖,如同利刃一般切斷了馬與車之間的聯繫。馬兒如同受驚一般,叫了一聲,丟下車跑得更快了,轉眼間,便不見了尾巴。

正打算去追回來,誰曾想,迎面便飛來了一個白影。他很想打飛,但是一想到這是剛剛車上那名白衣女子,只能有些僵硬地伸出手臂。再怎麼,他也不喜歡殺人。

『嘭!——』受到慣性,馬車也撞在了那面牆上,卻沒有損壞地太厲害,翠花趴在一旁的地上心有餘悸,還好,還好她走得快。

風曄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沒有承受住那衝擊力也就算了,還直接如同被撲倒一般摔在了地上,胸前的溫暖,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他掙扎著要起來,瞪了一眼圍觀的人,他的形象完全被毀了,還有他的髮型!

然而,還未等他直起身,懷中的女子突然間直起身,一把把風曄渝按在地上,一邊吃痛,風曄渝抬頭,看到了一張恬靜的小臉。

彎彎的柳眉,眼睛很大,朱唇微微張開,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她的皮膚很白,在襯上這件不加任何裝飾的白衣……着實,有一種不食煙火的感覺。

不知不覺地,他竟然看痴了。

『啪!——』

直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他才回過神來,在女子想要打第二掌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本少爺的臉豈是你能打的?」

不用猜都知道,他的臉上肯定有鮮紅鮮紅的巴掌印。

明明長得不錯,這一打起來,他的腦子突然間出現了一位八婆的身影。

卻給了女子可乘之機,一腳踢上了他的命——

風曄渝推開她,額頭一陣冷汗,很想尖叫,但是這麼多人看着……實在是有點……

他的完美形象,全因為這個女人毀了,忍了忍,卻還是沒能起身。

女子明麗的聲音響起,帶着無比的怨恨:「讓你讓開你不上,害得我無法趕路,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我賠!」話落,又在風曄渝的腳上重重地踩了一腳,急忙有些焦急地來到那個馬車面前,如同泥鰍一般直接竄了進去:「哥——哥?你沒事吧——」

此刻,風曄渝已經痛得無法開口了,就連腳上的痛也沒有任何知覺。

這女人,要不要這麼狠?這可是他們風家以後的寶……還有他以後的幸福!

本來就十分煩躁了,然而那些剛剛受驚了的家丁如同蜜蜂一般圍了上來——

「少爺——您沒事吧?」

「少爺,這個女人真是大膽,奴婢們這就把她抓來好好打一頓。」

「少爺——!您可不能殘了啊,老夫人臨走前託付奴婢們要奴婢們好好照顧您的,一定要讓你為風家延續香火啊少爺。」

「少爺……」

「少爺……」

隨着額頭上再次低落一滴冷汗,風曄渝終於無法淡定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還不趕緊扶本少爺起來?」一舉一動,如同惡霸或是富豪少爺,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旁賣菜的大娘,直接揮起了一把爛菜葉甩到了風曄渝的臉上:「欺負弱女子?連對自己的家丁都這麼惡毒,老娘我不怕你那些什麼大背景,我砸死你!」說着,又把旁邊的幾個西紅柿扔在了風曄渝的臉上。不偏不移,剛好砸中。

幾句話,帶動了周圍被欺壓過的百姓,撿起地上的菜葉,直接一起甩去。

風曄渝可謂是有苦說不出,再也不來京城了,每次都沒好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推開旁邊的家丁,咬牙跑開。誰有曾感受到,他這種在刀尖上行走的痛苦。該不會,真的廢了吧……他有些欲哭無淚,不行,得回去檢查檢查。

剛衝出人群,一張讓他做鬼都無法忘記的臉出現了面前,直接撲了過來,揪著風曄渝的衣領不放:「我不管,你要是不救好我哥,我就和你拚命!」說着,一口咬在了風曄渝有些髒兮兮的臉蛋上,一副要咬死人的趨勢。

看着突然出現的八爪魚,風曄渝真的要瘋了,忍痛推開女子的臉,惡狠狠地威脅:「走開,不然你就等著收屍吧。」

一大幫蜂擁而至的百姓正好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色都黑了:「臭不要臉的,連一個這麼嬌弱的小姑娘都欺負!」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飛來的東西更多了。

嬌弱?風曄渝咬牙看了一眼眼前死活抓着他不放的女子,去她丫的嬌弱,嬌弱能把他踢成這樣?嬌弱能發瘋似的抽著一匹馬錶情猙獰?嬌弱!嬌弱能不顧男女之別一口咬在他的臉上?正準備沖着所有人吼一聲,唇上卻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着,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了。

「啊——」風曄渝終於受不了了。咬臉也就算了,還把他的嘴唇給咬爛了,這女人真的是傳說中的瘋婆子嗎?不甘心地,他也一口咬在了女子的下唇上。

「唔——」女子吃痛地皺眉,終於還是放開了風曄渝,一把抹掉唇角的血跡,惡狠狠地瞪着風曄渝。

明明全身痛,還要承受被一群人圍攻的痛苦,但他還是不甘示弱地挑釁似的看着女子。

此時,不知從哪兒來了一路官兵,抓了幾個人便輕鬆制止了這混亂的場面。

擁護間,一位一身官衣的中年男子出現,氣勢鎮壓主了全場。

「幕……慕容宰相……」人群中有人認了出來。

隨着沫言的事情浮出水面,慕容楓也恢復了在朝中的地位。雖是剛剛被太后以擾亂朝政的名義趕出了皇宮,但卻已經不失氣勢。

當他得知沫言還活着,整個人也從頹廢中恢復了過來。

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兩人,陰差陽錯地同時回頭看向慕容楓。

然而,女子卻沒有這等時間,一臉擔心地拉着慕容楓衝到馬車裏。

「公……」下一個字還沒說出來,人已經進了馬車,然而,當他看到馬車裏的人時,着實震驚地說不出話。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把他給帶出來了?」

起碼,也得把衣服換換吧。此人的胸口處全是剛乾的血,慕容楓不敢耽擱,拿出隨身的繃帶。

「我也是沒辦法啊,根本沒有那時間,宮裏現在那麼嚴,我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把他帶出來的,宰相大人,他是不是快死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女子有些激動地抓着慕容楓的手腕。

彷彿想到了什麼,又把慕容楓連拖帶拽地拉出來,一手指著正欲離開的風曄渝。

煎熬啊……煎熬啊……宰相都出來了,那他還不快跑?

慕容楓愣了愣,掰開了女子的手:「人命關天,你在外頭等著,我去救人……」說着,無視掉了風曄渝,又回到了馬車裏面。

慕容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今,只有救活人命才是最重要的。天知道,宮裏的人會不會發現人不見了而追過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真的傷的很重。他必須做好工作,不能讓這些百姓看到裏面的人……不然後果恐怕是不堪設想。

這傷,應該是被太醫處理過的,卻因為馬車的途中顛那麼久……又出血了。

緊急處理好傷口,他出去拉住正準備和風曄渝決一死戰的女子:「你現在必須帶着他安頓好,我不能離開,否則宮裏就出事了。記住,千萬不要留在京城」他還有南宮憶軒前幾天給的免死金牌,所以,就算太后再有能耐,也不敢在朝堂前公然下手。他不知道,京城裏到底有多少太后的眼線,國破可以復國,但是人沒了,就……

女子眼眶一濕,衝到風曄渝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吼:「走,去你府上。」剛剛那些家丁問他叫少爺

,還姓風,而京城中根本沒有姓風的,風是大家族,她也是明白這些。

除非,就是花城的四大家族了,

「你!——」臭女人,害他成這樣,還好意思?扭頭,看了一眼那些蠢蠢欲動的百姓,心裏一陣不平,丟臉!

慕容楓一臉慎重:「這人可靠嗎?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有多重要。」說着,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風曄渝。

被人當賊一樣地看着,風曄渝不爽了,下身依舊疼得那麼厲害,嗓門更大了:「本少爺乃是花城風府的風少爺,連皇上都認識,還救過皇上,你竟然這樣說我。」為了光宗耀祖,他全然把自己聯想成了南宮憶軒的救命恩人。吼完,才想起來,這麼多人……他竟然就這麼直接把宰相吼得一愣一愣的,真是作死。

花城?風府?女子呼出一口氣,猜對了。

而慕容楓則是十分驚訝,一把把女子推了過去:「快走!」這麼大的騷亂,想必有人該來了。

風府的風少爺,也是沫言的救命恩人……

風曄渝一臉恨,如此可惡,竟然不問問他的意見。本想推脫去,而身邊的女子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臭男人,你也不想它壞了吧,沒關係,幫我了我有空給你治。」宮裏太醫多,區區一個小病,又怎麼費勁,然而,她自然沒了解過,這病是否好治。

風曄渝臉色一黑,卻被趕鴨子上架似的被慕容楓推上他情急之下找人修好的馬車,只不過,馬是新的罷了。

要不是疼得要死,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地就上來了?治治治,她以為那麼好治?又不是長在她身上,然而,旁邊的女子卻突然揚起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馬車飛奔了出去。

哎哎哎!他還疼著呢好不好,這麼顛簸下去……神仙也會掛吧。

然而,馬車的速度卻更快了。

「臭女人,你能不能慢點,我暈車!」最後一個字,消失在風裏,一個顛簸,直接把他顛進了馬車內,看到裏面的人……他忘記了疼痛,震驚地不能再震驚了。

街市,百姓散去,太后一臉黑地看着眼前面無表情的慕容楓,咬牙:「慕容宰相私自放走劫持皇上的要犯,來人,請到天牢裏面去。」

慕容楓收起了手中的免死金牌,進去,可以,讓他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誰料,太后冷冷一笑:「此罪足以株連九族,哀家看在這塊金牌的面子上,便請宰相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來坐坐吧。」

話落,慕容楓臉色一變。

太后勾唇,大手一揮:「追!」

南宮憶雨……她竟然把她給忘記了,說不定,那車上還有她更想看到的人呢。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暴力,再抽下去這匹馬不死也得脫層皮。」風曄渝掙扎著,一把搶過女子手中的馬鞭。

很快,卻因為體力不支又被奪走,換來的是女子惡狠狠地一瞪:「走開,你少管我!」說着,再次在馬身上抽了一鞭,彷彿是在發泄什麼,這次的比上次的更狠了。

忍着疼,風曄渝看了女子有些髒兮兮的、倔強的臉龐,決定不再理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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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獨寵皇后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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