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見鬼

第一回 見鬼

剛出夜總會我就蹲下狂嘔,將孜然羊肉、魚香肉絲和米飯配着啤酒一起澆灌在了一旁的牆根子裏。或許是我吐的太猛,不小心還擠出了幾滴尿水,感覺褲頭有點潮濕。

吐的鼻子眼裏也有些碎物,辛酸難過的我眼淚都冒了出來。「偉哥,我和猴子先帶着妞去了,回見。」胖子一副b臉的遠遠對我說着。

看着胖子和猴子各帶着一個小妞打車去了,我真操這兩孫子的,場子是我約起來的,妞是我從網上鈎來的,最後人卻被他們領走了。

終於吐完緩過口氣來,一嘴惡臭,我趕緊向外吐口水,想將嘴裏剩下的渣滓吐乾淨。這時,突然感覺頭好像被誰摸了一下,**,敢摸哥的頭?

趕忙轉頭一看,背後的牆角只有我留下的一灘嘔吐物,我日,錯覺?醉了,醉了,哥開始出現幻覺了。

半夜兩點的街上,還真他媽空蕩,我搖搖晃晃地坐在的士上,感覺神智已經快要不行了,哎,胖子和猴子真他娘的猥瑣,把哥放大了就帶着妞走,朋友交成騙子了。罷了,罷了,交友不慎。

我家在一條很深的巷子裏,這片地方挺偏背的,解放前好像是個什麼亂葬崗。饒是我酒壯慫人膽,在這黑漆漆的半夜,走了一段也有點莫名的害怕。

人就不能害怕,一害怕就胡思亂想,聽說這巷子裏半夜時不時鬧鬼、白衣服女鬼、吐老長舌頭,聽說鬼來的時候會颳風,還聽說有時那鬼就掛在前面那根黑漆漆的電線杆子上。

我日,今晚不知為何,巷子裏的幾桿路燈都滅了,月亮也他媽玩起了朦朧美。對了,記得奶奶曾再三叮囑我夜裏不能超過12點回家,要麼就讓我到姑姑家住去,說我水命八字輕什麼的。

不行,不行,一切都他媽是扯淡,都什麼社會了,我日,還鬼個鳥。我開始吹起口哨,用力吹,盡量吹的響亮點,吹的是張學友的《吻別》,可是我自己都覺得我吹的挺抖的。

這才剛入秋,咋他媽這麼冷啊。感覺滲的慌。想了想巷子兩邊高牆裏的工廠好像養了幾條狼狗守夜,我故意叫喚了兩聲,結果沒什麼動靜,**,狗呢?

我孬了,開始加快步子,就差小跑了。這條半里來長的深巷

簡直在刺激哥們的神經。我日,前面電線杆子下怎麼有個什麼東西!

我突然就不敢往前走了,哥的毛都炸起來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電線杆子下面好像站了個小孩!娘啊,這會還能蹦出個毛娃來?

我無語了,除了心跳,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想扭頭跑,而詭異的是,我自己竟然還在踱步著往前走,我日,我還在操控我的**嗎?

其實,可能也是有點好奇,有點不甘心徹底慫了,想真的看看,是什麼小孩,大半夜的敢一個人站在這條號稱鬧鬼的巷子裏,還是在那根掛女鬼的電線杆子下。

我知道自己走的很弱智,一步一步像做賊一樣。媽了個巴子的,還真就是一小b孩,背對着我沖着杆子,還他媽在哭!娘唉!我的心呢,怎麼跑嗓子眼了,砰咚、碰咚。這麼不科學的邏輯,這麼牛逼的小孩,我能不害怕嗎,我簡直害怕得要死。可......。

可是,不是傳說是女鬼嗎,怎麼到我這變成小孩了,我日。

我後悔的要死,前面喝醉了忘給師傅說可以繞遠一點從前門走,為了省一兩塊車錢非要走這條又窄又深又黑又破又有死小孩的巷子。

現在的情況是,這條窄巷只有一米五的寬度,前方十米左右是那根萬惡的電線桿和萬惡的穿一身紅衣的小b孩。

我挺想衝上去給b娃一個飛腳,或者拎起來甩出去。如果不是半夜近3點,不是在這個巷子,不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一身紅衣背對着我站在鬧鬼電線桿下的小孩。

我背貼著一面牆靠了過去,差不多靠近了,還白痴一樣犯賤的、顫抖的問了一句:「小朋友,你怎麼不回家?」

我確信、肯定、堅持的認為,他只是一個人,在我沒徹底崩潰之前,在我堅持唯物主義二十六年的基礎上。

這b孩慢慢的把頭轉了過來。

然後這條寂靜無比的深巷在北京時間的凌晨三點左右發出一聲非人類的慘嚎,慘絕人寰的那種。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連爬帶滾的,一路哇哇亂嚎的堅持到了家屬院後門。我肯定我的面部已經完全扭曲,全身抽搐,小腿打顫。我慘叫了半天,門房老張終於亮燈了。

我完全不敢看身後,我腦子裏除了絕望般的恐怖,什麼都不知道了。

老張從門房裏走出來了,我剛以為自己得救了,突然看到老張身後好像有個白影子!

那是什麼?我眼睛睜的溜圓。然後,我暈過去了。因為,那他媽是個全身白衣、披頭散髮、面目模糊的「人」。我終於在小便失禁的情況下,26年來第一次如此慘痛的徹底慫了。

我不清楚後來發生了什麼,當我再次睜眼的時候已是白天。我渴的厲害,身上滾燙,看着上面雪白的天花板,貌似躺在自家的床上,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害怕,趕緊大聲的喊我媽。

喝着媽煲的薑湯,吃下退燒藥。我才知道這是第二天下午,我發燒了,已經叫了院子衛生站的阿姨給我打了針。老子還陽了。

老張在半夜看到我嚇暈過去后,將我背着送回了家。我趕緊把有關小b孩和白影子的事說給了我媽,我媽聽完好久沒說話,在我拍了拍她后,才好像回過神來。然後,我媽給我講了個事情。

解放前,我家這片地方確實是這個城市邊上的一處亂葬崗。解放以後城市擴建,這裏便成了工廠,附帶的建了家屬區。特殊時期那陣子,這裏成了紅衛兵的定點牛棚和所謂的「紅色碉堡」。

那會鬧革命很兇,時不時的會死人。而很多人都是死在了我們這片地方的牛棚里。這當中有個女人,男人被打成反動派關在牛棚,她便和十歲大的孩子時常來牛棚送飯。壞就壞在這女人長的漂亮,被附近的幾個小流氓盯上了。

有一天她和孩子送完飯在回家路上被這幾個流氓截住,流氓抓住孩子威脅女人,要女人乖乖聽話。可這孩子也已經懂事,抓住一個流氓的手狠命的咬了一口,竟然摘了一片皮肉下來。

疼的鑽心,這流氓一下子氣急敗壞,人跟瘋了一樣,對着小孩就是一頓拳腳,最後抓起小孩朝着一個電線杆子就用力甩了出去。

女人被人壓的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孩子一頭撞在電線杆子上就沒了氣,那眼淚就跟流水一樣冒了出來,整個人也軟了。

幾個流氓看女人不反抗了,便剝光了她,其中一個就壓了上去辦事,女人也一動不動,只是靜靜的流着眼淚。

就在那個流氓剛從女人身上起來時,那女人突然一身厲叫,一口向流氓的命根子咬去。

儘管那個流氓閃的快,但還是被女人從大腿根子上咬下一大口血肉,女人像瘋了一樣死死抓住對方連抓帶咬,根本不顧幾個流氓對她連踹帶打。

見片刻之間擺脫不了女人,又怕女人真咬壞自己,那個流氓抓起身邊一塊板磚就朝着女人頭上用力的拍了下去……。

女人死了,這幾個流氓本來也沒想着留活口,反正那會亂的厲害,死個把人根本沒人管。

可據後來被抓住的流氓在一次招供中說,剩下幾個流氓竟然對着將死的女人進行了滅絕人性的**,最後還把女人剝光吊在了撞死她孩子的那根電線桿上泄憤,直到女人徹底斷氣。

從那以後,雖然特殊時期過去很多年了,但這片地方,尤其是那條深巷子,就總有人見到不幹凈的東西,或是白衣女鬼、或是小孩的哭泣聲……。

聽我媽說完,我頓時內心大罵:**,咋碰上這種倒霉事。我更恐慌了。

其實這種霉事兒以前我也碰見過,但沒這麼慫。

那是大學生同居那會,我和兩個舍友在外面租了個房子,至於為什麼放着宿舍不住要跑到外面花錢住,不外乎為了泡妞或……,我想解釋就是掩飾,大家都懂得。

當然我湊熱鬧的成分更多一些,很多時候,我屬於有賊心沒賊膽這種。而舍友純粹是為了偉大的愛情或者是和不同的女人睡大覺。

學校在郊區的郊區,租住的房子是郊區的郊區的一個農家院子。院子很好,小四合,養著植物,還有一海缸的荷花和金魚。我們當時就看上了這小院的清凈和便宜,離學校也近,反正那塊都靠農村,還蠻帶那麼一點田園風光的。

對我們幾個學藝術的學生來說,**,簡直就是培養倫勃朗的搖籃。於是乎,搬了電腦,拾掇了幾下就住了進去,總之是騙了家裏很多錢搞**,時不時的搞個涮鍋整個燒烤,過了半個來月世外桃源的日子。

舍友確實叫來過幾個女娃做我們的人模,這點我還是承認了吧。

這小日子還沒享受兩天,事就來了。原因先出現在院子後面的茅房。農村小院的茅房,一般都在院子後面,再挖個槽,便成了,倒也通風乾凈,我個人也一向喜歡蹲著排。

沒住幾日,舍友的女友們就不敢上廁所了,兩個小妞都有起夜的毛病,總說一到晚上茅房裏就有動靜,連茅房外面的那棵歪脖子樹看上去都鬼影婆娑。

好么,有一天晚上,就出了這麼一檔子怪事。一個小妞晚上睡的稀里糊塗的就跑去茅坑小解,進去了剛蹲下才發現旁邊還蹲著個人,好像也穿了一身白色睡衣吧。

這妞以為是隔壁另外的一個女伴,還傻不拉幾的問:「昨晚的豆子是不是有問題啊,你也鬧肚子了?我這都是第二下了。」

旁邊那位就乾脆沒搭理她,這妞就轉頭過去說:「你那有什麼止瀉藥嗎。」

睡眼惺忪,加上廁所里昏暗不清的,這傻妞又有點近視,就覺得眼前是模糊地白影子。

「嗨,問你話呢,我。」這妞覺得對方怎麼就不說話啊。

頭稍微又扯進了一點,這妞才看到了旁邊人的臉,就覺得旁邊這人長的和白紙一樣,還是一個乾瘦老太婆,對方死氣沉沉的低頭不語。**,這妞當時有那麼一兩秒還有點納悶。

意識到情況不對,啥都不說了,這妞遇到了長這麼大都沒想過也不敢想的事!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提上褲子起身就走,強忍住還沒喊出聲來,就這點,我覺得妞還是很強大。

剛從茅房轉出來,妞連跳帶奔的三兩下跑到屋前,突然覺得自己左肩膀上被誰拍了一下。親娘哎,妞乾脆沒管,闖進屋抓住男朋友就是一聲末日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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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魔鬼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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