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無可奈何唯靜候

朵朵彩蓮鋪路，萬道霞光牽引，周身有先天五德之氣流轉，腦後有無量光輝懸掛的女媧娘娘，在離開紫霄宮后，就是對邊上的同行的玄微聖人，開口問道：「不知，道友認為鴻鈞道祖所言之事，有幾成可信？」

和女媧娘娘同行的玄微聖人，在看了她一眼后，就是開口問道：「娘娘是想從貧道口中套出些什麼？是鴻鈞道祖此次不突破，就再也難以突破這事的真偽？還是洪荒天道到底是為了什麼東西，而不去阻止鴻鈞道祖的事情？」

聞言的女媧，就是轉頭看向玄微，疑惑道：「道友這話說的倒是奇怪，這兩件事情有區別嗎？不都是為了混元境界！」

「這兩件事情當然有區別！」在混元境界的了解上，遠勝於女媧的玄微聖人，就是對着女媧直言不諱道：「前者只是道祖和我對突破混元境界的一種不確定猜測，而後者則是一條已經被我和道祖，確認了真實性的捷徑！這一虛一真的兩件事情，又怎麼能混為一談了？」

「不確定的猜測和已經確認真實性的捷徑嗎？」女媧重複了一次玄微的話語后，就是盯着玄微皺眉道：「既然道友知道道祖，對他未來是否能再次突破混元境界表示不確定，那麼為什麼在紫霄宮中的時候，道友不告訴本宮？」

對於略顯氣憤的女媧，玄微就是顯得頗為平靜，他十分平淡的開口道：「貧道就是在紫霄宮中，告訴娘娘實情又有何用？從道祖剛剛那確定的語氣，娘娘還聽不出來，不論你同不同意，道祖他都不可能收手！與其我告訴你事實，讓你們兩個鬧翻，倒不如成全了道祖！起碼這樣之後，還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證洪荒的未來！」

聽到玄微那平淡的語氣，女媧就是有些失態道：「道友都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本宮我不能阻止道祖？」

「不用試，貧道也知道，娘娘你絕不可能阻止的了道祖的決定！」說完這話的玄微，看着一臉不信任的女媧，有些心煩意亂的皺眉斥問道：「娘娘我問你，若是有一天，億萬人族可能會因為娘娘的一個決定，而被無辜絕滅，伏羲道友亦是有可能，因為這個決定而身死魂消！雖然這種可能只是百分之一，但娘娘你敢賭嗎？」

「這」聞言的女媧在皺眉沉思許久后，於道心微震間，隱約明白了些東西。她大概猜出，鴻鈞道祖的心態，就同她自己在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會去選擇一個有可能使無數生靈死亡的選擇一樣。道祖鴻鈞就是知道此次之後再無證道可能，只是一種猜測，他也絕不敢去賭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看來娘娘是猜出，道祖此時的心態了！」玄微看着女媧那若有所感的神情，就是大概猜出她的想法，不由開口調侃道：「在知道道祖，那樣心態的情況下，娘娘你是否還有把握動搖道祖的決定？」

「呵呵！」女媧苦笑一聲，看着紫霄宮方向，嘆息道：「在知道道祖的心態后，本宮又怎麼可能有把握動搖道祖的決心，就好像本宮不會選擇去賭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一樣！道祖又怎麼可能同意本宮的想法？」

「娘娘知道就好！」玄微聞言就是在嘴角彎了彎后，用一種好似無奈，好似欽佩的複雜情緒，開口道：「娘娘也不要太怪罪道祖！娘娘要知道，此次道祖的突破，不僅成功率不高，而且道祖此次突破一旦失敗了，那麼道祖就有一半的可能，會從天地間徹底消失。到時候，除去混元聖人的部分記憶外，天地間再無道祖的痕迹！」

聞言的女媧，驚異的看着玄微，駭然道：「道友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除去聖人的部分記憶外，天地間再無道祖的痕迹！該不會是，道祖突破失敗，會讓除去聖人以外的存在，盡數遺忘道祖！」

「娘娘弄錯了！」玄微在看到女媧鬆了口氣的神情后，就是淡然的說出讓女媧為之色變的話語：「道祖突破失敗的最差結果，不是讓除去聖人以外的存在，盡數遺忘道祖！而是讓除去混元聖人以外的存在，盡數遺忘道祖，這個混元聖人以外的存在，包括五大世界的天道聖人和五大世界的天地法則！」

天道聖人同混元聖人比起來，雖有偽聖的嫌疑，但那也是聖人啊，能夠影響五個世界的天道聖人和五個世界天地法則的力量，底是什麼啊！女媧在心中哀嚎一陣后，就是用有些乾澀的嗓子，開口道：「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玄微重複了女媧的問題，在沉默片刻后，開口解釋道：「娘娘應該知道，若是一個凡人被抹去存在這種概念后，那麼這個凡人的親朋好友，仇敵戀人，都會忘記他這件事情！」

玄微見略有失態的女媧沉默的點頭后，就是問道：「那麼娘娘還記得，成就混元之人，代表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嗎？」

「混元之人是一種處在無生亦無死，無真亦無假，介於虛實有無之間，無有概念之變化的存在！」修行造化之道，極其注重生命的女媧，在有些糾結的說出這句話后，就是好似被抽走精氣神一樣，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她看着玄微問道：「道友，我們真的沒有辦法阻止道祖，或者幫上道祖一把嗎？」

「阻止就不用說了，至於幫忙」玄微冷笑道：「一個凡人在失去所有概念后，就算我等混元聖人出手，也不一定能夠救回來，更何況現在將要失去一切概念的乃是道祖鴻鈞，娘娘認為我們有什麼能耐去幫助道祖？」

聞言的女媧娘娘就是閉上雙目，陷入沉思當中，女媧她作為先天神祗出身，曾經的道祖門徒，修行造化之道，凝聚無量功德信仰的感性聖神，會因道祖鴻鈞，這個曾經的老師，如今的前輩概念散失，而陷入一時的失態，是一件比較正常的事情。同樣的道理，這種如同女媧在知道道祖鴻鈞要犧牲眾生，而面色冰冷的同道祖鴻鈞爭論的失態情緒一樣，自然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故而在女媧娘娘知道是不可為之後，就是於閉目睜眼間，用神性面將這種由人性面誕生出的失控情緒壓制下來，散盡身上失魂落魄的氣息，恢復原本雍容華貴、至慈至愛、至德至聖的至高女神姿態，十分理智的對玄微開口道：「想來，道友不願在紫霄宮中，告訴本宮實情，也有這個可能的影響！」

「貧道並不否認娘娘的這一觀點！」玄微在答話后，就是看了女媧一眼，淡然道：「天道追求的捷徑無須貧道多說，娘娘也應該大概猜出了其中玄妙！至於道祖的事情，貧道也已盡數告訴娘娘了！不知道娘娘，你還有什麼疑問？」

「最後一個問題！本宮想要知道，在道友看來，本宮要怎麼做，才能在最大程度上拯救洪荒眾生，讓洪天天地受損程度減低到最小程度！」說這話的時候，女媧就是在整理三千秦思的同時緊盯着玄微，等待他的回答。

「在貧道看來，娘娘想要在最大程度上拯救洪荒眾生，幫助洪天天地將損失降到最小的方法，莫過於兩種？」

聞言的女媧，淡然道：「願聞其詳！」

「第一，娘娘先把山河社稷圖提升到先天至寶的程度，隨後將天地寂滅時無數將死生靈收攏，最後在天地洪荒重組時，讓山河社稷圖化作天地胎衣。使其在包裹天地之餘，亦是讓留在山河社稷圖中，上個洪荒紀元的生靈，得到先天生靈的身份，生活在新生洪荒之中。這個方法，雖要犧牲娘娘的靈寶——山河社稷圖，卻是在保證成功率的前提下，能最大程度回收天地本源的方法！」

說完的玄微，看見女媧毫無表情變化，就是頓了一頓，繼續言道：「第二個方法，便是最大程度的溫養乾坤鼎，讓其在洪荒重組前更進一步，或者保證其能長久保持在最佳狀態。畢竟乾坤鼎作為先天至寶，不僅代表了娘娘造化之道的成就，有夠熔煉天地之能。同時，作為鼎類至寶的它，本就有着一定鎮壓天地的功效，若是乾坤鼎威能夠大，能長久穩定的進行鎮壓和熔煉，那麼娘娘你未嘗不能在太極圖幫助下。將天地崩潰后，四散的世界本源盡數吸納回來，使得洪荒世界本源不至於因為這場無量量劫而導致的天地重組，出現本源流失的情況。不過」

「不過這個方法十分危險，一個不好，不僅本宮的乾坤鼎崩潰，而且洪荒還要遭受第二次衝擊，對嗎？」女媧看着玄微，就是皺眉道：「不知道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比如在道友幫助下，讓兩個方法同時進行？」

「這不可能，娘娘你要知道，貧道我只可能實在邊上輔助你。不可能代替你讓山河社稷圖進階，或者幫助你溫養乾坤鼎，所以等等」玄微說着，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喃喃自語道：「等等，若是犧牲那件至寶的話，也未嘗不能將兩件事情同時進行！」

ps：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結局的影響，回夢最近寫書，總是有寫崩的感覺，所以，回夢現在有種想要哭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