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一)

後記(一)

「雲繞,你個混蛋!你到底說不說那崖下怎麼走--!」

身後,大聲的叫囂,為了能探出淺淺爹娘如今的容身之處,玉咸和里玉聯合起來圍攻雲繞,欲逼迫他說出實情!

「哼,我才不說呢!就憑你們兩個?有本事就來啊!」似乎很不屑,雲繞運著輕功,便不住往前躍去!

「站住!你給我站住!」玉咸憤怒,氣的哇哇大叫。

而同樣,里玉也沒好臉色,直接拿了把弓,搭起箭開始射去!

「喂,你瘋啦?真下手啊!」見里玉來真的,一旁玉咸嚇了一跳,連忙出聲阻止道!

可是壞壞的對他眨了下眼,里玉手中動作不減,一支接一支射的猛烈,「放心吧,我就嚇嚇他。從小到大,我最爛的就是射箭了,十發十不中,是肯定不會傷到他--」

里玉一個「他」字未完,只聽面前一聲動響,一個「嘶」聲划耳膜,下一刻,便是好像有人挂彩了!

「呀,書獃子,你沒事吧!」

不好!由於他箭法實在太爛,竟不小心擦槍走火傷到了蕭予初!只見皺眉中,蕭予初一臉吃痛的捂著胳膊,血順着指縫有些流了下來。

「對不起書獃子,我不是故意的!」

如今都到了這個地步,里玉當然不會同室操戈,故意去幹什麼壞事!

眼下,他看着蕭予初無辜被傷,心裏也是內疚的。里玉和玉咸快一步上前,查看傷情!

「怎麼了?」見這邊圍城一團,不遠處走來的容淺發問。

而見之,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低着頭,里玉雙手背着,不住的交擰:「淺淺,我們追問花孔雀崖底的事情,一不小心把書獃子給傷了……」

「嗯?怎麼追問是需要用箭的嗎?」看到一旁的弓,容淺心中有數,不由的狠狠瞪了里玉和玉咸一眼,上前相扶蕭予初。

這兩條魚,沒事就知道闖禍,看來這一次,不好好治治他們,他們的尾巴就該翹上天了!

「回去蹲牆角,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看來這一次,淺淺是有些生氣了。看着她那微肅的表情,里玉和玉咸對視了一眼,皆一臉無奈,欲哭無淚。

「淺淺,我沒事,不過是些皮肉傷,等過兩天--」

「還不快去?!」

見二魚許久未動,容淺壓低了聲音重複了一遍!然見狀,再次面面相覷,二魚皆磨磨唧唧的懦懦開口,所求之事竟是相同,「淺淺,我們可不可以一起啊,這麼蹲起來才不會那麼無聊啊……」

雖然彼此誰也不待見誰,但是真患難了,還是多個人,多個安慰,彼此一起說說話,解解悶,打發打發時間也好!

里玉、玉咸抱團,可憐巴巴的望着容淺。而容淺才不理他們,冷哼一聲,扶著蕭予初去上藥了。

「走吧,這次是蹲你房間還是蹲我房間?」抬了抬手,玉咸駕輕就熟的說道。

而聞言,耷拉着臉,抹了把淚,里玉嗚嗚,無精打採的痛心道:「去你那兒吧,上次就在我那裏。」

「行!三天,時間也不長,這次我們來炸金花,我非把你輸的褲子都不剩不可!」

「哼,來就來,誰怕誰!」

那廂,里玉和玉咸開始蹲牆角去了。而這邊,容淺帶着蕭予初進了房,拿出藥箱準備給他上藥。

「疼嗎?」

蕭予初是個文弱書生,哪曾受過這種箭傷?容淺知道,雖然他有在極了忍着,但是他額頭那密密涔出的一層細汗,卻是騙不了人的。

「忍着點,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

蕭予初傷在上臂,是得褪去衣服才能上藥。所以當即容淺動手,小心翼翼的一點點來。

「淺淺……」

傷口很痛,嘴唇忍的有些發白,可是在心裏,蕭予初卻是開心的,興奮,甜蜜!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和淺淺這般近距離的接觸,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氣息,呼吸也是那麼相近,甚至一抬眼,他就可以看到她那令他怦然心動容顏……心醉不已。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褪去衣裳,露出了蕭予初的上身,雖沒有健碩的腹肌,但總體還算養眼,斯斯文文,柔滑白凈。

「淺淺……」

人兒沒表現的不好意思,倒反而是蕭予初,在如此親密的接觸下,一張俊臉紅的跟只煮熟了的蝦子般,熱熱的,幾乎是要冒熱氣!

專註傷口,倒是沒察覺出對方的變化,容淺十指纖纖,輕緩熟練的為其清理,塗抹,上藥,包紮。

「好了,注意這幾天可不能碰水了哦。」將傷口包好,收拾要藥箱,容淺轉身想要幫蕭予初把衣服穿上。

他現在胳膊不能大動,不然扯著傷口會發炎的,所以容淺很細心的為其幫忙,動作輕柔。

「以後看見這種情況,盡量躲遠點,里玉他技術爛,你又不會武功,根本猝不及防,躲都躲不開。」

「呵,我是沒想到鯉魚他箭法真的會有這麼差?本來我以為我盡量靠邊走會沒事的,但誰想到……」

尷尬的笑着,但心裏甜蜜,被人兒這般溫柔的關照和囑咐,蕭予初覺得即使再被裏玉射一百次,他也心甘情願。

「淺淺,謝謝你……」

抬手,用那隻健好的手握住人兒,第一次,蕭予初壯著膽子,主動去觸碰。

心裏,酥酥柔柔的,握著人兒的葇夷,蕭予初怎麼也不放手。

剛才淺淺替他包紮時,她的指尖無意觸碰到他的肌膚,他整個人就如被電到了一般,一股麻意頓時從脊椎上快速升起,並且在他的心裏炸開了花!

聖賢說過,男女之愛,要發乎情,止於禮。可是君北羽和應少離又告訴他,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

爭取?他該嗎?他--真的可以嗎?

握住人兒,感受那光潔肌膚帶給他的細膩,蕭予初醉了,醉了完全不能控制他自己!

「淺淺,我……」

喉嚨發乾,很想鼓起勇氣!可是,可是……

房中兩個人,氣溫似在不斷的上升。光裸著上身,痴痴的注視着人兒,蕭予初一顆心怦怦直跳,終於……決定鼓起勇氣告白一切!

「淺淺……我,愛你!」

豁出去了,愛可以令人克服一切!

此刻,望着人兒,手一點點的往上抬着,觸碰到人兒那動人絕美的臉蛋,好看迷人的眉眼,誘惑澤芳嫩的嬌唇……蕭予初終是一個激動沒忍住,一把用力的將人兒往下一拉--接着,也不顧另一隻胳膊上的疼痛,轉而扣住人兒的後腦,含唇吻了上去!

「唔……」

沒料到此番,容淺頓時一愣。

而似乎根本未給她考慮的機會,蕭予初整個人一轉,繼而將人兒壓下,眼觀着眼,鼻對着鼻,目光凝視。

「蕭予初,別鬧,你身上有傷。」

經歷了這些次,又怎麼看不懂對方眼中的渴望呢?不是要拒絕,可是實在考慮傷口,容淺掙扎了下,意思不要繼續。

然而,紋絲不動,只一眨不眨的看着人兒,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今天,他是不願,也根本不會鬆開手的!

「淺淺……」

喘着重氣,任心中那**不斷擴大。今日,就算是廢了那手臂,他也不會,絕不會,錯過此機會!

「我愛你,淺淺。我這一生,都只愛你……」

凝視着人兒,深情繾綣!用手輕描其眉眼,慢慢的拂手將人兒的眼眸合上,緊接着低頭,蕭予初慢慢低頭,終是吻上了人兒的唇,緩緩的,漸漸的,逐而深入!

一室春光,滿是旖旎。在這個明朗的午後,蕭予初終於也得償所願,順利躋身!只不過這代價么……則是用點血來換!

「靠!我說你們兩個有沒有腦子啊?射個箭,都能給人射出好事來!」

當事後,知道了始末的雲繞,在憤怒之餘也大呼心痛,倍感沮喪!哎,連蕭予初這臭小子都有艷福了,如今上串下跳的,也就只剩下沒幾人了!

窩火,內傷,滿不甘心!雲繞瞪着二魚,鬱悶的氣不打一處來!

而同樣也很鬱悶,嘟著嘴,委屈著大眼,里玉欲哭無淚,一臉無語問蒼天!

靠,他要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早把自己給射了,還留給別人?蕭予初那小子狗屎運實在太好了,嫉妒,他嫉妒至死啊!

「你還說?花孔雀,要不是你不肯將崖下的去法說出來,我和里玉會追着你問嗎?那書獃子會受傷嗎?會--哼!」

雖然自己已經嘗到過一次甜頭了!可是這種事情,誰還會嫌少?所以眼下的玉咸也同樣不爽,心裏想入非非,可偏偏只能幹瞪眼,鬱悶的簡直要內傷了!

「嗬,這倒還怪起我來了?你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跟你們一起,簡直有傷本公子的身價,再見!」

氣的一拂衣袖,雲繞轉身離開。在跨出門的那一刻,他那原本來傲嬌著的臉便立即垮了下來,垂頭喪氣,灰溜溜的跑去別的地方想辦法了。而只剩下二魚在那裏大眼瞪小眼,彼此不爽!

「喂,你發什麼瘋?」

看着東找西摸,開始翻箱倒櫃的里玉,玉咸嘆息,表示很是無奈!

而不顧他的勸說,里玉一臉氣鼓鼓的義正言辭道,話語堅定:「我要做布娃娃!我要扎蕭予初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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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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