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酒意

第二百八十六章 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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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我痛,我不識得你……你……還有你們合力欺負我。」妍禧眼圈一紅,淚水即漫上來,慕容恪一哆嗦,手鬆開了。

是呀,這裏獨她一個人,彷彿什麼也記不得了,誰都不認識,她手無縛雞之力,「欺負」這兩個字用得好,「欺負」不是大丈夫所為。

只是,誰知道是誰欺負了誰?是誰又甘願被誰欺負?

有親說:這不是恪,不是無敵的慕容恪所為!誰說的?天下英雄,過得了槍林彈雨,過得了威逼利誘,於美色面前亦可以是昂首挺胸的。但惟一過不了的是那個「弱」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是無上利器,挑心撩肺,所向披靡天下無敵!

英雄氣短,就是英雄的弱點和死穴。石閔如此,慕容恪亦如此,若一個英雄無情無義,鐵面冷血,便不是英雄了。

空氣凝重,方才的溫馨美好一掃而空,眾人僵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迎杏看看案桌上溫好的酒,靈機一動,端正酒盞道:「王妃是咱們府里的正主子,咱們是奴婢小人,哪裏敢欺負王妃?咱們王爺更是把王妃放在心口處疼,怎麼捨得欺負王妃呢?迎杏最是愛敬王妃,為表誠意,迎杏自飲三杯!」說罷迎杏一昂頭,先將一盞酒一飲而盡,又滿上另兩杯,也是一飲而盡!竟豪爽不輸於男人。

喝完拿着空盞給妍禧看,又說:「迎杏喝完,再敬王妃一杯,王妃是有身子的人。王妃的一杯叫王爺代飲了,你只要叫王爺飲,王爺二話不說,你看王爺飲不飲?」

妍禧轉眼將方才的事忘記了,看迎杏豪氣飲下三杯。拍掌歡喜說:「喝酒呀,我也喝!我不愛叫他代飲,我自己喝!」

迎杏忙說:「王妃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宜喝酒!還是叫王爺代飲罷!」

「有身子?沒有的事!哄我呢!」妍禧低頭看看小腹,小腹平平,伸手取過迎杏手上的酒盞笑道。「我要喝!」

妍禧低頭喝了一小口,辣得呲了牙,慕容恪忙伸手奪了過來,一口飲盡!酒香在空氣里流竄,空氣里頓時有了暖意。妍禧的那一小口鑽進了喉嚨,直取胸腹,熱氣騰騰的,她的臉只一會就變得嫣紅,一雙眼睛跟着水汪汪的極是好看。

慕容恪拿着酒盞,斜目看妍禧,這妙人兒就是一隻妖精,方才楚楚可憐。一會嬌憨可意,這會妖嬈動人,只恨不能把她捉入懷裏。撕開她的衣裳,看哪一張皮是她的真皮!

大管事也拿了一杯酒來,笑着:「今日是好日子,王府難得這般熱鬧,老奴跟王爺二十年,頭一回看王爺這般開心。老奴以此酒敬王妃,但望王妃給一點簿面才好!」說罷一飲而盡。

妍禧取了一杯酒來,在唇邊略沾了沾。抿了一小口,便遞給慕容恪道:「好酒,恪……恪替我喝了!」

慕容恪哪裏有不從命的?北地苦寒,燕人常以酒禦寒,故男人老少皆有些酒量,眾人看王妃興緻高,又給面子,大總管去了,二管事自然也要去,有頭有臉的管事們誰不想在新主子這裏露臉,這還是個爬在王爺心尖尖上的新主子!

如此這般,你來我往,幾杯下肚,相淡甚歡,妍禧突然指指慕容恪手上的花燈,又指他另一隻手上的酒盞,再指指池子,拍手說:「若是邊放花燈兒邊喝酒,定是極好玩兒!」

慕容恪看看池子,月亮在波心蕩漾,池子裏己經放了一兩盞花燈,燈光隨着波紋一點一點涌動,池子裏便洇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恍如天境一般。

他想起在趙國李農的司馬府參加過的一個豪華家宴,豪族大家們玩曲水流觴的遊戲,大家坐園子裏,一道溪流從上而下,在上流放置酒杯,任其順流而下,杯停在誰的面前,誰即取飲,彼此相樂,甚是有趣,不正合了這情形,他向迎杏說:「迎杏,只空空地喝酒,沒有趣味,咱們耍些有趣兒的,叫他們各取一個花燈,將他們的酒放入燈里……」

眾人聽迎杏的傳話,真真有趣兒,開始分頭行事,將花燈取了來,滿上酒盞,將酒盞放在花燈里,再把花燈放入池子裏,早有僕從尋了一隻小舸來,裏面只能坐下三四個人,慕容恪與妍禧面對面坐進去,一僕從划著小舸向池子中間劃去。

妍禧笑吟吟的,手上拿着一支長長玉鈎子,那玉鈎子原是用來拔燈芯的,被迎杏取了來,拿在妍禧的手上,看到喜歡的花燈便用玉鈎子拔過來,看看那花燈是誰做的,將酒取上來,就遞給慕容恪喝,被選中的人就能得到賞賜,不拘賞什麼,只在運氣好被王妃挑中,故而被選中的人在岸上手舞足蹈,歡喜異常。

如此這般,整個杏香閣都沸騰了,眾人的目光追隨着妍禧的手指,那手指跟玉鈎子隔在一起,在波光灧瀲的清池上起伏。

妍禧的手一鈎一劃,便又得了一盞酒,遞給慕容恪手上,慕容恪真真暢快,站在小舸上,一仰首痛快飲下,清風明月,花香燈影,美人在側,此情此景,好似在夢裏一般。

不知不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盞,只聽得妍禧「呵呵……」的笑聲在耳邊,那張明媚的笑靨就在眼前,那可可的妙人兒,瓏玲得不真實,她近得一伸手便能抱入懷裏,又遠得沒有邊際,他突然傷感起來,從小到大,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屬於他的?

慕容恪伸出手去,向妍禧抱去,妍禧被他抱在懷裏了,卻感覺有些冰涼,他剛想說聲:「禧兒,別凍著了——」嘴巴一打開就嗆著了,最後,他迷糊地想:我到底抱着禧兒沒有,她怎麼軟得跟水一般?

慕容恪「卟——」地掉進池子裏了,迎杏看見尖叫一聲,幾個僕從跳到水裏,把慕容恪抱上岸,他是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迎杏指揮着眾人將慕容恪抬進杏香閣,洗了香湯,換了衣衫,慕容恪繼續沉睡不醒,迎杏忙碌完了,看看四下幾個侍女在側,屋裏獨不見妍禧的影子,迎杏的心一沉,問道:「王妃呢?怎麼沒看到她?」(未完待續)

ps:妍禧到底逃走了沒有?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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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自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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