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瀟灑如她(劇終)

010 瀟灑如她(劇終)

武林大會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之中召開了,整個久翰大陸的武林中人幾乎全部都聚集在這裏,只不過在這些人馬之中有一組人馬格外的引人注意。

在看台下面擁擠的人群中,一個淺粉色帷幕的抬轎落在地上抬轎的裏面有一個女子和男子相依偎者,由於帷幕的遮擋,裏面的人看不分明。

這並不是吸引人們注意的焦點,畢竟武林大會年年都有奇奇怪怪的人出現,但是關鍵的是這頂抬轎的周圍站着的人和坐着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抬轎的兩邊站着聞名天下的鬼面琴師月琴和獨臂幻棋。

而抬轎的前面坐在雕花木椅上面悠閑的喝茶的人可不就是神醫谷的新任谷主蒼藍神醫嗎?

另一邊大燕國的右相孟梓祤和大陳國的戰神蕭瑱正在對弈,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嘈雜。

最讓大家驚訝的便是武林盟主秦夢雪張躺在抬轎旁邊的軟轎上面看着來來往往的武林人士面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不得不將目光全部都注意到那個軟轎裏面的男女身上了。

可是光是這轎子就已經叫人不敢直視了,南海夜明珠鑲嵌在轎子的四周帷幕是金線與銀線交替縫製而成的。

轎子下面的座機全都鑲嵌著珍貴的寶石若是在晚上一定會是璀璨異常的。

武林人士已經慢慢就位了但是大部分的武林人士都被這一個地方的風景給吸引住了紛紛開始打聽這個轎子裏面的人究竟是誰。

可是終究無果。

楊元谷上台主持這次的武林大會之前眼睛也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頂抬轎但是被秦夢雪狠狠的瞪了一眼便是在也沒有看得分明便是更加得對於這個轎子裏的人物更加的好奇了。

武林大會的第一天沒有什麼太大的懸念高手很快就江小魚小蝦打了下去這一次的武林大會和以往一樣除了要大家在一起切磋武學還是要選舉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而作為本屆武林大會最大的目標秦夢雪卻是悠然自得的躺在一邊看着轎子裏面的人眼神有一股不容窺視的神秘。

不過,這場武林大會最讓人意外的就是應該是落紅齋了,只要是去年參加過大燕國舉辦的武林大會的人都應該很清楚五年落紅齋的人可是被武林盟主重傷,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這次武林大會怎麼又出現了?

不過好在這次武林大會沒有像上次一般矇著面而且,似乎聲勢也要比上一次的武林大會要大,很多人還記得上一次的武林大會落紅齋就來了一個人,不過就是那一個人一路過關斬將竟然一個人闖到了武林盟主的面前。

但是結果卻是還是大敗而歸不得不讓有心人掃興。

這次落紅齋的聲勢明顯比上次要浩大的許多,只是這次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似乎不是落紅齋的落主,而是落紅齋九堂十八舵落水堂的堂主樂清。

據說這個樂清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師傅都親手的殺害,而起這次在九堂十八舵幾位堂主爭奪武林大會的出席權的時候也是出手招招狠毒據說有堂主因為這次的比試身受重傷。

而在武林大會的初試之中樂清也的確展示了她狠辣的手法幾乎不給對手留有一點的餘地。

初試勝出的幫派,都要在場內接受抽籤,接受自己的住所以方便接下來的比賽的起點。

但是輪到樂清抽籤的時候樂清突然將使者的托盤拿了過來,在眾人的注視之中走到了一直在大家的神秘注視的轎子前。

樂清半跪了下來,低着頭將托盤舉過自己的頭頂,恭敬地說道:「請落主抽籤!」

這一句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足夠引起眾人的嘩然。

「落主,難道就是那個殺戮成*好男色的落主嗎?」周圍已經開始遊人紛紛的議論起來了。

只見一雙白藕般的手將帘子掀了起來,帘子被旁邊的月琴分別掛在兩邊,裏面的女子一身純白色的長裙裙擺大大的鋪滿了整個轎面,長發披在肩膀上面,一雙眼睛靈動的讓人不能褻瀆。

而她的身邊那個男子更是奪取了所有的日月光華,淡棕色的長發纏繞在手中,身上的淺綠色的長擺在白色長裙的印襯之下顯得如荷葉般清新。

比女子還妖嬈的風姿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股子屏氣凝神。

季弦歌很不滿意夜西樓就這麼將自己的風頭搶了去,右手恰了掐男子的腰間結果不掐還好一掐男子就發出了一聲曖昧的叫聲。

眾人頻頻側目都被這個男子的聲音吸引住了紛紛開始譴責女子做了些什麼。

季弦歌十分的無語在樂清端著的托盤上面隨便的拿了一個牌子說道:「樂清,你倒是沒有叫我失望。」

「樂清說過一定會成為小姐的左膀右臂!」樂清信誓旦旦的說道。

「殤殤呢?看來他將你照顧得不錯……」

「紅殤公子留在落水堂中處理事務,不方便前來……」

「喔……」殤殤,你終究是不願意前來見我是嗎?

季弦歌點了點頭,在樂清起身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不遠處的林松庭和丘令儀,因為太遠林松庭的目光季弦歌並看不見,但是確實能夠感覺到來自哪道目光不好的情緒。

季弦歌心情有些低落,孟梓祤的聲音在身邊淡淡的響了起來:「這一步棋子你算是走錯了……」

季弦歌看着在一旁下棋的兩個男人,就不明白了著蕭瑱和孟梓祤過來湊什麼熱鬧。

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是貪戀美色一樣。

武林大會持續了三天三夜,高手此起彼伏,不眠不休的打鬥比比皆是。

到了最後,終於決出了四個入圍的幫派,落紅齋,香山,楊家堡,求仙密宗。

明天便是武林大會最後一句雌雄的時候了,但是季弦歌總覺得很是彆扭,因為她的院子裏面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有一半是明天的對手,比如香山,比如楊家堡。

季弦歌就不明白了,這個楊月譚自從過來之後就什麼話也沒有說的站在了秦夢雪的身邊,秦夢雪走哪他走哪。

但是人家的事情咱也不好干預什麼,直到歡舞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才破壞了院子裏面靜匿卻是詭異的氣氛。

「你有病吧,楊月譚,幹嘛一直纏着公子啊!」歡舞雙手插著腰眼睛瞪得圓圓的說道。

「真是奇怪了,我纏着我未婚夫,關你什麼事請?」楊月譚也是不甘示弱。

「喔,秦夢雪,其實你早該給我說說了,這個是你的未婚妻嗎?」季弦歌突然就開口說道。

秦夢雪也來勁了,便是問道:「丫頭,你希望是嗎?」

「不是,我希望不是。」季弦歌認真地說道。

秦夢雪便是也變得異常的認真,看着楊月譚說道:「不好意思,這件婚事不能做熟了,除此之外,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會給你……」

「秦夢雪,你夠了,當初為了血紅蓮是誰說會娶得我?現在得到了是不是就可以賴賬了?!」楊月譚大聲地喊了出來。

秦夢雪的眼神一暗,臉上有明顯的不悅。

楊月譚自己感覺出來了,笑的更大聲了:「哈哈哈,怎麼,秦夢雪,害怕你的心上人知道嗎?你為了他做的事情難道還少嗎?當初在大燕國的武林大會之上,這個女人走火入魔,你為了替她醫治,竟然將內力妄自過渡到自己跌身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那一陣子你為了對抗體內鳳銜天下的內力收了多少苦!」

「夠了!」秦夢雪冷冷的說道。

「夠了不遠遠不夠,我看這個女人現在的鳳銜天下早已已經很高了吧,那他知不知道你為了他身體根本就沒有好,就一次次的幫她?而現在你又要為了她的一句話取消和我的婚約,和整個楊家堡做對嗎?」楊月譚的神色已經有一些猙獰了。

「血紅蓮不是大陳國的皇家之物嗎?」季弦歌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面無表情,就連身邊的蒼藍都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寒意。

「皇家之物?哈哈哈!」楊月譚笑了起來,「這血紅蓮先皇早已經賜給了我爹爹,是我楊家堡之物,你以為不是秦夢雪,你能那麼輕易拿到,你以為若不是陸恩信騙我秦夢雪的身子需要血紅蓮,我會這麼輕易給他?!結果呢!結果他確實不顧自己的身子將這救命的葯給你!而你呢,你就在這裏左擁右抱,真是厲害啊!」

「楊月譚,我做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教!」秦夢雪站了起來,臉上第一次沒有了無所謂的表情,而變得嚴肅異常。

「輪不到我指教?秦夢雪,難道你不怕得罪整個楊家堡,就算你不怕,你也不怕身後的那個女人得罪嗎?」楊月譚的眼睛睜大有些猙獰的樣子。

「呵呵……」秦夢雪突然就輕笑了出來,緊接着是一連串的猛烈的咳嗽,直到可到臉色蒼白如紙方才停止,「你以為我做這麼多事情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我和丫頭不會再被任何人威脅,時至今日,你覺得這個世上還有可以威脅到我的人嗎?」

「你!」楊月譚揚手,卻是在空中被秦夢雪抓住了手腕。

「我不是個憐香惜玉之人,除了那個個女人,也沒有讓女人打的習慣……」秦夢雪一手在楊月譚的手腕上狠狠的用力,一手指著不遠處的季弦歌說道。

手上的疼痛和心理的疼痛讓楊月譚的眼淚掉了下來:「秦夢雪,我對你一片深情,到頭來你給我的就只有這些痛嗎?」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對你沒興趣……」秦夢雪冷冷的說道,「而且,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啊……」楊月譚一聲慘叫,手竟然被擰脫臼了。

「夠了,秦夢雪,讓她走!」季弦歌站了起來,看着院子中間哭得梨花待遇的女子說道。

等到女子終於帶着絲絲的怨恨走了之後,院子裏的人也是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便是只剩下秦夢雪和季弦歌兩個人。

但是這兩個人長時間都沒有說話,沉默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直到秦夢雪劇烈的咳嗽聲音才打斷了這可怕的安靜,白色的帕子上面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秦夢雪,你瞞着我這些有意思嗎?」季弦歌上前一步,問道。

秦夢雪笑了笑顯得異常的虛弱:「恩,有意思,看着你像小貓一樣到處亂撞,覺得很有意思……」

「秦夢雪!」季弦歌大聲的呵斥道。

「丫頭,我說過的,我不會害你……」

「秦夢雪,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季弦歌有些無力的說了出來,這個男人每當自己以為已經看透他的時候,她就會再一次罩上神秘的面紗,讓人捉摸不透。

「丫頭,或許你已經忘記了,當初你來到香山的時候,那副模樣,但是當你躲在我懷裏的哭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在這個世界裏,沒有人可以欺負你,永遠!」秦夢雪溫柔地說道,但是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堅定的目光。

「秦夢雪……」季弦歌走上前一步,但是卻是遲遲沒有在動。

秦夢雪走了過來,將季弦歌摟在了自己的懷抱之中:「丫頭,你不用向我走來,你可以走娶你想要取得任何地方,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做你想做的事情,那個你,是最美的……」

「秦夢雪……等到收拾完媚宮,我們,隱居吧……」季弦歌在秦夢雪的懷裏,輕聲的說道。

「恩……」秦夢雪道。

季弦歌心神一震,剛想要說些什麼,秦夢雪便是已經挑起自己的下巴,吻了上來,道:「丫頭,什麼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季弦歌沒有說話,任由男子吻著自己,但是心裏面確實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的武林大會可以說是最熱鬧也是最受大家所關注了。

幾大江湖上面最大的門派之間的爭鬥,可不是讓人情緒激動,楊家堡的人毫無例外的全部都被求仙密宗的打敗了。

而現在與求仙密宗交手的便是香山的人了。

這是季弦歌第一次看到求仙密宗的正派功夫,當真深不可測,前面幾場將那些武林中自以為厲害的人物全部打敗。

但是這一場,是秦夢雪和林松庭的對弈。

季弦歌不敢斷定勝負會怎麼樣,林松庭是求仙密宗的人,求仙密宗的個武功路數本來就不是很清楚,而且,林松庭這個人輕易不出手,也很少有機會看清,再加上前幾場比試,林松庭幾乎沒有用到真實實力,季弦歌實在是看不透。

而秦夢雪季弦歌倒是真心從來沒有見過秦夢雪的全力,到時總是感覺那個男人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這兩個人光是站在台上面,就已經足以讓所有的人屏氣凝神了。

沒有刀光劍影,沒有血肉橫飛,兩個人的周圍只是掀起了一陣子濃濃的灰塵,讓人看不分明。

甚至沒有聽見劇烈的打鬥聲音。

可使在場的高手紛紛都感覺場內有一股股不尋常內力在互相較勁,季弦歌有些不耐煩,這兩大高手在台上面的較量的很是開心自己確實要運功調理氣息,真是鬱悶。

突然台上的濃霧散去,林松庭的嘴角溢出了一點點的血跡,秦夢雪的臉色依舊蒼白無力,偶爾咳嗽幾聲好像就是要在台上倒下去。

所有的人都以為秦夢雪輸了看那樣子好像馬上就要倒下去,但是只有季弦歌和蒼藍知道,林松庭輸了。

季弦歌是本能。

蒼藍是專業。

只見秦夢雪抬起手,那個手勢季弦歌清楚無比,若是那一招下去,林松庭必然受傷,可是在場的人卻是以為秦夢雪身子不舒服,在做什麼。

「秦夢雪!」場下的白衣女子突然就站了起來,既不快步的走到了台下面,看着秦夢雪眼神灼灼。

「丫頭,你心疼了?」秦夢雪收起手勢。

還沒等季弦歌說話那邊林松庭的嘴角已經溢出了血跡。

「大師兄!」丘令儀跑了過來,兩步就翻到了台上,扶住了林松庭,在自己的印象之中,大師兄從來沒有受過傷,而剛才在外面的人看起來確實是這個秦夢雪在下風的,怎麼回事大師兄受傷呢?!

「松庭!」季弦歌沒有上去,但是卻是十分擔憂的叫道。

林松庭沒有看季弦歌,也輕輕的推開丘令儀,看着秦夢雪說道:「秦盟主果然是不同凡響,我甘拜下風!」

說完便是由丘令儀扶著下了台,在經過的季弦歌的時候被女子抓住了。

「你做什麼,你還嫌耍我們師兄妹不夠嗎?」丘令儀兇狠的說道,但是明顯有一些的力不從心,小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

「我……」季弦歌欲言又止最後終於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給松庭看看吧……」

「小師妹!不得無禮!」林松庭呵斥道,躲開季弦歌的手,向著季弦歌點了一下都有禮貌而疏離,便是帶着丘令儀離開。

季弦歌的手緊緊地握成了雙拳。

那現在便是只剩下秦夢雪和季弦歌兩個人了。

楊元谷在不遠處問道:「請問兩位是否要休息一天呢?」

「不用。」季弦歌淡淡的說道,「秦夢雪,不要說我欺負你,你休息好了我可打不過你……」

「呵呵,我的丫頭,你想要贏么?」秦夢雪笑容如狐狸般狡猾。

「廢話!」

秦夢雪微微點了點頭,轉過身,在天下豪傑的面前說道:「我認輸!」

沒有打鬥,沒有爭吵這個天下第一的位置就這麼輕易的決定了,不過一般這個時候某些人不都是應該說我不需要你讓給我,我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可惜這樣的一番義正言辭的場面中為江湖人事並沒有看到,他們就看到女子泰然自若的接受了秦夢雪的讓。

接受了這個武林盟主之位,倒是有人想要反對只可惜那女子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簡單,現在看來連武林盟主都與他有所關係,佛曰,惹不起惹不起啊!

但是季弦歌沒有離開,秦夢雪也沒有離開。

眾人也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既然武林大會已經結束了,不是應該回去設宴了嗎?

為何這兩個人還是站在這裏?

過了一會,突然出現了一陣子大笑,便是見從牆上面有着一批人抬着一頂轎子從上面飛了下來,落在了比武台之上。

裏面的白衣人走了上來,看着秦夢雪和季弦歌哈哈大笑:「真是厲害啊!不過我還想要看你們比試呢,沒有想到秦盟主這麼容易就認輸了!」

「終於等到你了……」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這時候一眾武林人士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媚宮!

竟然是媚宮!

場上一陣子騷亂,但是媚宮的人馬出現的也十分的多,大家都是不敢輕舉妄動。

「小姐!」月琴在台下輕聲的喊道。

季弦歌微微點了點頭。

「秦夢雪,你行不,不行就下去吧……」季弦歌看着臉色蒼白的秦夢雪問道。

「丫頭,我說過什麼?不要隨便說一個男人不行……」

「你們還真的有時間在這裏親親我我!不知道《碧瑤山水圖》拿來了么?」媚宮宮主大聲訓斥道。

「季弦歌,如今你的鳳銜天下已經快要到火候了吧,給我回媚宮,等我將這一身功夫取走之後,自會放了你的人!」媚宮宮主道。

「休想!」

底下的人都不敢妄動,但是台上已經開始掀起一陣子腥風血雨。

季弦歌的鳳銜天下經過上次的一役,已經就剩最後一層了,但是由於秦夢雪的身體這最後一層遲遲都沒有突破,應對媚宮宮主實在是很費勁。

但是已經可以近的了媚宮宮主的身了,一個漂亮個轉身,台上的女子像是在跳舞一般,但是找找出手狠毒,絲毫不留餘地。

而台下的武林人士都不敢妄動。

丘令儀雖然心中還是記恨著季弦歌的欺騙,但是還是擔心的,抓着林松庭的衣袖說道:「大師兄,那個,他不會有事情吧?」

林松庭看着台上的女子和男子配合的天衣無縫,而台下的那些男子甚至包括那日在酒樓和女子求親的男子,臉上只有凝重的表情絲毫沒有吃未之類的感情。

難道是自己搞錯了,這些男人和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關係?

可是,季弦歌,在台上那麼的靈活自如,武功造詣和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高誰地,只是媚宮的宮主的確是不容小看。

林松庭倒是真的很想要去幫忙台上的女子,可是一來自己的傷勢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也許反而是會添亂的。

認識季弦歌這麼久,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武功修養這麼高,總以為他就是沒事的耍耍無賴,真箇女人似乎作為一個女子來說太過於深不可測了。

季弦歌的鳳銜天下和秦夢雪的九重玄冥配合的已經越來越好了,就算是媚宮的宮主,也是要忌憚的,但是他確實很開心的樣子,一直說:「哈哈哈哈,這麼多年了,你的鳳銜天下終於練成了,哈哈哈哈,鳳銜天下,《碧瑤山水圖》都是我的!都只會是我的!」

但是在激烈的打鬥之中季弦歌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思考這句話。

可是越靠近媚宮宮主,越來越多熟悉的感覺就讓季弦歌覺得無所適從,好像這個媚宮宮主和自己認識了好久好久,自己出招的路數,出手的習慣,他統統都是了如指掌,自己應該認為這僅僅是他對自己做了充足的調查嗎?

但是秦夢雪的能力真是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想想,只是……

就在關鍵的時候,突然說看到媚宮宮主身後的台下面,季何年被兩名人壓着出來,少年處置所措的看着台上的季弦歌大叫着:「姐姐,姐姐!」

「阿年!恩!」季弦歌身上受到一掌重擊,一口血吐了出來,「你卑鄙!」

「季弦歌你不是一向都是什麼不在乎嗎?本尊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媚宮宮主說道。

「呵呵呵,我要真的是什麼都不在乎,就不會站在這裏了……」季弦歌苦笑的說道,嘴裏面一陣苦腥的味道。

「那這個人呢?」只見樓以陌和金鈴被帶了上來,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金鈴看着季弦歌的眼神中有所愧疚。

而樓以陌卻是含笑的看着季弦歌的。

樓以陌不可能被人束手就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接下來的便是雉妖和李茹茹,雉妖洗去了臉上的油彩,清秀的面容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要靠李茹茹的攙扶才能站起來,眼裏滿是絕望,但是卻是緊緊的握住李茹茹的手。

季弦歌往後連連退了兩步:「你真的以為這些人能威脅到我?」

手指慢慢變黑,季弦歌在天空中劃出了好看的弧度,長衣甩出,和秦夢雪配合的天衣無縫,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身後的那些人之。

與此同時,抓住人質的人,舉起劍就準備下手,季弦歌心中一緊,但是要是咬牙沒有動靜。

但是那些舉劍的黑衣人果然沒有下得去手,因為幾道人影同時阻止了他們。

他們,。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季弦歌往後推上一步,手上滴著血,但是臉上是欣慰的笑容,蕭瑱,夜西樓,蒼藍,紛紛出手,雖然那幫媚宮的人一個個也不是省油的燈,但是總歸將將心了下來。

只是,媚宮宮主頻頻出手,季弦歌明顯的感覺到秦夢雪的身子已經支撐不住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自己所在的這塊地方發生了劇烈的震動,整個地上的碎石頭全部都飛了起來。

「這是?」季弦歌靠在秦夢雪的身邊說道。

「生死陣……」

「生死陣的佈陣時間極大耗費人的體力和內力又是十分的多,是誰,提前花了這麼大的人力物力佈置這個陣法?」季弦歌靠在秦夢雪的身上說道。

「我想,你馬上就知道了……」秦夢雪示意季弦歌,季弦歌看過去,竟然看見了明日。

「我的丫頭,我的好處你沒有學到,這招蜂引蝶倒是學了不少……」秦夢雪說道。

「秦夢雪,彼此彼此!」季弦歌用眼睛示意秦夢雪。

不遠處的看台上面楊月譚一臉緊張的看向這裏,楊月譚看着中央的男子是想要上來幫忙的,但是被楊元谷拉住了。

在生死陣的桎梏之下,媚宮宮主的力量有所減弱,但是季弦歌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趕不上了,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姐姐,姐姐!啊!」季何年看着季弦歌在台上,心智不成熟的少年,揮舞着手臂,想要過來。

這一下子,打斷了蒼藍的營救計劃,蒼藍連忙去救季何年,但是正因為如此讓兩個人都同時的陷入了敵人的危機之中。

「恩~」長劍刺進了蒼藍和季何年的身體。

「蒼藍,阿年!」季弦歌大聲地喊道。

季弦歌渾身都在顫抖,秦夢雪本能的感覺到季弦歌有些不一樣,喊道:「丫頭。」

但是季弦歌放佛並沒有聽見秦夢雪的喊聲,整個人處於一種空白的狀態,但是手指甲卻是微微變紅。

鳳銜天下,武林中最厲害的武學,也是最為禁忌的武學,從來沒有人練到過最後一層,除了當初的創始人,池煙,但是她最後卻是走火入魔。

秦夢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季弦歌的柳如風,幫季弦歌渡過難關,但是當初自己修鍊這門功夫的時候就是為了這麼一天。

季弦歌鳳銜天下大成的這麼一天。

天地變色,風起雲湧,女子的身形沒有人能看得到,是能看見在天空中等個白衣飄動。

加上陣法的輔助,媚宮宮主更是招架不住,突然季弦歌從一個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地方,斜著一掌打到了媚宮宮主的身上,那個地方很奇怪,看起來是很不顯眼的地方。

但是媚宮宮主卻是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季弦歌的眼睛微紅,慢慢走向地上的人。

媚宮手下的人,看到自己的宮主都倒在了地上,紛紛亂了陣腳,就是這個空檔被蕭瑱等人一舉攻破。

但是從始至終,在場的武林人士沒有一個人出手。

「丫頭……咳咳咳咳!」秦夢雪看着季弦歌一步步走向地上已經身受重傷的媚宮宮主,想要阻止,卻是自己先是一陣子猛烈的咳嗽。

「我沒有走火入魔,我清醒得很!」季弦歌冷冷的說道,清冷的個聲音,白衣上面是翩翩的血跡,長發迎風飄舞,眼神凌厲,像是地獄裏面來鎖魂的使者。

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愣,好像現在才終於明白這個女子是江湖上面讓人聞風喪膽的落紅齋的落主。

季弦歌緩緩的走到了倒在地上捂住傷口的媚宮宮主身邊,取掉了宮主臉上的面紗。

看着媚宮宮主熟悉的容顏,聽着在場的人此起彼伏的驚訝聲音,季弦歌卻是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一滴眼淚從眼睛上面滑落,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終於,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師父,好久不見……」季弦歌帶着哽咽的聲音說道。

「弦兒,好久不見……」地上的女人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目,慈祥的說道。

「竟然是瓊樓!」

「他不是已經死了么?!」

「媚宮的宮主竟然是瓊樓嗎?!」

「為什麼,師父,呵呵,或許我不應該問為什麼,應該問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計劃,包括我,包括秦夢雪?」季弦歌笑着問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因為你認出我來,才會知道我的死穴不是嗎?」瓊樓勉強站了起來,說道。

「我只是猜測而已,宗緹寺的打鬥痕迹根本就是你,當初,媚宮來找娘親的時候,你根本就在,或許,金鈴和娘親的事情也是你所為的,南宮笙加入媚宮的時候,剛好是你死的時候……」

「真不愧是梅清的女兒,這麼聰明,蛛絲馬跡就能猜到這麼多,你知道嗎?我們三個人之中,梅清是最聰明的女人了,但是怎麼會愛上你爹那麼一個男人呢?」瓊樓滿是嘲諷哥笑了笑。

「你,讓我修鍊鳳銜天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為你所用嗎?那你為什麼不自己修鍊?」季弦歌渾身都在顫抖,秦夢雪走了過來,將顫抖的女子摟在了懷裏。

這個女孩,這一輩子,娘親死了,父親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就連一直尊重的師父也不過是利用自己。

秦夢雪突然覺得,這個女子看似好像擁有一切,但是且是什麼都沒有。

自己當初明明是想讓她擁有一切的……

「哈哈哈,你以為我不想,可是這鳳銜天下是多麼霸道的武功,我曾經找了很多的孩子來練,但是都死了,只有你,你的身體竟然能承受鳳銜天下,真不愧是梅清的女兒!」

「所以,我是你的徒弟,你教我鳳銜天下,不過是因為我活下來了?」季弦歌苦笑,眼淚沒有斷過,季弦歌從來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眼淚竟然不受控制。

「是,而且沒有想到秦夢雪竟然能修鍊九重玄冥,你說這是不是天意,本來是受故人之託照顧一個痴兒罷了,沒有想到他清醒之後竟然變成了武學奇才。真是天意,可是這個男孩根本就不受控制,等我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瓊樓嘆了一口氣。

「所以你故意炸死,讓丫頭以為是我殺了你?」秦夢雪道。

「不錯,但是我沒有想到,她竟然一直沒有對你下手,季弦歌,你不是說你與我師徒情情深嗎?為何一直不替為師報仇?」瓊樓哈哈大笑起來,「什麼師徒情深,什麼姐妹情深,都是假的!」

「我一直就覺得很奇怪,秦夢雪就算要殺你,也不用當着我的面,他那麼聰明,怎麼會這樣做……原來是這樣……」季弦歌輕輕擦掉了眼淚。

「當初,梅清沒有出賣我對不對!~」底下的金鈴喊了起來,因為要扶著樓以陌,所以不能離開。

「是,當初出賣你的人是我,不是梅清,哈哈哈,你們什麼姐妹情深,還不是一句話就什麼都不相信了?」瓊樓大笑了起來。

「瓊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是姐妹啊!」金鈴滿眼的不可置信,「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師父,我爹,一直都是媚宮的人對不對,姨娘不是我娘殺的,是我爹和媚宮親手殺的,對不對,就是為了陷害我娘?!」季弦歌瞪大了眼睛問道。

「哈哈哈哈,弦兒,你都不知道你娘有多傻,季丘那個男人本來就是為了功名利祿不擇手段的,媚宮能給他這一切,而且,我只不過向他透漏了你娘身上有《碧瑤山水圖》,他就開始設計引誘你娘,梅清太單純了,哈哈哈哈……」瓊樓大笑着,笑聲在空中回蕩著。

「師父……」

「季弦歌,我還是小瞧了你呀,我沒有想到,蕭瑱,夜西樓,蒼藍,會站在你這邊,現在甚至烏雅一族都在幫你,哈哈哈哈,是我失策啊!」瓊樓說着吐出了一口黑血。

「瓊樓,為什麼,我們是姐妹,為什麼?」金鈴還是不可置信的一邊便問道,「季弦歌是梅清的孩子,連我最恨她的時候都下不去死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姐妹?!哈哈哈哈,去你的姐妹!你們有當過我是姐妹嗎?」瓊樓仰天大笑,天空中好像是浮現了那些過往,哪些屬於四個女孩的故事。

她們在河邊嘻嘻,分享著屬於自己的秘密。

「我說梅清,你真的喜歡那個季丘啊?」金鈴在一邊玩水,一邊說道。

「恩。」梅清少女春心妄動,滿是桃花。

「花痴!」萬方蕊不屑的說到。

「那,你是真的知道《碧瑤山水圖》的下落嗎?」瓊樓在一旁問道。

「瓊樓,你老對那個那麼感興趣幹嘛?」萬方蕊不滿意的說道,「我告訴你,得到那東西對你沒好處,會毀了你一輩子的!」

「我就說說……」瓊樓不滿意的說道。

「你真的那麼想要?」梅清看着瓊樓不開心,湊過來問道。

瓊樓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萬方蕊制止了:「瓊樓,你行了,別一天想些有的沒的,害了你自己!」

「喔。」

那時候的瓊樓雖然沒有反駁三位好姐妹,但是也明白了,她們三個人是有事情瞞着自己的,後來,她終於查處了這件事情和《碧瑤山水圖》有關。

也就開始了一系列的事情,甚至復興早就消失於武林中的媚宮。

「瓊樓,蕊兒就是害怕你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啊!」金鈴喊道,「雖然我不知道她和梅清之間有什麼秘密,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為你好的,當初蕊兒離開京都不就是因為我們之間的事情太讓他傷心了么?」金鈴喊道,「瓊樓,一直以來你的野心都是最大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是女子能有有野心的時代,你為要那麼做?為什麼要出賣姐妹?」

瓊樓只是低低的笑着,痴痴的笑着,不說話。

「蕊兒,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黃芪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場上。

「四爹爹!」蒼藍叫道。

黃芪走了過來,先替蒼藍將傷口處理了,蒼藍一直都忙着照顧季何年,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照顧自己。

「還是來晚了,你沒事吧?」黃芪說道。

「沒事的,四爹爹。」

「恩。」黃芪轉過身子看着台上的瓊樓,「蕊兒當初離開京都,就是因為你們姐妹之間的感情傷了她,她不想要在在這些糾結中過下去,後來梅清出事情了,她本來是想要立刻趕來的,但是因為有身孕所以耽誤了,但是因為心力交瘁,還是在生下蒼藍後走了。」

「她……」瓊樓欲言又止。

「她一直都是最看重你們姐妹情深的,看重你們每一個人……」黃芪說道,「當初他明明有機會當上落紅齋的落主,但是為什麼拒絕了?就是因為她知道,這是你一直想要的。她不告訴你《碧瑤山水圖》的事情,就是害怕,你成為眾矢之的,你應該明白,你的資質有限,武學上的造詣本來就不會太深,若是惹了那些人,要怎麼辦?」

「哈哈哈哈,那又怎麼樣?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哈哈哈!」

「瓊樓!」金鈴說道,「瓊樓,我們一直都把你當做最好的姐妹的!」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萬方蕊死了,梅清死了,金鈴,對不起,瓊樓已經死了,沒有想到做了這麼多,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窺,梅清那麼溫順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哈哈哈哈,真是失策啊!」瓊樓看着季弦歌,這個從小就圍在自己身邊,不停的叫自己師傅的女孩。

「師傅……」

「哈哈哈哈哈!今天,我們一起死吧,我們一起去陪梅清和蕊兒吧!」瓊樓說着大聲地狂笑,噴出一口血,睜着眼睛,就那麼死在了枱子上面。

「師傅!」季弦歌大聲地叫着。

但是情況卻是不容的她有過多的想法,不知道瓊斯樓做了什麼,場上突然出現了幾百名死士,見人就殺,越來越多。

「月琴!」季弦歌喊道。

「小姐,軍隊已經準備就緒了……」月琴欲言又止,「小姐,那一隻軍隊,是,夜家的,在夜主事的朋友手上……」

季弦歌點了點頭,看着不遠處夜西樓身邊的梁宗楷,從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就覺得他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是兵符的軍隊擁有者。

而夜西樓的身邊突然出現了很多人,這些人並不屬於梁宗楷,但是季弦歌卻是認識這些人是血鳳閣的人。

季弦歌突然想起了那些在血鳳閣人身上都出現過的痕迹,又想到夜西樓身上的玫瑰花痕迹,有些事情突然瞭然了。

但是這一刻,季弦歌突然釋懷了,有什麼關係,誰沒有秘密呢?

只要到最後,他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他所有的秘密都是為了幫自己不就夠了嗎?

季弦歌看着在場依舊圍觀的武林人士,突然說道:「各位,我想以我的人的本事,從這裏出去並不是難事,這些死士不然就交給各位吧,反正大家看戲看這麼久也累了……」

這話一出,武林人士那肯干,怎麼都不願讓季弦歌離開,楊元谷說道:「落主那裏的話,我們自當儘力。」

看着場上嚴峻的局面,武林人士終於不再隔山觀虎鬥了。

但是大家開始分別對付這些死士,死士一批批進來,外面還有着媚宮的大批人馬,月琴和幻棋,在外面調動軍隊。

梁宗楷和血鳳閣的人,也將外面沒有進來的人封死,不讓人再進來,在外面解決。

而剩下的人便是在裏面對付死士,但是能先進來的死士,都是十分厲害的,所以不可大意。

「各位前輩,若是碰見武功高強的死士,請立刻撤退,不要硬碰硬!」季弦歌站在高台上面,吩咐著每個人的步守,行為。

更好的配合著在這場上密佈的生死陣法。

女子站在台上,風將她的衣服和頭髮都吹亂,她的眼神凌厲額,就像是在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一派淡然。

秦夢雪的眼中突然將這個女子和第一次見面山頂上那個小女孩重疊了起來,她的丫頭,終於長大了,如此風華耀眼,燦爛奪目。

現場的局面面有一些混亂,但是女子站在台上,並沒有參與爭鬥,但是卻是遊刃有餘的指揮着,讓這一片混亂中有着一絲的清明的秩序。

歡舞和袁華在一邊,對付死士,可是歡舞並不是這些死士的對手,身上已經傷痕纍纍了。

袁華擋在歡舞的面前:「你沒事吧……」

歡舞搖搖頭。

袁華的身上已經有多處受傷了,但是卻是一直當在歡舞的面前,甚至有一些渙散。

「袁華你沒事情吧……」

突然一個襲擊,袁華半跪到了地上,歡舞連忙跑過去:「你沒事吧,袁華!袁華!」

袁華緊緊地抱住歡舞,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身上又蹭加了好幾處刀痕。

「袁華,你怎麼了!袁華!」

「我沒事!」

「袁華!」歡舞坐了起來,摟住了袁華。

「野蠻女,你們沒事吧?」關鍵時候,暮千蘭和程郢前來幫忙。

「袁華,你不要嚇我,你不要死……」歡舞沒有理會暮千蘭而是而是抱着袁華不停地搖晃。

「傻瓜,我還沒有吃到你親手為我做的菜,不會死的……」袁華虛弱的說道。

「我給你做,我一輩子都給你做,你不要死好不好!」歡舞哭着說道。

「我以為這一輩子你只會給秦盟主和小姐做菜……」

「不會的,我是給你,以後只給你!袁華!我一輩子都給你做菜,你不要死,不然以後我再也沒有人給我欺負了!」歡舞不停地搖晃着袁華。

「恩,我不死,給你欺負一輩子……」袁華說完,便是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不要,你不要睡,不要睡……」

「好……」

暮千蘭前面的死士,不是別人正是祝子言。

暮千蘭詫異的看着祝子言,而祝子言好像也因為突然出現的暮千蘭臉上十分的猙獰,但是手上的動作確實停止不了。

「走!」祝子言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推開暮千蘭,但是手上的刀卻是不受控制的向著暮千蘭刺去。

「祝子言,你究竟怎麼了?!」暮千蘭卻是着急的說道。

一招狠狠的刺過來,暮千蘭反應不及,只聽見程郢大喊道:「籃子!」

但是暮千蘭的口中卻是喊了出來:「子言!」

祝子言用長劍刺進了自己的心口,重重的倒在了暮千蘭的懷裏,兩個人一同摔倒下去。

「子言,這是怎麼回事,子言!」暮千蘭捂著祝子言胸口不停留着的血慌忙地問道。

「呵呵,皇上說,要使其潛入媚宮,立了功,便是可以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但是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找了瓊樓的道,在我身上下了蠱毒……」祝子言的胸口不停地流血,他虛弱的說道。

「子言,你撐住,我帶你去找蒼藍!」

「不用了,來不及了,就算我不死,也會被這蠱蟲控制的……」祝子言微微一笑,「我掙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卻還是別人的棋子……」

「子言……」

「暮千蘭,這就當是我還你的,在楊子寨的那些日子,還給你的真情……」祝子言說着嘴中吐出了一口血。

「子言!」

祝子言的神情已經開始模糊,嘴裏輕聲的說道:「娘,我會乖,不要不要我,不要碰我,你們不要碰我,娘,不要不要我,我會乖……會乖……」

「子言!」

這一場血戰持續了四天四夜,城內城外血流成河,軍隊駐紮,一片蕭條,橫屍遍野!

那之後的人們直接的,那日在城樓上一個女子的旁邊站着幾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如王者般一起並肩俯瞰整個大陸。

至此,天下再沒有媚宮,至此落紅齋從武林中的邪門歪道一舉變成了正派人士,受人推崇,只是在武林大會上面當選的落主終於將武林盟主的位置讓給了楊元谷。

自此,落主帶着一眾男子離開,下落成迷,漸漸的,連他們的事情都成為了一個傳說。

大戰之後,當季弦歌再次進入媚宮的時候,那裏面人員凋零,已經不剩幾個人。

而季弦歌來這裏只是為了找一個人,他的父親,季丘。

果不其然,季丘在一間密室裏面,已經渾身癱瘓,不能動彈,看到自己來了只是眼珠子轉了轉。

「爹爹……你可還好?」季弦歌走過去,看着床上的季丘。

季丘不好,季弦歌當然知道,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瓊樓對於季丘下的蠱毒,死已經是時間問題。

「爹爹,你知道嗎?你想要得到的一切,現在都毀了……」季弦歌看這季丘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這輩子可有愛過什麼人嗎?」

「爹爹,你知道嗎?這輩子,你是幸福的,因為無論你失去過什麼,你從來沒有失去過娘親……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碧瑤山水圖》嗎?」季弦歌淡淡的一笑,「你可知道,娘親就將他藏在給你縫製的衣服里,就連我也沒有說,可是多可惜,多可惜,你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多可惜啊……」

「我的好爹爹,我的娘親用了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你,到死都沒有改變過……」

「她愛你,即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背離了你,即使你背離了她,但是她還是愛你,無怨無悔!」

季弦歌轉過身子,緩緩離開。

但是在女子離開的一瞬間,季丘蒼老的臉上突然留下了一滴眼淚。

那個離開的女孩好像正回過頭,對自己笑着:「我叫梅清,請多指教……」

往事忽然浮現,一切如重演,只留下最深刻的瞬間。

從媚宮出來的時候,陽光燦爛,照着一眾人的身上都有一種金燦燦的光芒。

「暮千蘭,你們要去哪裏?」季弦歌走上前。

暮千蘭懷裏抱着一個小嬰兒,孩子很可愛,也很聽話,還時不時的伸伸自己的小手。

「我們啊,我們準備先到處玩玩,然後就回楊子寨,給你守那些東西啊!」暮千蘭一邊說着一邊逗著小孩。

「你真的決定要帶她走,怎麼說,敏敏生前,我答應過她做這個孩子的乾娘的……」季弦歌看着暮千蘭懷中乖巧的孩子說道。

「恩,沒有想到,敏敏竟然會在聽到子言走了之後,自刎,不管怎麼說,子言是為了我死的,這個孩子,我有責任,再說又不會搶了你這個當乾娘的人!」暮千蘭笑了笑說道。

「那你會告訴她事實嗎?」季弦歌問道,表情有些凝重,「關於他爹娘的事實。」

「恩。」暮千蘭點點頭,「阿郢說,與其將來孩子自己知道了,不如我們從小就告訴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就不會和他爹走同樣的路。」

「好。」

「恩,那你們一路小心。」

「恩,你放心,只要有楊子寨在的一天,我們都會幫你守護好你的東西的……」程郢說道。

「恩。」看着程郢和暮千蘭上了一輛馬車離開,季弦歌對着不遠處的孟梓祤說道,「孟哥哥,大月氏的人,暮千蘭她……」

「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我們準備到別的地方去玩玩……」金鈴和樓以陌看着季弦歌有些憂傷的表情走了過來,說道。

「你們的身子?」季弦歌回過了神。

「好多了,多虧了蒼藍……」金玲說道,「我和師父這一輩子,已經錯過了太久,在媚宮,師父為了我受了那麼多苦,我們不想要在分開了……」

「你不是說,以後不會再叫我師傅了么?」樓以陌淡淡的笑着說。

「不,以後要叫,一輩子都要叫。」金鈴笑顏如花。

「那求仙密宗呢?」季弦歌問。

「我已經正式將求仙密宗交給松庭了,那孩子天分極高不過就是貪戀凡塵,但是這一次出來好像長大了,我覺得,他是時候承擔大任了,定是可以將求仙密宗發揚光大!」樓以陌說道。

「松庭,令儀……」季弦歌微微的垂下了眼眸。

「行了,松庭沒有生你的氣了……」金玲說道,「松庭讓我們和你說,會永遠那你做朋友的,歡迎你隨時去求仙密宗,但是他不會再出來了,會安心修道。」

「至於令儀,你不用擔心,那丫頭很單純的,不會一直生你的氣的,有時間去求仙密宗看看他們吧……」樓以陌說道。

「我知道了,樓叔叔。」季弦歌突然就想起了那晚滿街的熱鬧,和丘令儀的歡聲笑語,心中一暖。

金鈴看看站在一邊的黃芪說:「對了,瓊樓的屍首?」

「我會帶回神醫谷,連帶梅清的屍首一起帶走,蕊兒說過,你們當初結為姐妹的時候,發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既然如此,葬在一起是必然的。」黃芪說。

「恩,師父,等我死了,將我送會神醫谷,我要和她們埋在一起,好久好久,我們好久都沒有見面了,她們一定想我了……」

「好。」

金鈴的腦中突然就出現了,那年的夏天,四個女孩在破廟裏面跪下來,異口同聲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我,梅清!」

「我,金鈴!」

「我,瓊樓!」

「你們很無聊哎!」

「快說!」

「我,萬方蕊!」

「在此義結金蘭,天地為證!」

「真的很無聊哎!」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天地為證,天地為證,生死不變!

金鈴抬頭看看天空,那天的陽光好像也和今天的一般燦爛,四個女孩好像還是相擁在一起笑着,笑着,永遠都沒有停止……

「金鈴姑姑……」季弦歌看着出神的金鈴,淡淡的叫道。

「恩,你和你娘不一樣,你和我們都不一樣,你一定會幸福的,帶着我們四個人的那一份,一起幸福……」金鈴說道。

「恩。」

「對了,這封信是李茹茹給你的,她和雉妖已經離開了……」金鈴將一封信遞給了季弦歌,「她說,謝謝你……」

「恩。」季弦歌看着金鈴和樓以陌離開,握著信的手用了用力,終於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道。

季弦歌回過身子,孟梓祤站在蒼藍的身邊,一頭白髮隨風飄蕩。

「蒼藍,神醫谷不回去,真的沒有事情嗎?」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恩,小梨會和四爹爹一起回去,至於我們,你什麼時候想回去,我們就回去,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們就不回去。」蒼藍溫柔的笑着,如小溪流過,清風拂面,溫暖異常。

季弦歌笑笑看着孟梓祤道:「孟哥哥,孟家,你真的不回去嗎?你可是孟家下一任的家主啊……」

「如今『預言』我已經不能再用,我與孟家已經沒有用處了,我欠孟家已經還清了,我和你說過,從今以後,是人是魔,我都會陪你一起……」孟梓祤的長發在風中吹起,如雪般蒼白。

夜西樓沖着自己拋媚眼:「小姐,你怎麼不問奴家啊,問奴家啊,奴家有好多的話要和你說呢~」

季弦歌瞪了他一眼。

「秦夢雪那廝呢……」季弦歌問道。

「小姐~怎麼這樣對奴家~」夜西樓妖孽般的笑顏更加的燦爛了。

「秦盟主說要回到大陳國處理一些事情……」蒼藍猶豫了一下說道。

「他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季弦歌試探的問道。

「『等著天下都能任你驅使的時候』……」孟梓祤在一旁淡淡的說道,「他是這麼說的。」

季弦歌身子一顫,突然想起許久以前,秦夢雪對自己的種種承諾,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這狐狸,記性格外的好呢,每一件答應自己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只是,要多久才能才見到這個男人呢?

應該,不會太久吧……

「想什麼呢!小姐~」夜西樓水蛇般的纏繞過來,淡淡的玫瑰花香溢滿空中。

「花花,為了我放棄夜家,不後悔嗎?」

「誰說我放棄了,暫時給夜羽梵玩玩而已~」夜西樓說完在耳邊輕聲和氣,「小姐有時間想這個,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在誰的房間過夜~你看奴家的房間可好?奴家又學了很多新花樣呦~」

七年後,

這一年的新年,對於大陳國來說是個舉國歡慶的日子,大陳國立了太子,準確的說,應該是太女,大陳國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太女。

舉國歡慶,而今年又是豐收的一年,大家更是高興了,滿街都是歡樂的景象。

不過在大陳國一個偏僻的小村莊裏面,一個小地主家可算是雞犬不寧。

「袁華,你幹什麼,要今天要熬雞湯啊,你把雞都給我藏起來是什麼意思!」院子中央,歡舞穿着大紅色的棉衣,挺著大肚子,一手拿着菜刀,大聲的嚷嚷着。

「娘子,你先把菜刀放下!」袁華一邊陪着小心,一邊說道。

「是呀,小辣椒,傷了肚子裏面的小小辣椒就不好了……」蘇慕行笑吟吟的出現在院子門口。

一把飛刀過來:「蘇慕行,我都成親了,你還來纏着我幹什麼!」

「真是奇怪了,蕭瑱都能在旁邊蓋個房子,本少就不能來混飯么?」蘇慕行看着歡舞的肚子,眯了眯眼睛。

「我是無聊而已……」蕭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蘇慕行的身後,看着歡舞問道,「你幹什麼呢?」

在一旁不遠處的大樹下面下棋的蒼藍和孟梓祤含笑的看着這一切,又轉過來看着兩個人的棋盤,低頭沉思。

「我還不是想給小姐燉雞湯啊!」

「你還說以後只會給我一個人做飯……」袁華難道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那不是快死了嗎?!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早知道蒼藍公子醫術那麼超群,我用得着被你騙着成親么!」歡舞大聲嚷嚷着。

「歡舞姑姑,娘說她不想要喝雞湯啦!」一個小男孩帶着虎皮帽子異常的可愛,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歡舞說道。

「我娘說,我不是小屁孩了,下回,歡舞姑姑說我是小屁孩的時候,我要挺著胸告訴你,我是個男子漢了!」小男孩挺著胸,昂着頭,認真的說道。

「哈哈哈!」這動作惹得在場的人一陣子笑容。

「好了,歡舞,你老和小孩子斗什麼嘴!」月琴走了過來,而季何年挽著月琴的胳膊對歡舞說:「羞羞,羞羞,欺負小孩子!」

「阿年舅舅!」小男孩跑了過去。

季何年彆扭的身子從懷中拿出一個糖給小男孩,說:「喏,給你,姐姐給我的……」

「可是蒼藍爹爹說,不能吃太多糖……」小男孩猶豫着。

「沒事,我們不告訴他……」季何年憨憨的笑着。

「季何年,你又教我兒子騙人!」門吱嘎被推開,季弦歌挺著一個大肚子,在門口罵道。

「你怎麼出來了!」夜西樓連忙跟着過來,將狐裘披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漂亮爹爹,你又躲在房間里和娘做什麼遊戲啊,我也要玩!」小男孩高興地說道。

在場的人一陣子尷尬。

「夜西樓,你教壞我兒子!」季弦歌狠狠的打在夜西樓的身上。

「我哪有~」夜西樓委屈的說道,「都說女兒是小棉襖,結果,被秦夢雪那個傢伙騙走了,我們現在不就只有這個臭小子了么,哎呀,這一胎,可是要女孩啊!」

想來奇怪,季弦歌笑了笑,女兒大一點的時候,秦夢雪捎信說要接過去玩,結果沒出息的女兒,竟然說,秦夢雪爹爹那裏比鄉下好,要留在那裏。

太女?

秦夢雪還真能想!

是想要她的女兒當女皇嗎?

不過想起女兒給自己寫信的口氣:「娘親,我決定留在這裏,不回去了,這裏不錯,蘇琳師父對我很好,太後娘娘對我也很好,恩信叔叔我也很喜歡,等我玩夠了,就回去了,恩,就這樣。」

完全一副小大人的口氣,真不知道像誰啊!

「大姐姐,你看我帶什麼禮物來了!」洛兒拎着大包小包的從門口的一對男人身邊擠進來。

「呀,洛兒姑姑,都是蟲子啊!」一個被打開的包裹裏面跑出來許多隻小黑蟲。

「呀,你咋給我打開了!」洛兒大喊道:「你們快一點幫我抓啊,這個有毒的啊,你們是無所謂,要是咬到別人怎麼辦?!」

「所以說……」幻棋將從集市上買到的年貨放下說道,「你為什麼每年都要送蟲子,小姐,紅殤公子,來信了……」

紅殤一直在樂清的身邊,幫助樂清,但是從來沒有來見過季弦歌,倒是過年都寄東西寄信給季弦歌,比如落紅齋又出了什麼事情,比如他又收養了幾個小孩,有一個和當初的春妞長得很像。

「喔,千涼要成親了,所以也不來了……」在下棋的孟梓祤突然插這麼一句話。

「孟千涼要成親了啊,是誰啊!」季弦歌詫異地問道。

「據說是皇後娘娘說的……」

「湘荷啊,那必然是不錯的!」季弦歌笑了出來,「不過,白芷……」

「據說白芷可是被湘荷公主折騰死了,生不如死呢……」歡舞在一旁說道。

「恩,白芷心甘情願的留在宮中,就應該想到這樣的下場吧……」月琴說道。

「有時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湘荷不會容忍白芷在燕寒秋身邊的,當然會想盡辦法折磨她的了……」季弦歌笑了笑。

「不過小姐,潘錦瑞的消息還是沒有……」

「哦,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消息嗎?」季弦歌微微愁眉。

「是呀,我爹一直在找她呢,她還活着吧?」歡舞試探的問道。

但是沒有人給她肯定的回答。

「對了,南宮禹玉怎麼還沒到啊,往常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已經到了嗎?」季弦歌問道。

「禹玉和小姑姑在神醫谷,據說,巴戟天前輩已經找到了醫治小姑姑的方法,要是順利的話,今年會和巴戟天前輩他們一起來過年……」蕭瑱說道。

「真好。」季弦歌欣慰的一笑。

「小姐,上官先生和木忘今年可能要遲些來,現在出海做生意,還沒有回來呢……」月琴又說道。

「季弦歌,這幾年,你的大洋商坊可是越做越大啊,整個久翰大陸都是你的產業,你瞅瞅,你這家裏哪一個東西,身上那一個不是價值連城,一點也不像是隱居的鄉野村夫!本少自愧不如啊!」蘇慕行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

「慕少,是誰說,鄉野村夫就不能穿金戴銀了……」季弦歌挑眉說道。

「就你有理!」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你要把這些蟲子拿出去幹嗎!」季弦歌一晃眼,就看見自家兒子拿着那些蟲子偷偷的想要跑走。

本來準備偷偷溜走的男孩,站了一下,又飛快的跑走喊道:「我要拿去嚇小六他們!」

「你給我回來!你這個混小子!是不是又想讓村長找到我們家來!」季弦歌拔腿就追,完全忘記自己是個有身孕的人。

季弦歌發飆,哪有人敢攔著,但是都不放心的跟在後面,季弦歌在雪上跑了許久,就聽見兒子大喊:「救命,救命,救命!」

「誰敢動老娘兒子!」季弦歌抬起頭,頗有暮千蘭曾經的架勢。

瞬間,一隻黑貓竄進了季弦歌的懷裏,不停的用自己的小爪子,騷弄這季弦歌的棉衣上面的小毛毛。

「雪球……」季弦歌驚異了一下,猛地看向前方。

雪地中男子一身水藍色的棉衣,一頭黑髮在棉帽子之中。

「丫頭……」男子含笑,鬆開了男孩,男孩一下子跑到了季弦歌身後,躲著不出來。

「這野猴子該管管了,一點也沒有我的小公主可愛,要不讓恩信也來給他做老師吧……」男人帶着磁性的聲音滿是笑意。

季弦歌回過頭,孟梓祤,夜西樓,蒼藍站在最前面,看着自己微笑點頭,而後面的一眾人也是一臉恍然的樣子,笑着看季弦歌與秦夢雪。

季弦歌又轉過頭來,獃獃的看着秦夢雪。

一陣風吹過,秦夢雪的長發凌亂,他輕聲咳嗽了幾聲。

「你回來了……」季弦歌輕聲的問道。

「恩,我回來了。」

「不走了嗎?」

「恩,不走了……」

秦夢雪笑了起來,風華絕代,一如當年在靈山山頂初見的少年一般,仿若這麼多年從未改變過。

我曾經想要得到整個天下,但是現在才發現,我最想要的,只有你們而已……

(劇終)

------題外話------

完結了噠,所有內容文中都交代清楚,不明白的地方仔細看就知道啦

感謝一直陪在身邊的你們,這篇文文言言就連一個配角都是花了心思的,希望你們可以喜歡,結局也是想了很久的,大團圓哈~

不過,因為文文以女主為主線,所以別人交代的不是很多,番外的問題,只要是文中出現過的人物,不管是誰,哪怕是個跑龍套的,只要你想看他的番外,給我留言,我就會寫,求番外要求,看置頂。

推薦一下戚言的新文《商門重生之紈絝邪妻》,可以從其他作品中點進去,主角是和本文有聯繫的,同一個時空內,一千多年後的現代,女強男強,一部女王成長崛起史,也是一部彪悍老婆養成史~可以去看看,會有和本文有關係的事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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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毒后:惡狼欠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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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瀟灑如她(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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