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主角出現
他本來在武學方面也是天賦異稟,自從燕離出現以後,事事比他強,樣樣比他厲害,自己准媳婦也跟別人跑了,自此成就了他扭曲變態的性格。
現在這個變態就是他!這個最最苦逼的作者。
他後悔了行不行?改一下劇情行不行?
「大師兄,你跑什麼啊?」鄭錢追了出來,氣喘吁吁的。
金時發紅着眼睛看着他,「沒事。」
一向冷漠嚴肅的大師兄居然出現這種表情,鄭錢一怔,腦袋有點懵,大師兄果然是摔壞腦子了,真的摔壞了,壞的十分明顯。
「大師兄,三師姐還沒醒,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啊?」
「不要!」他忙道。
鄭錢錯愕地看着他,他的反應大了點唄?
金時發匆匆回了房間,他才不要去見那個陸芊芊呢,他不喜歡那個陸芊芊,就不會和那個燕離爭風吃醋,應該和那個燕離不會反目成仇,更不會死無葬身之地吧。
他知道他很自私,為了自己居然不想陸芊芊醒過來,可是上帝啊,原諒他吧,他不想死啊。
他懷着一顆感恩的心,和耶穌祈禱著。
不知道這個時空和耶穌祈禱有用沒。
金時發的身體很快調理好了,可是陸芊芊一直都沒醒過來。
既然劇情是他設定的,那他也就沒必要失憶了,該記得的都記得,只是有些細節實在不知道,例如半城山莊有多少個丫鬟,他就算怎麼寫也不會寫這些細緻的東西啊,除非他寫的是《紅樓夢》。
陸奇英來看過他幾次,正如他寫的,陸奇英對於他這個大弟子真的十分器重,他沒有仔細描寫過陸奇英的長相,反正英氣逼人霸氣側漏就對了,所以他的長相也沒什麼特點,就是霸氣側漏。
他病剛好沒幾天,陸奇英又來了。
「師父。」他乖乖巧巧地行禮,和他書中寫得一模一樣,自然也瞞過了陸奇英。
陸奇英笑眯眯地捋了捋羊鬚鬍,看起來十分慈祥和藹的樣子。
「冽兒,身子好些了嗎?」陸奇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站起來。
「好很多了,多謝師父關心。」金時發一邊說着一邊起雞皮疙瘩,那種古言古語,寫出來是一回事,自己念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莫名其妙地多個師父,他能高興嘛。
「既然這樣,師父有個任務交給你,去尋找名醫,來救治芊芊。」陸奇英說道。
……不應該是高子云去嗎?這個陸奇英不尊重原著,他這個原著還站在這呢!
他初來古代的,哪知道去什麼鬼地方找什麼破名醫啊!
「師父……徒兒大病初癒,還是由二師弟去吧。」金時發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了孫悟空和豬八戒。
「子云被我派去拜訪青城派了,再加上,如果是你親自找來的名醫,芊芊應該會更高興的。」說着,陸奇英嘆了口氣,「其實芊芊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醒不過來,也查不出原因,為師又不想去向烈焰堡低頭。」
陸奇英說得哀怨,他這樣說,這讓金時發怎麼再拒絕,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是,師父。」
他沒有出過遠門,更沒有在自己的書里出過遠門,所以他出門只帶了兩樣東西,一樣是時刻有用的錢,一個是小師弟鄭錢。
金時發背着一包袱的銀子和銀票,騎着一匹馬,領着鄭錢溜達溜達地就出門去了。
真的是溜達,這是鄭錢的心裏感悟,明明師父派大師兄出來找名醫,已經過去半個月怎麼大師兄一路走馬觀花,好像對什麼都好奇,一點要找名醫的樣子都沒有,難道他都不擔心師姐嗎?
「大師兄,我們不是要找名醫嗎?」
「是啊。」金時發心不在焉地說道,一顆心在街上的各種吃的上。
這些東西他沒用心想過,沒想到這裏自動配備得還挺齊全,這些東西可都是他沒吃過的啊。
他咽了咽口水,決定一會兒找個酒樓大吃一頓,他發現這個金冽的小金庫還挺多的,他從他的房間里的各個角落都能翻出金子銀票來,反派就是不一樣啊。
這倒是便宜他了。
「可是,為什麼我們從不去醫館葯廬去看呢?一直這樣逛來逛去的,能找到名醫嗎?」
金時發瞥他一眼,「名醫如果乖乖呆在醫館里就不是名醫了,沒聽說書的說嗎?所有醫術高明的醫者都是閑雲野鶴,可遇不可求的。」
他看到前面的紅塵客棧,頓時眼睛一亮,這個名字還是他聽了周杰倫的歌才起的名字,這裏的東西可是相當相當好吃,就是不知道現實中有沒有這麼好吃。
鄭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再抬頭,他家大師兄已經奔著紅塵客棧去了。
他只能追過去,進了客棧,在最顯眼的位置看到他家大師兄坐在桌前,要了……額,十屜小籠包?!
他記得,大師兄沒有那麼能吃也沒有那麼愛吃的啊。
這是腫么回事呢?難道摔壞了腦子,連性格也扭曲了?
雖然很鬱悶,鄭錢還是坐在了桌前,架起一個小籠包開始吃。
他吃得很慢,目瞪口呆地看着對面的金時發狼吞虎咽地吃包子,一口一個,吃得很香很不顧形象,這和之前那個嚴肅的大師兄相當不一樣啊。
不過這樣的大師兄倒是親切許多。
看着他這樣,鄭錢的胃口也大好。
他們吃了一屜又一屜,不一會兒十屜包子只剩下幾個了。
鄭錢已經撐得受不了了,可金時發的肚子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吃了那麼多他竟然還在吃,好像吃不夠一樣。
客棧的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伴隨着小二嫌棄的咒罵聲,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注意。
鄭錢也想出門看看,可是看門口圍了那麼多人,想必擠也是擠不進去的,他索性隨手抓過一人來問。
「這位小哥,門口那是發生什麼事了?」
「哦,有個骨氣很硬的乞丐倒在門口。」
有乞丐倒在客棧門口乞討沒什麼稀奇的,令他好奇的是——
「他骨氣硬在哪裏?」
「他明明瘦得皮包骨,手腳無力地倒在客棧門口,站都站不起來了,客棧掌柜可憐他,想給他點吃的,可人家硬是不要,掌柜說給他點金錢,他也不要,掌柜說讓小二扶他起來,人家推得老遠的,非要自己站起來,又站不起來,於是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了。」那位小哥攤攤手。
金時發咬着包子的嘴一僵,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麼硬骨頭?」鄭錢挑起眉,生起了幾絲好奇,也跟着他走到人群中朝里眺望。
他踮着腳尖看了許久,架不住圍觀的人太多,他看了好半天都沒找到那個硬骨頭在哪,他乾脆大力地撥開人群。
好歹他也是天下第一大庄莊主的徒弟,對於這些手無縛雞之力平民百姓,一隻手就把跌倒在地上的少年拎起來。
少年髒兮兮的,不只是臉,全身都是破爛臟穢的,鄭錢離他這樣近,竟也看不出他的五官長相,只能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眼睛,狹長好看桃花眼,帶了些不可解說的魅惑。
少年冷冷地看着他,冰冷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冷冷漠漠,像千萬把冰刀。
被少年這樣看着,鄭錢竟然覺得後背陣陣發涼。
「你個小鬼,看什麼看啊,走,哥帶你吃東西去。」
「不要。」少年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不要什麼不要。」鄭錢乾脆理都不理他,直接拎着他向自己桌前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比劃,他怎麼這麼矮,才剛到自己肩膀處。
從鄭錢拎起這個黑少年起,金時發就已經吃不下去了,死死地盯着這個少年看。
他不知道燕離長什麼樣子,畢竟他只是寫小說的不是畫漫畫的,但是眼前這人,雖然說出場不太一樣,可是他的打扮,和男主角燕離相當一樣啊。
一樣地黑。
據他的描述,這個小男主角看着很小的樣子,實際上他也就比金時發小兩歲,身材嬌小純屬發育不良,而且他的皮膚被他寫得比女兒家還嫩白,這麼黑純粹是髒的。
他總不能上去問他,喂,你是不是叫燕離啊?
人家如果問他怎麼知道的,他要怎麼回答啊。
所以說現在想驗證他是不是燕離很簡單,只要給他洗個澡看他是不是個白種人就行了。
可是現在哪有水給他洗澡呢,額,口水行不行……
他吸了吸,吸出一口口水,作勢往黑少年身上吐。
少年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一眼瞪過去,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眼中分明閃爍著威脅的兩個字——你敢!
金時發抖了抖,把口水咽回去,開個玩笑而已,用不着當真吧。
鄭錢看他的眼神十分鄙視。
金時發想了想,從行李中翻出一塊帕子,在酒罈里沾了沾,抓過黑少年的胳膊,在手臂上的一小塊位置,輕輕擦拭。
黑少年臉色頓時一白,他想把手抽回來。
"別亂動!"金時發沒有看到他的臉色,以為他又在耍性子,繼續擦著。
黑少年哪裏掙脫得過他,何況,他從不會掙扎。
越擦金時發的表情越哀怨,擦了沒一會兒,像是戲法一樣,只看到黑少年黝黑的手臂上,白了那麼小小一片。
不知道的,看膚色還以為是兩個人。
黑少年的表情相當精彩,即使臉上是黑的,依然能看出他煞白的臉色,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金時發看着他,不明所以。
趁着他鬆手的空檔,黑少年忙把手抽了回來,手臂上被擦拭過的地方刺痛得厲害。
他做乞丐做了很多年,臟著臭著很多年,皮膚當然不會好到哪去,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即使表面看不出來,手臂的毛孔都是乾燥裂傷的,被酒這麼一擦,那感覺就像在身上割一道口子,在傷口上撒點鹽,再澆點辣椒水一樣。
可是他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不悶哼一聲,不發出半點痛喘。
只是狠狠地瞪着金時發。
金時發不知道他的心思,也沒心情去猜,由着他瞪,反正他從小到大被人瞪得還少么,對於他這種沒有父母保護的孤兒,被人瞪都已經是一種生活習慣。
作者有話要說:哎,我又改文了,即使很多人不喜歡,小金子也是我兒子啊,我總要幫他盡量挽救在大家心裏的形象,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嘛,本來就是個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