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痛苦的折磨

第1章 痛苦的折磨

鮮紅的血,順着她的唇角滴落在骯髒的沙土上,血腥刺鼻,她抬頭環顧四周,黑暗的環境中,這冰冷堅硬的牆壁,讓人心生絕望。

這是zg第一黑.道.組織「景宮」的地牢,在走進這裏之前,慕思妍從不知世上竟有如此的人間煉獄。在這裏,人命卑微如草芥,每一天都有人死去,各種折磨,死狀慘烈。每天從這裏抬出去的、那些不成人形的屍體,沒有人想得到,他們也許是高官政客或世界上翻雲覆雨的人物。

「真臟。」頭頂傳來男人戲謔輕佻的聲音。

慕思妍吃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眸的是光鮮亮麗的黑色皮鞋,往上是一身嚴肅冷酷的意大利手工製作西服。男人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嘴巴倒是夠硬,怎麼,還不肯承認嗎?」戲謔的聲音卻來自他身側的年輕男人,一件白襯衫配西褲,簡單而華貴,男人天生一雙比女人還要嫵媚三分的桃花眼,玩味地看着腳下的女人。

慕思妍蜷縮在角落,凌亂的髮絲遮住蒼白的小臉,早已辨認不出容貌。她放肆的笑,面容雖骯髒不堪,一雙眸子卻出奇的明亮清澈。

「承認什麼?景六少該不會要我承認是我強上了林靜怡吧!」

「賤人,敢對六少不敬!」一旁冷麵高大的下屬大步上前,一個大巴掌向慕思妍甩去。

「拍!」這一巴掌很重,把好不容易坐起來的慕思妍打倒在地,她癱軟在地上,小臉一半蒼白一半紅腫,鮮血從嘴裏流出,沾染在凌亂的黑髮上,像個女鬼一樣,偏偏唇角還揚起一抹不屑的笑。自從進來這裏,她已經習慣了挨打,這一巴掌再重,也激不起她害怕的情緒。

景六少盯着倔強的她,眸中儘是玩味,他在等著看好戲,看她還能撐多久。

一直冷眼旁觀的西服男人此時緩慢蹲下,眸光流轉,他伸出兩指捏住慕思妍髒兮兮的下額,唇角微微上揚。她被迫與他對視,映入眼帘的是他乾淨修長的手,指骨根根分明,這隻看似乾淨的手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

「靜怡是怎麼死的?難道你真的忘記了?」男人笑靨如花,眼底卻毫無笑意。

慕思妍波瀾不驚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恐,很快,卻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男人笑着,眼底儘是不屑。哼,這個女人,還知道害怕。

慕思妍當然害怕,林靜怡的死狀歷歷在目,那段時間,她每個夜裏都做噩夢,她看到靜怡雪白的身體佈滿骯髒紅腫的痕迹,大腿間的血到死都還不斷流着,她的指甲深深扎進沙土裏,拔都拔不出來。美麗的容顏變得面目猙獰,驚恐的瞪大雙眼,死不瞑目。

「慕思妍,你說,要不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男人修長的眼角翹起,眼眸中透著妖冶陰冷的光。

慕思妍呆愣片刻,然後苦澀的笑在唇邊蔓延開:「你真的那麼愛她?甚至不惜……毀了我。」

「你沒資格和她相比。」手一甩,他厭棄的鬆開對她的鉗制,從屬下手中接過白紙拭手,然後丟棄在地。

「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是主動承認還是逼我動手。」

「不用考慮,不是我做的。」慕思妍神色漠然,她的回答永遠都是這一句。當時她的確約林靜怡同往巴黎遊玩,卻從並未加害過她,慕思妍絕不會妄作替罪羔羊,讓真兇逍遙法外。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出現在地牢門口,微微低頭:「五少。」

「阿烈,你不在公司,來這裏做什麼?」六少景齊皺眉,率先開口。

阿烈並未回答,而是俯身至西服男人身側,附耳了幾句。而男人眸眼微斂,讓人辨不出情緒,只淡淡吐出三個字:「回公司。」

「景?。」背後傳來女子淡淡的聲音。兩個字而已,就讓這裏所有人變了臉色,甚至一向玩世不恭的景六少景齊也收起了笑意。景?,這兩個字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隨便叫的。如今,這個骯髒不堪的女人竟敢如此大膽直呼景家未來家主的名字。

景?停下腳步,卻並未回頭,黑色的身影在陰暗的地牢中,越顯冰冷孤傲。

「我非死不可,是嗎?」女子淡然如水的聲音,好像說得不是自己的命。

「是。」

「理由呢?」她躊躇片刻,再次開口。

他輕笑,「很重要嗎?」

她搖頭失笑,纖細的手掌卻逐漸握緊,指尖陷入血肉模糊的掌心。這個理由確實不重要,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條賤命而已。她不過是想讓自己死的明白。

「五少……」阿烈低聲催促。景?不再理會身後的女人,跨步絕塵而去,一行下屬跟隨其後。

地牢內瞬間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黑暗再次鋪天蓋地的襲來。慕思妍蜷縮著身體窩在角落裏,黑暗中,唇角自諷的上揚。老天和她開了個巨大的玩笑,一ye之間,讓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她自以為是的愛情。還有,即將失去的生命......

淚水迷濛了雙眼,思妍意識逐漸模糊,罷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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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這女人,賞給你們

第二天。

一桶冰冷的鹽水潑下來,澆醒了慕思妍全部的意識。她的身體蜷縮在一角,血水混著鹽水留下來,她弓起弱小的身體,痛得幾乎痙攣。一張小臉早已慘白無血,痛到極致,她沉重的喘息,痛苦的大口大口吸著空氣。纖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她緩緩睜開雙眼,雖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但那雙眼睛卻一如既往的璀璨清澈,猶如星星。

「醒了?」淡淡的,調侃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景?一身黑色襯衫,高貴冷酷:「想清楚了嗎?慕小姐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

「要殺要剮,五少請便。」思妍聲音沙啞,蠕動着身體,吃力的靠坐在粗糙的牆壁上。

景?唇角含笑,眸中冷冽之色聚起,冷漠的對身後揮了揮手。瞬間,地牢內現身五六個身材壯碩的男人,心驚膽戰恭敬的站在景?身後,頭壓得極低。

「這女人,賞給你們享用。」他微涼的薄唇勾起一抹輕挑不屑的笑,說出來的話高傲的像古代皇帝。

幾個男人聽話地攀爬著,向慕思妍伸出了黝黑骯髒的手。

思妍畏縮在角落,沒有一絲反抗。陰暗的牢中響起??的撕扯聲,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已衣不遮體。纖細的香肩,胸前盈盈一握的豐盈,白皙修長的雙腿……即便身體上佈滿了刺目的傷痕,卻絲毫沒有破壞這勾魂的美,甚至平添了幾絲妖嬈。

景?負手而立,邪魅的眼眸微斂,冷漠如斯,沒有一絲情緒。直到地牢中傳來殺豬一般的嘶吼聲。

幾個壯碩的男人,如見鬼一般,驚叫着爬離慕思妍的身體。碰過她肌膚的雙手,一寸寸的紅腫潰爛,流出紅色膿水。他們驚恐的,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雙手逐漸露出深深白骨。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在自己身上灑滿了毒。

思妍費力的坐起身體,艱難的,試圖用碎裂的布片遮掩luo露的身體,「化骨散的滋味,五少要不要嘗嘗?」她嘲弄的笑,美目中卻閃動着晶瑩的流光。

景?臉色一沉,輕揮了下手臂。下屬湧進來,很快就將幾個大男人拖了出去。

他邁著優雅的步子,俯身來到她身前,修長冰涼的指尖,捏住她尖小的下額:「慕思妍,好,很好。」

呵呵,她冷笑着,仰頭毫無畏懼的迎視他的目光。

「可惜,你的聰慧,救不了你的命。」景?幽深的眸中,一閃而過讚賞之色,那麼快,快到思妍根本來不及撲捉。

思妍隨意的笑,似乎早已看穿生死:「理由,讓我死的明白。」

他輕哼,「慕小姐聰明絕頂,難道猜不出原因?」

慕思妍眸光渙散,聲音淡淡的,飄渺的好似來自天際:「如今的『景宮』勢力分兩股,分別以陳楠幫主和三夫人為主。這兩股勢力相互制衡,在沒有把握一擊而滅之前,老爺子決不可輕易打破這種制衡。」

慕思妍頓了頓,苦笑,笑自己,笑命運。

「大家都知道,我父親慕浩然慕堂主是陳楠的親信下屬。若我嫁給你,陳楠的勢力大增,平衡之勢必被打破,景宮危機來臨。所以,身為慕家之女的我,必死無疑。」

林靜怡的死,她被誣陷。如此漏洞百出的戲碼,如何瞞得過景?,更不可能瞞過老爺子的眼睛。事情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為了景宮,景?將她作為一顆棋子。

耳畔響起單調清脆的掌聲,他清冷的笑,對這個嬌柔的女人,竟升起一絲惋惜之情。若非是慕家之女,做他的妻子,她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只可惜,她投錯了胎。

林靜怡死的冤枉,她又何嘗不無辜!眼前這個男人,曾答應過她,會娶她為妻。如今卻要親手了結她。

「景...?...」她薄唇微微顫動,想要喚他的名字,卻沙啞的發不出聲音。淚眼迷濛中,好像回到那一天,那個夜晚,他伸出的手,那麼溫暖。

思妍仰頭凝望他,倒映在眼眸中的男人,英俊帥氣,熟悉卻又陌生。她依舊在笑,卻有大量的鮮血從口中溢出,片刻間,胸口的白衣染紅了一片。

「景?,我,成全你的野心。」

景?幽深的眸色,終於閃過幾絲波瀾,劍眉冷挑。自斷經脈,讓血氣倒流。他從未想過,這個女人竟然會如此決絕,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小妍!」低沉的嘶吼聲在地牢外響起,一道藍色的身影瞬間來到慕思妍身前,將她殘破不堪的身體緊緊的擁入胸膛。

慕思妍已經出氣多入氣少,漂亮的眸子微眯成一條細縫,唇角掛着釋然的笑,即便是死,她都不曾有過一絲抱怨,生若芷水,大抵形容的就是這樣的女子。

「大哥……」她呢喃了句,便無力的咳了起來,咳出大口的鮮血。慕思遠痛苦的將她護在懷中,緊握的拳頭,發出骨節相撞的脆響聲,痛心吶喊:「就為了一個男人,你值得嗎?!」

慕思妍苦笑,顫動的睫毛上還掛着剔透的淚珠。她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心口悶得發疼,便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跟隨慕思遠而來的,是老爺子身邊的王管家,他帶來了老爺子的命令,林堂主的女兒林靜怡是被劫匪姦殺致死,與慕家之女慕思妍無關。

王管家的目光探尋看向景?,見他眼眸微眯,眸中幽光深若寒潭,讓人看不出其中情緒。而一旁的六少景齊,依舊掛着一臉玩世不恭的笑,他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戲的模樣。

慕思遠看着懷中奄奄一息的人兒,雙眼都是血紅的,恨不得把重傷思妍的人撕碎。在王管家的提醒下才記起,要趕緊帶她去救治。

昏迷中的慕思妍,在她的美夢裏,在那個特別的夜晚,他與她初遇。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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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總裁絕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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