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較量2

第一百零五章 較量2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樹林里,樹葉上的水珠經過陽光的照射,像是一顆顆豆大的鑽石,閃閃發光。

吳大山和武裝軍守在巫鈎山已經三天三夜了,還是沒有看到嫌疑犯的身影。第一次他覺得這麼狼狽不堪,堂堂警察局大隊長,偵案無數,如今連抓個犯人都這麼棘手。他覺得自己在這群武裝軍面前顏面無存,「神警」這個稱呼倒像是浪得虛名。

「隊長,西面樹林發現有動靜。」一位年輕的武裝軍跑到他面前,指著西面的樹林說道。

吳大山看着密密麻麻的樹木,蹙眉道:「西面山勢險峻,你帶七八個人過去看看,一定要多加小心。」

那位武裝軍領了命令,帶着七八個人往西邊方向走去。

吳大山眉心深鎖,他看着這座大山,心裏莫名的焦慮起來。

「隊長,東邊樹林里有動靜。」這時另一個年輕武裝軍小步跑到吳大山的面前,指著東邊的樹林蹙眉道。

吳大山眉心深鎖,他看着東西兩面,神情黯淡的說道:「你帶領幾個人去東面看看,注意安全。」

那位年輕的武裝軍前腳剛走,又有兩位武裝軍走到吳大山的身邊,告訴他南、北兩邊也有動向。

吳大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沉重的說道:「看來他們是想聲東擊西,迷惑我們呀!」

他話一說完,南邊的樹林里一聲槍響。他心裏一驚,槍聲驚擾了林中的鳥獸,一群鳥兒騰空飛了起來。

「什麼情況?」吳大山急迫的問道。

「應該是遇見嫌疑人了吧!」站在一旁的武裝軍回答道。

吳大山擼了擼衣袖,大步朝南面走去。

他找到開槍的武裝軍,才知道確實是遇到嫌疑人了,並開槍打傷了他的小腿,可惜的是還是讓他給跑了。

吳大山看着地上的血跡,讓身旁的同伴牽來一條軍犬,藉著地上的血跡尋找嫌疑人逃跑的方向。

他牽着軍犬大約走了一千米的路程。軍犬便停下追逐的腳步,怎麼驅趕都不願往前走去。

吳大山鬆開繩索,軍犬匆匆地往後退。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向前走去,想知道前面有什麼東西讓軍犬這麼害怕。

大概走了十米地,路旁放了一大堆艾草。吳大山不由的皺着眉頭,他臉色一變,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前所未有的不安起來。

西郊偏遠的豪宅里,荀通輝和王錦中坐在大廳里下着圍棋。從幾時起他們稱兄道弟。關係分外友好。

「荀老哥果然是圍棋高手。步步為營,招招精準,出手不凡吶!」王錦中大笑一聲,性情依舊如此豪爽。

荀通輝手中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揚眉笑道:「王老弟出手又快又狠,也不同凡響呀!」

王錦中謙虛的笑了笑,黝黑的臉竟與年齡十分不相稱,三十五六的年齡略顯滄桑,眼角四五道皺紋清晰可見。

他和荀通輝站在一塊,看不出輩分,倒是荀通輝顯得比他年輕,所以他才幾次三番詢問荀通輝皮膚保養秘籍。

「警察還沒有抓到那幾個人嗎?」荀通輝蹙眉道。

王錦中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盤上,吃了荀通輝的白子。他一臉得意的笑了笑,語氣淡漠的說道:「等著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好戲?!荀通輝一臉愕然的看着他,不就是抓個匪徒嗎?還有什麼好戲?他真心不明白王錦中話里的意思。

王錦中嘆了口氣,剛想開口解釋,轉念一想若是透露劇情內容可就不精彩了。他硬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王錦中看着荀通輝,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他神秘兮兮的問道:「老頭,裴憶夕是你什麼人?」

荀通輝聽着他大不敬的稱呼,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撇了撇嘴道:「她是...她是我未來的兒媳婦。」

荀通輝話剛說出口,王錦中嘴裏的茶噴了出來,還好荀通輝有先見之明,拿着旁邊的報紙擋在了身前,倒是可惜了一盤好棋。

「她怎麼就成了你未來的兒媳婦?你的未來兒媳不是那個模特,叫什麼黛安妮的嗎?你這老頭不厚道哇!」王錦中臉上故作深沉的說道。

荀通輝一臉笑意的看着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無非是說給他聽的。看着王錦中這麼關心裴憶夕,心想他一個三十幾歲的大叔還想娶個黃花大姑娘?他只是想斷了王錦中的念想,讓他找個合適自己的結婚。

王錦中是個聰明人,他的這些想法又豈會不知,他又生氣又感激的看着荀通輝,心裏一陣感慨。

「既然你道上的人際關係這麼廣泛,老哥我還想求你一件事。」荀通輝皺着眉頭,語氣平淡的說道。

王錦中揚了揚眉,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淡笑道:「有什麼事儘管說,能幫的一定幫。」

有了他這句話,荀通輝放心的點了點頭,他告訴他自己還有一個女兒,至今下落不明,想藉助他的人際關係,看看能不能幫自己找到女兒。

王錦中雖然很詫異,但還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說什麼他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女兒,他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有意無意的在口頭上佔了荀齊凡的便宜。就這點小心思,無非就是想報復一下奪妻之恨,雖然裴憶夕只是曾經的相親對象。

巫鈎山的一處山洞裏,裘重天扯下身上的衣服給結巴包紮腿上的傷口,他滿頭大汗,地面上放着一把帶血的匕首,還有一顆血淋淋的子彈。

結巴在裘重天幫他取腿上的子彈時,沒挺過來昏了過去。裘重天找了些止血的草藥用嘴巴嚼爛,小心翼翼的敷在結巴的腿上。

「大哥,我們不能待在山洞裏了,我要去給結巴報仇。」裘重武一臉氣憤的說道。

「着什麼急?你摸清帶頭的是誰了嗎?」裘重天蹙眉問道。

裘重武扔掉手裏的枯樹枝,一臉怒氣的說道:「吳大山,那個虛偽的小人。」

裘重天一聽是吳大山,臉色瞬間陰沉起來,他握緊雙拳,目光寒冷之極。

六年前要不是吳大山設計陷害自己,也不可能一氣之下將他打傷,更不會流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吳大山?據說還是「神警」,我看他就快被大哥整的成「神經」了。」刀疤男李疙瘩一臉調笑道。

裘重武一拳打在洞璧上,眼裏滿是憤恨的看着洞口,嘴角微微抽搐著,心裏滿是怨恨。

這時結巴醒了過來,腳上的疼痛不由的讓他眉心緊蹙,他咬着牙睜開眼睛。

「大哥,結巴醒過來了。」李疙瘩一臉欣喜的說道。

裘重天和裘重武拉回思緒,他們轉身看着躺在地上臉色痛苦的結巴,兄弟倆心裏很不是滋味。

「結巴,你沒事了吧!腳還痛嗎?」裘重武一臉關切的問道。

裘重武眉心深鎖,雖然他平日裏經常欺負結巴,嫌他說話又笨又結巴,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都是經歷過生死的兄弟,他覺得格外親切。

結巴忍着腿痛,咬着牙搖了搖頭。

「結巴,你放心,大哥一定不會讓你白挨這一槍。」裘重天走到結巴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結巴忍着腿上的刺痛,滿頭大汗的說道:「大...大...大哥,謝...謝...謝謝...你...你...你的...救...救命...命...之恩。」

裘重天在結巴肩膀上又拍了兩下,他眉心深鎖,若有所思的看着洞口。

天空中一朵白雲飄過,微風一吹,白雲四散開來。

裘重天走到洞口,側身靠在洞口的石壁上,他看着外面的樹林,心裏暗自盤算了一番。

他回到洞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結巴,又看了看自家弟弟,嘴角露出一絲陰森的笑容。

「疙瘩,晚上你在這裏守着結巴,一有風吹草動,就帶着結巴隱蔽起來。我和重武去樹林里設些陷阱,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裏,我得再給他們來份大禮。」裘重天看着身旁的李疙瘩,仔細的叮囑道。

他目光兇狠,雙拳緊緊握著,十指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

黑夜來襲,圓月高掛在樹梢,大山裏被月光照的格外明亮。樹林里很多不知名的動物、鳥獸、昆蟲發出低吟,聽起來像是情~人們在竊竊私語。

吳大山手裏拿着幾根艾草,他想着這些天樹林里設的陷阱、用的兵法,這些手段竟是如此熟悉。

突然,他眼睛一亮,有兩個人的名字出現在了他的腦子裏,他握緊雙拳,臉色變的沉重無比。

六年前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他沒想到他們兄弟倆盡走到這步田地。他的眼裏有些愧疚,更多的是惋惜。

吳大山心想,如此會用兵法,反偵察能力又這麼強的人,沒有成為國家之才,倒淪落為市井惡徒,實在是可惜。

「隊長,我們已經偵查到了他們的行蹤,西面樹林的山洞附近,有人活動的足跡。」一名偵查員走到吳大山的面前,,將偵查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吳大山收回思緒,他眉心深鎖,帶着一群武裝軍和偵查員去往西面的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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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君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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