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古八十六

第87章 古八十六

?雲魔神眸光一閃,體內噬魂匕輕顫不已,從未曾出現過的興奮『激』昂,。就在與塵捲風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雲魔神敏銳地感到那狂暴肆虐的塵捲風,竟驟然一滯。只是雲魔神來不及細思緣由,找到梵卓才是當務之急。

看到塵捲風內那坐在沙地上喘著粗氣,依舊狼狽得那般賞心悅目的梵卓,雲魔神心下一松,身子徐徐落下。

梵卓猛地抬頭,咧嘴一笑:「算你有義氣,沒有把人利用完就棄如敝履。」

雲魔神眉一挑,似笑非笑地道:「我家蘭『花』兒又不在這,你說這般幽怨的話給誰聽?除了我家蘭『花』兒,其他閑雜人哪,再如何如『花』似『玉』,也勾不起我一絲半點的同情心。」說完,雲魔神還狀似無意地在梵卓身上掃了掃。

「不就是有個媳『婦』,唯恐天下不知一般,整日裏顯擺個不停。」梵卓連翻白眼的動作都那般風情萬種,「誰有空跟你痴男怨『女』一述衷腸。你今日若不來,人要是死了那也就算了。哼,要是還活着而且兩『腿』一蹬,跑得比兔子還快。我以偉大血主的人格擔保,出了大漠,定要攪黃你夫妻二人的好事。」

雲魔神嗤笑一聲,「還偉大血主?得了吧。」雲魔蛇挑眉上下打量梵卓,「瞧你現在這落魄狼狽的樣子,跟偉大兩個字簡直風牛馬不相及。今日裏我倒是見識了,天神左手,也不過爾爾。」雲魔神搖搖頭,慨嘆一聲。

梵卓『挺』身站了起來,雙眸一瞪:「雲梓焱,有你這樣說風涼話的嗎?我這是為了誰出生入死?哪及得你,一路有美人相伴,逍遙快活。」

眼睛看到雲魔神右肩的傷口時,梵卓話語一頓,微微皺眉:「怎麼,受傷了?」

洒然一笑,雲魔神答道:「不值一提,一時大意罷了。」

「被自己人所傷?」梵卓雙手環於『胸』前,「能傷到你,倒也值得我刮目相看。」梵卓想當然以為是白欽雄所為。

「不是他,」雲魔神會意,「是小綿。」

「哦?」梵卓抬高音調,「那就難怪了,果真愛到至死方休。」梵卓輕哼一聲,「想不到你也會心軟。」

兩個聰明人說話,可謂毫不費勁。隻言片語,就以足夠了解事實的真相。

雲梓焱右肩處的傷口,顯然已經深可見骨。估計是為了避免蘭『花』擔心,傷口被掩飾地很好。但梵卓只消聳聳鼻子,就能從那股血腥味中嗅出究竟。

想到這,梵卓臉上的神情瞬間柔和了下來:「自己擔心點,別死撐著。」語句雖然還是那般硬邦邦,但言語中的那絲關切,卻依舊能夠感受到。

「你大可放心,」雲魔神笑道:「死不了,有那份閑心倒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

梵卓沒好氣地白了雲魔神一眼,慨嘆一聲,「換了以前,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今日兩度想要助我度過難關的,一個是我視為死敵的對手,一個是我怎麼也看不大順眼的人。」頓了頓,梵卓才低聲問了一句:「風狼如何?」

「沒事。」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梵卓懸著的一顆心漸漸落下。

「我們兩人試着闖了幾次。」梵卓皺着眉看着肆虐的塵捲風,「可怕的不在於這塵捲風狂暴的力量,真正可怕的是它其中隱藏着能夠吸取能量化為己用的古怪。」

梵卓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苦笑一聲:「竟連我的左手也無法倖免。此消彼長。」看向雲魔神,「最好一擊必殺,越拖下去對我們越不利。」

還未等梵卓回過神來,一股極為灼熱的氣息一閃而沒。站在梵卓身前的雲梓焱,此刻已是同他一般赤/『裸』著上身。

看着梵卓有些促狹的眼神,雲魔神淺淺一笑,,拍了拍依舊掛在肩上的黑布包裹,難得耐心地解釋道:「『褲』子和包裹是特製的。」

不若梵卓白凈而光滑的肌膚,雲魔神小麥『色』的肌膚在大漠裏顯得更加的活力四『射』。

兩人都有着讓人極為驚『艷』的身架子,完美的倒三角比例,那流暢的肌『肉』線條,勻稱得那般驚心動魄。若非這是荒無人煙的大漠,若是換成另外一個地方,只怕投『射』在他們兩人身上的目光,灼熱得足以與大漠的溫度相比。

「你不是打算要□□它吧,」梵卓的心情在雲梓焱出現之後顯然輕鬆了不少。

「□□?」雲魔神『唇』角彎彎,「那是我家媳『婦』兒才能享受到的特權,至於它?」

雲魔神的眼神一斂,身子猶如炮彈般一彈而起,於半空中一個翻轉,握緊的雙拳,猛地向沙地上狠狠砸下。

嘭的一聲悶響,以雲魔神的拳頭為中心,周圍的流沙,猶如被投放了巨石的湖泊所泛起的『波』瀾漣漪,一圈圈瘋狂地往外涌動。

而隨着流沙鋪天蓋地的涌動,梵卓睜大了眼,有了一絲震撼驚訝之『色』。難以估算的熱氣,從地底源源不斷地通過雲魔神砸向地面的拳頭湧入他的身體。

「雲梓焱,你打算怎麼辦?」梵卓對雲梓焱仿若無止境的吸取熱量顯然感到有些擔憂。

「怎麼辦?」雲魔神咧嘴一笑,「很簡單,如它所願。」頓了頓,雲魔神的眼光諱深莫測,「撐死它!」

話音一落,雲魔神一聲低吼,躍身而起,雙臂一振。

隨着雲魔神雙臂一展,一副詭異的羽翼紋身蔓延到他整個後背,一直延伸到手臂處,絕美的紋路讓一直自詡左手最是完美的梵卓也一時間呆若木『雞』。

雲魔神整個人急速地旋轉,而他的旋轉,同樣帶動了浮現於空中那寬大而炫目的羽翼虛影,羽翼所扇及之地,所有的炙熱全數被雲魔神吞沒。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這是屬於雲魔神和他的父親雲妖孽的殺招,唯有達到紫金極炎之人才能施展的必殺之技。

巨大的塵捲風內,以雲魔神的身子為中心,出現了一個更有爆發力,更讓人心悸的小龍捲風。

急速旋轉中的雲魔神身子驀地一定,懸於空中。

雙眸火光一閃而沒,垂於身側的雙拳紫芒若隱若現。

「開!」隨着一聲低喝,雲魔神的雙拳猛地往前一送一砸。

圍困着他們兩人的塵捲風,隨着雲魔神這雙拳齊出,猛烈地動『盪』起來。所有的能量開始雜『亂』無序地『亂』竄逸散。

「給老子破!」雲魔神的聲音,與他爹與人干架時一樣霸道無雙。

再一次蓄勢而發的一拳,雲魔神雙拳的熱量源源不斷地與塵捲風的力量相互撕扯博弈。

方才還在肆虐的塵捲風,終於,在雲魔神的雙拳之下,分崩離散。

狂『亂』的力量猶如電蛇般四『射』開來,一時間,塵沙飛揚,猶如黃霧彌散。

而就在這一刻,雲魔神和梵卓,已經同時飛身來到了蘭『花』他們所在的地方。清醒過來的風狼,臉上的焦慮之『色』清晰可見。

沒有任何言語,蘭『花』的手緊緊抓住雲魔神的手。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此刻有了些許紊『亂』的氣息,亦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子較之方才又氣虛了幾分。

「沒事。」雲魔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就算有事,你也一定瞞着我。」蘭『花』的聲音柔柔軟軟,卻帶着濃濃的心疼和憐惜。

「『肥』姨,他們身上都有着或輕或重的傷,我們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好讓他們休息一下。」如今依舊保存着完整戰力的,就是她和『肥』姨。

這個地方詭異莫測,蘭『花』的心裏總有着絲絲不安,恨不得能馬上離開這裏。

而就在雲魔神衝破塵捲風的那一剎那,在地底深處的某個位置,屬於瑪羅族的禁地里,一聲慘叫,響遍禁地周圍。

艾塔兒的身子,隨着塵捲風的破滅而迅速蜷縮起來,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雲梓焱,你果然,果然很強。」艾塔兒絕美的臉上因為疼痛而顯得有些扭曲:「我禁地百來年積蓄的禁忌之力,你居然能夠破開。」

咧『唇』而笑,鮮血從『唇』角徐徐淌下,艾塔兒的目光怨毒而瘋狂:「果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天下無雙。既然來了,你以為你的心肝寶貝楊蘭『花』,還走得了嗎?」

艾塔兒踉踉蹌蹌站起來,身子從旁邊牆壁的夾縫裏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在當日那個巨大的祭壇里。

艾塔兒站在那數平方米的血池邊,聲音凄厲而急切,「母親,艾塔兒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隨着艾塔兒急促的聲音,在那濃稠的血池裏,一具窈窕的身子徐徐升起,緩緩地落在水池邊。

睜開眼,『女』子的雙眸血光一現,讓艾塔兒不禁輕顫一下。

「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打擾我的修鍊,即使你是我的『女』兒,我也定不輕饒。」『女』子的聲音里,有着毫不掩飾的殘虐和冰冷。

「嗯?」『女』子的聲音一抬,「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母親大人,『女』兒不敢。」艾塔兒的聲音有些可憐兮兮,「那賤人的『女』兒已經來到了沙歸丘。『女』兒不敢打擾母親修鍊,使用了禁地之力,想要困住他們,可誰知,」艾塔兒慚愧地低下頭,掩蓋住了此刻雙眼裏的恨意,「誰知還是被他們脫身而出。」

「『女』兒知道,只要抓到楊蘭『花』,母親和噬魂獸的修鍊,定然能夠大成。」艾塔兒的聲音懇切:「所以『女』兒斗膽打斷了母親的修鍊。『女』兒不才,若有母親五分實力,又豈會讓他們逃脫。」

「哦?」『女』子的眼中出現了幾許興味之『色』,「竟然能夠擺脫禁地之力造成的塵捲風?這倒是有趣。」

『女』子緩緩走下有着厚厚血垢的台階,手微微一揮,那祭壇中心的一塊大圓石上,出現了雲魔神他們所處位置的清晰一幕。

蘭『花』的樣子在大圓石上不斷放大,『女』子的笑容,隨着看到蘭『花』而越發的濃郁。

「賤人的『女』兒,與她一般,就喜歡勾三搭四。」看着蘭『花』身側兩名出類拔萃的男子,『女』子的『唇』角一沉:「你做得很好。她身上的生機之力,我要定了!」

黑袍一撩,『女』子轉身,幾個晦澀莫名的音節從她口中溢出。

隨着古怪晦澀的音節有節奏地響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籠罩整個祭壇。

血池中的血,漸漸上升,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獸首,面目猙獰。

那嗜血的雙眸,讓艾塔兒瑟瑟發抖,仿若只要它一個眨眼,便能將她的靈魂徹底碾碎。

反觀黑袍『女』子,卻神情自若。她的聲音帶着一股蠱『惑』:「感受到了沒有?你最喜歡的生機之力。想要,就自己去把它搶過來。」

『女』子話音剛落,血形的獸首仰天一吼,整個祭壇隨之重重一震。而艾塔兒的心底所有的恐懼,都化成了幸災樂禍。

雲魔神的心中驟然閃過一絲不安。

「走!」

字音落下,剛剛轉身的幾人卻驀地饒有默契地回頭。

身後的沙面,猶如滔天的巨『浪』,洶湧而起,朝幾人鋪天蓋地捲來。

這樣的場面,對普通人來說無疑是活埋的下場,但對於他們幾人,卻顯得有些雷聲大雨點小的中看不中用了。

幾人的身子急退,迎面而來的風沙,始終未能真正襲在眾人身上。

可雲魔神的心裏驀地一顫,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

漫天的風沙突然仿若被生生撕裂一般分向兩邊。

整個『艷』陽高照的天空瞬間暗沉了下來,濃重的血腥味讓眾人心裏一嘔。

一眼望去,方才的遍地流沙,已然猶如屍山血海。

血氣翻湧,連將鮮血視為美食之一的血主梵卓,也自愧不如。

「好可怕的力量,簡直是不應該存於世間的力量!」『肥』姨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驚悸。

呼哧一聲,一個殘暴兇惡的血『色』獸首出現在眾人的上方,沒有絲毫的停頓或猶豫,巨大的獸口,朝蘭『花』的方向一咬而下。

突如其來的變化,世間罕見的邪惡,讓幾人心裏一窒。

唯有一直隱隱不安,凝神以待的雲魔神,在獸首出現的一剎那,便同時出手。

「它是沖着蘭『花』而來。」雲魔神對危險的直覺準確得可怕

握住蘭『花』的手猛地將將蘭『花』的身子往後一送,雲魔神朝『肥』姨喊道:「護住她。」

雲魔神的身體衝天而起,勢不可擋的雷炎刀從空中一斬而下。

若是全盛時期的雲魔神,這一刀,絕對能夠將獸首劈散,就算無法將此詭異之物滅了,也能拖延一時半刻。

可眾人心裏都清楚,此時的雲梓焱,受了深可見骨的刺傷,又竭力對梵卓的施營救之舉,雖不至於是強弩之末,也確實有了些許力有不逮。

隨着雲魔神人起刀下,那血『色』怪獸,驀地一分為二。

可轉瞬之間,一聲暴虐的低吼,分成兩半的獸首再度合二為一,而雲梓焱的身子,也已然消失在那團血『色』之中。

「雲梓焱!」看着雲梓焱突然從自己眼前消失,蘭『花』一直很是穩定的情緒,終於失控了。

風狼瞪得目眶『欲』裂,奈何此時的他,真正到了強弩之末,就算有心出手,亦無力為之。

梵卓的臉瞬間鐵青下來,抬起的左手,閃爍著瑩白如『玉』的光芒。

悶哼一聲,梵卓的嘴角有一絲鮮血滲下。在他的身後,一個猶如圓月般大小的拳頭,懸空而掛。

猶如殘血寒月,血紅的天地間出現的這輪湛湛白光,美輪美奐,卻又帶着毀天滅地的氣息。

懸著的拳頭終於光芒大綻,轟向那血『色』怪獸。

『肥』姨緊緊地箍住蘭『花』的身子,消失在原地。

隨着她胖手一劃,血獸附近的空間,開始扭曲陷塌。

劇烈的爆炸聲不斷響起,血獸的在兩大巔峰高手的同時攻擊下,終於化為血霧消散。

可梵卓和『肥』姨的心,卻一點點提了起來,一股更加危險的氣息瀰漫在周圍。

四散的血霧,轉瞬之間,朝同一個方向涌動凝聚。

眨眼的功夫,方才的血獸,以更為強悍的力量,更加恐怖的氣息,出現在原來的地方。

它那巨如銅鈴般的雙眼,竟隱隱透出一股蔑視和嘲笑。

魂體般的可怕存在,梵卓和『肥』姨的心裏幾乎同時升騰起一股無力感。血獸這樣的狀態,幾乎是無視任何物理『精』神攻擊。而且每一次攻擊的力量,似乎反而被它吸為己用。

難纏,太難纏了,在搞不清楚這隻血獸來歷的情況下,簡直束手無策。

就在梵卓和『肥』姨失神的瞬間,蘭『花』趁其不意掙脫了『肥』姨的手臂,以難以想像的速度,朝血獸衝去。

「蘭『花』!」『肥』姨驚呼。

空中的蘭『花』,猶如一道曼妙多姿的藤蔓,綠『色』遍染她的秀髮和雙瞳。

沒有任何徒勞的攻擊,蘭『花』提起所有的氣力往前沖,眼睛死死盯着雲梓焱身影消失的方向。

那一日,他說,如果我不在了,你再好好照顧你自己。

雲梓焱,難道你不知道,沒有你,我有什麼理由好好照顧我自己?

一直以來,你是我最最堅定的守護者,那麼這一次,就讓我做你最最忠誠的追隨者。

沒有任何猶豫,蘭『花』義無反顧。

你若活着,我絕不赴死。

你若死了,我誓不獨活。

所有的事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同樣的方向,同樣的地點,蘭『花』整個人穿入那團血霧之中,消失不見。

「啊!」『肥』姨瘋狂的驚呼聲響起,雙臂一震,整個沙地猶如被她一力掀起般鑄成一道沙牆,向血獸劈頭蓋臉而去。

然而就在蘭『花』消失的那一剎那,血霧一散,整片沙地突兀地恢復到風平『浪』靜的時候。

喘著粗氣,『肥』姨的雙眸有些泛紅,「瑪羅族,一定是瑪羅族!它是沖着蘭『花』而來。」

「確定?」梵卓轉過頭,「真是瑪羅族?」

「不會有錯。」『肥』姨心裏的痛意,此刻都化為對瑪羅族的滔天怒海。

「既然如此,我們還等什麼?」梵卓的眼神,冷得如同要結出冰來,「召集所有的力量,我就不信,掀不出瑪羅族的老底。」

『肥』姨和風狼,幾乎同時望向梵卓。

輕笑一聲,梵卓的聲音朗朗響起:「區區一個大漠密藏,怎及得別人為我出生入死之情。況且,失去這樣一個能讓我推心置腹的好友,委實太過可惜。」

三人的眼神透『露』出來的情緒,驚人的相同。

而就在大漠發生的這一場暗無天日之戰時,遠在雲王朝的某地,卻有另一番景象。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雲三王爺雲橫熙,雲梓焱他爹,來回踱步於一個『精』致的小院裏,眼光時不時幽怨地望着房『門』。已是不『惑』的雲三王爺,輪廓依舊有如當年那般俊朗,歲月沒有給他增添幾多皺紋,反倒讓他散發着越加成熟的魅力。

「老三哪。」樹上一個傾國傾城的美男,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靠坐在樹榦上,聲音好聽程度更勝黃鶯喜鵲兒,「我說老三哪,你什麼時候跟娘們一樣,每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天。」傾城美人二王爺頓了頓,「你就跟只憋著蛋下不出來的公『雞』一樣局促不安,渾身上下沒個自在的地方。我說你要是孤枕難眠,想自家娘子想得睡不着覺,憑你的實力,這道『門』,難不成還攔得住你?」

翹起二郎『腿』,二王爺美目流轉,風情萬種,「這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你還少做了不成?」

三王爺停步,一副義憤填膺,遭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口中的話跟他的招式一樣噼里啪啦毫無間斷:「你這個禽獸,流氓,『混』蛋,娘炮,土匪,強盜,殺千刀的,浸豬籠的玩意。自家的娘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霸王硬上弓,要是壓壞了娘子怎麼辦?」

三王爺時不時瞄了瞄身後的房『門』,侃侃而談,「你受你家那個霍瘋子迫害也就罷了,總想着別人也跟你一樣受那霸王硬上弓之苦。我可告訴你老二,我跟我家娘子,從來都是琴瑟相合,鸞鳳和鳴,才不用那強上的手段。」雲三王爺不屑一哼,屁股一撅,繼續滿懷心思地踱步。

「你,你!」美人王爺站在樹上,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樹下的妖孽王爺,想到成親多年,那天殺的霍小諾一見到自己還口水橫流,總要上下其手,恨不得霸王硬上弓,吃干抹凈的『色』胚模樣,美人王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強詞奪理你最在行,桃『花』就該將兩天的禁屋令改成個四五天。」

『門』那側的向桃『花』,後背緊緊貼著房『門』,『唇』角一勾,笑容『艷』若桃李,可那秋水般的雙眸,卻隱隱有了水意。

都說孩子是娘親掉下的『肉』,雲梓焱的離開,桃『花』心裏,何曾不念,何曾不想。

每個月跟妖孽鬧一下彆扭,其實還不是為了緩了緩心裏的那絲牽掛和內疚。哪有兒子不見了,兩夫妻還如魚得水過着逍遙快活日子的事?

四五天!美人王爺的話讓雲妖孽腳步一頓,頭微微側起看向樹上。

『陰』測測,寒冰冰的聲音在美人王爺的耳邊響起:「老二,你想找死也不該沖着我來。四五天,好,很好,一會老子就把你揍得四五天無法自理,讓你天天受你家霍瘋子□□□□而無一絲反抗之力。」

就在雲妖孽咧『唇』冷冷一笑,美人王爺準備腳底抹油之時,一個身影奇快地竄入院子。

「王爺,王爺,雷炎山脈有要事稟報。」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院子裏。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桃『花』一臉希冀地跑了出來,「火桐,何事?」

火桐不敢怠慢,「最近雷炎地脈的震動,與當日小王爺離開的時候一般無二。」

緊緊揪住雲妖孽的衣角,桃『花』眼底有晶瑩泛出,「難道,難道是小三回來了?」

「地心炎熱,唯有王爺和小王爺才能進去而不為所傷,所以屬下急急來報。」

「妖孽,快,我們速速趕往雷炎山脈。」桃『花』迫不及待地道。

「不去。」雲三王爺委屈地哼了一聲。

「那是你兒子!」桃『花』的聲音驀地抬高。

「那也不去。」雲妖孽意志堅定,「但凡跟我搶娘子的,兒子也沒有情面可講。」

「你看看,」雲妖孽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這兒子才不見這麼些日子,你這一顆心,一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天不在我身上,要是那臭小子回來了。」雲妖孽臉一板,「你豈不是一顆心都撲到他身上去,我不去。」頭一側,雲三王爺像小孩一樣叉着手在『胸』前。

「雲妖孽,你去不去?」

「不去。」

「果真不去?」

「絕對不去。」

「那我霸王硬上弓你也不去么?」柔柔膩膩的聲音在雲妖孽的耳邊響起,酥了他一身的骨頭。

「去就去,誰怕誰?老子還搶不過兒子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真是,唉,各種倒霉。餅叔現在情緒低落,躲在角落裏暗自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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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奸』臣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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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妻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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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古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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