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第050章

秀恩愛死得早,估計周作是不明白的。

他負責秀恩愛,我負責害羞。

喝喜酒這事兒,其實挺不錯,就是有一點,周作不叫我喝酒,我挺遺憾的,我其實挺能喝酒,就周作不叫我喝。

我討厭他。

誰看我都是一臉羨慕的,嫉妒也有,恨也有,我統統都不在乎,誰在乎誰誰才是大傻子,我決心做個聰明人,任由周作秀恩愛,畢竟我可沒幹什麼,比如他給我下廚做菜都是他乾的事,秀幾分只有別人羨慕我的份兒。

尤其是看到顧麗真不自在,我真是萬分舒坦,再看看秦百年想怒沒怒出來的架式,我心裏更樂,對於張凈的視線我更是鎮定自若,我發現跟周作一起,其實我的厚臉皮程度又得上一個高度,大約是常人都難以企及了。

婚宴結束,身為男方家長,周作很晚才走,比如送走每一位客人,當然,也有女方家長,我看秦百年送走一對新人時,我確實看到他像要哭的架式,我心裏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本來嘛,他就當人是親女兒的。

「秦白白!」

他叫我,呃,也不是叫我,是吼我。

臉色鐵青的。

我看得出來他很不高興,說不高興都是一種小心翼翼的形容,他根本就是憤怒地瞪着我,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我小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突然讓他生氣了一樣,大部分原因都是為了秦嬌嬌,而今天我想完全是另一種了——

顧麗真試圖拉住他,「百年,百年,你別衝動,這與她沒有關係的,真跟白白沒關係,是我跟周作兩個人的事——」

她在勸秦百年,目光掠過我身上,又迅速地收了回來,彷彿多看我一眼都是罪過,——我下意識地就看向張凈,她站在一邊,作壁上觀,嘴角微微流露出嘲諷的意味,見我看向她——她不由地皺緊眉頭。

當然,她先走,也不同秦百年打個招呼,從顧麗真身邊走過,連個停步都沒有。

她這麼多年有丈夫等於沒丈夫,我其實挺同情她的。

到秦百年可能都沒有注意到她離開,或者是根本沒把張凈當回事,他想推開顧麗真,可終究是沒推開,估計是怕傷了顧麗真,「你別勸我,這是我們秦家的恥辱,什麼人不好嫁,非得嫁個比沒小几歲的男人,還是搶了你的,我們秦家沒這樣的女兒,我非得教訓她不可——」

我聽着跟聽笑話一樣,視線落向周作,他一貫沉穩,聽了秦百年的話,眉頭略略皺起,不太贊同地看向秦百年,「你想教訓女兒,那沒問題,首先我跟白白快結婚了,她都過了需要你教育的年紀,她年少時你也分不清精力來教育她,那麼現在也就不必了,再說了——」他伸臂攬住我,「我周作的女人,恐怕你教訓不起——」

這種話,完全維護我的話,叫我真是聽了心生感激,真的是心生感動,當然依偎着他,小鳥依人般的,沒看別人,就看他,一臉崇拜,一臉感動,「我們走吧,我不想、不想、不想見他們……」

話里都帶哭音了,完全是即興所來。

我都佩服自己。

「別把孩子弄哭了,百年,你看看都把白白弄哭了,」顧麗真擔心的聲音傳入我耳里,她就像以前一樣,「百年,你看你把白白嚇得,那是你的女兒,你就不能同她好好說話?她又不是知道不知事的孩子,你好好同她說說,把話兒說開了,也就行了,這麼大聲嗆嗆的,還得不把人嚇著的?」

她像一點都不介意我與周作的事,口口聲聲的叫秦百年別嚇着我。

我聽了都嫌噁心,以前秦百年罵我時,她還在旁邊說別罵我的,可惜她越勸秦百年就罵得越狠,我有時候都奇怪就秦百年的出身,罵人的話還真是豐富,呃,好像扯遠了,我沒必要想這些——

「麗真,就你心軟,你都不知道她乾的那些惡毒事,以前還想搶各各,明明知道嬌嬌跟各各好的,她就不長正心眼,就非得想拆了各各與嬌嬌,你說我能有這麼惡毒的女兒?」秦百年忿忿地說,「現在她還當三,把你弄失婚了,你還替她說好話?你就心腸好,她小時候你替她說過多少好話,她怎麼就不記得一點兒,這個白眼狼——」

「我們秦家出了個白眼狼——」

這恨恨的聲音,哪裏是我的親爸,分明是我的前世仇人,都有些欲除我而後快的架式了——聽得我裝相地再摟緊周作,也不反駁秦百年的話,就等着他替我出頭。

真的,我就是愛裝相。

「我跟白白很快就結婚,到時你們也不必來了。」周作丟下一句話。

我跟着他的腳步走,雖說結婚不是我期待的事,這個態度我需要呀,這簡直是酷帥狂拽嘛——不需要人家來參加婚禮,這些人又不是別人,一個是我血緣上的親爸,一個是我親爸的情人,呃這個是跟我沒有關係,是跟周作才有關係,那是前妻,還有再加上,如今秦百年是周作的親家。

「周作——」秦百年在大吼。

頗有點氣急敗壞的感覺,我大樂,「噗——」實在是忍不住。

周作到是低頭,笑眼盈盈地問我,「開心不?」

我擁住他的腰身,踮起腳,就朝他的下巴吻過去,也不管身後的秦百年跟顧麗真,不管以後怎麼樣,這個男人現在值得我炫耀,嗯,別人炫富,我這是炫男人,我忽然理解秀恩愛的感覺,嗯,這麼個優秀的男人,確實值得一秀。

我就一吻——他到是不幹了,兩手就捧住我的臉,不讓我後退,蠻橫且甜蜜地佔據我的唇舌,濕滑的舌頭更是抵入我的嘴裏,我幾乎不能抵抗,在他細細密密的吻下幾乎潰不成軍,只曉得踮起雙腳摟住他的脖子,我的感覺比平時敏銳了些,那熱騰騰的呼吸都落在我的臉上,甚至是我覺得他的呼吸聲都漸漸變得濃重起來——

彷彿就是一個前進的信號!

我頓時艱難地用手擋在嘴唇前,不肯讓他再吻了,此時臉上燒得厲害,儘管客人早已經走光,只留下服務員在收拾東西,我還是覺得難為情——更別提還有秦百年跟顧麗真,臉皮厚歸臉皮厚,這種做,還會覺得難為情。

「叔——」我低低地叫他,等於求饒了。

「呼——」

還沒等到他的回答,只見他人一矮,我頓時就被他抱了起來,是公主抱,更是窘得我,他太愛秀恩愛了,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還回頭看一眼後頭的顧麗真,她臉色早就沒有剛才那種好心勸人的擔憂,——而秦百年作勢要衝上來,到是讓她給攔住了。

她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暗色——那種暗色,似乎沉着一種迷霧,深深地要把我困住。

我不在乎,她奈何得了我嗎?

我有周作這個大殺器。

小人得志大抵都是我這樣的,我使喚起來周作是一點都不含糊,坐在車裏,整個人就倒在車裏,也不管什麼樣子不樣子的,就把腳掛到他的大腿間,朝他撒嬌,「叔,我累死了,腳都站酸了,你給我揉揉?」

他二話不說的替我脫鞋子,把那雙精緻的高跟鞋從腳上脫下來,隨意地就扔在一邊,雙手握住我的右腳,輕輕地按起來,「以後別穿跟客觀高的,穿久了,累的都是你自己,不是給你挑了鞋嘛,幹嘛非得穿這雙?」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學過什麼的,這按起來確實是舒服,他樂意替我服務,我也樂得讓他服務,這講究的是一個越打,一個越挨,我就是作死,我曉得的,誰讓他的名字叫周作,他作死,我也跟著作作唄——作著作著叫他就沒意思了。

按過右腳,又換左腳,我躺在那裏,閉着個眼睛,他按一下,我哼哼一下,按一下,就舒服的哼哼——可後來我覺得不對勁,我覺得那手不太對,有點往上的意思,不止是小腿,而是再往上,大腿間——再最後是腿中間,他的手一弄,我瞬間就濕了——

真是可恥,我真想當作這都沒有發生過,想縮回自己的腿,他偏抓住,不讓我縮,到是把我給抱起來,坐在他身上,隔着他的褲子,——我的裙子,我都能深切地感受到抵着我的物事兒,精神頭十足,彷彿能衝過萬千屏障朝我衝過來。

我可恥的腿軟了。

他低頭親我,聲音裏帶着獨特的笑意,手指頭還往我那裏勾弄一下,「總得給點甜頭的是吧?壞姑娘?」

我都不敢聽他的聲音,充滿了男性的十足張力,我一聽,就覺得整個人都能跳進去,跳得義無反顧,不管明天後天是什麼了——

他也就逗我,嘴上說着話,動作到是一刻不停的,我幾乎軟在他身上,手腳都失了力氣,嘴裏呼出的全熱氣,熱的我整個人都有點難捺地想扭動一下,偏腰叫他的手給握住,絲毫動彈不得,只曉得他的手跟燒紅的烙鐵一樣印在我腰間,再慢慢地往下烙,一寸一寸地烙在我身上,直到烙在我腿間——

我被燙得一哆嗦,底下涼涼的,但瞬間的,他就進來了,飽滿的感覺叫我驚呼出聲,迎上他得意的眼睛,黑濯石般的眼睛染著濃重的情、欲之色,把我深深地卷了進去。

我已經不知道今天是幾號了。

下車時,我身上的裙子有點皺,大樣兒看上去還好,就是他——也是人模人樣的,看不出來剛才在車裏那麼瘋,我都不想下車,怕叫人看出來,別的事情臉皮能厚,這事兒,我真厚不了,巴不得跟個烏龜一樣,躲起來。

他到是興緻高昂,非得抱我,硬是將我從車裏抱出來。

「等會我替擦身子?」他哄我,「再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就去拍照,好不好?」

話說的挺好聽的,我差點就上了當,開始是擦身子,後來就有點變味,我硬是從他手底下逃出來,不肯再讓他擦一下,——硬是將他關在浴室外,不叫他再進來。

「那你好好洗——」他對着浴室門喊話。

我對浴室里的鏡子翻翻白眼,真是受不了他,大男人的,怎麼成這樣子,要是別人對我說周作私底下這個德性,我肯定是不信的,以前他可沒這麼寵我,難不成他一說結婚後就整個人變樣了?

這性格可真多變的,我實在是覺得怕怕的。

結婚也是件可怕的事。

我披着睡袍出來時,周作已經躺在床里,頭髮還有點微濕,我一出來,他到是把身邊的位置讓出來,還用手拍拍床,「睡吧?」

我掀開被子,利落地鑽了進去,雙手下意識地就抱住他,一抱住才曉得他上半身啥也沒有穿,我枕着他的胳膊,「叔,那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他側頭問我,彷彿根本不知道有什麼事。

我伸手點向他下巴,朝他撇撇嘴,「不就是你兒子想的那個壞辦法唄,是不是你收拾的?」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他了。

「什麼?」他裝傻,「我怎麼聽不懂呢聽不懂呢?」

這個人,讓我哭笑不得,是的,周弟弟那搞的事兒,我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但是真的弄出來,丟人的不止是秦嬌嬌,還是周各各,周作必定不會讓這事真弄得周家都難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第050章已經弄好了,不會再有重複的章節,這章是今天的更新,哈哈,我今天偷懶了,明天回家,估計明天早上上班得請假唔,也沒關係,這兩天不太忙,過段時間就又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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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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