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四個男人,一個人的傷

41 四個男人,一個人的傷

望着離去的緋瑤,慕容錦然苦笑,不想說嗎?不願意坦白是嗎?不願意啊,他做不出任何逼迫的舉動,他不是夏玉煌……

抬眸,望着月色,彷彿透過那盤冰月,望向久遠久遠的曾經,那可以說是他最快樂的時光,同時也是他痛苦的根源也不為過。

如果可以,他也曾經想過,就那樣一直下去,也可以……

如果可以,他就這樣與她一起一直這樣下去,那該多好……

被涅槃火封印了所有的記憶,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與自己喜愛的女人一起,活在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境地里……他所有美好的時光都在那裏,所有的痛苦根源也是。

他就在那裏徹底迷失,迷失了一直以來堅定的信念……

慕容錦然靜靜地站着,一個人的身影在月色下顯得更加寂寥和孤獨,也不知道懷念了多久,想了多久……久到一直等着他回應的夏玉煌幾個人同時等不下去,出來找他為止。

「看來你和公主的關係也並不是想我想像的那般牢固,真的難以相信前世我竟然敗給了你!真是沒出氣!丟人!」夏玉煌走出,毫不客氣的評判,捂著臉難以看下去。

慕容錦然一愣,隨即恢復鎮定,淡淡道:「原來你都聽到了。不過,就算如此,那也是我和公主的事,你無權插足。」

「真的難以想像戰事上無往不利的人,在情事上竟然是如此膽小怕事,你在某些方面還真的是有夠極端的。」夏玉煌宛若沒聽到慕容錦然的話一般,接着諷刺,而且越發不客氣,更加絕情起來。「你這個對手還真是令我提不起勁來啊……」

「你若真的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當然也不否認……」聳聳肩,慕容錦然也不生氣。深呼吸,淡淡的反擊道:「我只能說:在膽小鬼手裏你依舊沒有用你的所謂『全部能力』贏得你想要的『愛情』。身為曾經在你麾下的我,同樣覺得不可思議,難以啟齒。」

夏玉煌愣了愣,隨即笑起,冷冷的弧度像是要將他凍結一般:「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可不會這麼跟我說話。」

「不,有一次的。」慕容錦然淡淡道,神思晃了晃。就在鳳曦為他抵擋,死去的的下一刻,他失了全部的理智,發了瘋。對着自己的君主,對着同等能力的魔王殤狂二人發動攻擊,以最慘烈的方式自取滅亡——不過,他至今想來不後悔就是了。

被他這麼一說,夏玉煌也想起來了,笑意又深了三分:「的確,那時候的你真的很難對付。沒想到已經強攻之末,臨死卻還能發動攻擊,反咬我們一口。」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也多虧了你,讓我同時有能力在殺了你之後,封印殤狂,統一蠻荒各族。」

慕容錦然一聽,不由冷呲一聲:「原來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一個!」

夏玉煌默認,的確,獨自一個人過活,當真比下地獄還要難熬!但是他絕不會承認自己在披上勝利的華麗背後。是可悲!

淡淡轉身,他轉移話題:「公主回去了吧。」

「你不是看到了。也聽到了,何必多此一問。我已經照你的吩咐辦好事了。別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只是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個辦法。」對此,夏玉煌沉默了一下,才道。「公主曾經對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給我製造了一個特殊的,獨屬於我的回憶罷了。」慕容錦然似笑非笑道,故意刺激夏玉煌,引得夏玉煌望着他的時候,眼底掠過一抹強烈到無法忽視的殺意,整個空間都冷了下來。

「我果然最想殺的人就是你。」如果可以的話!殺伐凌厲的話帶着無盡的陰森,夏玉煌心裏抑鬱不已。但現實卻是……不可能!

「真巧,我活了這麼些年裏,你也是我最痛恨的存在!」慕容錦然毫不退讓道,或者說更加不客氣:「如果不是因為公主,我真的很不想和你共處!」

兩個男人對視着,眼底冰冷的卻能擦出火花來。冰冷卻又炙熱的,噼里啪啦的炙熱燃燒着,彷彿下一刻就能將彼此凍結,然後焚毀。

「我說鈺煌……」二人身後,琴沐楓淡漠的聲音傳來:「你是來找人,然後帶回去的吧?為什麼到了最後連你也『失蹤』了?」

二人同時瞪向他,眼底「你真礙事」的眼神不加掩飾的裸、露出來,使得琴沐楓眼神冰冷,語氣也更冷,毫不客氣道:「二位,雖然很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興緻』,可是現在的局勢不等人,我們可不可以先解決了現在的正事,再來談你們之間的『小事』可以嗎?」隨即又是小聲嘀咕:「不是我說啊,這都是多大的人了,還跟三歲小孩一樣鬥氣,幼不幼稚,都不丟人,難不難看啊!」

「閉嘴!」二人齊齊咧嘴,出聲威脅。

琴沐楓諷刺一聲:「不愧是『主僕』,反應真一致!」

夏玉煌與慕容錦然一聽,立刻炸毛,黑著臉對着身旁人氣勢很足的吼道:「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說完,又是互瞪一眼,低咒:「你別學我說話……該死的!」

琴沐楓聳聳肩,冷笑一聲,轉身離去,懶的理會這二人了。被留下的夏玉煌和慕容錦然互瞪一眼,不由同時在心底懊惱起來。

自己的自制力果然在遇上夏玉煌(慕容錦然)的時候變差了!

書房內,坐落在床頭的夜流寒望着琴沐楓空空的身後,冷冷問道:「他們人呢?」

琴沐楓冷冷的說:「死了。」

「……」夜流寒困惑的眨眼,望着身後一併踏入的兩個「死人」,無語中。這又是發生了什麼啊?!

「你們幾個,倒是一點也不會、安分一些……咳咳……」床內,夜均寒虛弱的聲音驟然響起,伴隨着一聲劇烈的咳嗽。

「大哥,你醒了!」夜流寒第一個出聲,喜悅的同時也鬆了口氣。「不過這回你可是把公主差點嚇死了……」後面那句「我也差點被你嚇死」的話驟然噎住,說不出話來,或者說,沒時間說出來。

因為夜均寒在第一時間不顧身子的虛弱,彈身而起,一把拽住夜流寒,急切問道:「對了,是了……公主!公主呢?公主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咳咳……」

夜流寒被夜均寒提着衣襟呼吸困難,漲紅著一張臉,轉瞬變白,喘不過氣。

琴沐楓還沒來得及出手,倒是夜均寒自己因為過度的虛弱,在這一瞬的迴光返照后,更加虛弱,一頭栽到床上,臉色比雪還白,這個人就像快死了一樣。

夏玉煌沒好氣的,翻白眼道:「均寒你夠了!你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想拉着公主陪葬啊!」

「此話……怎講?」夜均寒喘著粗氣,詢問。「我暈過去之後,發生么什麼嗎?」捂著頭,畫面一一閃過,卻是模糊一片,尤其是雷劫之後,更是一片黑暗,什麼也記不起來。

那無辜的眼神,看的慕容錦然嘴角一抽,然後冷冷講述起來。

「原來是這樣……」聽完的夜均寒第一句話便是:「幸好公主沒事!」然後脫力一般滑下來,這下連一根指尖都動不了了。

夜均寒感覺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不由苦笑更深了,無奈道:「我倒是成了廢人一個,這代價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不過,沒死就已經改謝天謝地了!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我答應了公主一定要還給她一個好好地夜均寒。」夏玉煌開口,恢復優雅的貴公子形象,雖然為時已晚,語氣也不怎麼客氣,冷得掉渣。

不過,夜均寒倒是不介意,聲音依舊虛弱道,宛若低低的呻吟:「我不是被累廢了武功和能力了嗎?難道除了死後恢復真身也可以尋回力量?」

「可以,不過你要受罪了。」夏玉煌淡淡道,將對緋瑤的一席話又一字不漏的對着夜均寒說了一遍。

夜均寒沉默著,完全不像緋瑤一般欣喜若狂,反而在沉默許久之後,沉聲道:「這事,風險多大?」

「從上古到如今,用這個方法尋回能力的人,一百萬人之中,也只有一個。」夏玉煌依舊從容淡定的說道。

夜均寒眼眸緊緊一縮,百萬分之一!可以說是一個死局!

夜流寒錯愕之後,驟然爆發:「混蛋!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你認為我可以對着公主說實話?」夏玉煌再次白眼,「如果我照實說,公主只會不顧一切的參與進來,你認為這樣也可以?」

夜流寒霎時噎住,說不出話來。

「決不能讓公主參與進來!」琴沐楓和慕容錦然還未表態,夜均寒倒是率先出聲,語氣里的那份斬釘截鐵、不用質疑讓的其他三人望着他的眼神好了些許。

是的,無論如何,這事決不能讓公主知道!更不能讓公主參與到任何危及來!起碼,現在決不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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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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