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瘋子
臉上佈滿縱橫交錯的疤痕，鮮紅得像血的嘴唇，看自己身體那種噁心的表情還有那令自己感到無比羞愧的動作，想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一個醜陋的男人仔細地盯着看還一邊發出好美的驚嘆聲，愛爾覺得還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
「父皇..母后...皇姐...」她小聲地呢喃著，因為即將被侮辱，作為公主的愛爾只有死路一條，倒不是說她不能活下來，而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甚至希望趕快去死，只是有點留戀，在最後沒能見到自己所愛的親人們，還有那個混蛋...愛爾想到了藍希斯克，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到如此境界吧。
「屬於我的.....」醜陋的黑衣人神經質地自言自語，「這是屬於我的嗎？」
沒錯！那麼美麗的身體，屬於我的！只屬於我！黑衣人在心中自我肯定。他開始品嘗愛爾毫無缺陷的身體，開始是足以讓人神魂顛倒的胸部，一直往下。
愛爾沒有出聲，只是默默流淚。
黑衣人像只禽獸一樣趴在愛爾身上。
「真是破壞風景啊。」不遠處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帶着散漫和不屑，「要做這種事情不知道要到林子裏面去？」
黑衣人抬起頭，雙眼赤紅，他對這個打擾自己的人感到十分憤怒。
「不想死就給我滾。」
「哦？」男聲明顯帶着輕蔑的意思，他似乎看到了愛爾的遭遇，「貌似這位小姐不願意呢。」
「你想插手？」黑衣人笑了，他從愛爾身體上戀戀不捨地起來，而愛爾卻動彈不得。
「我沒那種興趣。」男聲笑了一下。
「虧得我心情那麼好，不讓你痛苦也沒關係。」黑衣人拿出雙刀，舔了一下嘴角，「好好感謝我吧。」
「沒關係....你才應該向我說謝謝。」男人拿出弓，「我對一下射穿心臟很有研究，特別是畜生的心臟，一下就過去了。」
「你知道嗎？我很討厭弓兵。」想起自己拿弓的同伴，黑衣人一陣湧上來的殺意。
「我對使刀的也不感冒，因為在我印象中他們都是殺豬的。」男人笑道。
黑衣人開始攻擊了。身影快速移動，男人幾乎看不清他的速度。
一箭落空。男人往後跳，但是這是空曠的草原，往後沒有任何意義。很快，黑衣人在他的腹部留下一道明顯的刮痕。男人微微用手指摸摸自己受傷處，眼神猙獰起來。
他放棄了弓，把身上的箭扔到地上，抽出腰間的短刀，自己輕敵了，這是男人自己不能原諒的錯誤，想着不要輕敵，但是基於優越感在骨子還是對這個相貌對不起人的大叔生出了輕敵之心。
「怎麼，不用弓了？身為弓兵用刀？」黑衣人大笑道。
「笑你個頭啊？老子愛用刀對付畜生你管得着嗎？」
「看誰才是畜生吧！」黑衣人再次攻擊。
左側，黑衣人的身影瞬間停留，月光反射著那把往上划的刀的寒光。男人靈巧地往旁邊一閃，躲過黑衣人的刀，接下自己的短刀迅猛地往黑衣人的手臂處刺去。黑衣人另一隻手抓住了男人正朝自己攻擊的手，往後一甩，男人就被強大的力量甩到半空，但是很快就靈巧落地。
力量也不是對手嗎？男人暗自想，弓在這樣的地方也不能用，而且速度上根本不是對手。
「哼。」黑衣人玩耍着手上的短刀，眼神玩味。
「哼。」男人也不甘示弱。
「找死。」黑衣人以更快的速度移動，男人勉強跟上他的速度，但是卻怎麼也無法防禦他的攻擊。受傷的腹部再次被強有力的拳頭打中，劇烈的疼痛感直衝男人的腦門。接着，背部又被黑衣人的手肘擊中，一股咸膩的味道湧上男人的喉嚨。
下巴又受一擊。鮮血從男人嘴裏噴出。男人像只風箏一樣飛出去。
「浪費時間。」黑衣人冷笑道，轉身。
「是啊，浪費我的時間。」黑衣人背後再次響起男人逞強的聲音。
「哼。」黑衣人懶得再看男人一眼，直接把刀往聲音方向扔去。傳來的是男人倒地的聲音。
再無聲響，愛爾再度絕望。看着黑衣人笑着向自己走來，愛爾又閉上眼睛。
急促的聲音。不，是急促的馬蹄聲。愛爾再次睜開眼睛，看向莫爾薩流方向，一個人騎着一匹馬，穿着宛如王子般華麗的衣服，手持長劍向自己衝來。
藍希斯克。
愛爾想叫出來，卻因為嘴巴被塞著東西無法出聲，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流淚。
「又來一個？」黑衣人怒了，「媽的！」
藍希斯克眼神冷峻，他感到了愛爾的危險，才昏睡中醒來就立刻來尋找愛爾，沒想到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真是該死。混帳東西。看到襲擊者，藍希斯克的怒火也升了起來。
黑衣人飛速朝騎着馬的藍希斯克前進。
藍希斯克也拔出劍。
疾速而過，兩人同時揮刀。
黑衣人停了下來，而藍希斯克的手臂處卻濺出血花。
「該死的傢伙！」黑衣人怒吼著，再度發起攻擊。
刀光一閃。黑衣人的短刀側過藍希斯克的長劍，又在他的肩膀處開花。
然後就是凌厲的一腳。
藍希斯克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唔唔.....」愛爾看着藍希斯克受傷，心中無比着急，無比希望他來救自己，現在卻希望他能逃走。
「別在那裏亂叫。」藍希斯克扶著劍站起來，「等一下就好，等一下。」說完，他脫下披風蓋在愛爾**的身體上，順便連她的視線也遮住了。藍希斯克可不想她為自己擔心。
「還有時間管女人？」黑衣人飛速近身，一個膝蓋頂在藍希斯克的肚子上，然後抓住他的頭髮，往地上砸去。藍希斯克的臉快要和土地來了個親密接觸時，長劍在藍希斯克的手中迴旋，劍尖剛好劃過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放開了藍希斯克，卻惱怒無比，「混小子，敢傷我？」
黑衣人把刀收好，臉色難看，赤手空拳的他打算想活活揍死藍希斯克。
藍希斯克微笑，挑釁：「怎麼了，過來。」
黑衣人按他所說的飛速啟動至藍希斯克眼前。
揮劍，不中。肋骨傳來劇痛。
橫斬，不中。肋骨傳來劇痛。
斷了三根。
再次揮劍，黑衣人輕易地躲過了，反擊，發現藍希斯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樣有什麼用？黑衣人冷笑，不斷對藍希斯克施加快速的拳擊。
即使如此藍希斯克也不放開黑衣人。
「嗖！」黑衣人感覺到似乎有什麼穿過自己的心臟。他睜大眼睛，一支箭穿過自己和眼前死死抱住自己的藍希斯克，難道是那個弓兵？黑衣人恍然大悟，但是來不及了。心臟停止了跳動，他頹然倒地。藍希斯克也倒了下來。
真是瘋子啊。那個傢伙。弓兵想着，居然要求這樣做。體力不支再次落地。
「沒事吧，愛爾。」藍希斯克憑着最後的一絲力氣拉開愛爾的披風，露出她漂亮但沾滿淚水的臉。拿開她嘴裏的布，愛爾馬上大罵：「笨蛋，為什麼不逃跑！」
「逃跑...怎麼可能啊...」藍希斯克捂左胸，替愛爾解開綁在她手上的長布。「我跑了，你怎麼辦？」
「我，我....」愛爾語塞，雖然心裏極其希望藍希斯克來救自己，但是這種莫名的焦躁感此刻卻充滿了全身。一種喜悅和憤怒的感情同時發生。「不用管我..」
「下次一定..」藍希斯克微笑着說出最後一句話，倒在愛爾懷裏。
「藍希斯克，喂。別裝...」愛爾推著藍希斯克，卻發現此刻他身上全是血，「藍希斯克？藍希斯克！」愛爾又哭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瀰漫着心靈。
「回答我！藍希斯克！」愛爾大叫着。懷中的藍希斯克卻沒有斑點反應，臉色蒼白。像睡了一樣。
不要，不要這樣，不要離開我，藍希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