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豬腦子一樣的庶妹

355。豬腦子一樣的庶妹

「七妹。」戚少廣見着戚明鸞，微笑着回以問候，戚明月見着戚明鸞倒是躲閃的很直接，小半個身子都躲到戚少廣身後去了。

「原本想與六妹來給母親請安，倒不巧母親這裏有客人在。」戚少廣並未將戚明鸞臉上帶着詢問意味的表情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說着他與戚明月的來歷。

「哦。」聽完那句廢話中的廢話，戚明鸞也不多理睬，倒是看見院落中放着幾台紅木箱子，下意識的脫口就問箱子旁的下人裏頭是什麼。

「回郡主的話，楚掌柜的說，這是帶給夫人的薄禮。」那丫鬟是鳳鑾閣的夥計，自然是認得戚明鸞這個常客金主的，所以回答的毫不隱瞞。

反倒是顯得之前戚少廣與戚明鸞的遮遮掩掩，不論楚婉與戚家是否有什麼尷尬的關係，人家上門做客的大大方方，你們兩個庶出主子反而是上不得枱面的樣子。

而且那一聲郡主叫的戚明鸞心裏頭一個舒服，從前不知道是個空名，如今聖旨都下了封了四品，那就是確確實實的品銜，說句不客氣的話，戚少廣與戚明月原本就是庶出的身份，何況是戚明鸞封了郡主，戚明鸞應了戚少廣的那句七妹也是她自己許與不許之間，一個不高興了，治上那禮都不行一個的戚明月不敬之罪也不為過。

「楚掌柜來的倒巧，前幾日鳳鑾閣的新胭脂本郡主定了一些，不知楚掌柜可有一起帶來？」戚明鸞已經瞧見輕掩的房門裏有綠色的身影晃動，於是特意的與那丫鬟攀談起來。

「七小姐定的東西，楚婉自然是親自帶來的。」楚婉的話接的正好，笑臉盈盈的從裏頭出了來，人美聲甜體態優雅，還有隨着一舉一動而散發的天然綠竹香氣，「戚夫人身子不便還上門叨擾，是楚婉思慮不周了，這幾個箱子的東西也為表達楚婉的一番心意。」

「楚掌柜何須這般客氣，娘親自然是能體查心意勝過看東西的價值，不過么，我還是更想看看胭脂，是不是真的能讓皮膚跟剝了殼的煮雞蛋一樣滑嫩呢。」戚明鸞最終還是選擇稱呼楚婉為楚掌柜，婉姐姐的稱呼還是私下裏用吧。

「這是七小姐在打趣么，戚夫人都還是膚如凝脂，不出幾年七小姐也是婷婷美人兒一個呢。」楚婉佯裝的抬了袖口半遮面，忽然間是被什麼驚到了似的，「哎，不知還有人在，是楚婉失禮了。」

向著戚少廣與戚明月的方向福了一禮，戚少廣先回禮，隨後是面有不悅的戚明月不情不願的回禮，這一回是大半個身子躲到戚少廣身後去了。

「這是五哥與六姐，來給娘親請安的。」戚明鸞垂目，楚婉當初中毒昏迷，不就是拜了戚明月所賜么，對戚明月各種的來氣糾結到了一起。

「我出來時，戚夫人覺著有些累了正準備睡下呢……」楚婉面有所難色一般，戚家的五少爺與六小姐，她並非不認得，作為婉姨娘的記憶雖然模模糊糊的不清楚，不過這戚府里的主子就這麼幾個，她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何況外頭人可說開了，這戚老爺是多麼的愛妻如命，寵的唯一嫡女上天入地，所以對於庶出的子女態度也就可見一二了。

「既然母親已經休息，那我們也先回去了。」還是戚少廣接的話，便拉了下戚明月的袖口一起退了出去。

只不過，出了主院還沒走多遠，戚少廣便停了腳步。

「你這是什麼樣子，叫人見了去，有你受的！」這一回戚少廣是直接拽著戚明月的胳膊拉到了花園的一處假山這裏，面色溫怒，語氣責備。

「我……」戚明月只顧心裏鬱結低頭走路，險些撞到突然停住的戚少廣，再加上被這麼一拽和訓斥，吃驚不小。「五哥……我……」

「你生個什麼悶氣？這不是春姨娘的屋，是母親的院落，你不知道嗎？早知道你這般，就讓你在屋裏好好獃著了。」戚少廣是真心看不過戚明月的樣子，要他說，都是姨娘生的，三姐戚明蘭還真就比六妹戚明月上進的多，知道收斂懂得進退，也許後來嫁的並不算多好，可照這情形，戚明月能不能嫁出去都成問題。

「五哥……」戚明月一副委屈樣子，在這府里她知道自己沒什麼地位，四哥不知道怎麼了越發的孤僻，也就剩下個五哥肯與她多說幾句，「七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眼下更是趾高氣昂的，你說皇上明明聖旨說是戚家的功勞，怎麼就只封了七妹一個。」

蹭的火氣衝上腦門子，戚少廣一臉不可思議的怒視着戚明月，戚家怎麼就多了這麼一個白痴無腦的庶女，這虧得是在戚家，這要是跟三姐一樣嫁到沈家那樣的人家裏，撐不到三日就得被人整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七妹給你臉面才認你這個六姐，不認你怎麼發落你都不為過！」你個死丫頭！戚少廣真想就這麼上去扇戚明月腦門子一下，可他到底還是忍住了。「你沒瞧見楚婉帶來的人怎麼說的，一口一個郡主的叫着，那是你能隨便認的七妹嗎，那已經是名正言順的郡主，享受皇家俸祿，你嫉妒個什麼？你憑什麼嫉妒？」

「可……那楚婉不也不過是一個婉姨娘么……一個罪臣之女……」戚明月不怕死的又嘟囔了一句，可說了一半，自己也不敢再說下去了。

「住嘴！」戚少廣看了眼遣了去遠處的下人，再想起自己今後就真的只能與這個豬腦子一樣的庶妹聯合，就各種的悲哀，可眼下他沒有別的選擇，清姨娘已死，嫁了人了戚明秋怕是自己也應接不暇，而府里只剩下一個春姨娘和一個蕭姨娘，思來想去，依靠蕭姨娘是依靠不上的，女兒嫁了人還需要戚家撐腰，一切以戚家為上。而春姨娘和戚明月這邊，無非就是見着了戚明蘭的夫家家世不佳，生怕她們將來的命運更不濟，才會想着依靠着他這個庶子。

呵——怎麼越想，越覺得自己很悲哀，戚少廣腦子裏被戚明月的白痴表情攪和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