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歷練大賽(十一)

38歷練大賽(十一)

「你把我帶來這死胡同里是想作甚?」扶肜四下張望,只恨不得眼前哪個角落能出現一扇門來。

「這裏感覺不一樣!」

扶肜盯着前方那隻晃動在半空中若有所思的黑影,只覺腦門一抽,差點咬到舌頭,敢情它跑進來不是為了逃命而是來閑逛的,還是閑逛的。

「你什麼意思?你是想火麒麟把我倆埋在這裏,你是提前來選址的嗎?」

「要不是為了赤火,吾輩至於被那麟崽子追嗎?要知道這赤火本來……」黑龍突然暴跳如雷,迅速竄至扶肜頭頂正待繼續說點什麼,突然一個俯衝遁入丹田之內,腦海同時響起:「有人!」

雖然很不齒黑龍這舉動,但神識隨即掃視大殿之內,原本空蕩無人的大殿之上,一人影從殿堂上唯一一把玄鐵石椅後方冒了出來,這人端的是鬼鬼祟祟,那樣貌扶肜見着眼熟,竟是比賽前見過的盧子虛。

扶肜心裏咯噔一聲,隨即想起先前此人還曾拿出一份據說是藏寶手札來找她,可是被她當場拒絕了,現下看他行為詭異的出現在這裏,莫不是正好被她撞見什麼隱秘的事?

正想着,原本側對她的盧子虛虛影一晃,就見一道水柱直逼面門而來,水柱生動靈活,就好似水蛇一般,張著巨大的嘴巴準備將獵物撕咬吞噬,好在扶肜反應夠快,往旁邊急速閃躲的同時單手一揮,一道火柱立馬躥出,瞬間就將那變幻水柱的法力擋了開去。

可這還不算,那水柱靈活一轉,掉了個方向繼續朝她砸了過來,扶肜秀眉一斂,口中不時念訣,一團紫黑火焰如同一隻展翅騰飛的獵鷹呼嘯而出,兩相鬥法,只不消片刻,一張殘破符籙自半空晃晃悠悠的飄落而下,還未觸及地面就消失了蹤跡。

盧子虛心裏一驚,這符籙裏面植入的可是金丹期修士練就的水蛇術,怎麼說也屬於中品符籙,放到市面上價格也不便宜,眼下他身上一共也不過三張而已,如今連對方汗毛都未傷及就敗下陣來,看來這符籙被吹噓的太過華而不實,要不也不會被一個築基期修士破了法術。

眼中陰鬱一閃而過,盧子虛隨即眯了眯眼睛笑道:「原來是扶道友,剛剛盧某還以為是別個宗門弟子,手一滑,這就……好在道友反應及時,要不我心裏可就過意不去了。」嘴上雖這麼說着,可臉上一絲過意不去的表情都沒有,可想而知,此人不過是睜着眼睛說瞎話罷了。

扶肜也不相信他的說辭,但既然人家都怎麼說了,她面上也不好太快翻臉,隨即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一臉有驚無險直道:「嚇死我了,盧道友下回可不能這樣了,我一進殿還沒看清咋回事呢,就被莫名攻擊了,還好我閃的快,要是再慢一點的話,這還不得重傷啊。」

盧子虛聽罷眼光微閃,這會臉上才露出絲歉意,連忙解釋道:「道友才剛來可能不曉得,這大殿原本封著一仙器佛塵,本來應該歸我宗門所有,哪知在我解了陣法之後,其餘三大宗門弟子也相繼入殿,由於我方勢力單薄,礙於各自宗主門面,這才一直爭執不下,也不曉得什麼原因,後來竟有人罔顧道義下了黑手,這不,要不是我受了傷,這回鐵定也跟出去奪回寶物了,可惜力不從心啊。」

仙器?!原來之前在殿門外見到聚在一起的那些人是這麼回事……

扶肜狀似不經意的瞄了眼殿堂上那把玄鐵石椅,接着道:「那既是說,方才盧道友是一直待在殿內修養?」

「這……倒也不盡然。」

「此話怎講?」

盧子虛扭頭朝石椅處看去,頗為神秘道:「因為我找到了手札中提及的玄機之處……就在下方。」

順着他手指向之處,果然瞧見石椅下方不知何時出現一條隱秘的階梯來,扶肜不由警惕心起:「盧道友為何如此毫不避諱告知我?難道就不怕我搶了你的機緣?」

只見他仰頭大笑,像聽到了什麼好笑之事,頗有一番長輩看晚輩的心態說道:「你我都是一宗同門,就算找到寶物又如何,還不都是為宗門效力,扶道友是否想的太過了?」

扶肜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在不住腹誹,為宗門效力?那為何不把那手札細節告知整個宗門,這樣功勞豈不更大?!

「那地道很有感覺,上去瞧瞧!」黑龍有些按耐不住,不停催促道。

「我可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上你上!」

就在此時,殿外一股熱氣逼了進來,火麒麟的氣息已經到了殿門口,熟悉的熱度和氣息讓杵著殿中央的扶肜一個激靈,當下衝上殿堂急急問道:「盧道友,你可知這殿中還有什麼其他出口?」

再找不到出口,那頭火麒麟可就得進來了!

「這其他出口倒是不知,但我知曉此石椅下方可能有通向其他地方的傳送陣,道友可是有什麼急事?」

你不早說!

扶肜聽罷眼前一亮,就覺得盧子虛此時說出來的話猶如天籟之音,激動之餘仍不忘繼續道:

「盧道友,沒時間在這裏解釋了,不如我們下去再說吧。」說着就要踏上第一個階梯。

「扶道友且慢,我能否再問一句?如今入得萬叢境來,當初的決定是否有變?」盧子虛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帶着幾分認真,幾分嚴肅。

扶肜知曉他指的必定是手札一事,心裏奇怪他為何又提,但還是毫無遲疑的回道:「當然沒變。」

「為何?」

扶肜轉頭正視盧子虛,「不為何,就是不願意不勞而獲罷了,純屬個人喜好,盧道友莫要太過糾結此事,這本該是你的機緣……」

話語未落,就被盧子虛粗魯打斷:「既然這樣,那就休怪我!」

「什麼……」扶肜只覺著一股外力推了她一把,整個人腳下一滑是跌下了暗道,腦海隨即傳來盧子虛陰沉的聲音:「這方的玄機早已被我識破,已經毫無價值可言,看你如此急着進去,不如就贈予你當做長眠之地吧!可不要太感激我,後會無期!」

隨即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然後就見暗道瞬間黑了下來,可奇怪的是,上方緊接着響起一聲慘叫,就聽見火麒麟的暴怒的聲音在這時響起:「該死的偷兒,給老夫出來!」

跌坐在地的扶肜心裏一驚,這頭火麒麟真是陰魂不散,正考慮要不要衝出去拼一把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噼啪作響,就覺得頭頂抖了三抖,等了有好一會兒,上方這才沒了聲音。

這是……走了?!

扶肜曲著身子一邊舉着火球,一邊往階梯上方爬,這摔下來的時候不知道,原來這階梯竟有兩層樓那麼長,她怎麼一點也沒感覺到疼呢?

「對,就是這個感覺!」黑龍不知何時又跑了出來,拋下扶肜徑直朝其身後的暗道深處飛了過去。

扶肜連喚了幾聲都無人應答,只得無奈的繼續往上方爬去,就在快到頂端的時候,一道嬌美的女聲自上方低低傳來。

「塵淵師兄,你在找什麼?那火麒麟萬一掉頭回來可怎麼好?我們還是快走吧!」

「你們先走!」

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突然一聲驚叫響起,就聽見這個女聲喊道:「這……這不是盧道友嗎?」

「功績堂的堂主?他怎麼會死在這?」

「哼,廢物!本來還指望他繼續出力,結果真是枉費了爺爺對他的栽培!」

「郡主,我們是否要把這事稟告宗主大人?」

「一隻螻蟻而已,爺爺不會在意的,可惡的是那隻上古神獸!要不是如此,那仙器早就到手了,結果竟被那人轉了空子!你說是不是,師兄?」

「我再說一遍,你們莫再跟着我,我還有事要辦。」

「我不依了,臨行前,你可是答應了爺爺的,你想反悔?!」

「塵淵師兄,塵淵師兄,你別走啊……」

隨着聲音漸行漸遠,扶肜這才伸了伸麻掉的小腿,這果真是個隱蔽的好地方,偷聽神馬的就是給力。

只是沒想到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人,下一刻卻丟了性命,這變化只在瞬息之間,不由讓人直嘆生命的脆弱,而弱者與強者之間似乎永遠橫亘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就端看你是否有顆奮鬥不止的強者之心,在這殘酷的時空裏選擇對的道路。

突如其來的頓悟,讓扶肜的道心更加堅固起來,只待後期能儘快鞏固鞏固,眼下還是早些出去為好。

再次確定外面真的沒有人了后,扶肜左右摸了摸牆面,試圖從上面找到什麼機關,隨後又用力頂了頂附在頭頂的石壁,可無論她怎麼折騰就是無法撼動其分毫,約莫一炷香之後,面對狹小的空間和稀缺的空氣,饒是鐵人也不得不停下來歇歇,更何況是一波三折體力消耗極大的她。

剛剛下到底端,就見黑龍有氣無力的等在那裏,一見她下來就二話沒說直直遁入了丹田之內。

扶肜很早就想說了,此時再見着,忍不住出聲道:「話說,你還要呆在我這多久?」

就聽黑龍懨懨的聲音響起,「本來赤火能讓我脫離這苦逼的境界,既然是你破壞的,你就得負責,當然是得等到下一個地火出現……」

扶肜嘴角一撇,脫口就道:「要不這赤火你拿去吧,這樣說不定我還能活命!」

黑龍挨着赤火轉了身,「你以為火麒麟會這麼放過你?不可能的!而且這赤火又不是死物,它既然認了你就會一直跟着守着,除非你死了……」

「算了,我看還是幫你找下一個地火吧。」開玩笑,她寧願被火麒麟追殺,也不要自殺。

暗道內隨即一陣沉默,過了好半晌,黑龍終於恢復點精神,猶自說道:「早知道他看得比什麼都重,我就不這麼做了,結果逼得吾輩東躲西藏,豈有此理,真可惡!」

「你現在說有什麼用,這火種拿都拿了,我也很冤好不好。」

正說着,就見黑龍再次出現在眼前,不但如此,狹小的空間里陸續傳來一件件金屬器物掉落的聲音,扶肜心下好奇,連忙將火光照了過去,這一看之下臉色立馬變了。

只見地上正橫七豎八躺着好幾件外表光亮,內里靈氣充裕、甚至混有仙氣的寶物,而且級別檔次還不低,饒是見過神器的扶肜此刻也有些大腦充血,好半天沒吭出一句話來。

怪不得,怪不得火麒麟口口聲聲叫着偷兒,敢情罪魁禍首在這啊!

這下可好,搶了火種,偷了寶貝,這火麒麟沒準把錯都算在了她的頭上,這要是被抓到了,他還不得扒掉她一層皮下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歷練大賽估計再兩章就能結束了,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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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肜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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