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體鱗傷

遍體鱗傷

如此堅定強硬的態度讓淺夕冷笑了起來,她點點頭,然後問道,「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律兒小姐是不是跟容凌在一起?」

聽到淺夕這般問,血鷹跟黑狐對視一眼,緊接着誰都沒有說話,可淺夕的心卻沉到了谷底。

這一次,她再也站不住了,直接一聲冷呵,「讓開。」

血鷹跟黑狐卻是從未有過的默契,直接擋住淺夕上後山的入口,「雲小姐,請莫要為難屬下,主子有令,決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後山。」

血鷹的態度很強硬,他攔住淺夕,就是不讓她越過他。

淺夕冷笑一聲,眼中的冷漠漸漸的溢了出來,她盯着血鷹,那目光如此懾人,若不是血鷹的心理素質很強,此刻怕是直接對淺夕俯首稱臣了。

「血鷹,你應該知道我跟容凌的關係。」

淺夕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說道。

「是的,屬下知道。」

血鷹低頭,態度恭順。

「現在另一個女人跟容凌在一起,而我必須要去看一看,不管怎樣,我都有權利知道一個真相。」

她的心此刻已經是麻木的,她甚至感覺不到疼痛,腦袋也是突突的疼,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想相信容凌,為他開脫出千萬種理由,可是仍是無法說服自己,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在這裏談。

她跟容凌的相識時間尚短,無條件的信任還沒有走到這一步。

「抱歉,雲小姐,主子真的有交代。」

黑鷹聽到淺夕的話,雖只是短暫的愣了一秒,但還是堅決阻止了淺夕進去。

「呵呵,血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要是還是攔着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淺夕的臉上在沒有一點暖意,眼神一片冰冷。

聽淺夕這般說,血鷹的身軀立刻僵硬起來,整個人瞬間緊繃,做好了應戰的準備,他與淺夕只交手過一次,但是卻因為大意慘敗,或許也不是因為大意,而是他實力不如人。

此刻見淺夕用動手的意思,他當然要謹慎對待。

「血鷹,抱歉,我時間緊迫,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淺夕望着血鷹突然開口,血鷹跟黑狐尚且沒反應過來淺夕是什麼意思。

就見淺夕突然閃電般出手,直接拽住血鷹的胳膊,緊接着就是一個狠狠的過肩摔,動作是相當的乾脆利落,而且出手速度很快,一旁的黑狐看的清楚,卻也只瞧見眼前影子一閃而已,血鷹已經摔倒地上了,若是她出手時手上有一把刀子,那麼黑狐毫不懷疑,血鷹躲不過這一劫。

——唔。

被摔倒在地上的血鷹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雙腿彎曲,雙手放在腰際,一副動彈不得的模樣。

血鷹他,閃到腰了。

黑狐眼睛一眯,當即上前一步看住淺夕的去路,遂而轉頭不解的看向血鷹,用眼神無聲的質問,你怎麼這麼沒用?

黑鷹躺在地上臉色比墨水還要黑,沉着臉瞪了他一眼。

這是他第二次敗在雲淺夕的手上,而他們只交手過兩次,這一次他甚至沒有看到雲淺夕是如何出手的,只瞧見眼前影子一閃,等到自己想要反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她的力量很強大,帶着一種將他直接壓住的強大。

怎麼會這樣呢?

是的,淺夕因為怒火,全身充滿了力量,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甚至屬於前世的夜淺夕的一些感覺已經回來了。

「你還要攔住我嗎?」

淺夕看着擋住他去路的黑狐,冷聲問道。

「夜小姐,你這是要把黑狐往死路上逼啊。」

黑狐哭喪著臉,一副為難的樣子,但是卻沒有一點想要放淺夕上去的意思。

淺夕笑了笑,點了點頭,「好,你們確實是盡忠,看來我想要上去,還真是不得不將你打趴下了。」

因為血鷹的慘敗,所以黑狐有了準備,他手握著長刀,緊盯着淺夕的一舉一動。

「黑狼,動手吧。」

淺夕說了一聲,黑狼卻沒有率先動手。

此時淺夕冷聲一哼,眉頭一皺,整個人當即拔地而起,腿以三百六十度旋風旋轉的姿勢,直接踢向黑狼的胸口,黑狼當即伸出刀子擋在胸前。

他可不能直接將刀刃對上雲淺夕的腦袋,那還不被主子打死啊?

所以他下意識的抵擋。

秀氣的腳彷彿帶着千鈞之力,在中空一個短暫的旋轉之後,狠狠的踢上血狼的胸前。

按理說,黑狐早就有了防備,淺夕的這一攻擊並不能對他造成實際性的傷害,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淺夕的這一腳落在黑狐的胸口之上,黑狐竟然瞬間飛了出去,然後狠狠的衰落在地上。

不可置信。

眼中全是驚詫與不解,他竟然在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被一個女子一腳踢飛。

淺夕面無表情,站在那裏,月色籠罩在她的身上,竟帶着一層深深的煞氣。

「我一直把你們當朋友的,所以即使你們攔着我,我也不會記在心裏,容凌有你們這般的下屬,是他的幸運。」

淺夕說完這句話,走到黑狐的身邊,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這一個動作讓黑狐臉上表情無比複雜,因為這是對他的尊重。

「黑狐,你將血鷹帶回去療傷一下,剛才是我沒有控制好力道,傷了他,若是治不好的話來找我,我會幫他。」

這話聽在誰的心中都是讓人感動的,在這種情況下,她早已經焦急的不得了,可還是為他們在着想,這個女人真的跟常人不一樣。

這話落下,抬腳走向後山,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帶着些紅,是的,自從她這次在皇宮之中經歷過酷刑醒來之後,她的全身都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尤其實在憤怒和血液沸騰的時候,好像這種力量也在跟着沸騰,能誰一拳頭打死一頭牛。

這力量來的太過於猛烈,以至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本身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所以對血鷹出手的時候沒有控制好力道,而對黑狐出腳的時候她便很好的控制了一下,但仍是將黑狐踢飛。

淺夕握著拳頭,她並不知道自己踏入這後山會看到怎樣的一幕,但是她卻堅定不移的往前走,不管面對的是什麼,她都需要一個真相。

容凌,這男人若是值得她愛,那麼她便珍惜。

若是不值得,那該趁早放手。

在感情的世界中,最容不得便是背叛與欺騙,她絕對不允許。

繁星點點,月光清耀,可淺夕卻覺得這夜無比寒冷。

微風吹起,耳邊的樹葉沙沙作響,在月色下美麗無比的後山此刻淺夕也沒有心情欣賞,在她的眼前,屬於律兒的那座茅草屋裏面燭光跳躍,窗紙上隱約有人影跳動。

淺夕感覺到眼睛有些酸澀,她仰起頭,努力的眨眨眼。

儘管此刻,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但是她仍要親眼看看,親口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雙腿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可淺夕堅定的一步一步的走向茅草屋。

終於,她的雙手猛地推開屋門。

「啊」!

因為淺夕的突然闖入,正站立站床榻邊上的律兒嚇了一跳,蹭的一下從床榻上站了起來,手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驚訝無比的瞪着淺夕,不明白這個在深夜所有人都沉睡的時候,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更何況後山腳下還有容凌最信任的兩名屬下在把守,這個雲淺夕是怎麼上來的?

「你……!」

律兒看了淺夕一眼,接着飛快的看向容凌,然後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淺夕呢?

她看到了什麼?

不是她想像的那樣,也不是她猜測的最壞的一種結果。

因為律兒是穿着衣服的,而容凌卻是赤luo了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條短褲而已。

他平躺在那裏,赤luo的上身佈滿了交錯的鞭痕,而他的雙腿膝蓋處不自然的扭曲著,顯然是被折斷了。

他臉上的面具沒有摘下來,所以淺夕不知道此刻的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若說之前的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而此刻她就好像被盯在了原地,一動都動不了。

此時,淺夕寧願看到的是容凌的背叛,也不想是這樣刺痛她心的一幕。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強悍如怪物一般的容凌變成這般,遍體鱗傷。

他身上的鞭痕,他的腿,是認為造成的啊。

嗓子像是被卡主了一般,淺夕想要大喊大叫,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叫不出聲音來。

難怪,難怪他進入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還是坐着輪椅的,他頂着這一身的傷痕去自己的房間說了那些話,忍着全身的劇痛,去跟自己道歉,可是自己卻背對了他,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破綻,甚至在瞧見他跟律兒都不在房間的時候,竟還懷疑了她。

此刻,淺夕無比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慢慢的向前,一直盯着容凌,從她進來,容凌沒有一丁點的反應,他是醒著還是昏迷著?

律兒站在一旁,眉宇緊皺,地上是被打翻的葯盤,顯然律兒正在準備給他上藥。

「容凌,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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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傾城:兇悍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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