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你可知我很嫉妒你?

316 你可知我很嫉妒你?

風傲天微微一頓,看着這樣的公儀珟有些陌生,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以往總是對她冷眼以對,冷漠的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人,而她也自然而然地以為這便是他,倘若在以前,他定然會感動的吧,可是,如今……

她收回視線,不去看他,耳邊傳來他吃面的聲音,心裏卻是五味雜陳,直到他將所有的壽麵都吃完,接着起身,便去刷碗。【首發】

她坐在椅子上,並未起身,而是抬眸看着他,「你這是怎麼了?」

公儀珟轉眸看着風傲天,依舊是冰冷的容顏,只是淡淡地開口,「沒什麼。」

風傲天挑眉便不再說話,而是聽着水聲,偶爾傳來他咳嗽的聲音,而她卻任由着他,不曾關心,也不曾去幫忙。

公儀珟將碗放下之後,便緩步向外走去,風傲天起身,卻是大步上前,走在他的前面,公儀珟看着走在他前面的風傲天,眼眸閃過一抹暖意。

二人一前一後地上了二樓,風傲天徑自人了屋子,側眸便看到公儀珟不緊不慢地重新地躺在了床榻上,閉上雙眸,不發一言。

風傲天雙手環胸,側着身子看着他,他這是怎麼了?為何會突然病重呢?而且,為何沒有脈象?

她上前一步行至床榻旁,重新又把著脈,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脈象,她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怎麼了?何時能好?」

公儀珟抬眸對上她的雙眸,眼眸透著看不清的幽暗,接着緩緩地合上雙眸,「你是想要急着回去?」

「恩。」風傲天毫不掩飾自個的想法,點頭應道。

公儀珟接着側着身子,背對着她,「你現在便可以回去了,我不過是感染了風寒,過幾日便會好。」

風傲天卻不相信,「你能感染風寒?」

公儀珟眸光一暗,「難道我沒有感染過?」

風傲天的印象之中,曾經的公儀珟很好染病,可是,卻有過一次嚴重的肺炎,那個時候,他每日都會咳嗽不止,很是嚴重,可是,他卻依舊在忙着集團的事務,不曾有過片刻的歇息。

也許,這也是她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毅力,跟着他太久了,潛移默化中,她也有了他行事作風的影子。

風傲天不再說話,看着他的背影,「那我走了。」

「去吧。」公儀珟冷冷地回道。

風傲天知道他再待在這處也是沒有意義的,只要看到他還好,那麼,貓公公便會安然無恙,她也便安心了。

她轉身便離開了這處,公儀珟感覺到她的氣息越發地遠,他自床榻上起身,接着睜開雙眸看着遠方,換換地行至窗邊,抬眸看着夜空,哪裏還有半分的病容,面色陰沉的恐怖,他如此做,不過是想讓她來看看自己而已,沒有她親自做的壽麵,她又怎能算是過生日了呢?

風傲天連夜便離開了玉羅國的京城,而後便趕回鳳棲國的邊關。

冷千葉與慕寒遙如今一直守着貓公公,眼看着天色漸亮,算著時辰,風傲天亦是趕到了玉羅國,說不定有了法子。

二人正思忖的時候,便看到貓公公嚶嚀了一聲,接着便自床榻上起身,抬眸看着他們二人,扶著額頭,低聲道,「我這是怎麼了?」

冷千葉見貓公公醒了,無風連忙上前,為貓公公把著脈,淡然地笑道,「你可算是醒了。」

貓公公抬眸看着無風,輕聲道,「這是什麼話?」

「你可知你昏睡多久了?」無風接着說道。

貓公公抬眸看着冷千葉跟慕寒遙,又看向無風,「你不是在樂啟城嗎,怎麼會在這處?」

無風扶著貓公公坐好,淡淡地開口,「你一直昏迷不醒,皇上擔心你,便讓我趕過來。」

貓公公看着他,「我睡了多久?」

「二十日。」無風低聲回道。

貓公公沉吟了片刻,接着又說道,「皇上呢?」

「你昏迷應當與玉羅皇,故而,皇上便趕去了玉羅國。」無風如實地回道,「算著時日,想必是到了。」

貓公公一聽風傲天去尋公儀珟,連忙說道,「主子怎能去尋公儀珟呢?那個人一直覬覦主子,她此次去,難道不會被他給拖住,不肯放人?」

無風看着貓公公如今醒了,還是一門心思地擔心着風傲天,不由地一笑,「你放心,她定然會有法子的。」

「哎。」貓公公幽幽地嘆了口氣,「怪我沒用。」

無風見貓公公如此,笑着說道,「你如今剛醒,還需要好好養著,切莫再心急了,否則又昏睡過去,那皇上必定是不用回來了。」

貓公公深吸了一口氣,「那也是。」

無風抬眸看着冷千葉跟慕寒遙,「二位去忙吧,這處有我看着便是。」

「那好。」冷千葉跟慕寒遙點頭,便轉身離開了營帳。

貓公公看着無風,「樂啟城那處如何了?」

「還有些日子。」無風起身,行至桌前,倒了熱水遞給他,「你且安心地歇息便是,皇上應當會很快趕回來。」

「恩。」貓公公點着頭,接過茶杯,喝了幾口,抬眸看着無風,又問道,「那神犬呢?」

「聽皇上說應當無礙了,皇上將靈族族主請了過來,一直在照顧著神犬。」無風隨即坐在身旁,低聲回道。

「如今看來一切都平靜了,那我也不用擔心了。」貓公公笑着應道,將茶杯放在一側,接着便閉目養神。

無風見他算是好了,便轉身離開了營帳,前去熬藥。

冷千葉與,慕寒遙二人先去校場,之後便回去小憩了片刻,接着便趕往城樓處。

如此又過了幾日,風傲天趕回邊關時,貓公公已經是行動自如,沒有大礙,風傲天入了營帳,便看到貓公公正坐在一旁做女紅,她抬步上前,便將他抱入懷中,「你總算沒事了。」

貓公公任由著風傲天抱着,嘴角掛起淡淡地笑容,「主子,奴才無礙,只是心疼主子來回的奔波。」

風傲天鬆開他,上下打量了片刻,「恩,一切都好。」

貓公公見風傲天高興地看着他,他嫣然淺笑,將手中的針線放在一旁,便將風傲天抱了起來,「主子可去歇會。」

「恩。」風傲天點頭應道,接着便靠在他的懷中,待貓公公將她抱着放在床榻上時,她已經安心地合上雙眸,安然地睡去。

無風端著湯藥走了進來,便看到貓公公正細心地為她蓋好錦被,他笑着將湯藥放在几案上,等著貓公公轉身走來。

「她是太累了。」無風低聲說道。

貓公公點着頭,深深地嘆了口氣,「主子總是這樣硬撐著,也不知這樣的奔波還要到什麼時候。」

無風笑着回道,「應當快了,倘若將玄墨國拿下,其他三國便可以慢慢收拾。」

「最難對付的便是公儀珟。」貓公公自然知道公儀珟的本事。

「如今還有一關便是軒轅域,而且,也不知道邢無雲那處如何了。」無風想着這些時日,邢無雲那處都沒有任何的好消息,他難道要等著風傲天這處當真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妥當才開始嗎?

「我們出去說,讓主子好好歇會。」貓公公抬眸看着無風,接着便腳步極輕地轉身離開了營帳。

冷千葉與慕寒遙亦是知道了風傲天回來的消息,便從城樓趕了過來,待看到貓公公跟無風正走出來,二人幾步上前,「皇上回來了?」

「噓……」貓公公看着二人,「皇上太累了,如今在歇息。」

「恩。」冷千葉與慕寒遙點頭,接着四人便向前走去,冷千葉二人回了議事廳,而貓公公跟無風則是去為風傲天準備膳食。

樂啟城,衛子陌久不出現,如今卻難得從酒樓出來,前來看望邢無雲,只見邢無雲依舊是愜意地坐在椅子上,一面品著酒,一面聽着下面的喊殺聲,沒有半分的緊張之色。

衛子陌本身就不喜歡如此血腥的畫面,更討厭聞到血腥味,他站在閣樓內,透過窗戶看着外面,「你何時動手?」

「快了。」邢無雲算著時間,接着看向衛子陌,「你那處可都準備好了?」

「恩。」衛子陌點着頭,「如今就等着你發號施令。」

邢無雲挑眉,接着便看向遠方,「樂陵,這次我會讓你徹底地去陪藍狐。」

衛子陌冷聲道,「藍狐才不會想讓他陪着呢,倘若不是他,藍狐也不會死。」

邢無雲嘴角一勾,抬眸看着衛子陌,「你是在為藍狐可惜?」

「難道不是嗎?」衛子陌冷艷的雙眸閃過一抹嗤笑,「可憐這麼一個人,便這樣走了。」

「你難道不可憐可憐我?」邢無雲放下酒杯,歪著頭看着閣樓內那抹艷紅的身影,「我可是一直守在這城樓上,沒有高床軟枕的,你聞聞我身上,全都是血腥味。」

衛子陌冷冷地看了一眼邢無雲,「你需要我可憐?」

邢無雲隨性一笑,「你不可憐,怕是也沒有人可憐了。」

「你別再我面前裝可憐。」衛子陌才不吃他的這一套,知道他這是話中有話。

風傲天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幽幽轉醒,也不知為什麼,會睡得這樣沉,等她醒來的時候,卻看到自個貓公公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風傲天抬眸看着貓公公,「怎麼了?」

「主子,公儀珟在您的身上下了毒,難道您沒有察覺到嗎?」貓公公連忙上前看着風傲天,低聲說道。

「下毒?」風傲天看着貓公公,接着說道,「爺可是百毒不侵的,他即便下了毒,爺也不會中毒的。」

「此毒不同與其他的毒。」貓公公嘟著嘴角,看着風傲天,傷心不已。

「是什麼?」風傲天抬眸看向無風,冷聲道。

「情毒。」無風看着風傲天,低聲回道。

風傲天抬眸看着無風,微微一愣,情毒?公儀珟竟然給她下情毒?她細想着那日發生的事情,壽麵?怪不得他後面親自去刷碗,是不想讓她發現端倪,而她當時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貓公公的身上,所以,才放鬆了戒備,她眸光一沉,好一個公儀珟,竟然給她下情毒!

無風看着風傲天眼眸中射出了冷光,繼續說道,「情毒是他親自下的,很難解,我不知道其中的分量是什麼?」

風傲天抬眸看着無風,「這情毒可有解法?可有什麼後遺症?」

「他是用自個的命脈作為藥引,所下的情毒,其中更是加了一味葯。」無風看着風傲天,接着說道,「如今我只查出了這兩種,其他的不知,更重要的是,你的身子本就偏寒,如今,中了情毒,倘若沒有解藥的話,怕是以後很難有孕。」

風傲天抬眸看着無風,呆愣了片刻之後,卻冷笑出聲,「公儀珟啊公儀珟,你當真夠狠。」

無風接着說道,「所謂情毒,能夠解得也是他,倘若解了,日後會有孕。」

風傲天坐在床榻上,聽着無風的話,心中就像是被硬生生地割了一刀,公儀珟到底要傷害他到什麼地步?

貓公公看着風傲天,眼角酸澀,「主子,您沒事吧?」

風傲天轉眸看着貓公公,「爺沒事,不就是不能有孩子,又能如何?」

無風看着風傲天,「我只怕這其中還隱含着什麼。」

風傲天抬眸看着無風,「難道是不能動情?」

無風低着頭,「這個……」

風傲天勾唇冷笑,「這世上還沒有能夠威脅我的人,即便是公儀珟也不可以,情毒又算得了什麼?即便不能有孩子,爺也不會讓你們獨守空房的。」

貓公公聽着風傲天的話,到這個時候,她還能說笑,一想到她日後可能沒有孩子,他便覺得心如刀割,他曾經也想過,倘若有一日,他們有了孩子,那該多好,可是,如今……

他在心裏恨透了公儀珟,更是在懷疑公儀珟到底是不是真的愛風傲天,倘若真的愛,又為何要傷她如此深呢?

風傲天抬眸看着無風跟貓公公,「此事他們可都知道?」

「不知。」無風看着風傲天,「此事如今只有我跟貓公公知道。」

「此事只有爺跟你二人知道。」風傲天看着他們二人,「爺如今很好。」

她知道公儀珟為何會如此做,他無法忍受她與他們在一起纏綿悱惻,如今,她中了情毒,那麼,她便不會與他們做什麼?

風傲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公儀珟,未免太小看她。

無風與貓公公如今心裏更是不好受,看着她臉上的平淡的神情,他們知道,一個女子不能有孩子,那該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無風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找到解情毒的法子。

風傲天收斂起心思,接着抬眸看着他們二人,「邢無雲那處可有動靜了?」

「剛得到消息,已經準備妥當。」無風見風傲天下了床榻,她溫熱的掌心握着他與貓公公的手,嘴角掛着淡淡地笑容。

貓公公抬眸看着風傲天,知道如今不能讓她擔心,勉強扯起笑容,服侍她洗漱穿戴之後,冷千葉與慕寒遙亦是走了進來。

風傲天抬眸看着他們二人,「爺要去一趟雲國,邢無雲那處十日之內必定能解決,倘若軒轅域出兵了,你等切莫輕舉妄動,一切等著爺回來。」

「是。」冷千葉與慕寒遙看着風傲天氣色好了許多,笑着應道。

風傲天抬眸看着他們二人,一行人用罷晚膳之後,風傲天便離開了邊關,趕往雲國。

貓公公轉眸看着無風,「你可有法子?」

無風搖著頭,「不過,應當還有其他的法子。」

「這公儀珟為何要對主子如此?」貓公公十分地不解。

無風看着貓公公,低聲說道,「皇上與公儀珟之間的事情,似乎比你我想像的還要複雜。」

「你也看出來了?」貓公公覺得如今能夠說得上話的便是無風。

「恩。」無風點着頭,「這一切似乎都是公儀珟算計好的。」

貓公公點着頭,「他先在我的身上下了蠱毒,而後又用我引主子前去尋他,又在主子身上下了毒。」

「恩。」無風應道,「我要好好研究醫術,希望能早日尋到解藥。」

「我與你一起吧。」貓公公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了風傲天的身上,接着與無風轉身入了營帳。

樂啟城,邢無雲行至城牆邊,低頭看着樂陵,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接着便看向身後的衛子陌,「一個時辰之後動手。」

「好。」衛子陌點着頭,接着便命人前去準備。

「你說最快何時能解決?」邢無雲側着身子,問道。

衛子陌卻轉身離開了閣樓,「既然沒有我的事情,等你辦妥之後,再來尋我便是。」

「倘若是無風,便會陪着我。」邢無雲幽幽地開口。

「我不是無風。」衛子陌涼涼地說罷,便離開了城樓。

邢無雲嘴角一勾,「不陪就不陪。」

一個時辰之後,便聽到天空響起一道驚雷,緊接着便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馬正沖了過來,樂陵即刻命人前去查探,最後得知,如今就有一百萬人馬正沖了過來,他們已經被圍困。

樂陵抬眸看着邢無雲,冷聲道,「看來朕中計了。」

邢無雲只是微微轉眸,接着便看到百萬大軍已經將樂陵的人馬團團圍住,真正的廝殺,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風傲天前往雲國,龍隱已經將雲國的事情安排妥當,逐漸地步入正軌,這些時日,他也未好好歇息。

錦堯自攻打雲國的第一日開始,也未好好歇息,如今總算是鬆了口氣,便看到龍隱正站在窗邊發獃。

落日餘暉,將整個宮殿的大地染成了紅色,一抹熟悉的身影漸行漸近,直至站在他的面前,龍隱嘴角才掛着一抹歡喜的笑容。

錦堯見來人,連忙上前行禮,「奴婢見過主子。」

風傲天看着錦堯,「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

「有些。」錦堯誠實地回道,接着便躬身退了出去。

風傲天抬眸看着龍隱,「爺可是剛醒,便來看你了。」

龍隱看着風傲天,嘴角笑意深深,「王尊,龍隱一直在等您。」

風傲天笑着點頭,便握着他的手向內走去,看著書案上堆積著的奏摺,她轉身看着龍隱,「看來雲國已經安定了。」

「恩。」龍隱點着頭,「如今已經全部安排妥當。」

風傲天與他坐下,二人不過是相視而笑,並無過多的話語,可是,卻勝過千言萬語。

接下來的幾日,風傲天一直陪着龍隱,而龍隱感覺許久未與風傲天一同獨處過了,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是高興,可是,隱隱約約地他也察覺出了風傲天的不對勁。

這一日,風傲天起身時,突然感覺到心頭透着絲絲的疼痛,緊接着便是揪心的痛,她捂著心口,坐在床榻上,背對着龍隱,抬眸看着前方,腦海中卻浮現出公儀珟的身影。

她雙眸一凝,接着便盤膝而坐,用自個的內力將情毒壓了下去,待收起內力后,抬眸看到龍隱已經在怔怔地看着她。

她笑着握着他的手,「怎麼了?」

龍隱突然將風傲天抱緊,「王尊,您是不是被公儀珟下了毒?」

風傲天靠在他的懷中,「你發現了?」

「恩。」龍隱點着頭,「公儀珟的身上帶着魔氣,他所下的毒,龍隱能感覺到,只是,他到底給你下了什麼毒?」

風傲天知道瞞不過他,便如實地回道,「情毒。」

龍隱聽着又是一痛,「他是想將您掌握在他的手中嗎?」

風傲天離開龍隱的懷抱,抬眸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也許。」龍隱看着風傲天,有些事情卻不能說,一旦說了,那麼,會給她帶來更大的痛苦。

風傲天見龍隱眼眸中的不定,她重新靠在龍隱的懷中,「你不說,爺不問,情毒又如何,爺不會就此倒下的。」

龍隱點着頭,抬眸看着遠方,難道這一世也終究逃過不了命運的捉弄嗎?

風傲天閉着雙眸,感受着他帶着絲絲涼意的氣息,笑着說道,「你也不必胡思亂想。」

龍隱抬眸看着風傲天,似是在回想着什麼,許久之後,他才輕聲應道,「王尊可還再歇息會?」

「不了。」風傲天抬眸看着龍隱,「你之前不是說過,帶爺去一個地方嗎?」

「如今王尊也沒有時間,還是日後再去。」龍隱輕撫著風傲天的臉頰,滑膩的肌膚愛不釋手,碧眼如波,透著濃濃的情愫,「王尊,龍隱還能陪您多久呢?」

風傲天淺笑地看着他,「一直陪着。」

龍隱瑰麗一笑,「那便一直陪着。」直到他消失的那一日。

樂啟城,不過是短短兩日,樂陵手中的人馬已經折損了三成,七皇子樂非騎着戰馬抬眸看着邢無雲,他知道,這一次當真是有去無回了。

他轉身行至樂陵的身旁,「皇上,臣弟掩護您先走。」

樂陵放聲一笑,「走?如今這樣走了,還不如拼上一拼。」

樂非知道樂陵話中的意思,一向畏畏縮縮的他,如今卻毅然地應道,「臣弟願陪皇上共存亡。」

樂陵抬眸看着樂非,笑着說道,「不愧是朕的親弟弟。」

樂非抬眸看着樂陵,嘴角勾起欣慰的笑容,倘若不是他說出口,怕是任何人都不知道,其實,他與樂陵才是一奶同胞的兄弟,而他等樂陵說出這句話已經很久很久。

邢無雲抬眸看着遠方,眼眸閃過一抹冷厲,一早他便知曉此事,可是,樂陵卻始終保護著樂非,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寧願將他調到邊遠之地,也不願意讓他捲入朝堂紛爭的漩渦之中,好一對好兄弟。

風傲天陪了龍隱幾日,便動身離開。

龍隱卻一如往常那般處理了事務,他知道她不會帶他走,更加低清楚,她讓他待在雲國,實則是在保護他。

錦堯立在一旁,看着龍隱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舍,反倒是面色平靜,不禁覺得奇怪。

風傲天回到邊關的時候,已經是樂陵兵敗的第二日,她翻身下馬,便看到貓公公跟無風正笑着迎上前來。

冷千葉與慕寒遙得知樂陵兵敗的消息之後,便連夜守在城樓之上,以防軒轅域在此刻發兵。

「主子,您可算回來了。」貓公公扭著腰身行至風傲天的面前,見她神色並無異樣,這才放心下來。

風傲天看着貓公公眼眸中的擔憂,知道他是在擔心她是不是毒發,她笑着說道,「爺這不是好好的。」

「恩。」貓公公微微點頭,便跟着風傲天向前走去。

風傲天看着無風,「邢無雲那處辦妥了?」

「是。」無風應道。

「既然辦妥了,樂陵的屍身呢?」風傲天緊接着問道。

「師兄將他與七皇子的屍身都帶入了城內,葬入了樂啟國的皇陵。」無風如實地回道。

「他做的對。」風傲天點頭道,「樂陵的謀略不凡,只可惜,他低估了邢無雲的心思。」

無風一早便知道了邢無雲跟風傲天之間的心思,亦是算準了樂陵最後會破釜沉舟,邢無雲則是一直在耗著,直到樂陵將所有的兵力集中到他那處,他再繼續耗着他們的體力,在此之前,他已經命大軍悄悄地埋伏,等到適當的時候,再將樂陵前後包圍,讓他做困獸之鬥。

樂啟城,邢無雲站在皇陵內,看着樂陵躺在棺木內,這是一早他便定好的棺木,昨日,當他所有的人馬都被殺死的時候,他依舊端坐在馬車內,樂非最後身中數劍而亡,邢無雲落在馬車前,他卻並未下來,所有的將領都退在一旁,而樂陵卻抬眸看着邢無雲,用着只有他們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着,「你可知我很嫉妒你?」

邢無雲看着樂陵依舊如王者一樣看着他,嘴角微勾,「你深受父皇疼愛,當年父皇為了保護你,將你安插在鳳國,你可以無拘無束地想要去哪裏便去哪裏,即便是遇到自個喜歡的人,也可以大膽地去示愛,可是,我卻被困在這皇城之中,逃也逃不掉,卻不得不隱藏自個的心思,你說,我對藍狐看得太輕,可是,你可知道,我帶着他一同跳下懸崖,我以為可以與他生生世世地在一起,可是,我卻沒死,而他的屍身我也找不到了,那個時候我才明白,他想要陪在他身邊的不是我,你可知道我有多恨,卻又覺得自己有多悲哀,四皇弟,事到如今,我輸了,可是,我不怨也不恨,因為我是輸在了你的手上,即便入了黃泉,我也有顏面去見樂啟的列祖列宗,如今,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死之後,你將我葬入皇陵,也算是讓我回家了,這是皇陵內的機關,你將我跟七皇弟葬入皇陵之後,啟動機關,就讓我親手結束樂啟國百年的基業吧。」

邢無雲只是站在馬車前,聽着樂陵所言,他以為自個在這個皇室不過是一顆棋子,可是,如今,他才知道,原來,他還是被他們所愛着的,這十幾年來的心結與怨恨在這一刻也隨之消散。

「好,臣弟恭送皇上。」邢無雲向前恭敬一禮,連帶着身旁那些個還活着的樂啟國的將士門。

他們齊齊地跪在地上,高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樂陵抬眸看着這座城牆,他終歸是回來了,即便是灰飛煙滅,他也要將自個的灰留在這處,他放聲大笑着,直至最後嘴角流着血,依舊端坐着,低頭死去。

邢無雲親自揮手,將棺木蓋好,抬眸看了一眼這皇陵,還有這幾百年來供奉的樂啟國開國至今的君王牌位,他邪魅一笑,轉身便離開了皇陵,踏出皇陵時,他啟動了地下的機關,天搖地動,轉瞬間這皇陵便是天塌地陷,隨着樂陵一同掩埋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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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爺」太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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