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君臨天下

第六十六章 君臨天下

楠瑾和君悅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洛嫣然與軒轅景飛的感情也更深一步了。

這一天,軒轅景飛正在院子裏陪着洛嫣然養花,莫南峰突然趕來了,而且還是神色匆匆的樣子,軒轅景飛不禁有些疑色的問道:「怎麼這麼匆忙的趕過來?」

莫南峰緩了很久這才慢慢地說到:「殿下,皇上快不行了,想要見你最後一面。」

軒轅景飛一聽愣住了,以前曾想過千萬次若是軒轅朗死了自己究竟會怎樣,看應該不會有悲傷,可是如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就像壓着千斤巨石一樣難受,半響說不出來一句話,洛嫣然聽到這個消息不禁也是一怔,看到軒轅景飛怔愣的表情心中微微有些心疼,軒轅景飛的事洛嫣然是曾聽軒轅景飛說過的,她可以理解軒轅景飛對軒轅朗的那種複雜的感情,渴望得到父愛,厭惡父親的冷視所以也冷淡的對待自己的父皇,洛嫣然並不想讓軒轅景飛的人生留下遺憾,她想既然軒轅朗死之前這樣相見軒轅景飛一面,一定有着難以言說的心疼和愧疚,況且軒轅朗對軒轅景飛的母后的感情本就不簡單,這樣想着洛嫣然對莫南峰說道:「南峰,你先去準備好馬車,以備我們隨時出發。」

莫南峰深深的看了洛嫣然一眼之後答應着離去了。洛嫣然拉着神色有些恍惚的軒轅景飛走到亭子裏坐下,「景飛,我們談談吧。」

軒轅景飛有些不在狀態的回答道:「談什麼呀?」

「我們回京城吧。」

軒轅景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洛嫣然認真的看着軒轅蔣飛的眼睛說道:「景飛我們會京城吧,你去見見你父皇最後一面吧,我想他現在最想見的就是你。」

「為什麼?」

洛嫣然鎮重的回答道:「景飛,我想你的父皇可能會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訴你,也許,你誤會了他,其實他對你也是有情感的,他對你冷淡並不意味這不喜歡你,也許只是一種保護,在皇宮中生存的人,若是太受寵愛往往會成為眾矢之的。」

軒轅景飛似是呢喃般的說道:「是嗎?」

洛嫣然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軒轅景飛有些發涼的手,「景飛,逃避總不是辦法,有些事情或許你一直希望找到一個答案,而現在就是知道答案的最佳時候,錯過了就來不及了,景飛,我不想看到你後悔。」

「然然,或許你說的對,我的確需要一個答案,你會陪我一起嗎?」看到洛嫣然點了點頭軒轅景飛才答應下來。

第二天,洛嫣然和軒轅景飛告別了許清璇便踏上了回京城的路,為了安全,洛嫣然那帶上了李玉,更在弒情盟中挑選了幾個精英,楠瑾正沉浸在新婚蜜月中,洛嫣然可不想不道德的叨擾那對幸福戀人。

路過滄州的時候遇到了刺殺,看來即使軒轅景飛離開了京城還對有些人存在着為威脅,聽到軒轅景飛要回京城的消息竟然就派人前來截殺,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的人,還好洛嫣然考慮周全一行人才得以保證安全。

洛嫣然對於這些人還是很疑惑的,「景飛,你說他們都會是誰派來的人呢?」

軒轅景飛現在是也不關心朝廷的那些事了,所以這些他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小心些就好了。」

「景飛,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是被追擊,等我們趕到京城的時候,誰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所以我想我們應該想個辦法。」

「然然,你說的對,對了,你換裝不是很高明的嗎?那個時候我可是一直都沒有認出你來呀,要不這次我們就用這招吧。」

洛嫣然微微一笑,「好呀,真沒想到那個時候想出的不讓你懷疑的辦法如今竟然也要被你所用了。」

洛嫣然明明是說笑的音調,但軒轅景飛聽后神色卻是一緊,「然然,我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否則天打雷劈,讓我......」

軒轅景飛還沒說完就被洛嫣然阻止了,洛嫣然那隻纖細的手就這樣蒙住了軒轅景飛的嘴,她清晰地感覺到了軒轅景飛唇上的灼熱的溫度,「不要說了,有這樣的心就好了,若是你真的做了,那我就會遠遠的離開。」

軒轅景飛當即拉住洛嫣然纖細的手說道:「然然,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的,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人。」

空氣似乎凌滯了,兩人都深情的望着彼此,洛嫣然那嫣紅的唇更是瞬間就擾亂了軒轅景飛的心神,幾乎是一瞬間,軒轅景飛毫無猶豫的吻上了洛嫣然的香唇。

直到外面響起了莫南峰的說話聲,軒轅景飛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洛嫣然,改為緊緊地將洛嫣然擁抱在懷裏,軒轅景飛這才沉聲向馬車外面的莫南峰問道:「什麼事?」

莫南峰的聲音這才從馬車外傳來:「主子,天快黑了,我去前面打聽了一下,這荒郊十里之內都沒有客棧了,我們是不是就在這兒歇下?」

洛嫣然對軒轅景飛說道:「就在這停吧,剛好也可以找個地方裝扮一下。」說完之後洛嫣然就挑起車簾對莫南峰說道:「南峰,你去找一戶農家買幾套粗布衣裳來,這兒的事就交給我處理吧。」

莫安峰沒有多問答應着離開了,洛嫣然和軒轅景飛等人這才下了馬車準備往客棧走去,當然了,弒情盟的人也只是暗處跟着,若是一大堆拿着劍的人走在一起,豈不是引人懷疑。

洛嫣然和軒轅景飛還有李玉三人剛走進客棧,那客棧的老闆就跑到洛嫣然的面前問道:「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呀?」

洛嫣然回道:「住店,給我們準備四間上好的客房。」

洛嫣然才說完,軒轅景飛不同意了,「老闆,準備三間就可以了。」軒轅景飛說完還別有深意的看着洛嫣然。

洛嫣然看着不容置喙的軒轅景飛問道:「幹嘛只要三間,我們可是四個人。」

「當然是三間了,南峰與李玉一人一間,至於你嘛?當然是和我住一間,我可不想晚上還要擔憂你的安全。」

「喂,說什麼呢?要保護自己我還是有能力的。」

當然這個能力是不被軒轅景飛所承認的,洛嫣然最終還是和軒轅景飛住在了一間客房。

溫暖的水送來時,洛嫣然頓時就有精神了,她轉過身對着屋內的軒轅景飛說道:「景飛,我要沐浴了,你先出去在南峰屋裏呆一會。」

軒轅景飛看着洛嫣然如玉的臉龐,調笑的問道:「為什麼一定要出去呀?」

洛嫣然看着軒轅景飛有些欠扁的表情心一個勁的直抽,有這樣無知的人嗎?別人要沐浴了讓他出去,他竟然還理所當然的問為什麼,但轉瞬洛嫣然就噗的笑出聲來,「景飛,你可真夠逗的,好了,我要開始沐浴啦,算啦,出不出去隨你。」

軒轅景飛眉梢一挑,「就是,發正你遲早就是我的人,然然,這樣吧,我身上也有些不舒服,為了給店家節省一些水,我們一起洗吧。」

「你什麼時候這樣體貼人家呢?再說了,這木桶可承受不了兩個人。」洛嫣然一邊說着一邊自顧自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將整個身子泡入水中的時候,真的就感覺一身的疲憊少了很多,洛嫣然悠閑地閉上眼神,軒轅景飛看着沒人入浴再也忍不住跳動的心了,他將衣襟虧阿蘇解開,洛嫣然只感覺身後一緊,原來軒轅景飛衣襟在不知覺中踏進了木桶之中,木桶中的水當即就溢了一些出來,還好木桶夠大,足以承受兩人的體積,洛嫣然輕輕一動就碰到了軒轅景飛堅硬的胸膛,洛嫣然的臉很快就被熏得通紅,兩人就這樣靠在一起,空氣莫名的變得曖昧起來,洛嫣然不適應的微微動了動卻不小心的碰到了軒轅景飛的某處,軒轅景飛的聲音當時就啞下來了,「然然,不要亂動。」軒轅景飛為什麼會這樣,洛嫣然當然知道原因,當即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

木桶中的水似乎比開始熱一些了,軒轅景飛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將洛嫣然搬過身來,吻上了那香艷的紅唇,手也開始不規矩的動了起來,再也不滿足這樣狹小的地方,軒轅景飛匆匆的將洛嫣然從木桶里抱出來,胡亂的將兩人身上的水擦了一下立即迫不及待的向榻上走去。

一夜激情,兩人都很晚才睡過去,第二天,洛嫣然醒來的時候軒轅景飛已經不在身邊了,她翻身起來,身上隱隱還有些作痛,心底不由的對軒轅景飛腹議了一番,這人的精力也太大了吧,雖然以前也曾經歷過,但這具身子畢竟還是第一次,不過身子還挺舒爽的,想來軒轅景飛曾替自己清洗過,皺了皺眉,洛嫣然將手邊放的衣物拿起來穿上,這才起身往出走,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軒轅景飛含笑的眉眼,「然然,你醒啦?餓不餓?」

洛嫣然點了點頭,「什麼時辰呢?」

「還有一個時辰就是午時了。」

洛嫣然的眉極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都這麼遲了,你怎麼也不叫醒我?」

軒轅景飛上前擁住洛嫣然,修長有力的手揉了揉洛嫣然那柔順的秀髮,「看你睡得很香所以也就不忍心叫醒你了。」軒轅景飛說着牽着洛嫣然的手往屋內走,讓洛嫣然在椅子上坐下,「然然,我估摸着你這時候也快要醒了,我讓小二待會就將菜送進來,你先好好的在這坐着吧,我們今天就不走了,這些天都在趕路,你也累了,就先歇息一天吧。」

洛嫣然想了想也好,今天都這個時辰了,估計也趕不了多遠的路,況且今天自己也委實懶得動,遂點了點頭。

莫南峰將買來的粗布衣服送到了洛嫣然的手裏,洛嫣然翻著看了看還挺滿意的這才將衣物放下。

這天,幾人都早早的起來,洛嫣然遞給莫南峰一套粗布衣服讓莫南峰穿上,畢竟莫南峰是軒轅景飛的人,還經常出現在軒轅景飛的身邊,認識他的人應該也挺多的,洛嫣然自己也穿上了一套,將一頭青絲束起扮作了男裝,軒轅景飛是最關鍵的人,不用說,自然也換上了一身粗布衣服,洛嫣然在軒轅景飛的臉上微塗了塗,頓時,軒轅景飛一張出眾的臉變得平凡的不行,再出客棧時,幾人已經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了,這下應該沒有什麼人注意他們了吧,為了儘快趕到京城,幾人棄了馬車,都選擇了騎馬。

一路風塵朴朴終於是趕到了京城,軒轅逸楓早已等在宮門外迎接軒轅景飛,回到京城也算是安全些了,軒轅景飛也早已將那張臉洗乾淨,看上去依舊像以前那樣英氣逼人,但是洛嫣然並沒有換回女裝,對於這點,軒轅景飛倒是挺滿意的,畢竟洛嫣然長得那樣傾城,軒轅景飛可不想讓別的男人都覬覦洛嫣然的美色呀,男人的佔有慾都是很強烈的。

洛嫣然裝扮的是容洛,對與容洛這個人,軒轅逸楓也只是曾經聽說過,並沒有見過,軒轅逸楓看到軒轅景飛就說到:「皇兄,我總算是把你給盼回來啦。」說完用眼光打量著站在軒轅景飛身邊的洛嫣然,顯然軒轅景飛並沒有認洛嫣然,也是,那張看起起來有些泛黑又有些平凡的臉怎麼可能和洛嫣然聯繫在一起呢?不過,軒轅逸楓心中是有些疑惑的,還以為軒轅景飛會把洛嫣然帶回來,結果哪裏看到洛嫣然的身影,難道皇兄出去了那麼久都沒有追到洛嫣然嗎?不過,軒轅逸楓也沒有在多想隨口向軒轅景飛問道:「皇兄,這位小兄弟是?」

軒轅景飛將煙眼底的笑意隱藏起來,看了一眼洛嫣然無動於衷的眉眼這才回道:「他是容洛。」

軒轅逸楓自是一驚,怎麼也想不到容洛竟然是這樣一個年級輕輕地少年,對於這種人,軒轅逸楓是尊敬的,於是他鎮重的向洛嫣然點了點頭,「原來是容兄,久仰久仰。」

洛嫣然淡淡一笑,「賢親王客氣了。」

幾人寒暄了一番這才向皇宮走去,莫明的,洛嫣然感覺皇宮中的氣息有些壓抑,也許是因為軒轅朗的病重吧,與軒轅景飛並排走在一起,軒轅景飛毫無預兆的就緊緊地牽住了洛嫣然的手,洛嫣然抬眼忘進軒轅景飛那雙幽深的眼眸之中,微微一怔,也沒有擺脫軒轅景飛的手,軒轅景飛倒是一喜,幽深的眼眸泛著星星點點的驚喜,他更是用勁的牽住了洛嫣然的手,一路上,洛嫣然的表情很平靜,倒是完全忽略了宮女們看到她和軒轅景飛牽着手時震驚的表情,軒轅逸楓走在前面自然也沒有看到這一幕,那些宮女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們會在平時冷情的太子殿下的臉上看到了溫柔的笑意,雖然那只是一瞬間,但她們相信那並不是錯覺,可是驚疑的是,軒轅景飛牽着的竟然是一個男人的手,而且那個男人怎麼看都顯得有些較弱。震驚的同時她們深深的傷心着,那些渴望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人的表情就更叫一個可怕了,難道,這位太子有斷袖之癖,要不然怎麼平時他的身邊都沒有什麼女人,可是又不對勁呀,當年太子殿下聽到皇上替他賜婚的時候可是高興了許久的呀,可是,現在太子殿下當眾那樣親密的拉着一個男人的手這件事又要怎樣解釋呢?於是,大家都風中雷化了。

玉階殿內,軒轅朗聽說軒轅景飛回來的消息之後人似乎也精神些了許多,他掙扎的要從榻上爬起來,慕容婉心看着有些不忍心終究還是扶著軒轅朗走了起來,軒轅朗有些無力的手緊緊地攥住了慕容婉心的手說到:「婉婉,朕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和景飛了,那個孩子,有苦從來都是一個人撐著咽著,可是,朕還是很開心你們都能在最後陪着朕。」軒轅朗一邊說着一邊咳嗽著,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那個曾今風行天下的男人終究是老了,軒轅朗有些眷戀的抬手慢慢抬起手撫上慕容婉心的臉頰,那樣小心翼翼的觸摸著,似乎想要記住慕容婉心的每一個輪廓的特徵,「婉婉,朕老了,可你還是那樣風華絕代,有時候朕時常在想若是朕不曾遇到過你,是不是就不會存在對你的傷害,可是,若是沒有遇上你,朕想朕這一生也許都不會完整吧,朕曾經總是與你的父親糾結著,與朝政糾結著,最終,真是去了你,婉婉,你說我錯過了到底有多少呢?為什麼朕醒悟的這樣遲呢?」

軒轅朗有些虛弱的身體軟軟的靠在慕容婉心的肩上,慕容婉心的心中一陣酸痛,「阿朗,不要再說了,其實,遇到你,愛上你,我從來都不曾後悔過。景飛是一個好孩子,我想他會理解你的。」

軒轅朗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婉婉,你總是那樣善良,讓朕真的是無地自容。」

慕容婉心似嬌嗔的邪了軒轅朗一眼,聲音中也包含着太多的心酸,「阿朗,風吹雲散,到最後也只剩下平平淡淡,也許我們之間並沒有經歷過驚心動魄的事,但是只要曾經擁有過就好。」

兩人真說着,軒轅景飛隨着軒轅逸楓進來了,軒轅景飛一進玉階殿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味,隨着軒轅景飛進來的當然還有洛嫣然,軒轅景飛可是想無論走到哪裏都將洛嫣然拉在身邊的,軒轅逸楓本是不同意的,雖然容洛這個名字自己極為尊敬,只是皇家的事外人似乎不好干預吧,可是軒轅景飛的態度很強硬,軒轅逸楓很敏感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不覺多看了洛嫣然幾眼,這一眼,軒轅逸楓突然發現了幾分熟悉感,尤其是那雙清澈的眼睛,在怔忪中,軒轅景飛早已牽着洛嫣然的手走進了玉階殿。

慕容婉心看到軒轅景飛一喜,「飛兒,你總算是回來了。」

軒轅景飛點了點頭,眉宇間也有着一絲凝重,「母后。」

軒轅朗在低不可聞的又咳嗽了一聲之後也看向了軒轅景飛,眼神中閃現著太多的驚喜,一個自己曾經想叫無數遍的名字終於從嘴邊叫了出來,「景飛。」景飛,景飛,鵬程高飛,順心如意,這個名字還是自己起的呀。

軒轅景飛的身體為不可見的震了震,還是第一次聽到軒轅這樣親切的稱呼自己,軒轅景飛抿了抿唇歡動喚道:「父皇。」

軒轅朗似嘆息一般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出色的兒子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也總算是見了你一面,還以為......」還以為會是什麼,總歸是傷感的話,軒轅朗也沒有在多說,他沒有稱呼自己為朕,這一刻,他只是一位渴望得到兒子原諒的父親吧。

玉階殿突然變得安靜了很多,空氣中只有軒轅朗有些虛重的呼吸聲,軒轅景飛的心中莫明的有些煩躁,洛嫣然適時地將雙手附上軒轅景飛的手,軒轅景飛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洛嫣然拍了拍軒轅景飛的手這才向軒轅朗走去說道:「皇上,讓我看看你的病吧。」

突然響起的女聲讓軒轅朗和慕容婉心一震,他們這才注意到站在軒轅景飛身後的一個瘦弱的男子,可是為甚麼聲音聽起來那樣輕靈呢?真是怪事,軒轅朗順着聲音向洛嫣然看去,「是你!」

洛嫣然頷首,「是我。」

「可是,你怎麼?」

「還望皇上能饒恕嫣然的欺君之罪,我是容洛,也是洛嫣然。」洛嫣然一句話就解了軒轅朗的惑。隨即趕進來的軒轅逸楓聽到這句話震驚的同時也有些高興,皇兄看上的女子怎麼會有簡單的呢?

軒轅朗低低一笑倒是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朕真是沒有想到呀,那個與朕討價還價的人竟然是個女子,真是有膽識,簡直一點都不輸於男兒。而且,你的裝扮真的很好,朕竟然一點都看不出破綻,如今要不是你說出來,朕還真的無法將這兩個人聯繫在一起。」

洛嫣然微微一笑也算是承了軒轅朗的誇獎,「皇上的胸懷也很讓人敬佩,嫣然很慶幸遇到你這位明君。」

軒轅朗喃喃道:「明君嗎?可惜呀,朕這個皇帝,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懂。」或許是太傷感了,軒轅朗猛地一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周圍的人的臉色俱都變了,軒轅景飛縱使再鎮定身子也微微顫了顫,慕容婉心連忙拿出手中的手帕替軒轅朗擦拭了一下。

軒轅朗無力的一笑,笑聲中透著太多的悲涼,「終究是沒用的人了呀。」

洛嫣然卻是三兩步的走上前來觸上軒轅朗的脈,脈相有些微弱,洛嫣然的眉不自覺的一蹙,盯着洛嫣然看着的軒轅景飛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有些焦急地問道:「然然,父皇的病如何?」

洛嫣然沒有多說什麼不能治癒的話,緩緩道:「皇上的病倒也不難治好,只是心病還須心藥醫,皇上,有些事還是要靠你自己。」

軒轅景飛等人聽到軒轅朗有救時俱都是一喜,感激的有些發亮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洛嫣然,「然然,你有辦法?」

洛嫣然點了點頭,「有些難度,畢竟隔得時間太長了,而且皇上的心病也有很久了,我是可以一試,不過,皇上,也請您放開些。」

軒轅景飛送洛嫣然出來后洛嫣然便和李玉一起來到了司月軒,她想她還有一些罕見的藥材需要從弒情盟拿一些來,司月軒換了新的老闆,但他們都只忠於洛嫣然一個。

吩咐了司月軒的掌柜的準備一些冬蟲夏草、浙貝母、法半夏、生薏苡仁這類的葯,這些皇宮裏應該都沒多少,茯苓、桔梗、山茱萸、生地黃這些葯,洛嫣然估計皇宮裏應該是有的。將這些事吩咐好之後洛嫣然便回到了春風樓,李玉也隨着洛嫣然一起回到了春風樓,坐在房間里,洛嫣然思忖了半天才將藥方寫出來。

翌日,洛嫣然先到司月軒取了葯這才往皇宮趕,到了皇宮之後,自然是軒轅景飛迎接的,還是來到了玉階殿,洛嫣然鄭重地對軒轅景飛說道:「景飛,你找一個信得過的人煎藥,寸步不離的守着。」

軒轅景飛一驚,「怎麼,然然,你懷疑這宮中......」

「不是懷疑,是肯定,其實你父皇還中了一種慢性毒藥,剛開始的時候雖然不嚴重,但是時間越久這種毒就會嚴重侵害人的身體,你父皇的病本來御藥房應該是可以治好的,但似乎就因為有人暗中調葯再加上這慢性毒藥,所以如今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軒轅景飛怒斥一聲,「可惡,這人藏得可真夠深的,我一定要把他給抓出來。」

「景飛,先不要着急,我們來一招引蛇出洞吧,把這個人引出來,也順便看看這個人身後隱藏的是誰。」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然然,你先等在這兒,我去吩咐莫北淵讓他來照顧父皇的葯食。」

洛嫣然點了點頭,「嗯,這樣再好不過了,北淵有武藝,應該沒有誰再敢輕易地將主意打到這葯膳身上。我倒是估計這個人就是皇上身邊的人。」

兩人商量著佈置了一下,洛嫣然便跟着軒轅景飛一起來到了暖玉閣,軒轅景飛在暖玉閣還沒呆多久就被軒轅逸楓找人叫走了,洛嫣然一個人實在是閑着無聊看到暖玉閣中的宣紙就跑去作畫去了,隨意的翻著畫筒里的畫,這些畫應該都是景飛畫的吧,風格獨具一格,寫的幾首詩中更是透出了犀利的筆鋒,突然洛嫣然被一幅畫吸引了,那幅畫上畫着一個淺笑言兮的女子,女子眉眼如月,別具一番風情,每一筆都畫的獨到好處,這不是自己又是誰?洛嫣然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眉眼彎了彎,唇角的淺笑如月末的花開那樣香醇,拿起手中的筆,細細品味着腦海中的那道俊顏慢慢地畫了起來。

暖玉閣內很是安靜,沒有一個丫鬟前來打擾洛嫣然,這一刻的靜寂是讓人留味十足的安詳,房間里偶爾散發出別樣的幽香,那是上好的紫頤香燃燒的味道。

軒轅景飛回來的時候洛嫣然的畫差不多已經成型,軒轅景飛詫異的看着洛嫣然正在專註的畫着自己,心中一片柔軟,沒有打擾洛嫣然,他只是靜靜的站在洛嫣然的身後,細細的看着洛嫣然的眉眼,嗅着洛嫣然身上那股幽香的氣息,洛嫣然也是沉浸在畫中沒有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後的軒轅景飛。

大功告成的時候洛嫣然將畫拿了起來放在手中仔細的端詳,眼底的光若隱若現,似喃喃自語般說道:「嗯,還不錯。」說着就像畫中人的眉眼摸去,然而,這一摸不是畫中人的眉眼而是一雙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大手,熟悉的溫暖感傳了過來,洛嫣然眉梢一挑轉過身對景飛說道:「景飛,看我這幅畫畫的怎樣?」

軒轅景飛裝模做樣的從洛嫣然的手中接過了畫,畫中人的神韻都被畫畫的人掌握的很好,每一筆都像是精雕細琢過了的,如果不是紫曦觀察怎麼可能真正抓住一個人的神韻呢?軒轅景飛感到幸福的同時上前拉住洛嫣然的手毫不吝嗇的誇道:「然然這幅畫簡直是惟妙惟肖,我是自愧不如呀,早就見識過你的畫風,沒想到你畫人更是深領其中的韻味,可以說是更勝一籌。」

洛嫣然不置可否,「景飛,你這是在哄好我?」

軒轅景飛的唇角微勾,展現出一個很小的弧度,「然然,我像是這樣的人嗎?我這人對作畫這些方面還是喜歡實事求是的,不過,想要哄好你早點嫁給我,這個想法我倒是經常有的。」

洛嫣然俏麗的小臉當即一紅,唉,這紅臉的狀況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為什麼每次一聽軒轅景飛說這樣類似的話就抑制不住的臉紅呢?看來還真是栽倒軒轅景飛的懷裏了,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對對方說的話反應這樣大吧,不過洛嫣然也沒有正面回答軒轅景飛的話只是說道:「再等等吧。」

軒轅景飛聽到洛嫣然沒有立即答應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他尊重洛嫣然的想法,不過,還好嫣然已經是他的人了,不然他還總是擔心嫣然被外人搶走了,所以說嘛,結婚當然也要更快一點了,軒轅景飛在心中暗示自己一定還要在加把勁。

傍晚時分,洛嫣然本來是打算回去的,可是軒轅景飛說什麼也不同意,跟着個小孩子一樣的黏着洛嫣然不讓洛嫣然回去,這下,洛嫣然是嚴重性的懷疑軒轅景飛這人是不是變性了,這和自己剛認識的軒轅景飛簡直是天壤之別,在軒轅景飛的一番連哄帶勸的話下,洛嫣然無奈的留了下來。

是夜,偌大的暖玉閣的玉床上躺着兩個人,女子眉目如畫,男子妖嬈無雙,男子緊緊地抱着懷中的女子,而女子的頭也枕在男子的臂彎上,軒轅景飛聽着耳邊輕輕地呼吸聲,心中充斥着濃烈的滿足感,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女子如畫般完美的臉,從額頭一路往下,眉眼、再是唇角,輾轉反側,洛嫣然是被軒轅景飛有些強勢的動作給弄醒的,睜開睡眼惺忪的眼,即使是在黑夜中,洛嫣然也看清了軒轅景飛那雙發亮的眼神。

微帶喑啞的聲音從洛嫣然的口中傳出,還帶着濃濃的鼻音,「景飛,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軒轅景飛溫熱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洛嫣然的臉說道:「然然,我睡不着,既然你也醒了,我們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做什麼有意義的事呢?洛嫣然還在迷迷糊糊中,軒轅景飛精壯的身子已經附上洛嫣然嬌小的身軀,緊接着,一陣讓人嬌羞的細碎的呻吟聲子自洛嫣然的嘴中溢出。

終於在洛嫣然累的昏睡過去的時候軒轅景飛停了下來,滿足的看着在自己懷裏累的睡過去的女子,軒轅景飛愉悅的進入了夢鄉。兩個相息的人就這樣緊緊地靠在一起。

洛嫣然醒來的時候發現軒轅景飛正精神奕奕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撐起微微發酸的身子,洛嫣然嗔怪的對軒轅景飛說道:「幹什麼這麼一大早的就這樣盯着我,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起來吧。」

誰知洛嫣然剛準備動身穿衣服軒轅景飛的臂彎就已經將洛嫣然的身子勾入自己的懷中,拉着洛嫣然再次躺在自己的身邊,軒轅景飛說道:「然然,我們再睡一會吧。」說着就強勢的摟着洛嫣然不動,洛嫣然本打算躺一趟就起來的,沒有想到安穩的睡在軒轅景飛的身邊,嗅着熟悉的龍誕香竟然昏昏欲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軒轅景飛已經不再身邊了,身邊準備好了一套衣物,是一套男裝,樣式很簡單,但布料卻是不錯,想來是用上好的雲錦製成的,

裏面的微小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簾外的人,只聽簾外傳來丫鬟的聲音,「公子你醒啦?太子讓奴婢準備的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先沐浴了。」

聽到簾外丫鬟的聲音洛嫣然莞爾一笑,這些人還真當她是男子呀,不過,她也沒有多辯駁,和這些人有什麼好說的呢?其實,簾外的人一直是戰戰兢兢的守着的,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她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有短袖癖,竟然還就在皇宮中和這位容公子睡在一起,這簡直是驚世駭俗的事,以前還覺得上官翊海那樣的人特殊,沒想到太子竟然也這樣特殊,想到以前太子和上官翊海走的很近,幾個丫頭一陣冷寒,背後竟然滲出了涼汗,這皇宮的人還真是怪癖,也只有二皇子人好一些也正常一些了。

丫鬟們正在膽戰心驚的時候簾內傳來了洛嫣然帶着笑意的聲音,這聲音,還真是分不清男女,「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丫鬟們如釋重負的都走了出去,出了暖玉閣的這道門,心總算是放鬆一些了。

洛嫣然脫下寢衣這才將整個身子都沒入水中,身體的每個細胞在熱水的滋潤下總算是舒服了很多,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洛嫣然將軒轅景飛準備的衣服穿上,頭髮簡單的束起,這才向外面走去,沒有讓丫鬟送,洛嫣然來到了玉階殿,玉階殿的蘇公公是認識洛嫣然的,當即諂媚的說道:「容公子是來找太子殿下的嗎,咱家這就進去稟告。」

洛嫣然點了點頭等著軒轅景飛出來,看到軒轅景飛后洛嫣然倒是關心的問了一下,「皇上最近好些了沒有。」

軒轅景飛沒有答只是將洛嫣然帶進了殿內,這些天有了防備,玉階殿也不是隨便能進的地方了,洛嫣然毫無意外的又看到了慕容婉心,朝慕容婉心點頭略行了個小禮,洛嫣然就向榻邊走去,伸出手探上軒轅朗的脈搏。

慕容婉心不禁問道:「怎麼樣?皇上他好些沒有?」

洛嫣然的神色沒有什麼奇異之處,看了軒轅景飛一眼這才說道:「情況比前些天好多了,景飛,今天你就留下和皇上好好談談吧。」洛嫣然的意思很明顯,軒轅朗的心病很大一部分是來時慕容婉心和軒轅景飛,慕容婉心這邊也算是解決了,只是看軒轅景飛那冷硬的態度應該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沒有什麼變化,所謂心病只能心藥醫,慕容婉心是聰明的人,當然立即就明白了洛嫣然話中的意思和洛嫣然一起走出了玉階殿,室內便只剩下軒轅朗和軒轅景飛這對父子,軒轅景飛起初是一怔,洛嫣然的心思他也明白,轉眼看向那個曾經自己痛恨如今卻蒼老的人,他想或許他真的有什麼地方想錯了,或者他可以換一種方式想。

軒轅景飛從玉階殿回到暖玉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看來這對父子還談了很長的時間呀,看到軒轅景飛的時候洛嫣然看出了他眼底的釋然,沒有問軒轅景飛他與他的父皇談得如何,有些事情是傷疤,即使已經痊癒了,仍然會泛疼,所以洛嫣然並不想將這些揭開,只希望以後的他們能好就夠了。

軒轅景飛坐下喝了一杯茶后痴痴地看着洛嫣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也只是說道:「然然,謝謝你。」

洛嫣然淡然一笑,「景飛,這些日子你們查的有線索了沒有?」

「差不多了吧,南峰北淵發現父皇身邊的楊公公不對勁,他平時總是負責父皇的飲食,有時候父皇的葯也是他送去的。」

「他有沒有察覺到你們對他的監視?」

「沒有,查到這些還是從別人嘴裏探知的,這才覺得不對勁,不過,這些天,他也沒什麼行動,安穩的不行,也不見什麼人來聯絡他。」

「哦?不見人來聯絡嗎?看來這人心思還算縝密,景飛,放出消息吧,就說皇帝病危活不過今晚,太子與皇上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大吵一頓,聽說皇上甚至有廢太子之心,嗯,這消息也要從玉階殿傳出來來能讓人置信,景飛,要不你和你父皇合著演一場戲吧?」

軒轅景飛點點頭,「嗯,這沒什麼難的。」

皇上病危的消息很快就在皇宮裏傳遍,更有人說親耳聽到了皇上與太子的爭吵,看來即使皇帝要死,他也不遠讓太子登上皇位,更何況在大家眼底,皇上素來是不喜歡太子的,於是,這件事情就變得在真實不過了。

是夜,楊公公悄悄地來到了冷翠閣,冷翠閣本是一座冷宮,常年來往的人呢很少,所以幾乎沒有什麼人會注意到這裏,楊公公對外聯繫的時候通常都是在這裏進行的,楊公公等人自以為佈置周妥,小心翼翼趕到冷翠菊,卻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莫北淵輕鬆地跟在楊公公的身後監視着楊公公,接着,莫北淵看到了楊公公與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接頭了,黑衣人臉上也緊緊地矇著,實在是看不清長相,但身形卻很是熟悉,莫北淵側耳聽着楊公公將近期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黑衣人,這時黑衣人才不可置信的問出:「此事當真?」這個聲音怎麼也這麼熟悉,莫北淵懵了,同時也有些震驚,這聲音不就是三皇子軒轅豫默的聲音嗎?可是三皇子不是被幽靜著的嗎?難道他逃出來呢?

莫北淵將此事彙報給軒轅景飛的時候軒轅景飛也猶自有些不相信,但接着就對莫北淵吩咐道:「北淵,你讓你大哥去禁宮去查探一下。」

莫南峰的查探證明這件事情屬實,軒轅豫默的確從禁宮裏逃了出來。看來他這個三弟真的是野心不改,都什麼時候還想着那個位置。

這一日,軒轅景飛呆在玉階殿中毫無意外的遇到了軒轅豫默,軒轅豫默是穿太監衣服來的,顯然是被楊公公待進來的,軒轅豫默見到軒轅景飛也是一震,不是說軒轅景飛和軒轅朗鬧翻了嗎?為什麼還呆在這裏守着那個老傢伙,難道是怕這個老傢伙別的之意溢出真的廢了他的太子之位,這樣想着,軒轅豫默不禁冷笑一聲。

軒轅景飛倒是很淡然的看着軒轅豫默說道:「三皇弟,本殿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等候多時了,難道軒轅景飛早就知道自己的這些事,不可能呀,自己設計的這樣周密,軒轅豫默這樣想着冷眼看着軒轅景飛說道;「你什麼意思?」

軒轅景飛垂首劍眼底的冷意乍現,如霜凍的血那樣冰寒刺骨,「字面上的意思,三皇弟,本殿一直以為你只是對皇位感興趣,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對父皇動手腳。」

軒轅豫默冷嗤一笑,「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關心那個老頭子呢?我可記得你以前可是很討厭他的。」

「今時非同往日,什麼都是會變的,三皇弟,我們的這場戲演的怎麼樣?是不是很逼真?」

「你說什麼?你們是在演戲,在聯起手來騙我?」軒轅豫默當即大怒,他剛吼完就看到角落裏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哪裏有那種虛弱的樣子,他幾乎是不相信的嚷嚷道:「你竟然還活得這樣健康?」

軒轅朗臉色是徹底白了,「畜生,你這個畜生,朕怎麼就有了你這麼個兒子?你竟然想要真的命?」

軒轅豫默倒是沒有否認,臉上的表情更是千奇百怪,看着人心底一陣發慌,「是,我就是要你的命,我就是不懂,我照樣什麼都行,為什麼皇位不能是我的?不,那就是我的,它註定就是我的。」軒轅豫默說着說着竟然瘋了起來。

原來都是皇位惹的禍,因為這個皇位兄弟相殘,為什麼就要身為皇家的人呢?曾經的自己也是一樣把皇位看得比一切都重要,難道現在自己的兒子們是在重蹈自己的覆轍嗎?軒轅朗現在是徹底的明白了,當皇帝原來竟是這樣的累,他想是該到他退位的時候了。對於軒轅豫默,他氣憤、惱怒、可是那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呀,「景飛,把三皇子背後的勢力都給朕一網打盡,至於三皇子,終生監禁在進宮的烈獄里,另外,將楊公公杖斃。」烈豫,那是處罰皇室成員刑罰最重的地方了,到了那個地方可就算是永世隔絕看不到外面的太陽了。楊公公聽到要將自己杖斃的消息頓時癱軟了,哭着求皇上饒他一命,可是玉階殿內最終沒有了他的聲音。

軒轅朗換了一口氣,真的是蒼老了很多,「景飛,朕累了,想一個人歇歇,你先下去吧,晚上再來找朕,朕有話想對你說。」軒轅景飛點了點頭離開了。

傍晚時分,軒轅景飛向洛嫣然打了一聲招呼後來到了玉階殿,空蕩蕩的宮殿簡直有些落寞,父子兩平靜的坐在一起,難得的和諧。

軒轅朗道:「景飛,朕累了,想過幾年輕鬆點的日子,你也早些準備接手皇位吧?」

軒轅景飛眼底倒是沒有什麼驚喜,如今的他心底有了洛嫣然之後就沒有之前那樣在乎皇位了,「父皇,還是將這個位子讓給二皇弟吧,他比我更適合?」

軒轅朗搖了搖頭,「不,你二皇弟雖然一身謀略不輸於你,但他人太仁慈了,這個性格並不適合管理國家,要管理一個國家,不僅要有懷柔的政策,該狠的時候更是要狠起來,在這方面,你比你的二皇弟更勝一籌。」

軒轅景飛陷入沉思了,曾經的他希望大宛在他的治理下變得繁榮昌盛,那是自己的理想,「父皇,你讓我好好想一想這件事吧。」

軒轅景飛回到暖玉閣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着對他微笑的洛嫣然,軒轅景飛決定問問洛嫣然她是怎麼想的,「然然,父皇想要退位了。」

洛嫣然倒沒有一絲的驚奇,「哦,是想讓你繼位嗎?」

軒轅景飛點了點頭,「嗯。」這件事洛嫣然早就猜到了,憑軒轅景飛的才能的確適合的當一個君王,她也並不像因為自己就阻斷了軒轅景飛的路,他的能力說明他的確能夠有一番作為,而且,那也曾經是軒轅景飛的理想,所以洛嫣然也沒有阻止,她鎮重的看着軒轅景飛的眼睛說道:「景飛,按照你自己想的走吧,不要因為我而放棄你的本心。」

軒轅景飛一陣感動,這便是那個自己想要與之走過一生的人呀,她是那樣的懂自己,「然然,你會陪着我嗎?」

洛嫣然看着軒轅景飛那雙滿含期待的眼睛點頭道:「放心吧,我會陪着你。」

幸福有時候就是那樣的簡單,懂得付出也才會有所收穫。

宛京十四年,宛帝軒轅朗退位,新帝軒轅景飛登基,改國號為錦,似錦前程,期盼大宛繁榮昌盛。新帝登基,普天同樂,減免稅收三年,百姓們無不稱讚新帝的。當天,文武大臣齊聚皇城齊呼萬歲,好不壯闊,這便是君臨天下的氣勢。

新帝登基後有很多瑣碎的事要忙,洛嫣然這段時間也算是一直跟在軒轅景飛的身邊幫助著軒轅景飛,於是,宮裏的人看到的最多的就是軒轅景飛無論走到哪裏都帶着容洛的說法,大家對軒轅景飛的斷袖嗜好這件事情已經是肯定的不能在肯定了。

御書房內,軒轅景飛正在看奏摺,如墨般的臉龐很容易就讓人沉醉進去,帶着玉冠的軒轅景飛看起來有一絲的威嚴,洛嫣然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軒轅景飛認真辦公的樣子,將室內的人都趕了出去,洛嫣然就這樣站在那裏沒有在動,只靜靜的看着軒轅景飛。洛嫣然身份特殊,軒轅景飛是規定無論哪裏她都可以自由出入的。

謙謙君子,舉世無雙,洛嫣然不由得低笑出聲,軒轅景飛這才抬起頭看向洛嫣然,「然然,你來啦?」說着就起身將洛嫣然一拉拉進自己的懷裏,接着就毫無徵兆的吻上了洛嫣然的唇,即使品嘗過很多次,自己還是一樣的難以饜足,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有些微弱,軒轅景飛這才放開洛嫣然,洛嫣然嬌笑着倚在軒轅景飛的懷裏,頭抵著軒轅景飛的胸膛說道:「景飛,外面可都是再傳我們兩斷袖之癖,你不在乎?」

即使軒轅景飛做了皇帝,但是在洛嫣然的面前他從來都沒有稱呼過一聲朕,他只想和洛嫣然做普普通通的夫妻,毫無身份地位之戒。

軒轅景飛低笑一聲,聲音喑啞,「什麼斷袖,我可知道我家然然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不過,這樣傳著也好,省的朝廷的那些老東西都想將他們的女兒王宮裏送,還以為我這裏是收容所嗎?」

洛嫣然撲哧一聲笑開,「竟還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

兩人耳鬢廝磨很是過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不在乎外人的想法,有些事,自己心底知道就可以了。

這日,軒轅景飛上朝回來后臉色不是很好,洛嫣然自然也注意到了,不禁問道:「景飛,可是遇到什麼事呢?」

軒轅景飛深深地看了洛嫣然一眼這才說道「沒事,就是幾位老臣的思想太頑固了,我總有一天要將他們給免了。」軒轅景飛並沒有告訴洛嫣然那些人是想逼着自己納妃,即使自己沒有制止斷袖之癖的流傳,讓這件事變得真實可信,那些人還是頑固的認為自己應該納妃,真實群老頑固,該死,還美名其曰是為鞏固江山,軒轅景飛很是氣憤,難道為了鞏固江山自己就應該犧牲自己的幸福嗎?這都是什麼邏輯?難道就靠自己的實力不能將這件事完成嗎?不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軒轅景飛想要儘快找個時間公佈嫣然的身份,不然這群老東西指不定又要以什麼借口來鞭笞嫣然,而且,他想洛嫣然永遠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俯瞰天下,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這一生只會娶一個妻,皇帝又怎樣,皇帝就應該三妻四妾嗎?他鄙視那樣的人,若愛,就深愛。一個人的心很小,他也只容得下一個而已。

洛嫣然笑着說道:「那可是為你們軒轅家賣命的老誠,你把他們換了是不是有些可惜呢?」

「沒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總要找些年輕人用用,畢竟開放些的理念總是出現在年輕人的嘴裏,這樣才會進步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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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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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君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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