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往日追憶 守護之劍(3)

第714章 往日追憶 守護之劍(3)

「你的孩子?你是一名父親了?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劍心他還是對自己所聽到的這一番話,感到無法相信。

可是,當劍心他看着森蘭惠她很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的時候,這一切,已經是不需要再做懷疑了。

劍心他這一次,連刀鞘也掉在了地上,他很明白,自己的這一雙手,不止是在傷害着眼前一個人,而是在傷害著對方的一家,這已經不再是涉及到私人恩怨之事了,劍心他深深的明白著,失去父親的孩子所承受的痛苦。

劍心他稍微冷靜下來了:「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究竟這五年來,你是怎麼度過的?」

劍聖:「是的,當初我自己也對自己的這一番轉變,起初也只能夠說是感到了不可思議,但是現在我已經的的確確的痛改前非,不再是已經那個,只知道不斷挑戰,到處製造痛苦和仇恨的那個瘋狂之人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心的想要在這一座偏遠的小島之上,只是當一名很平凡普通的一位漁民,一位膨,一位丈夫,還有即將要成為一位父親。這一切,都是自從我敗給了我的妻子之後,認真的聽從了她的教誨,讓我認識到自己原來之前所犯下的是多麼錯誤的事情,然後我開始改變了自身。」

……

事情回歸到了五年之前,那一天,劍聖與她未來的妻子,森蘭惠相遇了,只是當時的他們,彼此之間可完全沒有任何的恩愛之情所言,當時的劍聖,依然還是一心只為了對決而來。

看到眼前出現的這一位絕世美人,劍聖他並沒有感到心動,更多的只是驚訝:「你是什麼人?我來此,是要與當年的那位傳說之中劍術刀匠對決來的,他現在再何處?」

看起來對方雖然是一個美人,但是森蘭惠她面對劍聖咄咄逼人的傲慢態度,她自身也展示了不輸對方的勇敢氣勢來:「請你離開這一座島,好嗎?你所要尋找的人,已經不在這裏了,所以你再在這裏胡鬧,一點意義都沒有。」

劍聖:「竟然說武者之間榮耀的對決是胡鬧?算了,你身為女人,不可能理解這些的。」

森蘭惠:「沒錯,我是一個女人,而且我也並不意願再跟武者有着任何的關聯,你這樣為了一己之欲而強加於他人的痛苦,這不是胡鬧是什麼?」

劍聖:「算了,我不想要做這樣無意義的爭論,剛才你所說我要尋找的那人已經不在這裏了,那他究竟是去哪裏了?」

森蘭惠黯然悲傷起來:「他已經去往另外一個世界去了。」

劍聖:「什麼?難道說?」

森蘭惠:「你所要尋找之人,正是養育我長大的義父,非常的遺憾,義父他已經在昨年,已經逝去了。」森蘭惠指著遠處山丘之上,在那裏確實有着一座立着木製墓碑的墳墓,這一座墓碑的位置,正好處在遙望着這一處屋子,可見對方是多麼的不捨得離開這一片土地啊。

對方是隱居了幾十年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已經逝去這一點兒也不出奇,劍聖他來之前就已經心裏這有這有的猜測。但是,只是一年,真的是很遺憾的一年,就這樣劍聖他就與自己夢寐以求的對手擦肩而過了,這又豈能夠不讓劍聖感到無比的希望和失落呢。

內心的煩亂,讓劍聖他覺得無法接受,頓時間心裏怒氣難消,竟然拔刀出鞘,刀氣衝擊直割向了那間鍛造石屋。

「住手!」超乎想像的速度,森蘭惠她竟然直接瞬移到了那鍛造石屋的前面,用她手裏所執的太刀做保護,擋下了劍聖的這一擊。

要知道劍聖他可是何等級別的武者啊,加上手中的一品名器天叢雲,就算只是隨性一擊,也足以能夠砍破前面阻擋的一切事物。

物件破碎的聲音,這是理所當然會出現的事情,但是,破碎的事物卻讓劍聖感到了意外。

劍聖:「你的這把太刀?」

森蘭惠剛才用自己手中的太刀擋下了劍聖的刀氣衝擊,但是破碎的,卻只是刀鞘而已,那太刀本身卻完好無損的,握在森蘭惠的手上,並且從剛才那交擊聲判斷得出,對方的太刀也絕番茄品。

劍聖更仔細的看着對方手中的那把太刀,竟然發現到了,那把太刀竟然沒有刀刃。

劍聖:「真是太可笑的太刀了,一把武器竟然沒有刀刃,這樣子的武器簡直就是恥辱,武器它本身也肯定很怨恨製造者為什麼會給它製造這樣扭曲的身軀,讓它永遠與榮耀失之交臂。」

森蘭惠:「真是可憐。」

劍聖很意外對方的回答。

森蘭惠:「你的本身才是已經變得扭曲了,不是刀匠的你,才是根本沒有體會武器自身的資格,不,你只是因為自己的內心而把這世間的其他事物都給彎曲了而已。你只是為了滿足自身才會以武者的榮譽來蒙蔽自己還有外面的一切。」

劍聖:「住口!我決定了,就算你是女人,我也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想要證明我們之間誰對誰錯,只有用對決才能夠證明得了答案。」

惡者的邀戰,森蘭惠無法拒絕得了,為了守護她在這座島上義父生前最重要的地方,她不得不與劍聖來一場對決之戰。

森蘭惠:「為什麼,人與人之間,就一定要進行爭鬥呢?」

劍聖:「很簡單,那是只有通過爭鬥,才能夠進行優勝劣汰,才能夠創造出越來越強的傳說,然後一直永遠的流傳下去,這樣才能夠讓後世之人不斷的變得強大,這樣才是我們這些先輩們應該做的事情。」

森蘭惠:「我的義父他生前一直教導我說道:在這世界之中,能夠讓人變得更為強大的,並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殘酷爭鬥,那種力量只會讓人逐漸的走向duo落,進而自滅。讓人變得真正強大的,是來自於每個人自身內心之中那守護的力量。」

劍聖:「守護的力量?真是太可笑了,這種東西又怎麼能夠讓人變得強大起來呢?我所見過的失敗者,他們為了保住自身的榮耀和地位,總是在哭喊著求我放過他們,不要把他們的失敗傳出去。我每次看到他們的樣子,我就感到非常的可笑。弱小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談論守護。」

森蘭惠:「錯了,這些事物,並不是真正讓人變得強大的守護之物。你所說的都是他們自身的私慾之物,只有一個人為了自己所真正值得無私奉獻而去守護的事物,那他才會真正的獲得守護之力,那是發自每個人內心裏面,真正的最強之力量。」

劍聖:「無私?奉獻?守護?盡說些自以為是的話語。」

森蘭惠:「你之所以會覺得無法理解,那是因為,在你的內心裏面,還沒有出現你所願意守護的事物。我感受得出來,你的內心,其實非常的孤獨。」

劍聖突然變得很激動起來:「你這樣第一次見面的人,你又懂得我什麼事情!」

森蘭惠:「感受別人的內心,就像是感受鏡子之內的自身一樣,這樣才能夠真正的獲得自己想要的事物,這是義父他教會我的。」

劍聖:「你嘴巴上總是掛着義父義父的,看得出來,你真的是已經完全是盡得你義父的真傳了,如此更好,從你第一次出現,我就知道你擁有着絕對超強的實力。如果你真的是能夠看破我的內心的話,那就無需要廢話了,對我而言,對決就是我心中的一切!」

森蘭惠剛才所展示的那速度,以及那招架的技巧,每一點都表明了其實力之高強,絕對是一個不輸於劍聖所追求目標武者力量的對手。劍聖他前面激動歸激動,可是一但進入到對決之中,他絕對會非常認真嚴肅的對待,不會對任何人報以輕敵的態度。劍聖他把天叢雲收回進刀鞘之中,準備再度使出拔刀之術。

森蘭惠:「對不起,義父,面對這樣的對手,而且還有那把天叢雲,我只能夠使用你所留下來的自己最愛最高的作品,這一把『無刃』進行守護的對決了。」

對於使用這一把無刃,森蘭惠表示很無奈,看來,她真的是很不願意捲入這樣的是非之中。

劍聖:「剛才突然出手擊碎了你的刀鞘,雖然對你是有失公平,但是我知道你的武學並不是拔刀之術。」

森蘭惠:「是的,相對於追求快速且極具攻擊性的拔刀術武學,我義父他所傳授的武學,則是追求以不殺活人為宗旨的活人之劍。而這一把無刃之太刀,是義父他盡其一生之精力與心血所鍛造出來的,是他的最最最滿意的作品,同時也是他不想要再捲入爭鬥,不想要再傷害他人的決心,這是他為了守護而創造出來的力量。」

劍聖:「無刃之刀,活人之劍,守護之心,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好好見識一番吧。我的武學是拔刀之術,並無流派,全部是我自創之奧義。」

森蘭惠:「我繼承的是義父的流派——心武流,奧義有『風林火山』。」

劍聖:「心武流?以心為武之意是嗎?那就在此領教好了。」

劍聖他拔刀一擊,刀氣隨着衝擊圓弧狀的飛射而出,一分二,二化四,四現八,數量不斷的增加,到最後幾乎是到了無窮無盡的刀氣衝擊的世界中一樣,在這奧義之下前方的所有事物絕對難以逃脫得了。這一招正是劍聖他過去一直必勝的奧義,使出這一招就意味着劍聖他要使出全力來了。

「不動如山」,森蘭惠一點都沒有想要閃避的意思,用着她手中的那把無刃,以無懈可擊的守勢,盡數的把向自己攻來的刀氣衝擊給全部擋了下來,而面對天叢雲那無比凌厲的神鋒,這連續不斷的招架,這把無刃竟然都毫髮無損,可見森蘭惠她所言不假,這真的是一把絕世之名器。

這漫天的刀氣衝擊固然讓人眼花繚亂,但是對於森蘭惠而言,完全不起效用,劍聖他既然身經百戰,理應不會再度的無功而返才對啊。

在這漫天刀氣衝擊的背後,劍聖他已經是把天叢雲收回了刀鞘,並且身子彎得很低很低,這姿勢,意味着他要使出一記更驚人的拔刀術來了。原來前面的這一強大的奧義竟然都是虛招,現在這一擊,是真真正正的,劍聖他最強的奧義了。

「拔刀術?閃滅」,最速最強,一擊必勝,這才是拔刀術的真髓,而劍聖他就是要把這真髓給發揮到極致。

看破森蘭惠技藝高超,但是力量欠缺的劍聖,他的這「閃滅」的刀氣衝擊一出,速度之快,連閃電也能夠劃破,一招而出,令得前方那還沒結束的漫天刀氣都給衝破,直奪森蘭惠的所在而來。

好快好強的刀氣衝擊,這已經不是用技巧就能夠擋得下來的攻擊了,對於不能夠閃避離開身後鍛造石屋的森蘭惠而言,必須要用力量來擋下這一招。

森蘭惠依然還是「不動如山」的守勢,她全身心的集中,把自己的無刃平躺放直,然後慢慢的,在這無刃的刀身上,開始凝聚出現了莫名的力量出來。

劍聖他清楚的感覺到了,這力量雖然看不見,但是,確確實實的存在着,劍聖他還感覺得出,這力量簡直就像是天地間蘊含着的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是無上的存在。

森蘭惠藉著這一股力量,在自己的身前畫出了一個圓形,這圓形之中,包含着的這無形的力量,化成為一道不可摧毀的圓盾,把「閃滅」的刀氣衝擊給完全擋下破散開來了。

「什麼!」自己最強的奧義竟然就這樣被破了,劍聖他驚訝的大喊出來,然後,他自己則突然不支的跪倒了下來。只因為這「閃滅」的威力太強大了,劍聖是需要透支完全自己的全部力量才能夠施展出來,只能夠使用得了一次而已,所以在使用完后,劍聖他將會變成這樣子的虛脫無力。

「這是什麼力量?這世間怎麼可能又如此的力量?」劍聖不顧一切的追問道。

森蘭惠:「這是我義父所傳授的武學,名為元氣,是取自於世間所存在萬事萬物之中存在本質之力所凝聚而成的力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劍聖:「太了不起了,居然有這樣的武學,本人輸了,我任由你來處置。」

劍聖他一生以武為生,為了武之道,他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同樣,輸了的他,也絕對遵循武之道的規矩,甘願認輸,接受一切。

森蘭惠並沒有表示對劍聖他作何處置。

但是這一來反而是對劍聖他更大的懲罰,自己輸了,從來不曾輸過的劍聖真的輸了,而且還是輸得那麼的完全,一直以來,他都殘忍的對待跟他對決失敗的對手,可是現在輪到自己了,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讓自尊心無比強烈的劍聖難以接受。

劍聖他一下子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的內心裏面背負着這樣巨大的敗北,如此之沉重的壓力,讓他整個人身心都處於崩潰的邊緣。劍聖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天叢雲,他想到了可以解脫這種沉重背負的方法了,那就是自我了斷。

劍聖他閉上了眼睛,然後把天叢雲的刀尖對準了自己。可就在他想要用力刺下意欲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天叢雲的動作被停了下來,森蘭惠的無刃再度攔了下來。

劍聖:「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阻止不了我。」

森蘭惠:「我的刀劍之刃是為了守護而生,我是為了守護而戰,如果因為我而讓一個生命因此而消逝的話,那我的守護之道,有有何存在意義呢,所以我也要守護你。」

劍聖:「連一個曾經對你做出這樣惡事,一個身背無數罪惡之人也要守護嗎?」

森蘭惠:「通過剛才的對決,我可以感覺得到,其實你的心,並不是一個邪惡之人,你所需要的並不是最強者的勝利,你所一直追求尋找著的,其實是一個能夠讓自己能夠安靜的地方,還有可以信賴的人。你,只是覺得太孤獨了。」

劍聖:「我?孤獨?這怎麼可能。」

森蘭惠:「我很明白孤高的強者的孤獨,義父他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才會選擇隱居,然後收養我的,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義父的身影,我相信你的內心,會接受這個真正屬於你的答案的。」

劍聖:「居然說我的內心是這樣的答案,我會證明的,只有自己一個人,才會是最強的。」

森蘭惠:「我會把我所會的,心武流的一切,都教給你的。」

劍聖:「你會因此而後悔的。」

森蘭惠:「不,你會認識到真正的自己的。」

就這樣,劍聖他為了再次戰勝森蘭惠,選擇留在這座島上,跟她學習心武流的武學。而正是在這學習的五年裏面,劍聖他漸漸的,從心武流的武學之道裏面,明白領悟到了守護之道的真意所在,也終於醒悟到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多麼的錯誤。

劍聖他終於是找到了他所想要的事物,是的,一片安靜之處,還有可以信賴之人。在這五年的時間裏面,他與森蘭惠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兩人相互之間產生了愛情,兩人在這座島上,成為了一對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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