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81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次的綁架驚動了不少人,小學前面的監控錄像明顯的能看到李飛身邊跟着墩墩兒和狗蛋兒,接了個電話,然後走到校門北邊的停車場。時間沒過三分鐘,停車場里就開出一輛麵包車,沒有走人多擁擠的大路,而是繞到小院後面的小路上。

這輛麵包車再次出現的時候則是通往市中心,消失在某架立交橋附近的巷子裏。

周家直接動用了警力資源,去徹查那輛麵包車,發現這是一輛一周之前被偷走的車,失主報了案,沒想到一周后這輛車居然參與了綁架。

麵包車很快就在五環外一處新建小區外的洗車廠找到,根據洗車廠負責人說,開車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男孩,提前交了四百塊錢,說過幾天來取。

車已經被洗乾淨了,無法從裏面提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警方的負責人是秦越,他召開了小組會議,然後分出一批人把那個小區附近所有街道上的監控錄像都提了出來,開始查從麵包車進去之後,所有從小區開出來的車輛。另一批人則開始對小區的人口進行徹查。

小區里大多都是外來打工租賃,人流量比較大,本地人基本上都是拆遷戶,在這裏彼此都熟悉,所以暫時排除作案動機。

因為車進入小區的時間正好是下班高峰期,人和車的數量都比較高,但是小民警們還是從一個遛狗的老人嘴裏問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麵包車開到小區的最裏面,然後有幾個男人從車上搬下來一堆箱子和麻袋,裝入另一輛吉普,開走了。之所以老人對這件事有印象,是因為裏面有個很漂亮的小男孩,平時並不上班,可是卻總有好車來接送。這對小區里的老住戶來說算是個平時可以閑聊的八卦,基本上很多人都見過那個男孩。

秦越鎖定了幾輛那個時間從小區開出來的吉普車,其中一輛開向麵包車來時的方向,順着主幹道直接開出五環,駛入一個廢棄的工廠內。

祁三少直接動用了祁家的勢力,調出不少人,在警方給出第一信息的時候就集體撲向那個工廠。

所有人一夜沒睡,就連周老爺子也一直坐在客廳里,一直等著最新的消息。

綁匪沒有給出任何提示,電話,短訊,什麼都沒有。這是最令人擔心的,如果對方有所求,那麼人質可能還會比較安全,可是對方沒有要求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要做好撕票的準備。

裴晏的臉色灰白灰白的,他被周建承摟在懷裏,顫抖的手一直撥打着李飛的電話號碼,希望對方能夠開機,可是一直到手機沒電了,電話也沒打通。

秦越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裴晏眼底一片血紅,第一個跳起來就往外沖!

「站住!」周老爺子爆喝:「你這是去作死么?」

「我要去救我兒子!」裴晏被周老闆緊緊的拽住,他拚命的掙扎:「放開我,放開!」

「就你現在的狀態,去了有什麼用?你以為你當年那點本事現在還能發揮幾成?如果對方手裏有傢伙,你不過就是跑去給人再填個人質!」周老爺子發飆了:「你兒子你兒子,你兒子也是老子的孫子,老子倆孫子都在也沒急成你這個操行!你以為就你着急啊?這裏誰不着急?」他怒氣沖沖的瞪了一眼裴晏,然後叫來小武:「你去開車帶他們過去,路上不準出事。」

「警察和祁家的人先過去了,我……就不去了。」周老爺子交代完,坐在沙發上滿臉疲憊:「你們去吧,把我孫子都接回來。」

小武開車,車裏帶着周老闆,裴晏和王棟。祁三少讓姬曉晨去裴晏網吧里看一下,不要鬧出事,然後也開着車跟上去了。

那是一個廢棄很久的巨大工廠,佔地一千多公頃,龐大的機械和廠房錯綜複雜。裏面的不少監控設施都早已經撤除,通著電的地方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工廠門口停了幾輛警車和兩輛救護車,秦越正在門口等着他們。

「確定了人都在裏面,現在正在搜尋。但是由於今天裏面有不少人在拍照,加上機油和灰塵氣味很大,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警犬在搜尋上也有些困難。而且裏面只有主幹道可以開車,大部分地方只能步行,讓綁匪有很大的藏匿空間。」秦越的表情十分嚴肅:「同時我也希望你們的那些朋友可以配合警方,不要擅自行動。」

祁東林點點頭:「我交代過了,應該沒問題。」

車子駛入工廠,裏面拍照的人都已經被清理出來,對講機里不停地爆出搜尋無果的對話。

周建承緊緊的抓着裴晏的手,那隻手汗濕冰涼,不安的顫抖著。

「燕子你別擔心,咱兒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出問題的……你別擔心啊……」

相對於他們相互依靠的狀態,王棟反而顯得十分冷靜,冷靜的如同一塊寒冰。

庄陶與他們有仇,但是直接導火索是李飛,如今李飛落到他手裏,絕對討不到好處。他的拳緊緊的握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沒有人不相信如果庄陶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他會不會失控一拳打爆對方的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頭漸漸西斜,如果白天搜不到,那麼到了晚上會更加困難。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找到了!」對講機里突然傳出令人興奮的結果。對方報了坐標地點,一群人開着車到了工廠最裏面,廠房最密集的地方。

祁三少的人帶着他們往裏走:「只有一個人,那樣子看上去就是在等我們,悠閑的很。周圍沒有發現其他人,估計人質被藏了起來。廖哥帶着部分兄弟正在他附近的廠房搜索,狙擊的位置都安排好了,警察那邊也在搜。」

庄陶就在一座巨大機器外面的平台上,他坐着椅子,身邊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下一堆喝光的酒瓶子,雖然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看上去十分狼狽,但是態度卻有恃無恐。

「我以為你們還得再拖一天呢,沒想到這麼早就到了。」庄陶的聲音低沉嘶啞,手裏咔咔的玩著打火機:「喲,建承,好久不見啊。」

周建承的臉色黑的好像鍋底,他把裴晏擋在自己身側,看着高出的那個人:「你把孩子們放了,我保你出國,沒有人會傷了你。」

庄陶哈哈大笑:「保我出國?然後呢?從國外做了我?周建承你看我傻么?哎呀其實我也是傻,早知道你們勾搭在一起要拿老子開刀,當初我就不去找那個賤人了,真是魚沒偷到沾一身腥。如今莊家徹底玩完,你們周家先放一邊,姬家和祁家算是撈到大便宜了。」

周建承冷笑:「你也知道周家沒有佔到便宜,可是你還是綁了周家的人,這筆賬你算的可是有點兒問題啊。」

庄陶不緊不慢的點燃一支煙,斜斜的叼在嘴邊兒:「這筆賬沒問題,牽一髮動全身,只要你們其中一家不爽,我就爽的不行。再說了,祁家我可不敢動,姬家一群老狐狸,我盯了幾天也沒盯出可以下手的地方,沒辦法,只能拿你們開刀了。一個是你姐姐的崽子,一個是你小傍家兒的崽子,還有一個是我的老冤家……哎喲喲,那個矬子,你也來啦?」

王棟咬着牙不說話,只是陰冷的瞪着樓上的人。

「我說小矬子,大飛的滋味如何啊?是不是每天都把你捧在心尖兒上啊?那小子特別會伺候人,你不知道,我唯一特別遺憾的就是從來沒上過他,不過這次倒是一了夙願,滋味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嘗到?」庄陶嘿嘿的笑着,臉上帶着yd的笑容。

王棟咬的牙齦幾乎都快出血了,他狠狠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這個畜生!」

「我就是畜生,反正我今天也沒打算活着回去,莊家已經不能翻身了,我什麼都沒有,活着做什麼?不如讓你們陪着我一起難過一下,也能讓我爹開心開心。」庄陶的表情猙獰扭曲:「其實也是你們倒霉,舉報我家的人那麼多,可惜了,我人手有限,只能逮著一個算一個了。」

「庄陶,就算你父親出不來了,你家也會有別人出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走這一步棋,真心沒有必要。」祁東林靠在一根管子上,動作輕鬆自在:「如果你今天放了他們,祁家也不會再跟你為難。如果你不放了他們,就算你們莊家有人出來,祁家也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記得你還有個弟弟在國外上學吧?誒,你叔叔家那個妹妹長得也不錯,你跟他們的關係不是都挺好么?」

庄陶獰笑:「少來了祁三少,我再不知道你?這一畝三分地的人誰不知道你們祁家最狠了。反正我都這樣了,他們要是都活得比我好,我反而心裏會不舒服。麻煩您了三少,替我把他們都了解了吧。」

「他把上面的門都鎖住了,我的人進不去。不知道人質是不是在裏面。」秦越把上面的信息傳了下來,表情無比凝重。

「庄陶是個特別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功利心十分的強。他現在已經是一條瘋狗了,見誰都想咬一口。」周建承低聲說到:「我倒是懷疑,他不會把人質放在他身後的房間里。這個人跟他爸一樣狡猾,而且我懷疑他在拖延時間……」

「我也想到了。」秦越點點頭:「搜尋的面基在擴大……啊,已經找到了……」他頓了頓,表情異常難看:「一大兩小,在右邊那個廠房裏,大的已經昏迷了,小的還好,不過……」

「不過什麼!」聽到人被找到的消息,裴晏激動的抓着秦越的手臂:「他們怎麼了?我,我要過去看看。」

「小的身上綁着定時炸彈,已經在計時了,我這邊……沒有能拆彈的人……」秦越無比為難。

裴晏身體晃了晃,眼前一片發黑:「拆彈……我,我可以……」他確實會拆彈,但是卻不敢保證,自己現在能夠冷靜的把那玩意兒從孩子身上拆下來……

「我這邊有人,已經過去了,老手,你放心。」祁三少拍了拍裴晏的肩膀:「你們要過去看看么?其實我不太建議過去。」

「我去!」

「我也去!」

裴晏和王棟異口同聲。

庄陶發現了下面的情況,發出一聲怪笑:「看樣子你們找到人啦?是不是很驚喜呀?其實從你們一到這邊我就接到信兒了,為了跟你們敘敘舊,我還把時間安排的長了一些呢,唔……喲,還剩一刻鐘……」他的聲音彷彿是看到糖的小孩子,充滿驚喜:「哎呀呀,一刻鐘誒,然後砰的一聲,哈哈哈哈哈……」

笑聲中帶着令人髮指的喪心病狂,裴晏咬緊牙關,看向秦越:「能抓到活得么?」

秦越愣了一下:「你是想……」

「我不想讓他活的太滋潤,但是也不想讓他死的太痛快。」裴晏閉了閉眼,看向祁東林:「麻煩帶我過去吧。」

周建承扶着他想一起過去,卻被裴晏制止了:「建承,你不要過去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也沒有什麼顧忌。王棟,你在這裏也別去了。」

「開什麼玩笑!」王棟咬牙切齒:「老子的男人還在裏面呢,老子能不去?再說了,我男人福大命大,絕對不會出事!」

「是的,他們不會出事,我相信三少的人。」周建承抓着裴晏的手:「雖然你說要跟我分,可是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家人了,既然是家人,那就是要在一起的。」

「隨便你們吧。」裴晏閉了閉眼,,反手抓住周老闆的手:「走。」

拆彈專家已經就位,一枚定時炸彈把三個人綁在了一起,塞進一個鐵皮置物櫃中無法移動。

李飛已經昏迷,臉色蒼白,臉上和嘴角站着血跡,褲子已經被血都沁透了。

墩墩兒和狗蛋兒連驚帶嚇,小臉蛋上沾滿了灰土和淚痕,表情緊張而又茫然。

裴晏看到他們,心都碎了,連忙撲了過去,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裏。

兩個孩子看見親人,哭成了一團,伸著小手緊緊的摟着裴晏,一整天的擔驚受怕讓他們都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爸爸爸爸,你救救大飛叔,那個壞人欺負大飛叔,流了好多血!」墩墩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手抓着大飛的手指,一手抱着裴晏的脖子,淚水嘩嘩的沖刷著臉上的泥濘。

柜子雖然很大,但是並不能容很多人擠在門口。

拆彈專家佔了半個空間,裴晏佔了另外半個,把其他人擋在外面。

孩子們都知道綁在身上的那個東西很恐怖,大哭一場之後都安靜下來,細細的抽著氣,窩在裴晏懷裏。

定時炸彈被拆除外殼,露出導線,所有人的表情都開始凝重起來。

顯示器上血紅的數字在不停的蹦著,昭告著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墩墩兒……」裴晏突然開口,他示意孩子看向自己身後的周老闆:「你周叔叔,墩墩兒喊周叔叔爸爸。」

墩墩兒有些茫然:「為什麼?」

「燕子……現在不需要……」周建承聽到裴晏的話,心裏十分感動,可是在這種時候突然這麼說,讓他反而有些不好的感覺。

「爸爸跟周叔叔在一起了,所以周叔叔也是你的爸爸。」裴晏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微微側開身:「快喊。」

「爸爸……」墩墩兒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新爸爸:「那等我們出去,爸爸要和周爸爸結婚么?我們會住在一起么?」

「會,會結婚,也會住在一起,墩墩兒就有兩個爸爸了。」裴晏摟着孩子,眼圈一陣發熱。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當初他們就不應該吵架,哪怕讓墩墩兒認了周家,也不會給庄陶有可乘之機。可是現在沒有那麼多如果,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都能活下來,還有什麼不能過的關卡呢?

狗蛋兒把臉貼在裴晏胸口,抬着頭看着他:「那以後你也是我舅舅啦?」

「是的,我也是你舅舅了。」

「以後我可以和大巍巍一起上下學么?」

「當然可以,你們還能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

「太好了……」狗蛋兒聲音軟軟的,一天滴水未進,早就把孩子的體力都消耗了。

時間還剩下三分鐘,裴晏把孩子抱的更加緊,他側過頭對身後的人說:「你們都離開遠一點兒吧,都出去。」

「燕子。」王棟身體發顫,他只能透過縫隙看到最裏面的那個人,心跳幾乎都快停擺了。

「出去吧,如果沒事,就是最好的,如果……」他頓了頓:「你們替我把那個畜生揍一頓吧。」

所有人都開始後退,周建承死活不想走,卻被祁東林的人用力抓着往外拖:「周少周少你別這樣……這只是防備而已,還有時間呢,人家是專家,不會失手的,這麼多次都沒失手過,周少你冷靜些。」

周建承一言不發,死死的盯着那個背對着自己的人,淚水跟斷了線一樣順着臉頰滑落。

時間還有兩分鐘,拆彈專家頭上的汗水跟小溪一樣流淌下來,手裏卻更加穩重了。

「墩墩兒你想媽媽么?」裴晏問道。

「不想,我都沒見過媽媽,我只有爸爸。」墩墩兒舔了舔乾乾的唇:「狗蛋兒你想媽媽嗎?」

「想……」狗蛋兒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我媽媽還說放假帶我去迪士尼玩呢,我一次都沒去過呢。大巍巍你去過么?」

「沒有,好玩嗎?」

「好玩極了。」

時間還剩一分鐘……

「我的作業還沒寫呢……」墩墩兒小聲說:「書包不知道丟到哪裏啦。」

「我的也丟了,新買的書包。」狗蛋兒聲音落寞。

三十秒,二十九秒,二十八秒……

顯示器咔的一聲停住了,時間在二十六秒的地方閃了閃,血紅的數字暗了下去。

「好了!」拆彈專家嘆了口氣:「沒事了,大吉大利,大富大貴。」

裴晏的身體猛的軟了下來,直直的癱坐在地板上。他抱着孩子,又哭又笑:「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寶貝兒,沒事了……」

外面的人速度沖了進來,七手八腳的把炸彈從他們身上拆下來拿得遠遠兒的,然後把人從柜子裏抬出來。

王棟把李飛打橫抱起來放在通風的地方,不停的大喊:「快,快叫醫生上來,快!」他現在恨不得抱着人飛去醫院,可是他不知道李飛究竟傷到哪裏,不敢隨意移動。

周建承伸手抱起兩個孩子,讓別人把裴晏撐起來:「燕子,沒事了,我們出去吧,你扶着我。」

醫生很快的上來給人做了簡單的檢查,孩子沒事,只是受驚嚇過度,回去好好調理就行。李飛肋骨有兩處折斷,還好並不是很厲害。最嚴重的是大腿,二十公分的撕裂傷口不停的往外滲著血,昏迷也是因為失血過多。

不管怎麼樣,人已經全部都救回來了。

「居然沒有死,真是命大!」庄陶被拷在地上,身體扭曲著,表情變得嗜血瘋狂:「你們都給我小心點兒,下次就不會只是炸彈了,我會把他們剁成小塊,一塊一塊的放在瓶子裏寄給你們,哈哈哈哈哈,寄給你們,都寄給你們!!」

裴晏衝上去,狠狠的一腳揣在他的小腹上,把人踹的凌空飛起,摔出去七八米遠。

庄陶趴在地上大口的吐血,黑紅色的血塊從嘴裏涌了出來,嘴裏還不甘的叫囂:「有種你打死老子,你這個兔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野種是你姐姐生的!哈哈哈哈,小舅子跟姐夫,哈哈哈,你們可真夠不要臉啊!!」

裴晏冷笑,眼裏放出懾人的光,他慢慢的走過去,抬起腳踩在庄陶的腳腕處:「你再喊。」

「呸,賤種!」庄陶把血沫吐在裴晏的褲子上,笑的猖狂。

裴晏腳下用力,骨折的聲音清晰入耳。

庄陶痛的大吼,聲音撕裂的不成樣子。

「你再喊啊,再喊。」裴晏換了另一隻腳,用力的踩上去。

「啊啊啊啊啊……不得好死的兔爺兒!!我c你全家!!」庄陶痛的在地上打滾:「警察,警察!老子要告你們傷害罪,老子讓你們不得好死!!」

周建承把孩子都放在救護車上,讓人看好,然後走到裴晏身後,跟踹垃圾一樣把庄陶又踹出去幾米遠。他拽住裴晏的胳膊:「好了,沒必要因為這種人髒了手,你放心,等他進去,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有種殺了老子啊,你們這群傻逼!!」庄陶疼的神志不清了,嘴裏只知道不停地大罵。

綁架這件事告一段落,剩下幾個助紂為虐的漏網之魚,秦越保證抓到後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們。

墩墩兒和狗蛋兒在醫院裏打了吊瓶,喝了些粥基本都回復的差不多了,只是精神上還是受到了影響,睡的極其不安穩。

李飛被推進手術室,王棟在外面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的等了三個小時,等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報了平安后,終於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在病房裏抓着李飛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趴在床頭,哭倒睡着。

孩子的病房擠滿了人,周娟夫婦和李家的大家長,還有周老爺子跟保姆。這件事他們沒敢驚動老太爺,怕老太爺撐不住。

周老爺子捏著墩墩兒的手,表情糾結了半天,最終嘆了口氣:「不姓周就不姓周吧,就算不姓周也是我的大孫子。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都好好的,好好的就成,剩下的我就不管了……哎……」

周老爺子說要看一會兒孩子,裴晏示意周建承跟着自己出來。

兩個人走到走廊的窗口,夜晚的醫院裏人並不多,此刻十分的安靜。

「你以後……真的不要孩子了?」裴晏聲音乾澀:「墩墩兒雖然喊你爸爸,但是他畢竟姓裴。」

「不要了,姓裴怎麼了,這樣挺好,我的孩子隨你的姓,咱倆總是分不開的。」周建承試探的摟了摟裴晏的腰,見人沒有掙扎,於是順理成章的裹進懷裏,把頭埋在他肩膀上深深的吸了口氣。

媳婦兒終於原諒自己了,太好了……

「不然你就去找個代孕吧,上次你姐也說了,可以找個代孕。」裴晏把手圈在周老闆的背上,經歷過這一場浩劫,他此刻十分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要代孕也是你代孕啊,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然後姓我的姓,多棒!」周老闆親了親愛人的耳垂兒:「我都錯過了墩墩兒的成長,絕對不想錯過第二個孩子,我想有一個你的孩子,可別跟我家似的,都長著狐狸眼,看着就難受。」

「怎麼會,挺好看的,我很喜歡。」

「我不喜歡,太不霸氣了。」

「我的孩子姓周,估計你爸不會同意的。」

「他?能有個孩子姓周他會高興死,不信你去問。」

「我不要。」

「那我去問。」

「隨你……」

「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吧?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

「嗯……」

「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好……」

「我愛你。」

「……我也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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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包子刷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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