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番外一。我有特殊的秀恩愛技巧。

88番外一。我有特殊的秀恩愛技巧。

番外一。我有特殊的秀恩愛技巧。

袁不破在教沈慕白化龍。

化龍這種事情,對於袁不破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那麼自然,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想要抓耳撓腮,高冷形象全無。沒有人教過他應該如何吃飯喝水,這些東西,對於袁不破來說,皆是本能。

所以,對此,他毫無經驗可循。

袁不破試過很多種方法,然而,都沒有效果。有幾次,沈慕白差一點筋脈逆行,嚇得袁不破也不敢再貿然嘗試。袁不破想了很久,方才想明白了癥結所在。沈慕白從內心裏,就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龍。所以,化龍對於沈慕白來說,只是形態上的變化,而非本性的回歸。

龍,作為萬物中最尊貴的存在,他物若要變幻成它的形態。自然異常艱辛。而反之,龍若要化成人形,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袁不破和沈慕白從一開始,就是走在了兩條路上。這也是為什麼袁不破在龍和人之間可以隨意變幻,沈慕白卻如許費力。

隨着沈慕白情緒的越發焦躁不安,最後,袁不破決定帶沈慕白出去走走。或許,在到處走走的過程中,沈慕白就認可他自己的作為龍的身份了呢?何況,還有一個不可說的原因,袁不破覺得……他們該去度蜜月了。

#呵呵,男神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度三百六十六次蜜月。#

#老夫老夫什麼的,這麼秀恩愛真的大丈夫?!#

#想找個借口把老白壓在床上這樣那樣什麼的,我會亂講?#

總之,無論沈慕白願意還是不願意,他都被袁不破半哄半強迫的帶下了流雲峰。枕黑現在是半大的豆蔻少女,摟着沈慕白肆意撒嬌什麼的實在不像話,所以想要撒嬌的時候,她乾脆就變成了貓形。也許是佛勘和袁不破的拔苗助長,枕黑的人形雖然在不斷長大,但是原型卻始終是巴掌大小的小奶貓。而沈慕白和袁不破居然並不覺得她這樣有什麼問題。

有一對這樣白目的父母,難怪小姑娘總想着離家出走╮(╯▽╰)╭

在袁不破對沈慕白說要帶他下山走走的時候,枕黑正坐在沈慕白的左手邊吃飯。小姑娘聽到能出去玩,和沈慕白相似的狹長的丹鳳眼都撐得溜圓,強烈的表現出「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的願望。

袁不破自然黑了臉。沈慕白也板起臉對小姑娘說到「粑粑和你娘要出去辦事,你乖乖在家,不許淘氣。」卻趁著袁不破不注意,對着枕黑眨了眨眼睛。父女二人隱晦的眼神相接,彼此心照不宣。

第二天他們出發的時候,枕黑還很乖的和他們揮手道別,可是等他們在山下的小鎮落腳的時候,從沈慕白的衣襟就鑽出了一隻圓滾滾的小貓球。一人一貓瞪着眼睛無辜的看着袁不破,簡直要把袁不破氣笑了。

把小姑娘放到另一間房間的床上,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袁不破和沈慕白的房門才緩緩打開。

雖然沈慕白知道袁不破在周圍設下了隔音的結界,但是尼瑪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客棧,旁邊還是自家閨女的房間,就像是羞恥p1ay啊有木有?饒是沈慕白自詡臉皮夠厚,也絕對不想再來這家客棧了。

第二天清早,沈慕白撈起睡得正香的自家閨女,拽著袁不破逃也是的飛奔出客棧。他們此行並沒有什麼目的地,只是到處走走,沈慕白雖然是一個死宅,但是四處搜羅各種民間畫本,孤本書籍什麼的,沈慕白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於是,他和袁不破帶着枕黑,就這樣一路停停走走,消磨時光。

化龍什麼的,好像被他們忘在了腦後。

轉眼之間,到了杏花微雨的時光。他們離開流雲峰的時候大概二月,抵達盛京的時候,卻已經是四月初了。盛京處於北方,花開的時節比較晚,時至四月初,城郊的杏花才開始盛開。只是,這一盛開,就好像開瘋了一樣,誓要燃盡整個春天的最後一點顏色。

袁不破和沈慕白在郊外微濕的小路上慢慢的走。周遭有的時候會遇見扛着鋤頭的老農,或者送飯送水的老婦人。他們看着兩個面目一致,又俊美若仙人的男子,常常會呆住看上半晌。

袁不破和沈慕白自然是不在意這樣的目光的,只是山村寂寥,即使在盛京的城郊,農人們的消遣也不過就是碎語幾句。片刻功夫,城郊有仙人降臨的事情就迅速傳遍了整個盛京,連天子都有所耳聞。

容拓拿着筆的手一抖,絕白的紙張上,綻放出一朵猩紅的花朵。仙人仙人,記憶中只有那樣的一人,白衣清冷,青衣決絕。而今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他為這萬里江山,親手放開了那人僅此一次的眷顧,而今,再怎樣做故人情態,都只是可笑了吧。

筆尖的猩紅刺目,容拓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筆。他已經將要年過半百,縱然修仙讓他面容衰老緩慢,比常人看起來年輕些許,可是,眼中經年的滄桑卻怎樣也掩蓋不了。而如今,他的骨肉已經鬱鬱蔥蔥的成長起來,他十分想放下肩上的擔子,好好休息一下了。可是可悲的是,他竟不知,該去往何處。

心緒難平,容拓索性決定出去走走。他少有這樣任性的時刻,可是,一旦任性起來,卻也不是這些宮人可以阻擋的。

沈慕白和袁不破自然無心關懷他人的情緒變化,在晴好的天氣里,袁不破用清冷的聲音緩緩的對沈慕白敘述著和他有關的事情。雖然這些事情,沈慕白在醒世的作用下都一一見過,但是,聽到袁不破清冷的聲音娓娓道來,還是讓沈慕白有些耳熱。

作為一個聲控,大本命在你耳邊講故事,聲線勾勒,語調纏綿,在加之清風和日,言語醉人,是否美好的宛若夢境?

反正沈慕白是沉醉在這溫柔的聲線里了。

他聽見袁不破說「世人稱我們為祖龍,我們沒有同族,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是一個人,直到,後來,有了你。慕白,我們只擁有彼此。」

他聽見袁不破說「慕白,你知道,這世間萬物,和我們永恆的時間比起來,都不值得一提,所以,你看着他們就好,很多事情,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他聽見袁不破說「慕白,你知道,我們是龍,人形只是為了平日行事更為方便。日後我們厭倦了這個塵世,就可以在化身原型,翱翔於這天地。」袁不破說到這裏,眼裏泛起溫暖的光,冰涼的手覆上沈慕白的,指尖沿着沈慕白修長的手指摩梭,直到,和他十指相扣。

沈慕白只覺得自己被溫暖的目光籠罩着,滄海桑田,日月變幻,彷彿就在他眼前更迭,沈慕白閉上眼,時光就彷彿倒敘了一般,他穿過時代的更迭,穿過洪荒的興衰,穿過一片混沌之海,而後,他看到潛藏在他的眼底的金色身影。那是袁不破,卻也不是袁不破。沈慕白看着空中飛舞的龍,在和他四目相對嗯時候,驀然覺得,他就是他自己。

他是誰?是舊日裏,宅在家裏的尋常男子?還是青雲宗高絕的尊主大人?亦或是……他就是那隻龍,那是否是他在摒棄了三千繁華幻象之後,作為本我本真的存在?

沈慕白有些迷惑,然而指尖傳來的涼意讓他轉瞬清明。

袁不破貼在沈慕白耳邊,輕聲對他說「那是你,慕白,那是你。」袁不破不算是胡言亂語,沈慕白眼底蟄伏的幻象,是他對自身形態的想像。雖然和他的本體大概相似,卻是更加精緻。沈慕白原本是一顆金蛋,孵化出來的時日滿打滿算不足百年,尚且需要一些年歲增長,所以和袁不破比起來更纖弱了一些。

但是內府對此當年袁不破生長的混沌之海,靈力更為精純,是以,沈慕白的原型身上的鱗片對此袁不破,要更為鮮亮一些。

沈慕白聞言,睫毛顫抖了幾下,卻被袁不破溫柔的覆住。耳邊是微涼的鼻息,袁不破低沉的聲線簡直像是在念情詩。他一遍一遍的輕聲對沈慕白說到「慕白,你是龍,很漂亮的,對不對?」彷彿要將沈慕白拖入一場夢境,又彷彿清晰的鐫刻進他的前世今生。

沈慕白不自覺的握起了手。周身一股不知名卻異常熟悉的靈力遊走,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待到他睜開雙目的時候,已經化為一道金黃,飛入雲霄。

祖龍現世。

沈慕白初次化身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盛京。街上的人撲通撲通的跪成一片,膽子小的匍匐在地,不停的對沈慕白騰空而起的方向叩拜,膽子大些的跪在地上,悄悄抬頭觀望。不知何時起,有人高呼「金龍現世,天佑我朝。」這一聲彷彿開啟了什麼開關,眾人齊刷刷的高呼口號。

袁不破微微一笑,同樣一個縱身,化為原型,在沈慕白周圍相互纏繞。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人時而龍頭相抵,時而龍尾交纏,異常的親昵。袁不破眼尖的發現,沈慕白的右爪中彷彿抓着什麼,湊近一看,幾乎要笑了。

沈慕白周身的衣物已經碎裂,騰空而起的時候,卻不忘撈住藏在衣襟里的枕黑小姑娘。驟然化形,沈慕白也毫無準備,只能將小姑娘一直抓在掌中。

袁不破的龍爪猛然一勾,沈慕白掌心的小貓球就極速下落。沈慕白倏忽一驚,連忙去接住自家小姑娘。

然而,沒等沈慕白動手,一朵蓮花就從西方飄來,接住的下落的枕黑並且在枕黑接觸蓮花的剎那,黑色的小貓球變成了明眸皓齒的少女,在火紅的蓮台的映襯下,宛若仙女誤入了紅塵。

被接二連三的異象震撼了人群形,再一次響起了叩拜之聲,這一次,是叩拜「九天仙子」。趁著眾人叩拜的功夫,蓮花上的小姑娘沖着西方揮了揮嫩白的小手,肉嘟嘟的嘴唇分明用唇形叫着雲端上的人的名字。

白毛兒。

小姑娘笑得見牙不見眼,雲端上的男子微微一笑,指尖一動,枕黑腳下的蓮台就緩緩像他飄去。

容拓看着天空中的異象,飲盡杯中殘酒。他哼著不成曲調的詞,身邊貼身侍候的老太監依稀聽見幾句。

「三千繁華,杯酒心愿,終也……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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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那就腐啊。[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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