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畫里的秘密

畫作，這樣一個東西，對於方健來說，真的不是太陌生。因為早在大學的時候，方健就有幸能與藝術系的朋友們在一起上公開課。那公開課的名字叫「馬哲」，方健是這麼想的，或許，做藝術也跟做人一般的把！事實也讓他知道了，做藝術還真的就是做人！畢業之後，認真的藝術系朋友都有大成，而那些不認真的，弔兒郎當的，基本也就過着他們認為平凡的生活。記得曾經有位學畫畫的兄弟跟方健探討過外國的一些著名畫作，這其中就包括《蒙娜麗莎》，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你知道《蒙娜麗莎》的秘密嗎？」那呆眼鏡的學畫畫的兄弟說道。「不知道！」「那我告訴你把，那蒙娜麗莎的微笑，它不是一般的微笑！」，方健心裏暗罵：「廢話，是一般的微笑她也就是一般的畫作了！」，然而卻一臉正經的答道：「兄弟，這個，如何說起呢？」，「達芬奇，他可不是一般人啊！」，那兄弟此話一完，再次遭到方健強烈的鄙視，他真有衝上去把這哥們給打趴的衝動：為什麼他就不能快點說完呢！那眼鏡兄繼續慢條慢條的說着，不理會方健那有點噴着火花的雙眼：「達芬奇，其實是個異教徒，一個同性戀，一個自癖狂！」「哦，真的是這樣？」方健還是挺願意聽到名人的這樣的評論的，因為大家都有好奇心。眼鏡兄抹掉嘴邊因為激動噴出的口水，繼續說道：「有專家在研究了《蒙娜麗莎》之後，就認為『蒙娜麗莎』其實是達芬奇的自畫像！」，「哦！」這樣的秘密讓方健覺得驚訝，並且他也只能驚訝。眼鏡兄越說越來勁，繼續說道：「你看這《蒙娜麗莎》是不是朦朦朧朧的？」，聽上癮了的方健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怎麼了？」「有人就提出了，那畫是畫里有『話』，暗藏密碼！」，聽到這裏，方健是徹底給迷住了！眼鏡兄卻不等方健作出迷住的表情，就馬不停蹄的繼續說道：「在我經過兩年的潛心研究后，我找到了密碼！畫里還真的就有『話』」，方健大霧且好奇不已，急切的問道：「那密碼到底是什麼啊？你怎麼看出來的！」，眼睛沉思良久，上課的鈴聲也響起了，眼鏡兄也起身朝着上課的教室奔走而去，只甩下一句話：「回頭，我再告訴你啊！我先去上課了啊！」，可是這眼鏡兄就一直沒回來過，他在第二天早上橫跨馬路去買早餐的時候，被一貨車就撞上了！一去不復返！當方健把這樣的一個事情跟自己的舍友們說的時候，大家哄然大笑：「那廝的話，你也信？他老可是有名的抑鬱症患者啊！」，「何止抑鬱啊，他簡直就一神經質！坐在河邊畫自畫像的人，一坐還就是兩天！就一狂人加瘋人！你就別跟他瘋了！這下可好，瘋子碰上卡車，想不瘋都難啊！」。不管室友們七嘴八舌的怎麼說，方健還是覺得，眼鏡兄那瘋子，不像忽悠自己！之後他就每天對着《蒙娜麗莎》研究，在研究了一個月無果之後，他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為即使蒙娜麗莎里真有達芬奇要傳達的信息，真的有密碼，而那畫卻已過了那麼久，對於一位崇尚效率的人來說，那是最不能忍受的。不過，每次看見蒙娜麗莎的時候，方健依然會想起眼鏡兄，想起那在畫里隱藏着的密碼，它到底是什麼了！「健，有輛黑色的桑塔納來了！」隨着姚夏的聲音，方健被拖回了現實。方健順着姚夏的眼光望去，看到有一輛黑色的桑塔納以極快的速度駛向科技博物館門口，一個急剎車就此停在了科技博物館門口。這樣的架勢，在那一排停在科技館門口亮着紅綠警燈的警車面前，顯得格外的扎眼。從桑塔納里閃出一位女子的身影，高挑，長發，曲線，應該是美女把，方健這樣想到。高挑的美女衝進了科技博物館，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保安，保安像個犯錯的孩子，低着頭，高挑美女開口就罵開了：「你這個飯桶，那是父親最喜歡的畫作，你怎麼就沒看好！」，當這位高挑美女的口水彪完之後，只見保安諾諾的說道：「我，我，他們，他們－－－」，還沒等保安說完，高挑美女打斷繼續罵腔：「得了，飯桶一個！」。高挑小姐罵完保安的時候，方健和姚夏已經站在了她身邊。這位小姐還真夠刁蠻潑辣的，方健如此想到，當然跟他有着同樣想法的，那便是姚夏了。他們都清楚這樣一位刁蠻潑辣的小女人，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那位人。還沒等他們上前去跟這位大小姐打招呼，人家就轉過身來沖着他們兩大聲的喊起來了：「你們倆是什麼人，鬼鬼祟祟，鼠頭鼠腦的，給我滾出去！」，得，還真給我們惹上了，姚夏心中忿忿的說道。他把手往夾克里一掏，一張警察證就此在那刁蠻小姐的眼前亮開。刁蠻那就得刁蠻到底，只見刁蠻小姐依然昂着頭，挺著胸大聲說道：「警察一樣是飯桶，連我父親那麼名貴的畫都看不好！一群飯桶！」。就連方健這樣沉得住氣的人都沉不住氣了，擺出一副無賴相道：「小姐，你要是想早點把你父親的畫作給找回來的話，最好和我們配合一下！」這句話算是點對了這位大小姐的死穴，只見她仔細的打量著自己身前的這位身高比自己高十公分，眉宇間透著不凡氣質的男子，良久，才溫順着說道：「那好把，你們想了解什麼情況啊？」，姚夏驚嘆，方健這小子就那麼一句就給鎮住了？方健卻只是會心的一笑，道：「我們找個地方談談！」。三人一齊閃進了刁蠻小姐的老式桑塔納的車裏，那位「倒霉」的保安被一名警方負責人叫住並問話：「和劉小姐一起走的那兩人是誰啊？」，保安如實回答：「也是你們警察啊！」，警方負責人大驚：「哦！怎麼就沒見過了！」。三人在一家裝修得出奇奢華的「上島咖啡」里坐下，剛一坐下，刁蠻小姐就直面著方健直聲吼道：「那搶畫的到底是什麼人了？你們知道？好大的膽子，看我不叫人把他們給大卸八塊了！」在點了東西之後，方健這才認真仔細的打量起自己面前的這位女孩，確切的說，應該叫女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精緻的臉龐，還帶着嫵媚而風情的飄飄長發，要是她能再安靜點，那可能是一位驚為天人的淑女，方健如此想到。可非常不幸的是，刁蠻小姐還是沒有按方健的想法那麼做。她再次帶着全場都能聽見的語音類似喊的說道：「你們啞巴啦？知道就快點說，在這裏，我可是狠角色！」說完還擺出了一副非常不屑的表情，那表情也可以叫做不可一世。姚夏是實在看不下這位刁蠻小姐的這樣過激的行為了，他在喝了一口剛上的咖啡后，就帶着怨憤的語氣說道：「小姐，請你保持冷靜點先好不好！」「好把，我就冷靜一下，看你們知道點什麼情況！」激動完之後的刁蠻小姐終於恢復了常態，在剛才博物館里的環境裏，想要她恢復常態還真的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在喝完了一口咖啡后，方健正色的說道：「我是方健！私人偵探！」，先前還有着刁蠻勁的劉小姐靜下來淑女的說道：「你好，我叫劉小雅！」，原來這刁蠻的小姐不刁蠻的時候，別有一番典雅氣質，方健這麼想，姚夏也這麼想着，方健繼續道：「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劉小姐，你父親的話是被白波搶去的！」，劉小雅聽見「白波」這個名字，臉上除了驚愕還是驚愕！姚夏作為優秀的警察，這點驚愕早已盡收他眼底，他急忙問道：「你，你認識白波？」，錯愕之後是茫然的劉小雅點點頭，然後張開兩片如櫻桃的上下唇，說道：「何止認識！他和我父親是世交！」。聽到這裏，方健和姚夏是一樣的驚愕來回復劉小雅先前的驚愕。一陣沉默，三人這才聽見旁邊座位上傳來的嘈雜的談話聲。良久，方健打破沉寂，直奔主題：「這畫，到底藏着什麼秘密？」。如果能輕易說出來的，那就不叫秘密了。這個道理在劉小雅的身上表現的很淋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憑什麼相信你們？」。方健和姚夏兩人無語，也實在很無奈，他們當然很難告訴劉小雅，為什麼她要相信他們。可，方健知道，她劉小雅必須相信他們。遂說道：「你必須相信我！如果你還想要回你父親的畫作的話！」，這話，算是徹底的震動了劉小雅的心弦，她肯跟着這兩位素未謀面的人來到這裏，其實是一種感覺，一種感覺到自己面前的兩人可以找回自家畫作的感覺。帶着倔強面龐的她，終於有所鬆動：「你可以肯定的幫我把畫作給找回來？」「我肯定！」答話的那頭是堅定的神情。「好吧，那我可以告訴你們！」劉小雅稍做停頓，繼續道：「那畫作，藏着開啟一扇門的密碼符！」。此語一出，方健和姚夏滿臉都是驚愕！密碼符？一幅畫作能藏着密碼符，這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而那串密碼符能打開的大門，又將是怎樣的一扇大門呢？方健不得而知，他在想，失蹤了的黃小姐跟那扇大門又會有着怎樣的聯繫。謎團像煙霧一般在方健的心頭纏繞。只見劉小雅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那些傻瓜即使弄到了畫作也沒用，因為他們可能把畫作研究透了，也沒辦法弄出密碼符！」，「哦！那就好！那最好！這樣我們就有時間把那畫作給你找回來！」方健也擺出了一張笑臉，一副死皮賴臉的笑臉。他自己心裏也沒譜，到底該如何才能把劉家的畫作給劉小雅給找回來。此刻倒是姚夏變得沉默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能看見他有點迷離的眼光不停的落在了劉小雅的身上。「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找回我爹的畫作！」劉小雅忽然這樣提出來，這倒讓方健有點不知所措。就連方健自己也不知道此刻要往哪個方向去追蹤逃跑了的白波，沒頭緒的追蹤只能讓自己更沒信心繼續追蹤。方健沒有馬上作答，咽了口咖啡，才道：「坦白說，我們現在即使知道了你父親的畫作是藏着密碼的畫作，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追？」。旁邊的姚夏還是沉默，一言不發，不是因為裝深沉，而是因為他的眼光在對面的劉小雅身上打量了十分鐘后終於在心頭升起了一個念頭：這妞，我見過！劉小雅無視姚夏的那種略帶色迷迷的眼光，這樣的男人她見得實在是太多了，只見她繼續對着方健說：「我知道那門在什麼地方！他們一定會去那裏的！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