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三個問題
「知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裏嗎？從你進入龍岩界的那一刻，我便鎖定了你。所以自始至終，一切都沒逃脫我的安排。包括使你獲得霓裳燕的肉身，放出萬獸窟的消息，一切都是為了引你到這裏來。」
「不錯，你想得沒錯，我是不能離開這裏。所以才要引你到這裏來，就是因為你是人類。」
李凡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想法，什麼都不想，不過他卻發現自己忍不住要胡思亂想。所以他把自己的耳朵堵了起來，把自己的一切感官都屏蔽了起來，專心做起算術題來。
做什麼算術好呢？李凡決定心算階乘。
嗯，1！=1，2！=2，3！=6...
7的階乘是多少呢？似乎有些困難。
不過那個聲音似乎在李凡的元層里響起：
「別掙扎了，不會有用的。你只需聽我說，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與你做個交易。」
「啊，算出來了。」李凡頗為興奮地想到，「72*7=504，所以7的階乘就是5040了！」
「8的階乘呢？」那個聲音問道。
「你說8的階乘啊。」李凡飛速地答道，「是40320啊！這麼簡單你都不知道？虧你在這裏還是自稱是神？你比小爺可差遠了！」
「單雙單單雙......」那個聲音感到有些驚異，「這是什麼？」
李凡暗自得意，藉助蛋爽，用單雙兩種符號來進行思考，這樣那個傢伙就捕捉不到自己的想法了。
「小爺真是天才哪！哇哈哈！」李凡暗自得意，不過這些信息卻是都化為了單雙兩種符號。剛才那個8的階乘就是李凡直接從蛋爽中提取的結果，試探了一下，那個傢伙感受不到蛋爽的存在，看來他也不是萬能的嘛。
「你超乎我的想像。」那個聲音說道，「給我時間，我絕對可以破譯出你這套單雙密碼的，不過似乎時間不夠了。你應該獲得了某位神靈的傳承，此事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向你道歉，但是希望你以後不要毀滅萬獸窟。」
「某位神靈的傳承？」李凡暗暗驚異，「神究竟是什麼呢？元神嗎？」
「你的未來不在這裏。」那個聲音又說道，「這些事，又有誰能說清呢？不過我倒是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盡我最大的努力，只希望你以後能解除萬獸窟的三次危機。」
「三次什麼樣的危機呢？」李凡問道。
「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需要消耗一次詢問的機會，你確定嗎？」那個聲音說道。
「這也太坑了吧？那如果我不與你做這場交易會怎麼樣？這個問題不會也要消耗次數吧？」李凡機智地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你需要什麼。」那個聲音拉長了語調，「這個問題我可以免費為你回答，你至少需要知道怎麼樣離開這裏。」
「好吧！」李凡答道，「成交！那你就回答下我怎麼樣才能離開龍岩界，回到人類社會吧。」
突然李凡全身一盪，無數的信息湧入李凡的腦海，彙集成一本《離開龍岩界的九千一百七十二種方法及相關事宜》，信息量足足有10g。
「你還滿意吧？」那個聲音問道。
李凡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離開龍岩界竟然有如此多的方法，果然行家出手，就是非同凡響啊。
「咳咳。」李凡清了清嗓子，「還行，那就說說要我幫你解決的三次危機吧。」
這次李凡早有準備，就等著信息湧入。不過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動靜。
「怎麼回事？」李凡問道。
「信息量過大。」那個聲音答道，「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壓縮格式，然後再傳給你。」
「好吧。」李凡坐在了地上，伸了伸懶腰。
瀰漫在木屋中煙霧起起伏伏億萬次，那個聲音總算壓縮完了信息，傳給了李凡。
這本是《萬獸窟可能遭遇的九千八百七十六億三千九百六十四萬五千四百一十六種危機及解救方法概述》，饒是經過壓縮，也足足有100t的信息量。
「最後一個問題了。」那個聲音低沉，充滿著攝力，「說吧，宇宙中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為你解答！」
離開龍岩界的方法已經找到，但是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
比如人生的價值啦，生命的意義，如何成為宇宙至強者啦，這麼多問題，選哪個好呢？李凡猶豫不決。不過這類問題怎麼可能有人能回答呢？就算他能回答，他說過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那就有可能直接丟出難以計數的信息量，那麼多信息，有和無又有什麼區別呢？
李凡叫來婁逞、霓裳燕一起來幫忙想想有什麼好問題。最後還是婁逞給出了一個比較不錯的建議，所以李凡說道：
「給出一個對我目前最有價值問題的答案。」
「沒想到你會問這樣簡單的問題。」那個聲音呵呵笑道，「對你來說，最有價值的問題就是生存或死亡的問題，那麼毫無疑問，當然是生存了。至於這個問題究竟是不是最有價值的問題，為什麼要活下去，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這也行？」李凡感覺完完全全被坑了，不過到底是獲得了離開龍岩界的方法，總算是不虛此行了。至於三次危機，還是等小爺成為元神再說吧！
出了小木屋，李凡在萬獸窟到處溜達起來。
看着來來往往的獸人，李凡不禁感嘆道：「不知道他們是否覺得自己活得有價值呢？他們的生命，是否又有什麼意義呢？抑或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說棄就棄呢？」
李凡找了一家客棧，便和婁逞一起研究起那本《離開龍岩界的九千一百七十二種方法及相關事宜》。
李凡起初不以為然，覺得這麼多方法不過是胡亂拼湊的，不過越看越驚異，這九千一百七十二種方法絕不僅僅只是方法，簡直就是一部龍岩界社會、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的百科全書。非但如此，而且還包含了很多李凡做夢都想不到的各族秘法。
「這哪裏是一本指南哪！」李凡感慨道，「此書在手，統一龍岩都成了小兒科。那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難不成會是傳說中的元神強者？聽他口氣，萬獸窟好像對他很重要似的，難不成他就是龍岩界一切一切的幕後大許可權？」
不過除了龍岩界，這本《方法》還涉及到其它地方的一些東西。九千一百七十二種方法，只有不到十種是通往李凡所謂的人類社會，另外的九千多種方法竟然是通往其他未知地方的方法。
更令李凡驚異地是，此書隱約提及到一些時空穿梭的方法。
不過最最出乎李凡意料地是，此書超過90%內容不是以李凡所能理解的語言系統寫成的，即使加上蛋爽和婁逞的幫助，這部分內容也無法破譯。
「我勒個去！」李凡很久都沒有這麼激動了，「這這這，這次大發了！這本書，就是地球上所有書籍加起來也比不上啊。」
不過李凡實在沒有太多時間來研究此書，所以看了一個月後，就交給了蛋爽與婁逞來分析處理，試圖找出最好的方法。
花開花落三百遍，轉眼六年過去了。
前五年，李凡只做兩件事，看書和修鍊。
看書主要看得是那本《萬獸窟可能遭遇的九千八百七十六億三千九百六十四萬五千四百一十六種危機及解救方法概述》。這本《危機》比那本《方法》還要好看一百倍，這本危機目前李凡超過99.9999%的內容都看不懂，不過饒是能看懂的這0.00001%的內容，李凡就感覺夠自己受用一千年了。
「尼瑪這哪是什麼危機啊！」李凡感嘆道，「這簡直就是一部宇宙的百科全書啊。雖然地球之外的東西根本看不懂，但是真得真得好厲害啊，沒想到信息收集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就是萬萬億億個婁逞也整理不出這樣的資料哪！真是好書啊，這一本書，抵得上整個太陽系！就算有人拿三個太陽系和我換這本書，我也不會換的！」
最後一年，李凡着手準備離開龍岩界。
「終於要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