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兩具肉身
看到鷹族大軍朝着鵬燕潭飛去，霓裳燕暗自舒了口氣。怔住一刻后，重新振翅高飛。
遠遠望着鵬燕潭，霓裳燕心中無限惆悵。
很多時候，我們都不得不做出選擇，再美好的事物，再不情願，我們都必須抉擇。就像蛋爽一樣，無論是選單還是選雙，你永遠無法預測下一次的結果。就算你不去參與蛋爽，你也作出了選擇，在是否進行蛋爽的選擇中你選擇了不進行。至於最後的成敗得失，沒有人能說清究竟是偶然，還是必然。
「那是？」霓裳燕心中一動，「好熟悉的感覺，那棵樹。」
自己與大鵬第一次見面那棵樹。那次樹的葉子是紅的，這次卻是光禿禿的一棵。霓裳燕本以為自己完全放下了，可實際上卻把那份情隱藏得更深了。
此時看見這棵樹，雖只是光禿禿的一棵，紅葉早已落光。霓裳燕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一次，實在太過刻骨銘心。
霓裳燕怔怔地站在樹前，撫摸著樹的枝幹，完全忘記自己本來的打算。
這場戰爭勝利又能怎樣？吞併狐獾又能怎樣？統一龍岩又能怎樣？重新回到人類社會又能怎樣？成為巔峰強者又能怎樣？長生不死又能怎樣？
如果沒有幸福的感覺，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宇宙浩淼無盡，我卻孤單一隻，非男非女，亦人亦獸。幾度輪迴幾世情，爭不如人生初見！
霓裳燕這一怔，雲捲風舒三千遍，眨眼就是三天。
噠噠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霓裳燕本能地轉過身來。
時間凝固，天sè為之起伏搖擺。
風聲和著蟲鳴，青草混著花香。
良久良久，雲捲風舒六千遍，霓裳燕終於開口了。
「現在該怎麼辦？」
微笑着，李凡回答道：「把手給我。」
兩人手掌相對，心心相映，元層相錯。
原來兩年前，霓裳燕奪元並非完全失敗，只是沒有料到李凡是二元一層，所以最後出現了偏差。
所以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霓裳燕獲得了李凡的**和部分記憶，李凡獲得了霓裳燕的**和部分記憶，而婁逞影響到了這兩具**。
所謂的元層，與一般人們所理解的世界並不是完全隔離開的。兩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織在一起。如果硬要分清最本質的東西，可以如下理解：
元世界與現實世界是兩個完全隔離的世界。現實世界取元世界后就得到元世界，而元世界的元世界卻是現實世界與元世界的交織體。元實相因，玄之又玄，眾生之門。
雲捲風舒九千遍，兩人掌心分離，相視而笑。
「好奇妙的感覺。」李凡感嘆道。
「呵呵。」霓裳燕笑而不語，本就是一體，無需多言。
李凡現在擁有兩具肉身，自己的和霓裳燕的，奇妙地是自己可以同時控制這兩具肉身。除此之外，又擁有婁逞和霓裳燕這兩個外元。所以李凡可以只控制一具肉身，而另一具交給她們來控制就可以了。
不過這次融合后，婁逞和霓裳燕已經完全化為李凡本質的東西。也就是說，李凡本身就擁有霓裳燕與婁逞的一切能力，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分離出一個婁逞或者霓裳燕的元來控制肉身或者與之交流玩耍等。
至於蛋爽空間，李凡自然能夠自己打開，熟練度與掌控力還要勝於以前的婁逞。
「小爺實在太牛了！」李凡滿面chun風，無限躊躇，「試問天下英雄，誰敢與小爺一戰？」
雲捲風舒一萬兩千遍，李凡已經嫻熟地掌控了兩具肉身，狀態切換隻在一息之間。李凡本身已經是二級元士，而霓裳燕是三級元士，兩者共同參戰，堪比六級元士！在龍岩界，幾乎就是橫著走的角sè了。
「戰事不知道怎麼樣了。」李凡暗自盤算，「以我本身的實力，橫掃一方不成問題，滅了狐族和獾族后，就該着手尋找離開此地的方法了。龍岩雖好，但是太過狹小了，總讓人覺得那麼壓抑，不好不好。」
李凡的肉身不具備飛行能力，所以霓裳燕拉着李凡，一同翱翔在天際。
聞着霓裳燕身上熟悉的香味，李凡無限感慨：「從古至今，遍歷地球百萬光年外，恐怕沒有別的生靈會有我這樣奇特的經歷了吧。」
臨近鵬燕潭，李凡和霓裳燕落了下來。
「媽媽！」哭喊著，石頭縫裏蹦出滿身塵土的李鵬燕，「你怎麼才回來！」
「發生什麼事了？」李凡問道，一時忘記控制霓裳燕了。
「你是誰？」李鵬燕橫眉豎眼，「媽媽你怎麼不說話？」
聽李鵬燕問道，李凡才回過神來，瞬間分出霓裳燕的元。
看着李鵬燕，霓裳燕眼神迷離，雖然早就知道李凡用自己的這具肉身與大鵬交合生下了一個女兒，但真得見了面，霓裳燕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愣在那裏。
李凡見狀又急忙把自己的本元切換到霓裳燕的肉身上，自己的肉身交給婁逞控制。
「媽媽！」李鵬燕帶着哭腔，「你究竟怎麼了？」
「霓裳燕」走到李鵬燕身旁，用手梳理著李鵬燕的髮髻，「孩子，你受苦了。」
婁逞與霓裳燕頗為羨慕地看着這一幕：「我們都沒有體會到為人母的感情，沒想到李凡卻能體味到這份情，真是世事難料啊。」
雲捲風舒五十遍，「霓裳燕」編了個故事，並把「李凡」以蛋爽大王的身份介紹給李鵬燕。
「這樣啊。」李鵬燕擦乾了淚水，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沒想到媽媽差點就死了，多虧了蛋爽大王，是孩兒錯怪你們了。」
「沒事。」「霓裳燕」搓掉了李鵬燕衣物上的泥污，「至少我們都活着，有蛋爽大王的幫忙，我們一定能奪回鵬燕潭的！」
「嗯！」李鵬燕推開了「霓裳燕」的手，「其實這次也不能怪孩兒不力，鷹族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
「媽媽知道。」「霓裳燕」揉着李鵬燕的臉蛋，「這次就連鷹族一起滅了吧。」
鵬燕潭外。
李凡持一把匕首，穿梭在狐人大軍里。
「神兵！神兵！」
霓裳燕則是拉着李鵬燕，躲在暗處觀看李凡的血腥屠戮。
突然間，空氣一陣顫動，以肉眼可見的形態流動着。
「你是誰？」狐人簇擁中，走出了一隻赤火狐。
「來殺你的人！」李凡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早就想試試自己原本肉身突破元士后究竟能達到什麼地步，正好這隻赤火狐拿來練手。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赤火狐搖擺尾巴，像一團火沖向李凡。
李凡沒有動，擦乾了匕首上的血跡，朝着匕首吹了口氣。
火光鋪天蓋地，火球越來越大，半徑足足有十米，一時間周圍的空氣都被點燃，狐人大軍早已散在百米之外。
「蛋爽大王怎麼還不出手？」李鵬燕暗暗為李凡捏了一把汗。
「放心吧。」霓裳燕微笑着，「赤火狐已是死...」
霓裳燕還沒說完，火球破裂，餘波朝四周擴散開來，狐人死了一地。
匕首插在咽喉里，赤火狐連驚恐的表情都沒有作出就灰飛煙滅了。
李凡趴倒在地，衣衫破損，滿身烏黑。
霓裳燕臉sè微變，箭速飛向李凡。李鵬燕也跟着飛出。
餘下的狐人見首領已死，加之霓裳燕與李鵬燕又突然出現，所以一鬨而散。
霓裳燕顧不得去滅盡狐族，急忙抱起李凡，沖向了燕子塢，將李凡的**冰封了起來。
「我還是太大意了。」霓裳燕苦笑道，「沒想到赤火狐的火焰衝擊這樣厲害。」
李凡有兩具肉身，即使其中一具毀壞，也不會對自己的生命造成什麼影響，頂多就是失去一個元士而已。所以才會這樣大膽，與赤火狐正面戰鬥。
在赤火狐衝來時，李凡吟唱起通靈術，獲取了赤火狐的戰術意圖。赤火狐的火球只是聲勢嚇人，撕咬才是赤火狐的最後殺招。李凡成功預判了赤火狐的運動軌跡，所以匕首直接刺入赤火狐的咽喉。不過卻忽視了火球本身的威力，這才導致肉身被火焰波及，全身痛苦難耐。
好在李凡及時把元轉換到了霓裳燕的肉身上，飛速地保護起李凡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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