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要過軍人生活了

001 要過軍人生活了

200X年7月桂林陸軍學院畢業生244班的學生在一起領完畢業證后,兩個身高180以上的青年一臉嚴肅走出了學校,徐海、王正被一幫三四十歲的大漢帶到學校右側的小巷子裏。

其中一個大漢對這徐海說:「別又說沒錢啊!」大漢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王正抱着肩膀站在徐海左側並排著,面對5個大漢徐海淡淡說:「沒錢」。

他早就猜出這兩個小子沒錢了,聽到說沒錢兩個字后,大漢想都沒想的說:「那把你的畢業證交給我」。

徐海又是淡淡說:「不交」。

大漢們一聽,多年放高利貸的經驗告訴他們,這小子想耍賴,看來今天又要出手了,其中一個大漢左手突然抓住徐海的衣領,右手拳頭剛要打出去的時候,卻被一個更快更大的拳頭打中面部,「啊!~~~」短暫而從內心發出的一聲后,倒在地上。

頭冒金星的從地上艱難的坐起來,用手摸了摸留着鮮血的鼻子,發現鼻子都塌了進去,鼻樑骨肯定碎了,鮮血狂流到嘴裏,然後又從下巴流下,咬牙列齒疼的臉都有些變型,看上去就像個殭屍。

4個大漢愣了一下,看了眼地上的同伴,這麼多年來自己這幫高利貸團伙在桂林也算是橫著走的了,從來都是自己打人,從沒被別人打過,還是頭一次被兩個剛畢業的學生打,難以相信后順間回過神來,朝着徐海、王正兩人就蜂擁而上。

王正被兩個人一衝,本能的就退了兩步,就到了牆邊,其中一人伸手要抓住王正的左手,想制服他,王正馬步一開,身子側對着對方,右手肘部關上夾緊,腰瞬間扭向對方,肘部順勢用力地打在對方的胸口,只見一人影倒飛出去4米多,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裏吐著鮮血,估計斷了兩根排骨了。

打倒一個后,自己確被另一個大漢在右臉上打了一拳,王正氣得眉毛倒豎,雙手掐在對方的脖子上,用力一甩,硬是將對方甩倒在地,再迅速的用膝蓋和左手壓住對方,右手猛的一頓爆捶。捶得差不多了,就站了起來,看了看依然躺在地上的大漢,眼睛和大熊貓一樣,鼻子直出血,嘴巴下顎歪一邊,肯定下顎骨碎了,估計3個月吃不了飯了,就準備去幫徐海。

徐海手裏不知道從那裏摸來了根大木棒,正好看向王正,微微笑了笑,說:「你也蠻快的嘛」。

只見地上躺着兩個血人,一頭的血,連臉都看不清,躺再血地上,一人的手反扭著,明顯是徐海將棒子敲在了手的反肘關節上,暈了過去。

王正不甘的說:「你手上拿着傢伙,不算數」。

徐海笑了兩聲:「我又沒和你比,快走吧!不然就麻煩了」。聽着地上的呻吟聲兩人出了巷子就往學校走去,徐海嘆了口氣:「1年了,張偉明的仇終於報了」。

上軍校后徐海、王正、張偉明三人就是玩的最好的朋友,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兩年前張偉明交不起學費,在校方几次催促中覺得丟臉,在其他朋友的介紹下就偷偷借了高利貸,半年還清,想打工慢慢還,可是在桂林這地方打工每月才600元,1年後,依然沒還上,有一次討債中,來了3個大漢,本就是來嚇嚇張偉明,但沒想到張偉明不經嚇,以為真要弄殘自己了,就順手拿起木棒,打了其中一個大漢就跑,沒想到木棒另一頭有個釘子,被劃出了個20cm的口子,張偉明被抓回來打斷了手,還被送去派出所,三人一口說是張偉明先出手打人,事情被校方知道后張偉明被開除了(軍校紀律很嚴格的)。

當時王正就喊著要去報仇,被徐海攔住了說:「這仇一定要報,但不是現在,我們現在去報仇會吃虧的」。徐海是一個沉着、冷靜的人,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王正甩開徐海的手說:「那什麼時候去報仇」。

徐海又拿出了那句口頭禪說:「欲修其事,先定其謀」。

結果時間被定在拿到畢業證的時候。這1年裏,他們拚命的進行各種體能訓練,每天兩次5000米長跑,5次400米障礙跑,上課時的擒拿、搏擊也是課後兩人互相練習,畢業前夕

兩人已經成為學校里的大力士了。

同時他們的訓練行為也被陸軍學院的校長看在眼裏,從此徐海的命運就被人在幕後悄悄地改變了。

兩人回到宿舍門口,拿起早已收拾好放在門口的行李,從學校的側門出去了,徐海幫王正揮手,招來了輛計程車,短短的一段路,兩人什麼都沒說,從拿起行李的時候,兩人的眼睛早已有點紅了。

計程車停在兩人面前,突然王正轉過身來,用力的和徐海抱在一起,片刻后,王正扭過頭,打開車後門,把行李往裏面以丟,關上車門,頭也不回,拉開副駕駛車門就坐了進去,汽車緩緩開動,沒一會就消失不見了。

徐海站在原地沒走,他知道,這一別,也許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了,他想着這四年的點點滴滴,想着王正在身邊,叫自己去那裏喝酒。可是現實是「離別苦啊!看來這次得在旅館里過了」徐海無耐地說着。

王正是回昆明老家,去他們那裏的武裝部報到去了,而徐海因為他哥哥的原因,可以直接在桂林武裝部報到分配。

次日徐海手裏拿着學校的介紹信,來到桂林市武裝部門口。

徐海和一個武警門衛說:「請問一下,陳政委辦公室怎麼走」。

「先登記」徐海沒想到會是這句話,心想真麻煩。登記后根據指引,來到一棟樓的二樓。

徐海敲了敲門,「請進」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徐海推門進去,看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手裏拿着個茶杯在喝茶,和一個中年男子對立而坐。

徐海謙和的說道「請問那位是陳政委」。

中年男子說「我是,你是那位」

徐海在這陌生的地方見這陌生的人,又看見對方兩杠三星有些拘謹。但還是平靜的說「我是徐海,陸軍學院王主任讓我來你這裏拿資料」徐海也並不想客套,說話簡介、明了。

陳政委不動聲色仔細地打量徐海「噢~~你就是徐海啊!王主任和我說了,你的資料和介紹信我早就準備好了」說完就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包牛皮紙文件包,遞給了徐海「介紹信也一起放在裏面」。

徐海接過文件包,打開看了裏面的資料,的確是自己的資料和介紹信,想說幾句客套話就走。

陳政委看着徐海笑眯着眼睛接着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報到啊?」。

「現在就去」說完才抽空看了看桌子對面,花白頭髮的老頭,看到他衣服上的肩章,一棵松枝加一星,天啊!「將軍」心中突然冒出兩個字來,震驚無比,但他壓着心中掀起的波瀾,想多看兩眼,因為這是他見過最大的軍官了,正當徐海看向將軍時,將軍也正在看着自己,將軍一臉嚴肅有帶點和藹,目光對視徐海不留痕迹的移開了目光。

從進軍校的那一天,徐海就夢想着自己是一位戰功赫赫的將軍,發揮自己的智慧和勇氣,帶着自己的部隊衝鋒陷陣,這是一件多麼光宗耀祖的事啊!

陳政委察言觀色發現徐海好像就點緊張,就笑呵呵的說「現在去也好,早一天去明鐵蓋鎮就早一天適應那裏」。

徐海「恩」了一聲,就聽見對面的將軍不急不緩地對着自己說「徐天現在還在福建啊?」

震驚,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將軍」居然認識我哥,還知道他在福建,震驚使得徐海愣了兩秒鐘,但他也不好問將軍和哥是什麼關係,只是回答道「是啊!在福建」。

將軍放下手中的茶杯說「他要回桂林的話,叫他來武裝部看看我啊!都兩年沒見到他了」

徐海心想這老將軍好像和我哥很熟。徐海腦子很機敏動得很快,但在這種場合的幾次震驚中已經有點緊張,擔心話說多了會失態,就想早點走,「恩,好的,那麻煩你們了,沒什麼我就走了」

陳政委站起身來說「那你慢走」,說着就送了兩步。

徐海剛要轉身就聽見將軍的聲音「我給那邊的張師長打了個電話,他會安排你的」

徐海心裏佩服,連新疆那麼遠的邊防師長,將軍都認識,連忙說「謝謝,真是麻煩你們了」。

將軍終於露出了點陰笑,利落的說「不麻煩,好了,你走吧」

徐海覺得氣氛有點冷,和這種級別的人物說話,真難受。「恩」了一聲,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一路上徐海有點鬱悶,覺得這武裝部是不是有點太熱情了點,自己一個軍校本科,用得着一個將軍來打電話招呼嗎?自己也有介紹信還需要打電話嗎?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將軍和哥哥關係不錯的原因,就對自己也幫着點吧,想到這裏,心裏也就沒那麼鬱悶了。

回到旅店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出門攔了輛計程車,到了火車站買了張去新疆喀什市的票,因為明鐵蓋還沒有通火車,先坐2天火車到喀什市,然後坐4小時的汽車才能到塔什庫爾干喀什克自治縣,再坐2小時汽車到明鐵蓋鎮的邊防站報到。

徐海坐在候車廳想着和王正最後乾的那件事,有點擔心,那幫高利貸會不會報警,警察會不會找過來,但僅僅是擔心而已,不過高利貸還真是報警了,警察找到學校,學校說「人已經畢業,我們也不知去向」。但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知道這軍校畢業的大多數會去武裝部報到分配,就立馬趕去桂林武裝部,武裝部的陳政委說「人已經去部隊了,至於去了那支部隊,這是軍事機密,我不能說,也沒有權力說」。警察和幾個高利貸的人徹底傻眼了,到軍隊里了,這可怎麼找啊!」

火車到了,徐海跟着人群上了火車,找到自己的卧鋪就躺下了,很期待也有點緊張,自己已經不是學生了,再過幾天就要過上真正的軍人生活了。

明鐵蓋屬於塔什庫爾干喀什克自治縣其中一個鎮,在我國的最西邊,位於帕米爾高原東部,喀喇昆崙山北部,南、西分別與克什米爾(巴基斯坦實際控制區)、阿富汗、塔吉克接壤,境內群山環抱,峻岭連綿,冰峰聳立,溝壑縱橫,丘陵起伏,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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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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