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非常日子（8）

王如示再沒有猶豫，跟着郝生平出了特護病房。***西江市人口雖只有四十來萬，但由於地理位置好，交通又比較方便，便格外繁華和熱鬧。特別是西江市的夜生活，更是燈紅酒綠，鶯歌燕舞，豐富多彩。兩人上了大街，但見七彩的霓虹燈閃閃爍爍，流光溢彩，衣着艷麗的漂亮小姐招搖過市，灑一路芬芳，給這並不幹凈的城市平添了許多的亮麗和誘惑。郝生平招了招手，一輛桑塔納的士便「哧」的一聲停在了他們的面前。「去溫柔之城。」

上了車，郝生平這樣說。司機一踩油門，紅色桑塔納便「哧溜」一聲朝着溫柔之城飛馳而去。只一會兒，桑塔納就停了下來，王如示正要開門下車，車門自己卻開了，原來的士已經開進了溫柔之城的大門，一位漂亮的侍應小姐將車門打開，微微屈起腰身，雙目含，柔柔地說：「歡迎來溫柔之城享受夜生活，享受難忘的美好非常曰子人生。」

王如示心想，這位小妲真會說話。抬頭一看，前面停車場已經停了十幾輛小車，後面居然還有很多小車尾隨而來。他的心裏除了驚詫，還不由得有些緊張，生怕碰上了熟人，急急地跟着郝生平進了溫柔之城。郝生平在服務台開了票，對王如示說：「你沒來過這裏，就少說話，跟着我就是了。」

王如示真的就什麼都不說，也不問為什麼，跟着郝生平到更衣室換了衣服，又去沖了澡。一位小姐將他們帶到一間不大的房間，說：「兩位先生稍稍休息一會兒，蒸房剛剛進去人。待會我來叫你們。」

小姐讓他們躺在椅子上，給他們身上蓋了條毛巾，又倒了兩杯茶擺在他們的面前，就出門去了。王如示有些急地問郝生平道：「還要等多久？」「二十分鐘蒸一次，最多也就等二十分鐘吧。看來你的確沒有來過這裏，我把今天我們在溫柔之城的全過程都對你說說，免得你總是問個不停，讓人家說你是鄉巴佬，小看了你。對你說，開始是沖洗，然後去蒸房裏蒸二十分鐘，再去沖洗一下，過後就去洗腳和修腳，最後是按摩。流水作業，全過程兩個小時。現在我們躺在這裏休息不算時間。一般說，沖洗，進蒸房，洗腳，修腳的時間加起來是一點二十分鐘，按摩的時間是四十分鐘。如果按摩的時間需要延長的話，還可以延長的。」

郝生平對王如示笑了笑，「不過，那可是要加錢的。」

王如示問道：「說起來內容還不少，需要多少錢呀？」

「不貴。」

郝生平說，「進溫柔之城的人，自己是絕不會掏腰包的，或者是公費報銷，或者是別人請客。」

「你還沒告訴我要多少錢哩。」

「四百。」

郝生平說，「這裏的設備比較好，衛生條件也不錯，所有用品都是經過嚴格消毒的，不臟。這裏的小姐也是經過挑選的，而且經過了嚴格的培訓。和外面的桑拿按摩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費用是要高一些。當然，這中間還包括一些別的費用，如果客人不懂得消費，那錢就白白地送給小姐了。」

王如示覺得這溫柔之城即便再說得冠冕堂皇，其實還是離不開色服務四個字。郝生平笑着說：「我聽人們說這樣一個真實的笑話，說是中心農貿市場一個賣羊肚狗雜的姓吳的農民漢子，聽說溫柔之城的按摩小姐年輕又漂亮，只要交了錢，就能和她做那個事，就想來溫柔之城開開洋葷，嘗一回城裏女人的滋味。割心肝一樣將半個月賣羊肚狗雜得來的四百塊錢埋了單，先是淋浴，後來是進蒸房，再後來又是淋浴，進進出出三次居然沒有看見一個小姐，心裏就有些火急火燎了，斥問守門的漢子說，交四百塊錢，讓我洗兩個澡，蒸一會卵子就算了呀。守門的漢子見他把話說得這麼粗俗，惡聲惡氣道，急的哪樣，下面全由小姐侍候，服務周到，包你滿意。農民漢子就不好意思再問了，心裏尋思『下面』是什麼？不就是胯下那個東西么。由小姐侍候『下面』，當然肯定是和小姐睡覺無疑了。先是一個小姐給他洗腳。那小姐又年輕，又漂亮，把農民漢子的一雙臭腳放進一盆散著中藥氣味的熱水裏浸泡了一大陣，之後，就將雙腳抱在自己懷裏，用一把小剪刀很細心地給他修剪腳趾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