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對手（2）

爸爸？古紀峰的記憶之中，還沒見過爸爸。他是誰？他在哪裏？他撥號的手激動得顫抖，接通的聲音。對方是個男人沙啞的聲音：喂！古紀峰的嘴角牽動幾次，從胸腔深處迸出兩個字：爸爸！

對方沒應聲就掛斷了手機。

幾名警察出現在他的面前。

馮國強是在預審室里見到「8？18」大案中的重要人物「老哥」萬達的，下面是他們的幾句對話：

「這幾起案子都是我主謀幹的。」

「哪幾起？」

「盜槍，綁架孫威的兒子逼他就範，讓衛光男開車撞死於慶德，策劃暗殺譚韶芬市長，為滅口殺死衛思慧。」

「r2藥物呢？」

「也是我指揮研製生產的。」

「萬達，你以為你一個人攬下所有的罪過，他們就可以逃脫法律制裁嗎？你打錯了算盤。據我們所知，你的背後還有一個真正的元兇，只他有資格被我們稱其為對手。他是誰？」

「我不知道。」

「我直白地告訴你，紀剛已在被押解回藍河的路上了。萬達，你願意談談古紀峰嗎？」

「沒什麼好談的。」

「好，你不願談，我來談談，你來當個評委，看能給打多少分？在藍河成為富，成為黑社會老大是你和紀剛的夢想，他身為公安局的副局長不便出頭露面，你老態龍鍾眾望難服，於是你們倆就處心積慮地設計古紀峰，打造出藍河的富翁來……可是，你們無視法律，殺人綁架……一切障礙你們黑惡勢力展的都要清除，竟暗殺了市長……」

現在，作為藍河生的暗殺市長的大案破獲或者說是本篇小說的結尾，尚有兩件屬於小說的部分而沒寫入小說之中，大概就像裝水果的籃子滿了，有兩隻蘋果什麼的沒裝進去。當然，製造r2毒品的所有罪犯統統落網，毒源徹底切斷，這也是無須細說的了。

紀剛是在粵北的丹霞山間的一塊巨石上少憩接到古紀峰電話的，他聽到那聲「爸爸」的呼喚，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爸——爸！須臾就同天籟的聲音匯合在一起。作為父親他是最想聽到的聲音，但作為準備潛逃的人不啻是萬達來的訊號，還是最壞的消息，家裏出事了。

「我們去看陰元洞。」紀剛關掉手機，顯得很平靜。

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化出塊石頭——幾千萬年才孕育成形的女人那個……在陰森濕潤的溝壑里。

盧濤偷偷給小龐使個眼色，他們在離開藍河時袁成罡有特別囑咐：不論在何時何地，接到指揮部的指令，都要立即將紀剛拿下。方才盧濤收到一條信息，正是指揮部下達的逮捕紀剛的命令。他說：「好哇，看看那神奇之物去。」

小龐理解了盧濤在看完陰元洞后逮紀剛的眼神。

為不褻瀆人類對生殖圖滕的崇拜，就不描述它很酷似的生動外形及逼真的顏色或該流出的地方流出水樣的東西。

「給我拍張照，小龐。」紀剛站在那個神品之前，他的舉動驚呆了在場幾個遊客。還沒有一個男人敢站在女人那個的……前面拍照留念吧？

「哎。拍呀！」盧濤搡了一下目瞪口呆的小龐。

那塊巨石太大，站在它的大洞口前，紀剛顯得很矮小，這倒讓人想到誕生之初生命游出源頭的形。

紀剛從石台階下來需要攙扶，他將兩隻手腕分別遞給自己的部下時，冰冷的手銬銬住了他。

「對不起紀局。」盧濤說，「我在執行命令。」

紀剛笑笑，平靜地說道：「做得對，你們過去就是這樣執行我的命令的。」

他們連夜乘飛機返回藍河，紀剛登機后，咬斷自己的舌頭，但他不是想自殺，而是不想說話。

衛光男再三要求，並堅持說姐姐一定給他留下紙條什麼的，指揮令郁冬冬帶他回到他的住處。

果真現一張紙條，是衛思慧寫給弟弟的。

那位死者對生者敘說了她被萬達所逼迫違心去殺死譚市長，原因是萬達用向警方告弟弟曾駕車撞死於慶德相要挾，她怕弟弟去坐牢，更怕被殺頭……死者還囑託生者，每年八月十八日務必代她為譚阿姨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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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