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我與他(15)

92.我與他(15)

在關鍵的時刻命令自己向困難妥協和投降或者繞過各種障礙,企圖將他自己囚禁在舒適而愜

意的溫床上而忘卻作為人存在的意義與生命的價值,使他的人生一直浸透在悲哀之中:另一

個葛紅兵則是自我審判者與解剖者,在書中以思想者的姿態存在着,為那個接受審判的自己

而深深地怦悔。就是這兩個葛紅兵在書中激烈地搏鬥着。通過這場搏鬥,張新穎先生看到了

這樣階形:\"這是一顆敏感、不安的靈魂的自我創未,展露了幽暗複雜的精神圖景,釋放

出強烈的衝擊力和生命痛苦掙扎所產生的豐富能量。換心自食,痛何如哉。\"(《我的n種

生活·國內批評界對本書的評價》)這場搏鬥就是向自己身上的人性惡開戰,無疑也是一種

痛苦的自我台定。而這需要撕裂自己靈魂的堅強勇氣和吞咽巨大苦痛的氣概,這不能不讓人聯想到了嚴厲解剖自己的魯迅。然而,對於葛紅兵本人來說,他並不是要獲取與魯迅等人牽連到一起的評價,更不想在這一點上做個\"模仿秀\",他是要將自己的靈魂撕成碎片,並將其投入到語的烈火之中,讓自己的靈魂在熊熊的烈火中涅梁,以期升華。向著彼岸泅渡的升華看似光彩照人,只是棄給那個庸庸碌碌的勇氣又有幾人能擁有!只是撕裂靈魂的巨大痛楚又有幾人能夠知曉並且體味過!

一個完整的人應該是由靈魂與肉身兩部分構成的,或者說精神與物質的結合才能成為一

個完整的人。然而,這兩者並不總是十分和諧地相處,而是常常生矛盾衝突。如果成功地

解決這些矛盾衝突,人就能生活得十分滋潤,否則就很可能走向自殺。那麼如何妥善解決肉

體與靈魂的矛盾呢?葛紅兵選擇了對話。於是,在他的《我的n種生活》中便有了靈魂與

**的對話。當然,這種對話既有激烈的爭吵,也相娓娓道來的勸說。在《1968年的飛》

這一節里,\"我\"便是那不安的靈魂,\"你\"就是那沉重的肉身,通過對話探討\"存

在\"的問題:\"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人應該如何\"存在\"?這種對話往往是從現實生活出

而最終走向了形而上,進入了純粹的哲學層面,這就使得他的這種自己與自己的對話不再

只屬於他的個人,因為他在走向哲學的時候就已經走進了人類的本性。試想我們每一個人又

何嘗個需要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展開這樣的對話呢!

葛紅兵的n種生活並不都是內在的,他雖然常常探訪自己的內心,但是他決不將自己封閉在內宇宙之中,也不把自己囚禁在所謂高雅的\"象牙之塔\"之中,由於他非常熱愛現實的社會生活,他以極大的熱關注著外在的生活。從某種意義上說,外在的社會生活也是人的生命的一部分。因此,葛紅兵由對自己的審判走向了對於當下時尚文化的審視。在葛紅兵的學術研究領域,時尚文化一直是他的目光凝聚的焦點之一。在《除了衰退、頹廢,他們什麼也沒有給自己留下》一章里,葛紅兵由現代人為電視所俘獲出,現現代人的\"感官的貧困\",進而現更為嚴重的問題:現代工業化時代的人們雖然擺脫了物質的匾乏,但是卻陷入了物質的泥淖而不能自拔,他們日漸地退化,墜入了\"感官的貧困\"的尷尬境地,幾乎為自己所沉迷的物質所異化。這不能不引起人們的警惕。同時,對於祖輩們的苦難的生活也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里,他怎麼也忘不了\"祖父在街上荒唐地轉悠\"的身影,怎麼也忘不了\"祖母在這個世界最後的痛苦\"。而祖父母的這種人生並不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是一個時代加在他們頭上的,是他們無法違抗的命運的安排,正如葛紅兵所講的\"這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儘管這是祖父輩的歷史,但是作為陰影多少也長期籠罩在作家的心頭。

在現實生活里,葛紅兵也常常處於矛盾的旋渦之中。由於人性中的種種缺陷以及自身的軟弱,這些矛盾很容易讓人身心疲憊而退縮。許多人往往對此採取\"鴕鳥\"的策略,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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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種生活(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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