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暴風前

6、暴風前

張十三體內的真元到底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命魂老人留下的,因此張十三隻能依靠外力來維持這些真元的存在,因此真元丹對於他來說,就顯得格外重要。

不過現在,張十三並沒有急着去使用真元丹,他手上還有着十顆元氣丹,目前他需要使用玄心引氣決將元氣丹中的元氣盡數吸收,提升自己的實力。

張十三之前有接受過命魂老人的指點,明白突破入竅境界需要打通體內哪些經脈,於是乎他現在駕輕就熟,將元氣丹中的元氣散開,向體內的經脈衝擊而去。

沖開奇經八脈,張十三選擇先行沖開帶脈,這是一條環繞腰間的經脈,與丹田相關,可以為打通其他經脈鋪下基石之用。

帶脈周圍有一穴道名為臨泣穴,乃是痛徹帶脈所連帶的穴道,可一併沖開。

要說起來衝擊經脈穴道,描述起來神乎其神,事實上張十三在衝擊穴道的時候,顯得十分輕鬆,就像是一根水管裏面被一團泥巴給堵住,往裏面猛地倒去一盆水,如果充不開,就一次xing多倒幾噴水,總能沖開。

一顆元氣丹所包含的元氣雖然足夠多,但還是不夠他衝擊帶脈,足足連續吞下七顆元氣丹才將帶脈與臨泣穴打通。

張十三十分疑惑,他之前聽說別人衝擊經脈穴道痛的死去活來,但他卻沒有那種感覺,彷彿沖開經脈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老頭兒,我是不是與眾不同啊,為什麼我衝擊經脈穴道這般簡單?」張十三將意識沉浸腦海深處,打攪了命魂老頭兒的好夢。

命魂老人向他翻了個白眼,好夢被打攪,有些不耐煩說道:「切,你小子還與眾不同,你除了比別人少了一個命魂之外,還有什麼不同。你衝擊經脈沒有任何阻隔,那是因為你在入竅境界停留的時間太久,每ri的修鍊本來就已經將你的經脈堆砌得足夠寬敞和結實,自然不可能存在痛的死去活來的過程,好了好了,別來煩我老人家的好覺了,你自個兒搗鼓去吧。」

張十三似懂非懂的將意識回歸本體,仔細回味,他忽然一拍大腿,大笑起來,自語道:「原來如此,就像之前司馬安所說要成為先天境界人上人的三種辦法,我一不小心就完成了那第三種辦法,在入竅境界停留數十年,敢情是這樣才讓我覺得貫通經脈穴道沒有一絲痛楚。」

想通此事,張十三心情大好,數了數懷中只剩三顆元氣丹,便將三顆元氣丹存下,等元氣丹多了些,再一鼓作氣衝破下一條經脈和穴道。

張十三伸了個懶腰,朝窗外一看,天光大白,原來打通一條經脈竟然花了**的時間,他暗道:「看來如果不是我之前數年為入竅境界打下了紮實的底子,想必這一晚我也會痛的死去活來,就像中了邪一樣。」

張十三打量了下院子裏面除了幾隻鳥兒在歌唱外,就連下人都沒有起**,於是他用司馬安早就準備好了的上等黃苻紙繪製了幾張神符,三張御空符,兩張大力金剛符還有一張神行千里符,畢竟他想要從司馬安那裏得到足夠的元氣丹進行沖穴。

在玄心正宗時,張十三從來不覺得修鍊資源多麼重要,山上的元氣比皇宮裏面的元氣充足太多,和這些由強者凝聚起的元氣丹也不遑多讓,他才明白,為什麼修仙聖地就是修仙聖地,即便皇權掌握再多疆域,但是實力也是不能和修仙聖地所抗衡的,這也是為什麼司馬安見到張十三是玄心正宗弟子時,願意請他會皇宮的原因之一。

「大皇子,你看看十顆元氣丹刻畫的六張神符能兌換多少顆元氣丹?」

張十三故意將將刻畫神符所用的元氣丹報出來,所想便是讓司馬安多拿出一些元氣丹,讓他刻畫神符,如此一來,他就能用元氣丹來衝擊經脈穴道。

他總不能一來就像司馬安伸手要很多很多元氣丹,而不給司馬安一點點回報,那樣換做是誰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就給元氣丹。

司馬安接過六張神符,其中兩種他倒是認得,指著最後一張神行千里符問道:「這張神符有何神奇之處?」

張十三解釋道:「這張神符名為神行千里符,雖然不能像御空符那般御風飛行,但它的速度和持久力卻不是御空符所能比的,如果說御空符是月公主的玩具,那神行千里符便是戰場上的強大戰力,一張神符貼在腿上,夜行千里,乃是奇襲之軍必不可少的裝備。」

經過張十三這樣一解釋,司馬安眸子瞬間亮了起來,他請張十三來到皇宮,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而今成效初見,他如何不喜。

「張兄,刻畫這六張神符用了十顆元氣丹,那如果只刻畫這一種神行千里符,十顆元氣丹能刻畫多少?」司馬安很謹慎,他也不願意過多浪費元氣丹,畢竟他和張十三之間只有口頭協議,二者各取所需。

張十三微微一笑,說道:「如果單單刻畫神行千里符的話,十顆元氣丹能刻畫出五張,但刻畫神符消耗也比較大,如果算上消耗,刻畫五張神行千里符,約莫要十五顆元氣丹吧。」

司馬安稍作思索,說道:「那這樣,你每天領取二十顆元氣丹,每天刻畫六張神行千里符出來,可以吧?」

張十三能看得出司馬安眸子中的火熱,他暗笑:「這小子,只怕是想儲存一批符,用來爭奪皇位所用吧。既然這樣,送給我敲的竹杠,怎麼可以不敲。」

張十三清咳兩聲,說道:「如果大皇子你能提供更上等的符紙和真元丹的話,我還可以刻畫出神行萬里符,比神行千里符還要好。」

司馬安思索一番,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真元丹我一下子也拿不出來多少,還是先弄神行千里符吧,萬里符的話我去請示一下父皇。」

張十三笑而不語,之後他就以這張神行千里符向司馬安做了示範,將神符貼在大腿上,以真氣、真元催動神符,剎那間張十三的身影就出現在十丈開外。

當然,這是張十三的掌控力量jing准,如果換做司馬安來使用神行千里符,恐怕會直接將庭院的樑柱給撞塌。

張十三住在皇宮中,空有一個神符師的頭銜,卻沒有一點事情可做,他除了大皇子司馬安的宮殿中遊盪就只剩下修行了。

不過唯一讓張十三覺得還有些意思的是司馬月也住在宮殿中,白天他倒是可以和司馬月一起賞花看水,暢聊人生。

緊緊幾ri間,張十三與司馬月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從之前那點頭之交變成了現在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咯咯,你說的這些我完全沒有見過,原來在玄心正宗山門上有這麼多好玩的東西啊。」司馬月銀鈴般的笑聲從花園深處飄了出來。

張十三輕嗅佳人體畔芳香,滿足道:「最主要是在山上,我還有很多師兄師姐們,算起來我是最小的一個,排行第十三。」

聰明伶俐的司馬月說道:「原來你的名字是這樣來的啊,真奇怪,為什麼你師父要按照順序來給你們取名字啊。」

「這個我也想問他老人家呢,為什麼我十二師姐不叫張十二,我卻叫張十三。」張十三無奈的聳了聳肩,攤開手掌說道。

「咯咯……」司馬月再次笑了起來,眼睛笑得眯起來,如一道月牙,迷人得很,幾乎讓張十三看的痴獃了。

這時候,司馬安走進花園,打斷了張十三和司馬月的暢聊。他沖張十三搖搖手,臉sè冰冷,大聲說道:「張兄,這是你今ri的報酬……」

……

……

入夜,月朗星稀,今晚的天氣非常怡人,但張十三並沒有將時間浪費在賞月上,他依舊在修鍊。不過也正是他勤奮的修鍊,沒有看到一條黑sè的人影越過他的房頂,摸進了大皇子司馬安的寢殿。

「你就是司馬安?」

陌生的聲音猛然間在司馬安的**榻旁響起,令司馬安渾身毛孔豎起,他飛快地將**頭的長劍拔出,向那道人影刺去。

面對在夜光中泛著寒光的劍,那條黑sè人影面sè無懼,他僅用食指與中指就將劍身夾住,並且說道:「還不到通靈境界,不要妄想在我面前泛起多少浪花,我今ri來是交給你一個任務的,辦得好,師尊或許能收你成為玄心正宗記名弟子。」

司馬安聽到這句話后,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來人竟然是玄心正宗的高手。

司馬安正準備回應這條黑sè人影,想套套近乎,卻被黑sè人影揮手攔了下來,人影說道:「你什麼也不用說,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聽的懂嗎?」

司馬安盯着黑sè人影,只能看得見一個人影的大概輪廓,於是他聽話的點了點頭。

「很好,我問你,你們皇宮是不是住着一個叫做張十三的玄心正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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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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