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林中的飛箭

二、林中的飛箭

同福客棧二樓人字型大小房內,張十三五心朝天,靜坐修鍊。

「哎,老頭我問你下,你有沒有感覺這兄妹倆有些與眾不同?」

此刻,張十三的意識整個沉入了腦海之中,與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對飲。

老人輕撫下頜花白的鬍鬚,沉聲說道:「以我所見,那個小女娃娃來頭恐怕不簡單,雖然表面上她沒有踏入修鍊界,甚至連真氣都沒有修鍊出來,但我能察覺到她體內似乎潛伏着一股強大的力量……」

張十三暗自點點頭,難怪一見到她就覺得親切與眾不同,原來問題出在這裏。他想罷,問道:「那她哥哥又怎樣?」

老人說道:「那小夥子修鍊資質極佳,若以而今飛仙大陸修行境界劃分,後天有胎動、入竅二境,先天則是御氣、通靈、煉法、天人四境,其修為已經快要邁上通靈境界,在這個年紀,實力不凡想必名聲也定然不菲。」

「這麼看來,想來他們兄妹二人請我回去不光光是畫畫神符這麼簡單咯。」張十三略顯擔憂道。

老人端茶慢飲,對張十三搖頭一笑,說道:「小子,你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沒有命魂,天地都無法控制你的命運,難道你還認為那兩個小娃娃能掌握你的命運不成?」

老人所言的確,在玄心正宗開光崖上,經過開光石光芒的照shè,將張十三原原本本照了個現行,他三魂七魄竟然缺少其中最為重要的命魂,一下子讓玄心正宗炸開了鍋,進而導致在玄心正宗副宗主陳勇的逼迫下,被宗主張赤霞一掌打下開光崖。

想起數ri前開光崖上所發生的事情,張十三嘴角翹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對老人說道:「嘿嘿,那我倒要看看他們兄妹二人能玩個什麼花樣,反正我孤身一人,來去倒也自如。」

說罷,張十三的意識重歸身體,他埋頭看了看胸口處青灰sè紋身模樣的圖案,回想起張赤霞那堅決的一掌,暗下決心:既然師父將這門玄心正宗只有宗主才可以修鍊的最為玄妙的神功玄心奧妙決傳授給了我,那我就不能辜負師父的心意,就算不重回玄心正宗,也要將那狗ri的副宗主給作了。

張十三五心朝天,開始進入修鍊之中,口中默念:「玄心奧妙,萬法歸宗……」

這門神功乃是玄心正宗開宗祖師所創,流傳至今已逾數萬年,傳承不朽,同樣造就了玄心正宗無上威名。只不過修鍊這玄心奧妙決竟然還有諸多條件,其中必須為玄心正宗弟子,修行玄心正宗神符之術,這些先決條件張十三一一滿足,可是其中還有一條必須成為先天高手才能正式修行玄心奧妙決中無上玄功。

雖然張十三很想穿梭時光去數萬年前質問那位開宗祖師為何定下這樣的條件,但一想到自己練就這門神功之後玄法蓋世,白ri飛仙,一招就能毀天滅地的場景,張十三也只能咬咬牙,先突破入竅這一坎,只為了成功晉陞先天。

張十三這**雖然沒有修鍊玄心奧妙決上的玄法,但他也不是不能根據玄心奧妙決基礎篇修行,想必其他門派提供弟子修行的引氣決來說,玄心正宗的引氣決更為純正,但玄心引氣決和玄心奧妙決相比,那又是一個檔次。

二者相比,就好比潺潺溪流和奔騰的河流,一個只能慢慢吸引遊離在空中的元氣,而另外一個則像是用了抽風機一樣,將修行者身體周圍空中的元氣全都吸收過來,於是二者所產生的價值自然是不同的。

**的修行,讓張十三體內的真氣又粗壯了不少。

翌ri大早,張十三的房門被敲開,一名下人打扮的男子站在門檻前,沖房間裏面喊道:「張少俠,我們公子說可以出發回城了,讓張少俠提前準備準備。」

張十三將洗臉的毛巾搭在木盆邊緣,頭也不會朝門口回應了一聲:「好嘞,我馬上就去樓下。」

不一會兒,張十三便已經洗漱完畢,來到樓下時,眾人已經整裝待發。

「張兄,昨ri忘了做自我介紹,我叫司馬安,如果張兄一切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出發回城了。」司馬安站起來,一臉平靜對張十三說道。

好在張十三也不是矯情的人,他並不介意司馬安昨ri故意不作介紹,他現在所想只要司馬安能夠提供他修鍊資源即可。

司馬安手下跟着不到十名下人,這些下人每個都身着青灰sè袍子,一聲不響的跟隨在司馬安身後,宛如一條條聽話的狗,嗯,至少在張十三心裏,就個比喻十分恰當。

路上,張十三買了幾根油條和豆漿過早,又買了些麵餅充當乾糧,只要出了城,在山野中可是再也買不到這些乾糧。

玄心城沒有城牆,走了幾條寬廣的街道,又繞了幾條小巷,以司馬安為首的一行人終於離開了玄心城地界,開始進入山林,沿着山路,向晉國didu皇城前進。

出了玄心城,張十三才知道原來司馬安的家住在晉國didu皇城,這讓他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司馬安住在didu,從他穿着打扮和修為來看,想必能擁有不少修鍊資源,反之驚的也是司馬安家在didu。

張十三雖然大小就在玄心正宗修行,但他也算是了解過晉國的一些情況,他暗嘆:這個司馬安莫不是晉國皇族?

晉國國主便是姓司馬,司馬家坐擁晉國千餘年,傳承至今,皇族力量強盛,支脈繁多,指不定這司馬安便是哪一脈的皇子。

張十三在心中將這件事情細細一琢磨,他忽然相通了:玄心正宗雖然坐落在晉國之中,但玄心正宗並沒有公開標明支持皇族正統。而玄心正宗又強大無比,乃是天下九大仙門之一,如果能得到玄心正宗的支持,想來就有足夠的實力與皇權正統抗爭了。

可實際上,這些想法都只是張十三的心念,司馬安的家室到底如何,張十三並不知曉,他只能通過腦海中命魂老人了解到身邊這些個僕人都是後天高手,每個人都在入竅境界,是從戰場上經歷了生死血雨後被挑選出來的冷血殺手。

一路上,張十三默默不語,跟隨隊伍行走,看看山間野花,嗅着芬芳花香,聽着鳥叫蟲鳴,他彷彿感覺自己又回到玄心正宗山門。

倒是司馬安的寶貝妹妹一路上空不下來,將昨ri從張十三手中買去的神符取出來,時而飛在半空中,時而駐足樹梢,當一回凌空仙子。

「張十三,你還有御空符嗎,我這裏只有一張了,可是我還想體驗飛翔的感覺。」司馬月在半空中沖張十三喊道。

張十三在與司馬月交談的過程中,得知了她的名字。他對半空中的司馬月說道:「這種御空符講究材質,一般的黃苻紙承受不了御空符文力量的加持,我現在也沒有存貨。」

事實上,張十三身上還有着幾張比御空符更好的神符,但這些神符他萬萬不會拿出來交給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

有司馬月這個可愛活潑的少女為眾人沉默無趣的趕路充當調劑品,充滿了銀鈴般的笑聲,竟然吸引了不少奇異鳥類,倒顯得不那麼無趣了。

一行人一直走到晌午時才稍作休息,在山林中尋了一處較為空曠的空地停下來,眾人紛紛取出水壺和乾糧,湊合著對付一口。

司馬安這時候帶着妹妹司馬月湊到張十三身邊,將隨身帶着的點心分一部分請張十三吃,卻不料被張十三拒絕了。

「這倒也是的,在山中趕路,還是乾糧來的實在。」司馬安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並問道:「我聽說玄心正宗弟子幾乎不會下山行走,不知道張兄……」

司馬安並沒有將話說完,他相信張十三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而張十三也的確明白司馬安的意思,他回應道:「你就當我是個特例罷,畢竟玄心正宗還是有弟子下山行走的例子在。」

張十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便含糊的一句話帶過,進而和司馬安聊起關於修行上的事情,並且聊得還很愉快。

打破二人暢聊的是一根南來的飛箭,箭頭寒光鋥亮,向吐著信子的毒蛇,朝司馬月咬去。

剎那間,司馬安的身子條件反shè般彈起來,伸出如鐵的右掌,在飛箭尚未觸及到司馬月之前,將飛箭攔截下來。

「敵襲!」

瞬間,眾人立即進入了jing惕狀態,司馬安將司馬月保護在身後,目中帶着怒火,jing惕的打量四周。

張十三飛快的將乾糧塞進包袱里,他的目光落在四周高大的樹木上,飛箭從高處shè下,想必偷襲者應該還在樹上。

掃視周圍的環境,張十三暗嘆:這兄妹二人到底是什麼人,偷襲他們的敵人想必是早早就在這邊安排好埋伏了,不然也不可能趁著晌午眾人最疲勞,jing神最為放鬆的時候下手。

從早上出發,一直行路,路上眾人都保持着足夠的jing惕xing,也唯有到了晌午休息充饑的時候才會稍降jing惕xing,而這些偷襲者將偷襲的時機掌握得準確無誤,想來是一群專業的殺手。

張十三靠近司馬安,打量四周后低聲對他說道:「東南方向那顆最粗的古樹樹梢上藏着一人,你是先天高手,可以御氣攻擊,想必五十丈的距離,你應該能命中吧。」

司馬安大吃一驚,連他都沒有發覺五十丈外古樹上的人影,張十三竟然能提前知道,最為驚訝的還在於張十三隻是後天修行者,竟然能察覺他是一名先天高手。

司馬安斜目看了一眼張十三,暗驚:「這小子不僅來頭神秘,所行所做之事更是神秘,後天境界竟然能看透先天境界,不可小覷。」

表面上,司馬安這是對張十三微微點頭,並且瞬間向五十丈外那顆古樹樹梢端出手,一柄被灌輸了真氣的飛刀『咻』的一聲從他的掌中飛了出去,割破了空氣,幾乎眨眼間就飛至古樹樹梢,竟然真的將一名偷襲者擊中。

隱藏在林中的殺手們似乎知道他們的行蹤被識破,不僅沒有逃開,反而出手更加兇猛了,一時間飛箭破空,十多支飛箭從四面八方shè向張十三等人,簡直就是想將他們十多人shè成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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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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