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同床異心

第1章 同床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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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十坪的卧室,裝潢典雅不失溫馨,室內床頭燈開着,光線柔和又略顯昏沉,屋內氣氛微微有些冷清。一張兩米寬的大床上,一對青年男女一左一右。端麗清秀的女人十仈激ǔ模樣,宛如一朵出塵的蓮花,微冷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她靠在軟羊皮包起的床頭上,皓腕從被子裏伸出一截,纖長的細指翻著書,時而很慢,時而一翻就是三兩頁,顯然心思沒放在書上。

男青年蘇源側躺在女人右側,兩人中間隔了一米的距離,溫柔的目光一直盯着女人,表面安靜內心卻澎湃如暴漲的江水,此刻的他很想伸出手觸摸一下女人裸露在外的手臂,可是想到她以往面對自己的冷淡,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手動了一下又縮了回去。女人似是發現了他的動作,輕瞄了一眼又將目光放回書上。

女人名叫白冰,正好二十二歲的年齡,她與蘇源已經結婚兩年,這次卻是夫妻第一次同床。蘇源和白冰的結合純屬政治聯姻,沒有一點感情基礎。雖然很多長輩包辦的婚姻,夫妻生活一段時間也能建立起感情,並且幸福美滿的走下去,可這兩人在外人面前關係良好,內心卻是越來越遠,就像兩條平行的直線永遠不會相交。

蘇源在多數人眼裏是個風流的混蛋,雖然不做殺人越貨的勾當,但是傳言敲寡婦門勾搭小姑娘這種破事一提就一籮筐,他恣意風流,別人眼裏卻是浪蕩亂交,婚前白冰就對蘇源沒有任何好印象,燕京城裏的名門望族女孩也沒一個對他有好印象的,名聲臭到了極點。

白冰在婚前早就有了戀愛對象,只因父母早亡,迫於家族的壓力才不得不放棄那段感情跟蘇源結婚,但也只同意與他表面維持關係,兩人空拿着一張結婚證,沒有任何夫妻之實。

兩人婚後蜜月期還沒結束,就被家裏調到松江省的江城市甘泉縣工作,白冰在縣農行上班,是主管信貸的經理,經理的名字倒是好聽,可縣城農行行長才是科級幹部,她也僅僅是個股級而已,好在工作穩定,放貸收貸沒有任何壓力,生活很是輕鬆愜意。

二十四歲的蘇源級別比白冰高,燕京jǐng校畢業的他此時身為甘泉縣公安局副局長,不過排名最是靠後,手中權利不大,但他年齡擺在這,身前的幾個局長都是同他父親一般的年齡,蘇源只要表現好,進步是早晚的事,這是大多數人眼裏的看法。但蘇源生xìng風流,實事做了一些,傳言的齷齪事也做了不少,常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蘇源來甘泉縣兩年,幾乎全縣各個單位都知道縣公安局有個下流混蛋的蘇副局長。

謠傳歸謠傳,事實並不是如此,家裏的嬌妻蘇源碰不得,情人只是有幾個,不過卻沒有傳言中那麼多,也從沒做過敲寡婦門的破事。說句實話青chūn期叛逆的蘇源確實做了一些讓他都覺得後悔的事,可在成年參加工作之後倒是沒有任著xìng子胡來,他風流是風流但絕不下流。不過有一點不好,他從來不理會謠言,任由別人去傳,如此在燕京城和甘泉縣他的名聲就被滿天的謠言搞臭了。白冰對蘇源原本就很冷淡,聽到這些謠言自然越來越冷。

蘇家本意是想讓蘇源在基層歷練幾年收收心思,可這兩年關於他的傳言早傳到燕京,傳言能傳到燕京也早變了味道。原本父親早逝,母親在他三歲時就拋下他出了國,蘇源又不是嫡子長孫,在整個大家庭里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他在甘泉的表現委實讓家裏人失望,而其他同輩的表現卻比蘇源好百倍。蘇源不爭氣,不上進,於是蘇家也認了命,便將這對小夫妻扔在甘泉縣不再多管,這也正隨了蘇源的心。

蘇源從小就有超出常人的商業頭腦,初高中時混蛋事做過不少,但也利用他超凡的眼光賺了不少零花錢。他是一心想從商,可最終被強迫考了jǐng校,又被強迫入了jǐng隊。二十二歲之前的人生被蘇家人cāo控,如今蘇家不再管他,他確實樂得自在,只希望謠言傳的再邪一些,好叫縣裏領導知道,把他革職,他也好去做更喜歡的商業。

白冰家裏,最疼愛她的白老爺子在今年年初就重病卧床不起,人還沒死白家就遭受了分崩離析的境況。此時白冰的幾個叔伯也僅有一個在江南擔任副省長,還沒進常委,其餘的幾位也因為種種事端退休的退休,入獄的入獄,白家如此境地,也將她這個小公主忘在了腦後,或許白家這會兒也在後悔讓白冰嫁給蘇源,在危機時刻蘇家沒有幫助白家一分一毫。

蘇源今天下午才剛剛出院,這會兒他躺在床上看着妻子,內心波濤洶湧有很多話要說,可是他卻怕那些自己都覺得離奇的事說出來會嚇到面前的人兒。蘇源很想告訴她自己就是廖晗,與她大學相戀兩年,婚後也一直交往,讓她朝思暮念的那個男人。可就兩夫妻現在的關係,即使他說了,白冰也只能當他故意氣她,就算是夫妻關係好了,這種事說出來,也讓正常人無法接受,蘇源輕嘆著決定將此事埋進心底,眼前的美人也只能通過長期的追求讓她接納自己。

廖晗大白冰兩年與蘇源同歲,白冰十六歲讀大學,入學時他已經大三,他畢業時白冰才剛剛大二讀完。廖晗本就是甘泉縣人,大學畢業就回了甘泉縣工作,因為沒有背景只在法院做基礎的文職工作,滿心遠大抱負的他兢兢業業,一直沉穩工作,耐心等待升遷的機會,期望為政一方,報效家鄉。

廖晗畢業前兩年和白冰一直書信來往,聽說她畢業就會結婚,原以為從此不會再與她有來往,卻是沒想到yīn差陽錯的白冰和他丈夫蘇源在婚後就被調來甘泉縣。

而今蘇源和白冰已經在甘泉縣生活了兩年,此時正是九八年夏秋交接的季節,也是松江省的雨季,一連整月的暴雨讓縣城外的清江水位暴漲,上游支流的白河水庫庫容量已經遠遠超過了設計時的容納量,江堤和水庫大壩都有潰堤的危險,甘泉縣城以及周邊鄉鎮都受到威脅,於是縣裏也組織人員協助子弟兵戰士搶險,廖晗這樣的低級文員都被拉去了搶險第一線。他雖然是文職工作,但從小在鄉下長大的他面對滔滔洪水沒有退縮,跟子弟兵一樣沖在最前。只可惜連續奮戰了兩天一夜的廖晗,在第二晚夜裏搶險時不幸落水,找到他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了,地點卻是在下游百里之外的農田,人早就沒了呼吸。

白冰在得知消息之後哭得像個淚人,偷偷去看過幾次遺體,蘇源早就知道妻子跟廖晗的關係,兩人經常見面一起吃飯長談,念在兩人沒有逾越道德底線,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也在心裏記恨廖晗當他是情敵。

前天,也就是廖晗遺體火化的rì子,白冰請了假去參加告別儀式。情敵死了,又是抗洪英雄,蘇源作為公安局副局長便也過去湊熱鬧。廖晗遺體推進爐子裏那一刻,他的同事以及朋友都在痛哭惋惜,只有蘇源在心裏笑罵着,爐子關上那一刻,眾人就聽見一聲慘叫,原本還露著笑臉的蘇源,沒有任何徵兆的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就暈厥過去。

被人送去醫院搶救,醒來之後蘇源身體就莫名其妙被廖晗的靈魂佔據了,蘇源的靈魂卻是不知所蹤。在醫院裏躺了兩天,廖晗將蘇源的記憶與自己的靈魂融合,默認了現實這才出了院。出院那一刻看到白冰站在面前,他興奮的想撲上去,突然想到蘇源跟白冰名義上是夫妻,卻是關係冷淡沒有夫妻之實,這才作罷。

兩人只是片刻間的眼神相對,白冰隱隱發現今天的他與往rì有些說不出的不同,沒了往rì面對自己的冷漠,多的更是柔情,蘇源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jīng神軟磨硬泡,白冰才勉強答應他晚上一同回家聊聊的建議,於是才有了兩人的第一次同床。

此刻,蘇源側身躺着,目光一直望着白冰,他知道修補兩人的關係需要時間,琢磨良久,剛想找個話題打開話匣拉近一下關係,就見白冰突然將書本合起關了床頭燈。

蘇源輕嘆一聲,沒有聽見白冰的任何回應。良久聽見白冰呼吸漸沉,蘇源摸著黑出了卧室,站在陽台吸了兩支煙,看着窗外瓢潑般的暴雨下遠處公路上,運送搶險救災物資的車子穿梭不停。責任心更重的廖晗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再是法院的小辦事員,而是公安局副局長蘇源,此時天災降臨,全縣百姓受災,一番思考之後,他決定先將兒女情長放一放,等抗洪搶險的事過去之後再與白冰深聊。

掐滅煙蒂,蘇源轉身回到卧室,打算先想睡個安穩覺,明早就上搶險第一線,剛剛爬上床上,就聽白冰低聲說道:「蘇源,為了彼此,我們還是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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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曖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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