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34不準打臉!

V034不準打臉!

「薄焰,你快住手,你幹什麼!」

黎邀嚇得面容失色,完全不知道這兩人怎麼又打上了。

哦不,準確說來,這一場打鬥,局勢完全一邊倒。

薄焰眉毛齜飛,就跟殺紅了眼似的,完全停不下來:「瘋子!神經病!讓你亂說!讓你說!陪我兒子……」

而季銘斯在薄焰連環拳的攻擊之下幾乎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他雙手抱頭,把本就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臉蛋兒死死護著。

「別打了!薄焰,你冷靜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黎邀吃力地拉他,可她一隻手力量有限,完全拿薄焰一點只法也沒有。

「黎邀你讓開!我今天要揍死這個混蛋!要不是他昨晚把當年的事說出來,白玫玖了不會跟我翻臉,都是他害的!」

薄焰反手一揮,就把黎邀揮出了幾步之外,繼續往季銘斯身上湊。

季銘斯越是抱着頭,他就越想把他的頭揍得西啪爛,掰開他的手就要往臉上揍。

豈料一直沙袋似的任由他一拳一拳揍的季銘斯卻又突地握住他的拳頭:「不準打臉!」

「你tm還要臉?!」薄焰氣得腦沖血,更加大力地揮他臉上揮。

季銘斯乾脆一把將他推開,翻身而起:「叫你不誰打你還打!」

「老子就要打,老子就要把你打得你爹媽都認不出!」

薄焰吼著又有沖向季銘斯,卻又被幾名趕來的工作人員牢牢抓住。

「放開我!老子要宰了他!」薄焰使勸掙扎。

劉助理也拿着季銘斯的衣服正好趕來,看着自家老闆一身凌亂,再看薄天王簡直要吃人的模樣,不由得張了張嘴:「老闆,您……沒事吧,需要我報警嗎。」

黎邀急忙擋在薄焰跟前:「別,季銘斯,你先去換衣服,再去病房看色色,這裏交給我。」

季銘斯看了她一眼,點頭:「好。」

「放開我!老子要宰了他!」薄焰盯着季銘斯的背影使勁掙扎。

「你們放開他!」黎邀對工作人員道。

薄焰得了自由又想朝季銘斯追去,卻被黎邀檔住:「對不起,對不起……薄焰,白玫玖的事都是我的錯,他是被我氣到了才去喝酒的……是我對不起你。」

薄焰莫名奇妙地瞪她:「黎邀你腦子有毛病是不是!竟然還要替那個瘋子頂罪?」

黎邀眼眶通紅:「沒,我很正常,你有什麼氣就出在我身上吧,他已經夠難受的了……」

「難受什麼!他就一個瘋子還知道難受?!」

「他已經知道孩子沒了的事……」

「……」

薄焰啞然,愣了愣又道:「早該讓那個混蛋他知道……搞不懂你護着他幹什麼!」

黎邀沉默了一會,嚴肅道:「對不起,白玫玖和孩子的事……真的很對不起……」

薄焰罷手:「算了……別說了……你說得對,隱瞞是不會好下場的……那個女人這麼輕易就拿掉孩子還跟別的男人跑,tm壓根沒就有心!」

「她個性強,氣頭上的話不能當真。」

薄焰搖頭:「黎邀你不懂,那個女人薄情寡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動不動就為那個劈腿的初戀失魂落魄我忍了,現在又冒出一個顧三……或許在她心裏,任何一個男人都比我重要,我tm就是一根草!」

黎邀:「或許他跟顧三隻是認識,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薄焰再次搖頭,恨恨道:「不,他們絕對不只認識那麼簡單!你知道她背上有道疤嗎?」

黎邀皺眉頭不語,但眼前卻浮現了六年前的那個幽黑的夜晚:白玫玖一個勁地在她有門前猛敲,威脅她收留她,不然就把他父親在外面有私生女的事說出去。黎邀無奈只得放她進門,才發現她披頭散髮,衣着襤褸,手腳上一圈一圈被捆綁的淤痕和破裂的衣縫裏露出的痕迹鮮紅刺眼,而相比這些,更刺眼的是她後背上,一道巴掌長的傷口還在往外流着血……

那是她見過的白玫玖這輩子最狼狽的樣子,沒有之一。

當然,她也答應過白玫玖,這輩子也不會說出去。

薄焰見她無語,徑自笑了笑嘲諷道:「呵……老子不只一次問她一那道疤怎麼來的,她一個字也不說,我以為那是她的**,她不說我也不逼她,可現在才知道,她不是不說,只是不願意對我說,別的男人他還是很開放的……」

「你有沒有想過,她跟你一樣,不說也是有苦衷。」

薄焰冷笑:「呵,苦衷,她的苦衷就是踐踏我,不管我怎麼對她,tm就是一塊扶不熱的石頭含不化不冰!……好了,別擔她了,小色妞是不是又病了,情況怎麼樣?」

黎邀吐氣:「不好,急性白血病……」

「什麼!」薄焰驚愕:「哪間病房,快帶我去!」

——

劉助理筆直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老闆對着鏡子把原本全是灰塵的襯衣脫掉,露出好幾個紅團的上身,再把乾淨的襯衣套上,一絲不苟地扣扣子,整個過程都木著臉,一個表情也沒有,連眼神都是空洞的,就像一個機器照着程序有條不紊地工作著。

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家老闆這麼大方,他以為把薄天王送去警察局溜一圈是最輕的報答,沒想到,人家老闆一聲不吭一點都不計較,大方得差點跌破他的狗眼。

想到這裏,劉助理不由自主地扶了扶眼鏡,再看季銘斯已經穿戴整齊,除了嘴角的淤青有點礙眼之外完全可以用高大上三個字來形容,要不是知道他早就在黎小姐這棵樹上弔死了,還以為他打扮得像孔雀兒,又要花枝招展去勾搭女人呢!

其實劉助理一直覺得他家老闆哪怕不是什麼富二代富三代,光靠着他那張臉一樣能發財致富,富甲一方。

當然,這話,精明如劉助理,只會憋在里爛一輩子,打碎牙,他也不會說出來。

季銘斯瞟了劉助理一眼淡淡道:「對了,海盜船的事怎麼樣了?」

「已經委託e國的造船公司,正在趕在,相信不出兩個月就能完工。」

「那麼久?」

「老闆,船的造型獨特,再加上是大型的,兩個月已經很快了。」

季銘斯默了默:「以後公司的事交給老三全全負責,你跟我最久,我最信得過你,你好好輔佐他。」

「知道了老闆……」劉助理低頭,鼻子沒來由地酸酸的。

不就是安排工作嘛,怎麼感覺像在搞訣別或是立遺囑似的。

季銘斯抬步朝外走,剛走兩步他又突然回頭,正好與緊跟在後的劉助理撞上。

劉助理惶恐萬分,心道:完了!這下要被罵得狗血淋頭了!

哪知季銘斯開口卻道:「給我查件事,不管用什麼辦法,找什麼人,一定要給我查出來!」

——

季銘斯衣冠楚楚回到病房,發現又多了好幾個人,不僅自家老母和老三來了,連把他打得關死的薄焰也守在床邊,還跟他的寶貝女兒有說有笑不亦樂乎。

「天王叔叔,怎麼你的臉上跟我爹地的一樣,也青一塊紫一塊的,你也跟別人打架了嗎?」

薄焰扯了扯嘴角笑得自然流利:「小美人兒,這不叫打架,叫切磋知道嗎,男人之間的較量。」

「哦?」小色姑娘眨眼,懷疑地看着她:「天王叔叔該不會跟我爹打架吧,他臉上比你還慘呢,他是不是輸給你了?」

「咳……這個嘛……」

薄焰一臉尷尬,一時沒答上話,小色姑娘以經望向門外望,滿臉歡喜:「爹地你回來啦,人家等你等好久哦……」

季銘斯抬步走進病房間直到小色姑娘床邊坐下,抬起她一隻軟軟的,嫩嫩的小手捏在手裏,微笑:「對不起寶貝,讓你待久了,爹地臨時有事耽誤了一會兒,以後一直守在你身邊,哪裏也不去好不好?」

小色姑娘搖頭:「不好,爹地還有工作要忙的呀不能一直守着我,爹地……你跟天王叔叔打架了嗎?你們和好好不好,我好喜歡天王叔叔的,不能不理他,不能不跟他說話,我以前是想要海盜船才騙你的……」

季銘斯連連點頭:「好,好,爹地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

小色姑娘又看向薄焰:「天王叔叔,你也不跟我爹地生氣了好不好,我爹地雖然看起來嚇人,但他是好人,他不會害人的。」

薄焰:「……」

再次扯了扯嘴角:「咱家小美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天王叔叔都聽你的好不好。」

小色姑娘高興得一個勁點頭:「和好要握手的,你們也要握……」

季銘斯默默地伸出手,先是右手,伸出一點點才想起裹着紗布,又急忙縮回去,換左手,薄焰瞟了他一眼,面無表情,極不情願地伸出手與他交握。

「哦……和好了,你們以後不可以打架了知道嗎打架是不對的……」

季銘斯點頭。

薄焰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手放在身後使勁搓了搓笑道:「小美兒,叔叔還有事,改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小色姑娘揮手:「嗯,天王叔叔再見。」

「小美兒再見。」

薄焰轉身又對小聲道:「我先走了,別擔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黎邀點頭:「路上小心,你也……別太難過。」

薄焰轉身又對季夫人道:「阿姨我先回去了,再見。」

季夫人揮手:「小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大好,改天到阿姨家,阿姨你給燉點補品補補啊。」

「謝謝阿姨,一定會的……」薄焰笑了笑轉身走出病房間。

季夫人揮完手又拉住黎邀一臉擔心地問:「小邀,色色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發燒了,醫生有沒有說什麼病,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啊?」

黎邀頓了頓微笑:「季夫人別擔心,感冒發燒,很快就能出院。」

季銘斯和新澤同時看向她,很快又把目光錯開。

季夫人一臉心疼地把季銘斯擠到一邊:「讓開,一把年紀還跟人打架,丟不丟……哎呦,我的小乖乖,你怎麼好好的就感冒了呀,快點好起來好不好,奶奶要跟你一起做減肥操呢。」

小色姑娘點頭:「奶奶乖,奶奶不要擔心啊,色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咦,爺爺不是去洗手間嗎?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呀……」

季銘斯和黎邀同時對望一眼。

「媽,爸什麼時候來的?」季銘斯忍不住問。

季夫人不高興地鼓臉:「哼!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頭兒,別理他,明明自己把鬍子剔光了,怕被外人笑話還弄假的貼上去才肯出門,現在好了,丟人,鬍子一邊走一邊掉,還要跑去洗手間整理,去了那麼久也不回來,肯定是被馬桶里淹死了!」

季銘斯皺眉,想了想道:「老三,你去洗手間找找,看老爸在不在。」

「嗯。」季三少點頭。

季夫人又不高興了:「找什麼找,難道還怕他走丟不成,走丟了也是他沒用!小乖乖,以後不要理這個沒用的老頭兒了知道嗎,只跟奶奶一個人玩啊……」

結果季三少前腳出門,季老爺子後腳就走了進來,鼻子下面光溜溜的,一根假鬍子也沒有看到。

季夫人鄙視地笑:「咦?你的鬍子呢怎麼不見了?你不是不貼鬍子不出門嗎,現在怎麼還有臉見人了?」

「對啊對啊,爺爺,你不是說只在家裏不長鬍子,外面都要長嗎,怎麼又把鬍子剔了呀?」

季老爺子被這祖孫倆鄙視了好一會兒才眯眼笑道:「乖丫頭,爺爺想通了,不管家裏還只外面都不長鬍子了,怎麼樣,爺爺是不是年輕多了,帥氣多了,喜歡不喜歡?」

小色姑娘哈巴地點頭:「嗯嗯,喜歡喜歡,爺爺最帥了。」

「那讓爺爺親一下好不好。」

「只親一下哦……」

「好,只親一下哦……」

「你這死老頭兒,又跟我搶孫女兒是不是!」

——

除了電視上之外,黎邀還是第二次見季家老爺子本人。

第一次是在季二少的婚禮,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第二次,就是現在。

而他此刻的狀態,除了少一條鬍子之外,氣場也和電視里那個莊重嚴肅的老頭兒大相徑庭。

黎邀沉思了一會兒走到一臉緊繃的新澤少爺跟前:「新澤,腿上的傷沒事吧,有沒有裂線?要不要讓醫生給你看看?」

新澤搖頭:「沒有,不用。」

黎邀默了默又低聲道:「色色的事,別說知道嗎?」

雖然她不敢保證能瞞住季老爺子,但季夫人,還是不說地好。

新澤少爺別過頭沒好氣道:「知道。」

黎邀吐了一口氣又抱歉道:「對不起我又失言了……目前這個情況,明天怕是走不了,我保證,等色色病一好,我們馬上回m國好不好。」

新澤搖頭:「現在還想回去的事幹什麼,等小色妞病好再說,公司的事我會讓他們交給我處理,你放心看着小色妞吧。」

黎邀點頭:「好,謝謝你新澤。你長大了。」

新澤再頭扭頭:「一家人有什麼好謝的!不要以為你誇我,我就會把龍氏接下來,不可能!」

黎邀仍舊笑:「好,不謝。」

——

季三少很快去洗手間兜了一圈回來才發現自家老頭正在跟小侄女額頭對着額頭,笑得好不得意。

季三少頓了頓,上前道:「咳,色色,公司還有事,三叔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小色姑娘點頭:「三叔拜拜,明天一定要來哦。」

季三少微笑:「色色拜拜,你要快點好起來知道嗎……爸,媽,大哥,我先回公司了。」

季夫人:「嗯嗯,開車點心點兒啊。」

季夫爺子揮手:「去吧,把老二叫一起,告訴他,如果他還把自己當季家子孫,就給我回季氏,你們兄弟倆一起打理。」

這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同時錯愕。

季夫人眨眼:「老爺子,你終於想通了,不趕我二寶出了。」

季三少:「爸,你確定,讓二哥回家,好,我這就叫他。」

季銘斯:「……」

季老子閉着眼冷哼:「哼,那個沒出息的傢伙,以後再給我弄出什麼么蛾子,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小色姑娘嘟嘴:「爺爺,你不要這麼好凶嘛……不要打二叔的腿嘛,童阿姨不見了,二叔好可憐的。」

季老爺連忙點頭:「丫頭乖,丫頭別生氣啊,不打,不打,爺爺誰也不打好不好。」

「嗯嗯。」小色姑娘點頭:「爺爺真好!」

「那再親爺爺一口好不好。」

「好嘛,就一口哦,真的就一口哦。」

「嗯嗯,就一口。」

「乖丫頭,別理他,他就相趁機占你便宜。」

「你這老婆子怎麼說話呢,怎麼叫佔便宜呢!」

……

季三少默默地退出來,跟黎邀告別,再默默走出病房。

他已經深深地認識到一點:老爸老媽有了孫女兒就不痛兒子了。

三個兒子全體失寵!

——

季老爺子親完孫女,把地盤讓給季夫人,才拐棍一橫,不動聲色地橫到季銘斯小腿上:「跟我出來。」

季銘斯垂了垂眼,對小色姑娘道:「丫頭乖,跟奶奶先玩啊,爹地有事出去一下。」

小色姑娘點頭:「知道了爹地。」

季老爺子一臉嚴肅地走在前面,季銘斯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越過黎邀,季老爺子突地上了步,神色複雜地看着她,半晌,淡淡道:「臉色不好,讓老婆子燉湯給你補補吧。」

黎邀:「……」

沒等她反應,季老爺子已經走了出去。

------題外話------

各位對不住,昨天太困,回家到頭就睡,結果一睡到天亮,沒碼上字,也沒發個通知,實在太對不起了,5認錯認錯!

鞠躬鞠躬!

今天本來想補到6k的,結果情節只能寫到這裏,明天繼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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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婚之豪門俏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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