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二十四 【耳鬢廝磨】

風二十四 【耳鬢廝磨】

「蘇仙子!!!」

「蘇仙子!!!」

「蘇仙子!!!」

場下的各派弟子已經完全瘋了,見到如此風姿絕世的女子,每一個人的眼中都露出了狂熱的神態。

蘇錦卻還是沒什麼大的反應,只是淡淡地朝着所有人點了點頭,就緩緩地從高天之上降了下來,落落大方。

秦無爭眼見得自家師姐下來了,自然是高興地沖了上去,哈哈大笑道:「師姐,威風霸氣啊,什麼妖魔鬼怪都擋不了你纖纖一指啊。」

他說着還作怪地朝着蘇錦眨了眨眼。

蘇錦卻反常地沒有嗔怒他這麼冒失失的上來,只是勉強笑了笑,然後更加反常地一隻手挽住了秦無爭道:「走。」

她的語氣似乎有些焦急。

但秦無爭完全沒聽出來,他只覺得自家師姐今天怎麼這麼熱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

哎呀,就算阿錦你傾心於我也不用這般吧,搞的本少俠好難為情啊,哈哈哈哈哈。

秦無爭沒心沒肺地笑着,還朝着私下裏朝着他投來憤怒眼神的人們做了個鬼臉。

幹嘛,羨慕啊,有本事來咬我啊?

場下的觀眾也真是出離憤怒,這個叫秦無爭的王八蛋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當眾輕薄我們的蘇仙子,他們可不知道是蘇錦主動的。

要不是看在我們都是斯文人,早就打的你滿臉桃花開了。

蘇錦卻是絲毫不管群情激憤的人群,幾乎是死拽著秦無爭就衝進了人堆里,一直往外面趕。

以至於到了後來,秦無爭倒要喊起來了:「哎呀,師姐,你慢一點,不着急,我們……我們。」

「笨蛋。」蘇錦怒斥了秦無爭一句,「你看不出來,我……我受……呃……」

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就從蘇錦的小嘴裏噴了出來,直染紅了一地的紅花。

「阿錦你……」這一下秦無爭也是慌了手腳,他也終於回過了味來,連忙四處看了看。

幸好他們已經從大比的場地里走了出來,此刻已經是在天機閣的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了,也沒有什麼人跟着。

「你沒事吧?」秦無爭這個時候也不嬉笑了,有些心疼地替蘇錦擦了擦嘴角的殘血,皺起了眉頭。

「那個劉伶確實霸道,不過他也絕對傷的不清。」蘇錦說一句話,就又忍不住要吐血,幸好最後硬生生地忍不住了,只是一張粉臉一陣發白。

「是了,怪不得他走的那麼急。」秦無爭想起來那個劉伶走的匆忙無比,「那你……」

「你扶我回去,我傷了點元氣,不過調息一下,休息**,應該就沒事了。」蘇錦有些虛弱地將身子靠在了秦無爭身上,任由秦無爭挽住了自己盈盈一握的小腰肢。

「恩。」秦無爭這種時候也沒了佔便宜的心思,托著蘇錦綿軟的身軀就往外趕。

但他也留了一個心眼,知道蘇錦是不想被人看出來她受了傷,於是一路上都故意裝作和蘇錦很親密的樣子,不斷在那邊一個人調笑。

以至於在經過門口的時候,那兩個守門的翠微閣弟子看的紛紛側目,暗嘆世風ri下,這蘇錦仙子花兒一般的人,怎麼就插在了這麼一堆牛糞上。

他們不知道是,一到了外面,秦無爭前一刻還**無比的臉,就立刻變得無比凝重。

他帶着蘇錦走了一段小路,眼見得已經無人,乾脆將蘇錦橫抱了起來,開始飛奔。

此刻蘇錦早已昏迷了過去,在秦無爭的懷裏迷迷糊糊地說起了糊話:「臭傢伙……你……你不準過來。」

感情暈過去了,還在防著老子啊,秦無爭聽得是無比鬱悶。

「臭傢伙……我要吃糖葫蘆……」

好好好,等你好了,本少俠給你買上一百串,吃到你吐為止。

「臭傢伙……我好想師父……」

那個老酒鬼有什麼好想的。

「臭傢伙……你答應帶我去看桃花的。」

是是是,等本少俠有錢了,專門包個山種桃花,天天帶你看好不好?

「臭傢伙……」

嗯?什麼?

「我好喜歡你。」

最後一句,蘇錦像只貓兒一般縮進了秦無爭的懷裏。

秦無爭猛地停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在自己懷裏熟睡的那張笑靨,很久后才嘆了口氣。

「阿錦……」

他忍不住將懷裏的女孩抱得更緊,很緊很緊。

緊的就好像,在那一刻,他已經抱住了整個世界。

秦無爭抱着蘇錦溫存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蘇錦有傷在身,而現在回別院絕對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於是他乾脆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好幾條街,找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棧要了個房間,也沒管那個店小二和掌柜**的眼神,把蘇錦帶了進去。

將蘇錦安置在了**上,秦無爭仔細地替她掖好了被角。

這才施施然走出了房間,他需要去買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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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蘇錦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很陌生的地方。

很陌生的天花板,很陌生的**,很陌生的被子的味道。

「臭傢伙……」情不自禁的,還有些意識模糊的蘇錦就叫出了只有私下裏,她才會叫秦無爭的一個昵稱。

「在呢。」令她安心的是,秦無爭那懶洋洋的聲音很及時的回應了他。

「你在幹嘛呢?咳咳,什麼味道?」蘇錦虛弱地咳嗽了兩聲,鼻子裏全是古怪的味道。

秦無爭在幹什麼呢?

此刻我們的秦無爭少俠正灰頭土臉地蹲在一個爐子前,正在……

煎藥。

沒錯,蘇錦不是剛剛受了傷,還吐了血嗎?

那我們秦無爭少俠當然是心疼地很,想方設法要給自家小阿錦補一補氣血了。

於是他就又輾轉了兩條街,找了一家小藥鋪,隱晦地向那個藥師問了問女人出血該怎麼補。

那個藥師自然很瞭然地笑笑,用一種猥瑣的語氣告訴了他一副方子,還給他開了相應的藥材。

說是喝了這副葯,保管藥到病除,第二天就能梅開三度,夜夜笙歌,咳咳,什麼玩意。

總之秦無爭按照那副方子煮了半天,煮的是灰頭土臉,他第一次煎這種女人專用的葯,也是心下惴惴。

「這個桃紅四物湯,行不行啊?」秦無爭嗅着面前的葯鍋散發出的奇怪的香氣,有些拿不準。

「喂……你,你不要在那邊了,你……你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的原因,蘇錦今天的語氣特別的柔弱。

聽着那綿綿軟軟的語氣,秦無爭簡直骨頭都要酥了,自家小師姐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溫柔過啊?

連忙將葯倒在了碗裏,秦無爭興沖沖地就衝到了**邊。

「啊……你,哈哈哈哈。」還沒走近,蘇錦就忽然指著秦無爭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笑的真叫一個花枝亂顫。

笑的秦無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笑什麼笑?」秦無爭有些鬱悶地摸了摸鼻子。

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妮子,本少俠辛辛苦苦地照顧你,給你煎藥,你竟然還敢笑我?

「你就像只大花貓,醜死了。」蘇錦皺了皺jing致的小鼻子,一張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此刻倒是因為笑了一會,有些紅撲撲的。

讓人看了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我還不是在給你煎藥,你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小丫頭。」秦無爭忿忿不平地哼了一聲,但還是坐在了**邊,將葯碗遞了過去。

「恩……」蘇錦倒是也不笑了,只是看着秦無爭道,「你過來,我給你擦擦臉。」

「先喝葯。」秦無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臉我自己擦就行了。」

「先擦臉。」

「先喝葯。」

「先……」

最終秦無爭還是拗不過蘇錦,將臉湊了過去。

蘇錦也不顧臟,就那麼拿自己的衣袖給秦無爭擦起了臉。

一邊擦,秦無爭就一邊緊緊地盯着蘇錦的小臉看。

此時華燈初上,屋子裏也點起了溫暖的油燈。

蘇錦一張笑臉本就美艷如花,此刻燈下看美人,真是越看越美。

「你……你看什麼啊?」蘇錦被秦無爭看久了,難免有些害羞,本就紅撲撲的小臉,越發的嬌艷。

「那個……」秦無爭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低聲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說過什麼?」

「說過什麼?」蘇錦有些納悶地看了一眼秦無爭,鬆開了袖子道,「好了。」

「哦……」秦無爭難免有些失望,但隨即又笑了起來道,「好,該喝葯了。」

「能不能不喝啊?」蘇錦近乎撒嬌地扯了扯秦無爭的衣袖。

那古怪的顏sè……

「不能。」秦無爭堅決搖頭。

「好吧……那這個葯有什麼用?」蘇錦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恩……這個嘛……大夫說,可以補血的,你今天不是吐血了嗎?」秦無爭說道這裏就有些眼神閃躲了,那個不靠譜的郎中說,這個葯對於女人經期失調很有用,應該……差不多吧。

「恩……」蘇錦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願意。

「快喝吧,大夫說了,喝了以後美容養顏,以後每個月月事都……呃……」秦無爭還想勸,不小心一時嘴快,說漏了……

「你……」小阿錦的俏臉瞬間yin沉了下來,「去死吧!!!」

「哎呀——」

好吧,秦無爭的眼圈又青了。

不過最終蘇錦還是喝下了那碗顏sè古怪的桃紅四物湯。

「好不好喝?」秦無爭心情激動。

「好喝你個頭啊。」蘇錦雖然這樣說着,可是眉眼間卻全都是笑意。

兩個人就那麼對視着,久久。

暗夜寂靜。

兩個人都不由得有些痴了。

「哎呀……」忽然蘇錦驚叫了起來,一邊驚叫,一邊還掙扎著從**上起來。

「怎麼了?」秦無爭看她那副還是病怏怏的樣子,忍不住就要將她按回**上。

「你一定沒告訴師伯他們我們在這裏吧?這下子糟了,他們要是以為我們出了什麼事,肯定要到處找我們啊。」蘇錦雖然病了,但現在也反應過來,一定是秦無爭帶自己在外面的一個客棧里,掩人耳目。

「沒關係的,你現在身子不好,今天就不要回去了。」秦無爭搖了搖頭,「再說,我們還能出什麼事啊,最多就是……」

「你……」蘇錦一張臉又紅了起來,但她還是執意要下**,「不行的,明天我還要參加大比的。」

最後秦無爭還是拗不過蘇錦,帶着蘇錦回了別院。

也幸好休息了一下午,蘇錦的身子已經好了一些,也沒人看出什麼。

大風宗的人確實也急了,但也還沒聲張,見蘇錦回來了,也沒說什麼,只是讓蘇錦過去又議了一會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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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寫的不行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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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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