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來到蘇華家

2來到蘇華家

蘇華像火燒屁股一樣回到家後,把其他人打發掉,只剩下兩人獨處時立刻拉着秦牧的手連聲問︰「這幾個月你去哪呢?你怎樣過活?你是何時到這裏的?為甚麽不來找我?」一串串的問題題丟出去,完全不給秦牧機會回答。

秦牧漫不經心地打量蘇華的這間『小』房子,他中肯地說︰「你們現代人也過不怎樣嘛……」這麽小的房子是怎樣住得下去的?枉蘇兒在以前還跟他吹他在這個社會賺得如何如何地多錢,算得上是高收入的。要是高收入都混得這麽慘,他對於現代人的生活真是不抱希望了。

牛皮被戳破,蘇華惱羞成怒地吼︰「你管我這麽多!總好過你現在窮到連一分錢也沒有!」

「誰說我沒錢?」秦牧瞥了他一眼,然後轉開了話題︰「我也不知時日,你們的計算方法忒古怪了,不過約莫過了一兩個月吧,大體是差不了多少。」

「那你是代替了別人身份嗎?醒來時有沒有見到任何的東西?例如一張薄薄的卡片印着你的樣子甚麽的……」蘇華打量著秦牧,這跟他在秦代時第一次見到他並無不同,一時間也不好預算到底是身穿呢?還是魂穿呢?

要前者就麻煩大了,即時在古代也得有戶籍甚麽才能生活呢,更何況在現代還要身份證等等,完全不好做啊。

秦牧有點茫然,他挑着字眼說︰「我醒來之時身無長物,身上的衣物也變成了裏衣,之前入葬前準備的衣服卻是不見的。幸而玉佩尚未丟失,仍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之後我下了山後,見身邊的人衣着古怪,更是不敢多言語,只能靠着略施武力以微薄的口糧果腹罷。」

簡單來說就是秦始皇大人他靠打劫別人為生了,還完全不心虛,臉上坦然極了。

然後他從腰間拉出一條金鏈,上面勾著的正是他的玉佩。

蘇華不知道要佩服他爹即使餓著也沒有把他送的玉佩給弄丟了,還是要挽救他那破碎得厲害的三觀……

其實秦王大人以前雖然說不上正直,但這種下作的手段是不屑使用的,不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他流氓兒子染得有幾分不釋手段的意味,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地坑人於無形……

「以後你盡量少動武,現代社會你要是殺了人,會被抓去槍決的,而且要逃跑也不是這麽好逃跑,你莫以為你有武功就可以成事,人家一把槍就把你蹦了,那些槍也不像我以前弄的威力那麽低,火力可是強多了,你就別亂動手,有甚麽就找警察或者打給我,知道麽?」蘇華苦口婆心地說。

「喔。」秦牧依然漠然,不知道有幾分聽進心頭。

秦牧在蘇華的家中走着,好奇地摸摸這處摸摸那處,一不小心碰到了電視機的開關,被突然彈出來的畫面嚇了一跳。

蘇華在他身後偷笑,奸笑着道:「爹,讓我教教你吧。」

來吧來吧,快來求我──

秦牧淡定瞥了他一眼,然後再按一下開關,把電視關了,依然背着手,像是巡視領域一樣在蘇華的家中閑逛。

蘇華覺得他爹真是太不可愛了……

想看秦牧的笑話,得有死一次的覺悟。

之前秦牧在外面生活過幾個月,從一開始的驚疑到越來越淡定,結合以往蘇兒的零言碎語和四周的人的說話,也大致上把現代社會的基本生活掌握得差不多了。

不過明白不代表會實踐,他走了一圈後,指著浴室的水龍頭問:「這物該如何使之?」

蘇華跟在他身後轉了半天,也失去了取笑他的興趣,上前一步把水龍頭順時針一扭,水就嘩啦嘩啦地出來了:「扭開就可以喔……」

秦牧沉默,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的大手,然後點點頭,繼續在浴室里參觀。

他伸手摸摸冰涼的鏡面,覺得現代社會還是有點可取的,這面鏡子光滑如絲,摸上去平滑無比,照得出了人的模樣,秦牧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真面目,不禁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

「此鏡非凡物,所費不菲?」他轉身問。

「這玩意就花了我一百塊……」蘇華見秦牧眼露疑惑,不禁再加以解釋:「十斤米大概四十多塊吧……就是等於二十斤米的價值……」

秦牧盯着鏡子深思,不得不承認現代社會的有些東西是便宜了不少,要是像這樣精緻的鏡子,恐怕放在秦代已經是屬於貢品級別了。

於是他又轉開了眼,開始摸索著鏡前的物品。

「這些又是何物?何以放置於此?」

「這是用來洗臉的洗臉乳,這是保濕的,這是潔面泡沫,這是護膚的,而這就是用來刮鬍子的……呃,你知道我本行是靠臉嘛,這些都是必須品。」蘇華被秦牧懷疑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摸著鼻子尷尬地說。

「難怪你的臉奇怪了這麽多,還以為你是生病了。這些不好,大丈夫屬乃應雄武壯偉,豈能像小女兒家一樣對臉斤斤計較?」秦牧皺起眉頭,有點不喜蘇華現代的皮囊。

蘇華囧了又囧,他長得蠻帥吧,臉怎會變奇怪了……

「不斤斤計較的話臉毀了就賺不了錢啦……」蘇華摸摸自己光滑的臉,他覺得自己保養得不錯,細皮嫩滑的,比很多女人好多了。

「你……」秦牧想要動怒,但其後又想到現在的蘇兒已經不是以前的皇帝或是太上皇,手上沒有權力,大概也只能靠這樣生存了。

「到底是我無用,保不了你這一世榮華。」他嘆氣,他自己也有點自身難保之感。

「關你毛事?你還是……我擦!我忘了叫你刷牙!!」蘇華立即打開鏡子,內里放置著更多的樽樽瓶瓶,數量是放在洗手台上的數倍,看得秦牧毛骨悚然,對蘇華的愛美程度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蘇華翻出一枝全新的牙刷,然後拆了包裝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對秦牧說:「看你樣子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刷牙吧,快點刷,不然我才不要吻你。」

蘇華深怕秦牧不認識,還擠了牙膏,打算好好地教他如何正確地使用牙刷。

不過秦牧只是看了他一眼,接過牙膏後,擠在牙刷上有模有樣的清潔起牙齒來。

「……」蘇華再次確定,他爹真是他媽的不可愛透了。

刷完牙後,秦牧的臉色也和緩了不少,然後學着蘇華的樣子,把杯子和牙刷放在他旁邊。

蘇華眼泛起紅心:「我要去買一對情侶杯……」

「……?」

「你不用知道。」他敷衍著秦牧,讓他爹知道他還有這種少女情懷他還不被他笑死了?

秦牧也沒有多計較他的態度,在浴室研究完後便踱步出了客廳,又在廚房研究著。

他見到和浴室里相似的水龍頭,便嘗試輕力地扭了一下,不出意外地出水了,於是他又逆時針扭了一下,把它關掉。

然後摸摸爐邊,轉身問:「這又是何物──古古怪怪的。」

「這是煮飯呢。」蘇華滿頭黑線,讓他遠離一點,然後打開了煤氣爐,一絲的火苗便從中冒出。

秦牧點點頭,帶着幾分驚嘆道:「這倒也神奇。」便擺手不提了。

秦牧把蘇華家中所有物品都摸了一遍才擺手,而蘇華跟在他身後已經累喘了,他第一次深恨自己的家還太大了,怎會放進這麽多東西?!

「爹啊,我們還是吃飯先好不好?你也餓了吧?」他苦哈哈地說。

「嗯。」秦牧甩了甩手,卻遺憾地發現新衣服沒有袖口,並不能展現出以往的氣度。

外賣的盒飯早就涼透了,蘇華餓得發慌,狼吞虎咽,對比起來秦牧就優雅多了,舉手投足間儘是沉穩的氣質。

雖然盒飯的美味度不比皇宮裏那樣精緻,不過味精加多了,也別有一番的滋味。秦牧之前靠搶人家的食物過活,還是第一次品嘗此等的飯菜,不禁一吃便花了一個多小時,蘇華早就無聊地托著下巴看着他吃飯了。

秦牧的心理質素實在好,即使在他的目光下依然面不改色的繼續慢條斯理地吃飯,然後拿了旁邊的布用來抹手──

蘇華的眼睛微抽,抽著嘴角:「爹,那是抹桌子用的布。」

秦牧擦著的手一頓,然後快速地把抹布丟下,面無表情地看着蘇華,眼神平靜無波,即使和他生活了幾十年的蘇華也拿不定主意他是不是生氣了?

蘇華敗了,只能把自己的消毒紙巾貢獻出來──雖然秦牧不明白甚麽叫消毒紙巾,不過看那張『紙』薄中帶綿,說是布又不像布,說是紙又太過輕軟,倒是好好地研究了一番後才擦手。

秦牧現在正處於對現代一切事物都在好奇當中的情況,而蘇華被盤開了話題,一時間竟然忘了繼續追問他爹三個月來的生活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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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時空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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