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1

番外71

素玫根本不會喝酒,第一次喝那種調製的雞尾酒,好像喝多了……最後朋友有急事要走,給了她一個房間卡,讓她暫時休息一下,作為回報,她結算了酒吧的錢,不過當時有點模糊,好像一大疊鈔票都當成了小費,估計那個服務員要樂瘋了。

雞尾酒的酒勁兒越來越大,她拿着房卡去朋友訂的房間,想醒醒酒再離開,誰知道……她怎麼進的另一個房間,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後果是她被一個饑渴的男人做掉了。

初/夜的第一次,她和那個男人好像很ji/情,這是讓她完全接受不了的,氣惱,羞憤,臨走前,她甚至不敢看那個男人的臉……

「有了那種關係,如果只是一次,可能不會那麼巧的,他是……」蔣樂樂不是故意窺探二姐的秘密,卻還是問了出來。

「我也說不清楚,他可能是個中國人,也可能是個韓國人,或者其他國家的男人,我當時很慌亂……」

她咬緊了牙關,和一個陌生男人男人發生了關係,她不敢去顧東瑞的別墅看妹妹了,直接落荒而逃,回了韓國……

但是這幾天尉遲素玫很不安,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男人狂/野的聲音,他仍舊在她的身體瘋狂動作著,強大的力量在她的細密中穿梭,而她好像也很享受,體驗著床上的樂趣,聽說第一次會痛的,該死的酒精,讓她完全沒有感受到。

尉遲素玫摸著自己的面頰,就算此時,她也覺得面紅耳赤,她怎麼可以那麼放縱,骨子裏的yin/dang那天展現的淋漓盡致。

「二姐……你連他什麼人都不知道?」蔣樂樂直接張大了嘴巴,這可有點誇張了,被人佔了便宜,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還能是什麼人,禽/獸,趁人之危,我喝醉了……」

喝醉了是理由嗎?喝醉了就可以進入陌生男人的房間,然後欣然將自己的清白之身獻出去,再和陌生男人嘿咻得過癮,最後無奈之際翻了整個皮包,發現一大疊鈔票不知哪裏去了,只有一百元和一些零錢,她都給那個男人了,算是豪門小姐的驕傲了,她用過東西,怎麼會不給小費呢?

「禽/獸?」蔣樂樂皺起了眉頭,現在那是一段很不美好的回憶,二姐被這個事實困擾著,這若是被大哥知道了,肯定要狠狠地訓斥她。

看來女人在這個問題,不管享受了,還是被強迫了,還是吃虧的。

「如果一次……沒有孩子,我就放心了,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和風影解釋……」素玫嘆息著,她不想隱瞞這個事實,必須找個機會和未婚夫解釋。

「二姐,我剛才說不會那麼巧,但不等於沒有,如果剛好和我一樣,就可能要當媽媽了……」

蔣樂樂羞澀地低下了頭,她不想嚇唬姐姐,卻也不想讓姐姐太過安心了,誰也不能保證第一次就不會懷孕,她和顧東瑞,很有可能在初次關係之後,就種下了一顆萌生的小種子。

「不會吧……」

尉遲素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裏,頓時面色蒼白,如果真的有了,她要怎麼辦啊?難道是醫院做掉嗎?滿醫院的人都認識漢城尉遲家,尉遲家的二小姐到醫院墮胎,不是要鬧得滿城風雨。

看着發獃的二姐,蔣樂樂不知道怎麼勸慰她了。

「我不會那麼倒霉的,一定不會……」素玫獃獃地看着地板,良久才看向了蔣樂樂,詢問著:「你要回中國嗎?」

「是的,在大哥回來之前,我必須離開,就算大哥是為了我,我不能扔下顧東瑞一個人。」蔣樂樂堅定地說。

「我好羨慕你,有一個可以讓你放下一切,痴迷的男人……相反,我就不一樣了,我對金風影,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是否存在,對我來說毫無意義,都不知道將來結婚的時候,我怎麼接受他?」

愁啊,尉遲素玫拖住了下巴,如果沒有那件事,也許還好些,現在她的肚子裏好像有了一個鬼,讓她惶惶不安。

「也許你可以考慮去中國一段時間,這樣,可能很多麻煩可以在中國解決了再回韓國。」蔣樂樂提議著。

「對呀,我真笨!」尉遲素玫豁然開朗,如果真的懷孕了,可以在中國找家醫院做掉,到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不如我們一起走……」蔣樂樂提議著。

「現在不行,我還要趕個設計,考試,等都安定了之後,我去中國找你。」

「好。」

姐妹兩個難得的默契,又小聲地聊了一會兒,看看天色不早了,要趕飛機了,尉遲素玫將蔣樂樂和孩子開車一直送到了機場,然後放心地回家了,將軟梯子藏了起來,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蔣樂樂上了飛機,坐在了座位上,手臂摟着自己的兒子,心卻已然飛走了。

燦平瞪着大眼睛看着飛機外面的雲層,他現在好矛盾,既喜歡韓國的尉遲家,又想見到爸爸,為什麼不能兩全其美呢?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再來看姥姥和姥爺?我好不想離開他們啊,可我又想爸爸……」燦平撅著嘴巴。

「很快就能回來……」

蔣樂樂也覺得很遺憾,沒有機會和媽媽道別,等媽媽拿着韓服回來了,發現蔣樂樂已經回國了,一定很傷心,可是蔣樂樂沒有辦法,她不能讓大哥抓住她,到時候就算二姐也不能幫助她了。

在機場,她拜託二姐和媽媽解釋,她只要陪着顧東瑞度過了難關,就會回來陪着媽媽住一段時間。

蔣樂樂下了飛機,沒有給顧東瑞打電話,她想給他一個驚喜,於是帶着孩子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海翔而去。

再次進入海翔的土地的時候,蔣樂樂的心在顫抖著,那條熟悉的公路,山峰,還有遠處的那篇森林,到處都留下過她的足跡,那時的她,一心要逃離顧東瑞的手掌,而此時呢,她卻欣然地送上門來。

世事多變化,人生就是這樣,她怎麼會想到,曾經的惡魔,現在卻是她最愛的男人。

「媽媽,我沒有來過這裏,這是什麼地方?爸爸在這裏嗎?」燦平被海翔的自然之美迷住了,他喜歡這裏的森林,山峰,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曠野。

「這是爸爸居住的地方,海翔……」

海翔,一個美麗,卻又讓蔣樂樂心痛的名字,良久的,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當蔣樂樂看到成片的薰衣草園時,也看到了那棟白色的別墅,她又回來了……

故地重遊,百感交集,打發了計程車,蔣樂樂領着燦平走在熟悉的彩石路面上。

「夫人,那不是夫人嗎?」一些經過的工人看到了她,驚呼了出來,五年了,他們至少有五年沒有看到這個女人了。

「聽說她是知名的鋼琴師,還是個很紅的明星。」

「真想不到,她竟然又回來了,五年前她在海翔只掛了一個夫人的名分,沒有什麼地位……最後還和一個男人跑了……」

「別亂說話,她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夫人了,先生娶了她……看到那個小男孩了嗎?母憑子貴,估計是憑藉孩子當了真正的夫人。」

「你搞錯了嗎?她其實不是那個老吝嗇鬼的女兒,是韓國人,好像比先生還有錢,富可敵國……」

「真的?我的天……」

所謂人言可畏,就是這個道理,蔣樂樂冷冷地看着那些工人和長舌婦,似乎她的悲哀已經被很多人忽略了,大家看到都是讓羨慕嫉妒的事實,她不但是顧東瑞的妻子,還是韓國豪門的女兒。

將兒子抱了起來,蔣樂樂不想理會那些的眼光,而是直接向別墅走去,她期待第一眼看到的是顧東瑞,她會撲進他的懷裏,告訴他,她有多想他……

可是進了別墅,她只看到了正在吩咐傭人準備晚餐的海瑟。

「夫人?」海瑟看到了蔣樂樂,十分吃驚,他好像記得夫人的哥哥不讓她回中國的。

「顧東瑞呢?」蔣樂樂將兒子放了下來,急切地詢問著,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看不到他?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病倒了。

「先生……」

海瑟看了一眼門外,似乎在等待着什麼說:「先生從昨天開始,就很疲倦,好像病了,我也不敢讓先生去看醫生,夫人也知道先生的脾氣,如果不是病倒了,他不會去醫院的。」

「他病了?」

這正是蔣樂樂煩惱的,她皺起了眉頭,直接向樓上走去。

「等等,夫人,先生不在樓上。」

海瑟指著大海邊繼續說:「因為船廠停產,很多工人開始下海捕魚了,一個工人好像因為大風浪翻船了,先生帶人去救援了。」

「救援?」

蔣樂樂停住了腳步,回頭不解地看着海瑟,顧東瑞一向鄙視那些地位低下的工人,怎麼會出手救一個普通的工人去了?

「夫人一定對先生還有誤會,其實先生表面冷酷,實際對每個工人都很好,先生就算再累,再疲憊,也不會放棄那些工人,他們最近不斷失業,先生也很苦惱。」海瑟嘆息著。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上,顧東宸走了下來,他的手臂搭在了一個xing/感女人的肩頭上,當他看到蔣樂樂的時候,十分吃驚。

「哦,蔣樂樂……不,不,應該是尉遲家的小姐,我說的嗎?那麼有氣質,美麗,讓男人看了心裏好痒痒。」顧東宸se迷迷地盯着蔣樂樂,五年不見,她變得更有韻味了。

「顧東宸,你好像忘記了一個稱謂,我現在是你的二嫂。」蔣樂樂鄙夷地看着這個男人,五年了,時間沒有改變他的劣根性,和顧東瑞比起來,他一毛都不如。

「對,對,二嫂,不過好像過不了多久,你就可能和二哥離婚了,嘖嘖,到時候,也許我們還有機會……」

「你的腦子真是簡單。」

蔣樂樂諷刺著,她不希望燦平聽到小叔叔的荒謬語言,於是將孩子交給了海瑟,讓他將孩子領到樓上,讓女傭照顧著。

海瑟對三少爺真是無奈了,夫人好不容易回來的,他怎麼可以這樣胡說八道呢,怎麼說夫人也是他的嫂子了。

「二嫂,二哥不在,你覺得無聊嗎?不如東宸陪着你……」顧東宸輕fu地說。

「我看不必了,我還要去海邊找你的哥哥。」

蔣樂樂說完,轉身向客廳外走去,她可不想和顧東宸留在客廳里,這個男人什麼壞事都能做得出來。

這是海瑟下樓了,急忙跟了出去。

「夫人,你去哪裏?」

「去海邊,找顧東瑞……」

「夫人,你不能去,先生救工人的地方在虎穴嘴,那裏到處都是暗礁……」

「我不會到海里去的,我在海邊等他。」蔣樂樂回頭應着,該死的地名,還有暗礁,她的心裏更加擔心顧東瑞了,他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海瑟怎麼放心蔣樂樂一個人去呢,他隨後追了出去。

「還是那麼有個性。」顧東宸完全忽略了身邊的女人,女人不高興地打了他一下,這才將他的目光拉了回來,他一把摟住了女人的腰說:「晚上怎麼安排……」

「讓你吃葷的。」女人調笑着。

虎穴嘴,距離別墅很遠,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天都快黑了,蔣樂樂才站在了礁石的邊上。

這裏是猶如老虎嘴巴的突出地帶,盛產金槍魚,所以很多漁民願意冒險到這裏打魚,如果不趕上大風大浪的天氣,最多只是碰到近海的暗礁,可是今天不同,波浪在憤怒的飛沫中呼嘯著,狂風緊緊抱起一層層巨浪,惡狠狠地扔到峭崖上,把這大塊的翡翠摔成晨霧和碎沫,飛濺在蔣樂樂的面頰上。

大海上,哪裏有什麼船隻,這讓蔣樂樂不覺想到了曾經的一幕,顧東瑞為了追回被海浪沖走的遊艇,隻身出海,險些喪命的情景。

他是個瘋子,一個為了事業,為了目標,不怕死的男人。

「顧東瑞……」

蔣樂樂對着大海大聲地喊著顧東瑞的名字,可是她的聲音完全被風浪淹沒了,海瑟也很焦慮,因為風浪似乎越來越大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不遠處的海邊,等待着工人的家屬,他們一邊哭泣,一邊憤怒地埋怨著。

「船廠怎麼了,什麼時候能恢復生產,我的兒子被逼出海了,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蔣樂樂回過頭,看着他們,心中都是愧疚,這都是哥哥的錯,她當初就不該答應哥哥,現在弄成了這個局面。

「已經好幾個小時,不知道出海的工人得救了嗎?先生怎麼樣了?」海瑟擔憂著。

隨時時間的推移,蔣樂樂變得越來越不安,她在礁石邊走動着,雙手不斷地互相糾結著。

「快點回來,快點……」

就在蔣樂樂有些絕望了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先生回來了。」

蔣樂樂慌忙望去,發現礁石的後面,幾個人影走了出來,為首的就是顧東瑞,他渾身濕透了,頭髮還滴著海水,他眉宇陰暗緊鎖著。

「東瑞……」

顯然顧東瑞還沒有看到蔣樂樂,他剛從大海的鬼門關里將自己的工人救出來,一心的懊惱,渾身冷得要命。

只是一聲輕微的呼喚,顧東瑞頓了一下心神,怎麼聽起來狂風之中夾雜着熟悉的女人聲音,好像是蔣樂樂的。

只是片刻的恍惚,顧東瑞無奈地搖了一下頭,怎麼可能,蔣樂樂還在韓國呢……尉遲傲風那個傢伙,沒有最後擊垮他,是不會讓蔣樂樂回來了。

「顧東瑞……」

海風之中又是清晰的一聲呼喚,這次顧東瑞立刻警覺了起來,就算是幻覺也不該出現兩次。

他驚喜地抬起頭,不遠處的海灘上,海風吹亂了一個女人的髮絲,她單薄地站在那裏,裙子狂亂地飛揚著。

那不是他的蔣樂樂?還能是誰?

「樂樂!」

顧東瑞飛快地奔了過去,現在有什麼比蔣樂樂的出現,還讓他欣慰的,他的整個心都狂舞了起來。

用力將蔣樂樂抱在了懷中,他濕漉漉的面頰貼了上去。

「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

蔣樂樂緊緊地靠在他的懷中,透過冰冷海水的那層衣服,他的身體仍舊是溫熱的,蔣樂樂不舍地摸着他濕透了的脊背,狠狠地捶打了起來。

「為什麼要去冒險,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這都是我的錯,我該承受的。」

顧東瑞梳理著蔣樂樂的髮絲,聞着她的發香,他做夢都想着這一刻,蔣樂樂回來,撲進他的懷中,那份柔軟侵擾着他的心。

「不是的……我已經……」

不等「原諒」二字說出來,她的唇被就封住了,炙/熱的氣息撲在了她的面頰,她完全被突然覆蓋而來的輕狂熱/情包圍了。

他用力地碾着她的唇,似乎有無盡的渴望存留在唇瓣上,周圍的工人無聲地離開了,海瑟也微笑着向別墅走去,沒有人願意打擾他們。

海風仍舊肆虐著,海浪一涌了上來,在他們的身邊炸裂開了,顧東瑞的唇仍舊在索/取著,他體內積鬱的思念和情/潮翻湧著。

「我需要你,強烈的需要……」顧東瑞鬆開了蔣樂樂的唇,她的唇已經紅腫了,性感的微啟著,那幾乎是一種邀請,讓他沒有辦法抗拒。

「跟我來……」

顧東瑞一把拉住了蔣樂樂的手,向虎穴嘴的後面走去,他的步履很大,蔣樂樂有些跟不上了。

「等等……去哪裏?我們不回家嗎?」蔣樂樂小跑着詢問。

「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等待了。」

顧東瑞突然回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恢復了所有的精神,眼睛也雪亮了。

「我們去哪裏?」蔣樂樂的心頭一震,羞澀地地垂下了目光。

「我想要你,比任何時候都想……所以一個小時的海灘路程,會讓我發瘋的。」

在一處避風的礁石縫隙里,顧東瑞將蔣樂樂放了下來,然後大手急促地解着她的衣襟,粗重的呼吸讓他的再次升騰了起來,那香料的藥效仍舊折磨着他。

「在這裏……」

蔣樂樂尷尬地抬起頭,巨浪在礁石的外面撲來,接着被礁石阻擋着,瞬間反彈回去,形成了鋪天蓋地的白色浪花,在他們的頭頂上飛揚著,灑落着。

屏蔽

礁石之中傳來了海水湧來的咕咕之聲,狂風漸漸平息了,礁石的後面,ji/情仍舊延續著,良久之後,他放開了她,迥然地目光盯着她的眼睛,仍舊不敢相信,她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

「你讓我日思夜想,該好好懲罰你……」他撫mo着她的唇瓣,那份潮紅,讓他心神蕩漾。

「我也一樣,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分離的日子,你的面孔越清晰。」

蔣樂樂親吻著顧東瑞伸出來的手指,似乎曾經恨得越深,現在陷得越深。

「聽到你這麼說,我心花怒放了。」顧東瑞突然大笑了起來,那大笑之中有情況,也有得意,作為男人,他一點都不失敗,終身守候的女人有了,事業還怕繼續低靡嗎?

擁着她,一起面對着大海,看着揚起的海浪還有炸開的浪花兒,顧東瑞的心慌然開朗,所有的陰鬱都漸漸散去。

蔣樂樂依在顧東瑞的懷中,仰面看着他青色的下巴,他一定為了海翔到處奔波,還要為了工人的生計擔憂,海翔是他的命,他不想放開心愛的女人,更不想成就的事業垮掉,胡茬子已經長出來,也無暇顧及,一向愛整潔的傲慢男人,在商業風暴之中疲憊不堪。

想着哥哥的舉動,蔣樂樂好生后怕,她不知道哥哥要堅持到什麼時候,也許他要將海翔徹底擊垮,讓顧東瑞萎靡不振,那是蔣樂樂不想看到的,她不願這個男人為了她,失去一身驕傲的骨頭。

「我不想讓你為了得到我,而失去了海翔……也不想那些工人對你失去信心,要冒險進入大海,用生命來換取家人的生存。」蔣樂樂低聲地說。

「沒有,我們沒有失去海翔……」顧東瑞知道蔣樂樂在想什麼,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她可憐每一個在海翔生活的人。

「就快了,海瑟已經告訴我了,現在已經關閉了兩個船廠,工人們都失業了,剛才你就是為了救一個出海的工人……顧東瑞,你知道,我多害怕一切都因為變得糟糕。」

蔣樂樂的眼睛濕潤了,她沒有辦法阻止固執的哥哥,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顧東瑞,不過假如他已經做了離婚的打算……她不會有任何怨言,直接離開這裏。

「這些不需要你來操心,我正在想辦法,雖然希望不大,但至少可以讓海翔造船廠繼續正常運轉,失業的工人,我正想辦法發放補助……實在不行……」

「實在不行……。也許你該接受哥哥的要求……離婚……」蔣樂樂直接搶過了顧東瑞的話,後面的兩個字多麼不情願說出來,可是她必須說。

蔣樂樂低垂下了頭,不敢看顧東瑞的眼睛,也許他已經決定離婚了,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在說什麼?」

顧東瑞似乎怒了,他一把捏住了蔣樂樂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她以為他是什麼,是個沒有骨頭的男人嗎?這樣的小小壓迫,他就要退下陣來?

「我想……你可能堅持的太辛苦了,如果遲早就是這個結果,我可以……接受……」

早一天提出來,和晚一天提出來,有什麼區別,蔣樂樂的心已經做好了準備,既然愛上的就是一個這樣的男人,她不在乎結果是否在一起,只要她的心裏留着這段美好就滿足了。

「你和我想離婚嗎?」

顧東瑞憤怒的質問著,她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這麼輕易就妥協了,他面對強大的尉遲家族,就沒有過這個想法,不僅僅是因為蔣樂樂的身份,就算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他也不會放棄。

「可是你沒有別的選擇,哥哥不會放過你,他好像動真的了,歐美很多商團都是他的朋友,和商會有密切的生意往來,他們不會買你的帳的……」

不等蔣樂樂說完,顧東瑞直接怒吼了起來。

「我不需要他們買賬,但是想讓我和你離婚,尉遲傲風想也別想,你一輩子也別想離開我,一分鐘也不允許!」

直接握住了蔣樂樂的手,一把將她拖了起來,霸道地拉入了懷中:「如果有一天他也和我一樣中毒了,就知道,其實沒有那麼簡單,我不能看着你進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也許我會衝動殺了那個男人。」

「顧東瑞……」

蔣樂樂輕念着他的名字,他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他的瘋狂,她也曾經見識過。

「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古有愛美人,不愛江山,那都是在權衡之後,無奈的選擇,顧東瑞也是如此,他在盡量挽回損失,但絕對不是拿心愛的女人的做賭注。

「你只要我……」蔣樂樂心中都是欣慰,他只要她……

「是的,我只要你……」

溫/熱的唇無聲落下,他吻着她,揉着她,希望一切都不要結束,讓他一直纏/綿在她的身體里,孜孜不倦。

痴情的目光互相對視着,他良久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摟着她的肩膀。

「其實我哥哥不是……」

不等蔣樂樂說完,顧東瑞就捂住了她的嘴巴,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不要再提到他,現在是我們的時間。」

他們的時間?

蔣樂樂抬起了眼眸,羞澀地看着顧東瑞,他的眼神中都是愛意,沒有什麼可以抵擋這種力量。

突然一陣海風吹來,捎帶着一點點的雨滴。

「糟糕,要下雨了……」

顧東瑞看了一下天色,直接將身上半乾的西裝脫了下來,披在了蔣樂樂的身上,然後俯下身,指著自己的脊背說。

「來,到我的背上來,我背你回別墅。」

「背着我?」蔣樂樂有點吃驚了,他還有力氣走回去嗎?還要背着她,她雖然很瘦,卻也不輕啊。

「難道你要走回去嗎?剛才你不覺得累?還是我不夠強壯?」

顧東瑞突然調侃了起來,蔣樂樂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憤怒地垂了顧東瑞的脊背一下,然後羞澀地伸出雙臂,爬到了他的背上。

「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卧室里放了什麼葯,藥效這麼長,讓我好像野/獸一樣……」顧東瑞故意提到了那個放/縱的女人。

「女人?」

蔣樂樂一下子警覺了,她一下子勒緊了顧東瑞的脖子,羞惱地質問:「什麼女人?」

顧東瑞甚是得意,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蔣樂樂如果想看好老公,就不要總出那麼遠的門,最好分分秒秒留在他的身邊。

「有個女人想趁你走的空檔,勾/引你的男人,你說說,你是不是要小心了。」

「是誰?」蔣樂樂直接握住了拳頭,小牙咬得要碎了,誰敢搶她的老公,她就和誰拚命。

「哈哈,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根本對其他的女人不感興趣,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所以要看看我的老婆能不能……」

「你敢……」

蔣樂樂直接勾住了顧東瑞的脖子,對着他的耳朵親昵地咬了下去,當然她咬得不痛,卻讓顧東瑞心猿意馬了。

海瑟站在別墅的門口,遠遠地看着,想不到先生竟然這麼浪漫,背着夫人回來了。

顧東瑞看到了海瑟,忙把蔣樂樂放了下來,然後板著面孔進入了客廳。

「晚餐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先生。」海瑟笑眯眯地說,他很慶幸自己這趟韓國沒有白去。

海翔的別墅里,餐桌上的氣氛十分濃烈,只是別墅外,顧子擎在外面來回遊走着,他的手裏拿着一份文件,是離婚協議,但是看到兒子,蔣樂樂還有孩子在餐廳里開心的樣子,他還是無奈將離婚協議撕碎了,他曾經犯過錯誤,已經不敢再犯第二個錯誤了。

韓國

尉遲傲風回到了別墅,拿出了鑰匙,打開了小妹妹水兒房間的門,看到的卻是妹妹留下的一張字條。

「大哥,水兒很高興,有這樣呵護妹妹的哥哥,但是水兒長大了,不再是一個幼稚的小女孩兒,無論曾經多痛,都無法改變心意,我要回去陪着顧東瑞,假如他真的選擇了離婚,只能怨妹妹有眼無珠,但水兒相信愛情,就像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個自由的女人一樣,再見,永遠愛你的水兒。」

輕輕地放下了字條,尉遲傲風無奈地搖了搖頭,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曾經受到那樣羞辱的妹妹放下尊嚴,再次回到顧東瑞的身邊。

「哥哥希望你能幸福……」

尉遲傲風在辦公室里等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等到顧東瑞的電話,相反他接到了中國方面的報告,顧東瑞已經打通了日本通道,第二造船廠正在轉型,將暫時供應日本方面一種海翔專產的油輪零件,至少暫時顧東瑞不用死得很慘了。

離開了蔣樂樂的房間,尉遲傲風直接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當他推開書房的門時,意外地發現書房裏竟然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她背對着他,整齊黝黑的頭髮披在身後,一條藍色的髮夾,較好地夾住一縷頭髮,看起來很舒適,穿着一身得體的淡藍色連衣裙,和髮夾很相稱,手裏拿着一本書,認真地看着。

「你是誰?真是我的書房……」尉遲傲風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女人似乎受到了驚嚇,手裏的書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驚慌地轉過身,一雙黑白分明,清麗的大眼睛看着尉遲傲風。

在那一刻,尉遲傲風愣住了,這是一個很斯文美麗的女人。

年輕的女人眨動着眼睛,長長的睫毛翻動,她羞澀地看着尉遲傲風,低聲地說:「傲風哥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安魅啊,小時候在釜山的時候,你還給我摘過山上的果子,我哭的時候,你還給講很多歷史小故事……」

「我記不得了,有那樣的事嗎?」尉遲傲風眉宇輕挑而起,他回憶著,卻真的不記得,他曾經哄過什麼小女孩兒。

一句話記不得了,讓小女人有些尷尬了,她似乎記憶猶新,而有人卻忘記得一乾二淨,他們共同的話題瞬間沒有下文了。

「我們還一起騎過馬?尉遲老宅的馬廄,傲風哥也不記得了嗎?」

女人的樣子,似乎這個一定能記得一樣,當初可能印象十分深刻。

騎馬?

尉遲傲風記得小時候,他很喜歡騎馬,也經常騎馬,但是和誰一起騎了,好像很多,都是來老宅玩的小朋友。

「沒有什麼印象,你不會記錯了吧?」

尉遲傲風走了過來,將地上的書撿了起來,那是一本歷史書,是尉遲傲風最喜歡的一本,他是個歷史痴狂者,想不到這個女人也喜歡看歷史……

他將書籍重新放在了書架上,目光再次看向了這個青澀的小女人。

這個小女人的面頰,似乎有些熟悉,但他實在想不起來了,因為過了那麼多年,大家都變了樣子。

「記得這個嗎?」

安魅覺得好失望,她撩起了頭髮,露出了鬢角繼續說:「那年,我只有八歲,你已經十七歲了,你讓我和你一起騎馬,我不敢,可你卻說……你可以保護我,後來我上馬了,結果馬一跑,我就掉了下來,摔破了額頭,到現在還有一道傷疤……」

這個提示,尉遲傲風終於記得了,確實有這件事,當時爸爸十分生氣,還因此懲罰他一周不能騎馬,那個摔傷的小女孩兒,後來沒有再來老宅騎過馬,難道就是她嗎?

目光淡然望去,小女人白皙的額頭上確實有一道傷疤,印痕清晰明顯,想像也知道,她當時傷得重。

「我記得了……是有個女孩兒和我一起騎馬掉了下來,摔傷了。」

「你記得了真好,那個小女孩兒就是我了,可惜後來我們很少見面了,不過我一直記得你講的故事,都是一些好聽的歷史故事,中國的,韓國的,如果不是爸爸堅持,我大學可能就學習歷史了……」

叫安魅的女人眼裏都是傾慕,目光羞怯地看着尉遲傲風。

「你的爸爸?」

尉遲傲風想不出來,這個女孩兒的爸爸會是誰,能到釜山老宅去玩的,應該是爸爸很要好的朋友。

「我爸爸是連院長……」

「哦,知道了,原來你是他的女兒……」

尉遲傲風的目光這才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女人,也注意到了小女人目光里蘊含的東西,不用詢問了,又是一個傾慕者,跑到了他的書房裏,故意拿着他喜歡的歷史書,想討他的歡心,這種裝出來的品味,尉遲傲風十分鄙夷。

歷史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推敲的。

「嗯,我最近放暑假了,尉遲阿姨讓我過來和她學習中國刺繡……她讓我學得累了,就到這裏來看書,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你的書房。」

安魅的面頰紅紅的,好像熟透了的蘋果。

來學中國刺繡?媽媽什麼時候會中國刺繡了?還叫這個連安魅的女人竟然還到他的書房裏來看書,不知道是不是另有居心。

媽媽的詭計……

尉遲傲風淡然地笑了起來,他是多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這種安排,爸爸和媽媽並不喜歡姬凌筱,所以想找個女人來替代她。

可是……

尉遲傲風冷眼看着這個小女人,雖然他不討厭她,卻也沒有什麼感覺,相比來說,他更喜歡xing/感,有女兒味兒的成熟女人,例如姬凌筱那種的。

「我沒有想到會打擾你,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連安魅避開了尉遲傲風的目光,轉身向書房外走去。

「我送你……」

出乎意料的,尉遲傲風開了口。

連安魅似乎十分高興,馬上轉過身,一臉欣喜地點着頭:「好啊……」

看着連安魅羞紅的面頰,尉遲傲風輕蔑地掏出了一支煙,叼在了嘴裏,然後向書房走去,他的樣子,一副輕fu,傲慢的樣子,讓連安魅有些愣住了,傲風哥什麼時候學會了吸煙,還表現出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和小時候專註講故事的那個大男孩兒,完全不同了。

跟隨在了尉遲傲風的身後,經過客廳的時候,尉遲明拓和白素青正在聊著關於小女兒水兒的事兒,當看到兒子和連安魅走出書房的時候,白素青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看,他們多般配。」

「般配?你沒看見傲風的表情嗎?」尉遲明拓沒有什麼信心,顯然連安魅的清純沒有打動兒子的心,傲風最近和那個叫姬凌筱的女人走得更近了,甚至徹夜不歸。

「我會想辦法讓傲風喜歡安魅的,多好的女孩子。」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寵妻成癮,總裁好霸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寵妻成癮,總裁好霸
上一章下一章

番外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