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穿錯的啾vs重生的卓(2)

番外·穿錯的啾vs重生的卓(2)

「那得看你表現如何?」林啾覺得既然是夢,那着實沒必要矜持。

卓晉倒抽一口涼氣,唇角笑容越發猙獰:「你不要後悔。」

林啾掙了下,掙開了他的鉗制,摟住他的脖頸,目光順着他微敞的衣領往裏鑽,語氣頗有些嫌棄:「你怎麼沒脫。」

卓晉:「……」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點招架不住。

見他臉色微變,林啾心中忽然一酸,懨懨地收回了手,扁嘴道:「我知道了一個很要命的秘密,明日一別,要麼死在那些追殺者的劍下,要麼,被那個男人抓回去當做禁|臠。」

卓晉眯起眼睛。

林啾自顧自說道:「長這麼大我都沒有談過戀愛,只在燒糊塗的時候,夢見被你親過。那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夜既然又夢到了你,何不及時行樂?」

他的手指緩緩劃過她的臉頰:「這麼容易就喜歡我了?」

「也不算喜歡吧?」林啾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只是我也找不到別人了,如果非要在這個世界裏選一個男人的話,我希望是你。這一別,估計我不是要丟命,就是要失身……那個男人,我是真心厭惡。」

「誰?」卓晉語氣微冷。

林啾嘆了口氣:「不說這個了,你都把我衣裳脫了,就只想和我聊天嗎?」

卓晉吸了一口氣,再不留情,重重壓下。

林啾更加確定這只是夢。

因為他身上的衣裳自己就沒了。在她呼痛的時候,一點冰沁的涼意席捲而過,傷勢即刻痊癒。

隨後便是神魂顛倒。

他太強了,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她覺得自己可能叫得太大聲了一點,趕緊抿住唇,低低地嗚咽。

他親吻着她,動作張狂肆意,低沉的聲音貼着她的耳畔,頗有不悅:「怕誰聽見?」

「你啊。」她斷斷續續,「你就睡隔壁,萬一不,小心,真叫出聲,吵醒了你……那得多尷尬……」

卓晉:「……」一種自己綠了自己的怪異感。

獠牙一亮,狠狠扎入她的頸側。

他還非得讓她失控尖叫不可。

……

一夜混亂。

夢境結束的時候,有冰霜把她整個包裹起來,她睡得極沉,前所未有地感覺安穩。

醒來時,整個人都有些暈乎。

她戰戰兢兢地摸了下腰。

好像有點酸軟,又好像沒有。

腦海里全是昨夜與卓晉的種種,呼吸間滿滿都是他身上的暗淡冷香。

只不過身上全無半點痕迹,被他刺穿的頸側也沒有任何傷痕。

就是個逼真的夢。

林啾紅著臉,下了竹榻,出門洗漱。

卓晉每日都會替她準備好洗漱用水,放在院中。

今日一如往常。

她的手指碰到銅盆和布巾時,心尖不禁悸了又悸。他那雙手,擺弄這些東西的時候,是否就像夜裏……

「林啾。」聲后忽然傳來了他的聲音。

林啾手一抖,差點兒掀翻了銅盆。

轉過頭時,已然面紅耳赤。

卓晉那雙黑湛湛的眸中露出了笑意:「嚇到你了?東西收拾好了,我送你一程。」

她心虛地點點頭,沒好意思看他的臉,只把視線落在他肩頭那不大不小的包袱上。

他道:「冬日衣裳給你備了兩身,再多就不方便攜帶了。乾糧在衣裳旁邊,你若打開食用過,便不要再放回包袱里,以免弄髒了衣裳。銀錢我這裏剩餘不多,共三兩七錢,藏在兩套衣裳中間。你需要什麼,便自己去買。」

林啾的眼眶慢慢紅了。

她抿了抿唇,心想,『若是沒有那些事情的話,真想嫁給他,和他在這裏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這般想着,又覺得自己褻|瀆了卓晉的君子之心。

他走上前來,很自然地碰了下她的肩。

林啾的心臟通通通地跳動起來。

不料他只是拿掉了一縷落在她肩頭的小槐花。

「走吧。」他收回了手,和她保持兩步距離,溫和地說道,「送你出城,我還得繼續教課。」

林啾低下頭,死死抿住唇,低低地「嗯」了聲。

從來沒有一刻,讓她這樣渴望平凡。如果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該有多好?那樣的話,她就有資格慢慢了解眼前這個人,看看他是不是當真如她以為的這樣,又像是清水,又像是白玉。

可惜沒有如果。

或者……她可以拼一拼,取了她所知的那些機緣,說不定有機會廢柴逆襲?

林啾的眼睛裏慢慢燃起了兩簇小小的火苗。

送別的路程總是特別短。

交錯的腳步聲一路延伸至城門下,雙方道過別,林啾看着卓晉那雙黑湛湛的眼睛,唇動了幾下,欲言又止。

「嗯?」他好脾氣地微笑着。

「你,能不能,」林啾心一橫,「暫時不要娶親。就三年,不,兩年……一年也行。」

卓晉怔了下,黑眸中浮起了笑意,卻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林啾覺得自己把兩輩子攢的臉皮一下全都用光了。

她落荒而逃,再沒敢回頭望一眼。

等到她的背影消失,那位「君子」輕輕勾了下唇,自語道:「一年?我可等不了那麼久,我的小啾兒。」

他朝着她離去的方向,散散慢慢地踏出兩步,身影突兀地消失在風中。

林啾小心地避開了追殺者的返程道路,向著洞庭域出發了。

她並不是要回原身的家——原身的生母和弟弟是兩隻吸血蟲,就算不把她綁回萬劍歸宗,也必定會把她送給去給人做爐|鼎。

洞庭西面的雪峰斷崖下,有一個谷地,集了四川五脈之靈蘊,生出了一處天然的藥材寶庫,叫做回雲澗。

林啾的目標便是它。

書中,女主柳清音是在兩三年之後才發現這個地方的。林啾覺得可以打一打時間差,先藏在那裏修鍊個一年半載,然後看看情況,決定要不要回來赴自己單方面的一年之約。

她一邊急急趕路,一邊唾棄自己。

真是太不爭氣了,一個絕色美艷的築基後期修士,放在凡界那是什麼條件?要是出去徵婚,恐怕各國皇帝太子得排隊來求。

她倒好,倒追一個平平無奇的教書先生,還被人家婉拒了!

回頭想想又覺得自己太自私——有今朝沒明日的人,撩人家做什麼?萬一卓晉真動了心,而自己再也無法回去的話,豈不是害人嗎?

腦中一團亂麻,她只能拚命趕路,沖淡心中的種種奇怪情緒。

說來也奇怪,大約是被追殺的過程中激發了什麼潛能,這一路行來,非但不覺半點疲憊,反倒是一天比一天精神。

她一秒鐘都沒有停下來修鍊,但修為反倒是蹭蹭往上漲,有一日忽然腹中一墜,竟是不知不覺就結了個丹。

結丹了?!

這麼容易?!

林啾有點懵。

為了慶祝結丹,她沒有繼續匆忙趕路,而是找了一間能用大桶泡熱湯的客棧住下,準備歇息一夜。

浸在熱水中,渾身頓時又軟又懶,很快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感覺一雙大手摟住了自己。

熟悉的氣息襲來,林啾睜開眼,怔怔地看着他。

卓晉的笑容放肆極了:「怎麼,小啾兒這是特意在等我?」

「你不是對我沒意思嗎?」她眨了眨眼,語氣十分委屈。

他攬住她,將她狠狠貼向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到底對她有沒有意思。

水波的晃蕩從溫柔到激烈。

「林啾……林啾……」

他狠狠地喚她,像是愛極,又像是恨極。

她的眸光水汪汪的,綿軟軟的。對上這樣一雙眼睛,他只能無奈地嘆息著,將她死死攬在懷裏。

「啾兒,我要你的心。你欠我的。」語氣倒是冷硬得很。

她像一個床榻之上極盡敷衍的男人一樣,嗯嗯地應着。

什麼都好,什麼都給,什麼都行。

他快被她氣樂了,乾脆直接弄暈了她,把一堆丹藥靈草融成純白的靈蘊,注入她的丹田經脈。

……

林啾醒來時,發現水還溫著。

她紅著臉,爬出來擦乾了水珠,換上另一身衣裳,連夜離開了客棧。

行走十餘里,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又一次落荒而逃了。

就像那客棧中,真有個卓晉似的。

說來也奇怪,這一路竟然順利得像做夢一樣。

有幾次分明碰到了萬劍歸宗派出來尋人的弟子,但竟然沒有一個人看穿她拙劣的偽裝,一次次叫她成功矇混過關。

遇上卓晉之前的狼狽逃竄反倒像是假的一樣。她覺得這一定是那個教書匠給她帶來的福氣。

她的修為還在往上飛躥,等到她越過三千里洞庭,成功來到雪嶺斷崖時,距離元嬰竟是只隔了一線!

林啾覺得自己好像根本沒必要來回雲澗。

還要什麼機緣?掛機升級就行。

不過來都來了。

她蹲在斷崖邊上,望着底下冰冷的雲霧,心中暗暗思忖——不如先晉階到元嬰,能夠御劍了再下去。

於是她雙腿一盤,正兒八經地修鍊起來。

藏身暗處的某人無語地睨着她。

入定時靈台清明,他若強行讓她睡去,豈不是很容易露餡?不雙|修的話,就憑她那三腳貓的修行功夫,升到元嬰起碼得三五年。

愁人。他猶豫片刻,想起了王氏宗家彷彿還藏了些寶貝,當即掉頭去了。

卓晉沒料到的是,就在他離開斷崖去奪寶的三兩個時辰中,他的囊中之啾,竟落入了旁人之手。

他回到斷崖邊時,林啾已被捉進九陽塔,獨面那個正道第一人。

……

九陽塔里陰沁沁的。

林啾沒想到,這一路這麼順利,其實只是因為面前這個男人給她憋了個大招。

她的行蹤早已被人報給了他,他不動聲色,直到她停在斷崖邊上,他才親自出手,把她逮了回來。

此刻,他負着手,語氣頗有幾分不善——

「林秋,旁人都說你水性楊花,我不願偏聽偏信,一直給你機會。可你是如何回報我的?逃離宗門,與哪個野男人雙|修了?嗯?!」

林啾的後背抵在牆壁上,只覺陣陣寒意從頭頂凍到了足底。

她本想狠狠刺他幾句,譬如跟個乞丐也比跟他好之類的,但轉念一想,若他有心去查,萬一查到她和卓晉之間有點什麼,豈不是害了她的小先生?

她抿抿唇,冷笑道:「你不是查過了么?一出宗門,你的好徒弟柳清音便讓人追殺我,我狼狽逃了一路,找誰去雙|修?」

「啊,不對,」她挑釁地彎起唇角,「柳清音可不是你的徒弟呢,你奪舍了師尊,其實是柳清音的大師兄才對。對吧,秦雲奚。」

這便是他與柳清音爭吵的時候,林啾被迫聽到的大秘密——正道第一人,修真魁首,竟被自己的徒弟秦雲奚給奪舍了。

秦雲奚臉色沉了下來,並不理會關於奪舍的事情,只道:「清音絕不會做那種事,是熊雨蓮自作主張,我已罰過了。說,你到底與誰雙|修了,是被強迫的嗎?」

林啾的修為暴漲速度實在是太過驚人,除了雙|修,好像確實沒有別的可能性。

這個男人的眸中燃燒着熊熊怒火。

林啾明白他的憤怒。他一個重傷垂死的人,不知怎麼竟奪舍了自己的師尊,成了正道第一人,修為舉世無雙。

這樣一個人生贏家,老婆居然被別人給睡了,那當真是奇恥大辱。

啊不,不對,她既不是他的老婆,也沒有和別人睡過覺——做夢當然不能算。

林啾道:「原來雙|修有這麼厲害嗎?短短几日,我從築基晉級到金丹大圓滿,那這個男的得是什麼修為?」

她好奇地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秦雲奚,你有這個本事么?」

秦雲奚呼吸一滯。

別說,他還真沒這個本事。

道侶雙修,雙方的修為差距並不會太大。若是強行灌入靈氣的話,築基修士根本承受不住,只會爆體而亡。

他噎了下,道:「那你如何解釋短短數日修為暴漲?是入魔么?」

林啾詭秘一笑:「你要不要親自來試試呢?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是有魔毒,還是有別的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誰都知道,與魔人交構便會身染魔毒。

「恬不知恥!」秦雲奚拂袖而去。

林啾輕輕舒了口氣。

等到秦雲奚離開后,她那層玩世不恭的假面緩緩崩塌,她抱住雙膝,靠坐在牆壁下。

唇角漸漸浮起了一絲苦笑。

她低低自語:「卓晉……小先生……千萬不要等我。」

片刻之後,表情更加頹然。

「他也沒說要等我啊。」

她已經沒有未來了。

要麼被關一輩子,要麼,委身秦雲奚,重見天日。

她知道,秦雲奚對她的興趣濃厚得很。

因為她一直在抗拒,而柳清音一直在倒貼。

說來也奇,柳清音喜歡的明明是師尊魏涼,如今她明知道師尊被人奪舍,竟也不吵不鬧,一副認了命要和秦雲奚湊合過的樣子,還替他遮掩著,人前人後照樣叫他師尊。

想來也不是什麼真愛。愛的只是這個皮囊身份罷了。

她的眼前再一次浮起卓晉的樣子。

凡人,長相普通,身無長物,話少。

她暗暗地想,也許自己並不是真的對他動了心,只是在泥沼中掙扎得久了,隨便飲到一口清水,便認為是瓊漿。

是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喜歡呢?

她郁著眉眼,緩緩躺倒在塔壁下。

「永別了,小先生。」

不知睡了多久,夢中果然沒有他。

醒時,林啾心中好像空了一塊,任何念頭落下去,都會發出「咚咚」的回聲,帶着一點隱隱的疼。

她扶著牆壁站起來,忽然發現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身邊的黑暗好像淡了許多。

打個不怎麼恰當的比方——九陽塔中的黑暗就像是氧氣,她吸入氧氣之後,呼出白色的二氧化碳,染白了臨身的空氣。

她發現,一陣子沒有動過的修為,又開始往上躥了。

林啾:「……」

莫非這就是劇情的逆天功能?原劇情中,惡毒女配林秋逃出九陽塔之後,便要去刺殺女主柳清音,害她重傷——難道劇情大神是怕林啾修為不夠無法刺殺女主,就強行送一波經驗?

林啾的心頭再一次重新燃起了小火苗。

所以……她一定有機會逃出九陽塔對不對?只要她不作死去行刺女主,是不是可以再一次逃離男女主,去找小先生?

她猛然回神,狠狠拍了下腦門:「醒醒!怎麼又死灰復燃了!明明昨天才想通的!根本沒有喜歡他,沒有!」

她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下。

入定之後,感受更加分明。

只見每一口純黑的空氣進入身體之後,周身血液都會微微一熱,旋即,空氣中的黑色物質便像是冰遇上火一般,迅速消融,化成精純靈氣匯入她的經脈。

林啾:「……」這個血,厲害了。

藉著自己造出來的一點微光,林啾發現了塔壁上糊著奇怪的暗色符文。

她嘗試着把手摁上去,繼續呼吸吐納。

只見這暗色符文也和空氣中的黑色物質一樣,被她吸進身體中,化成屬於她的靈氣。

林啾瞬間衝破了元嬰壁障,然後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又回到過去,面對那些跳腳的所謂血親。他們不停地罵她,忘恩負義,白眼狼……

林啾只覺好笑。愧疚是不可能愧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愧疚的。

一覺睡醒,莫名其妙就渡了個問心劫,修為穩步踏入元嬰初。

男頻火|箭升級流都不敢這麼寫!

到了元嬰,更能輕易地感受周遭的靈氣和波動。她很快就吃光了塔壁上的符文,意外開啟了通往二層的通道。

九陽塔二層,黑色物質更是濃郁,都有點兒嗆人了。

林啾一邊嫌棄,一邊把二層搜刮一空,再上三層。

她留了個心眼,沒有再碰塔底的那些黑暗物質,以防秦雲奚發現異常。

等到秦雲奚再一次打開塔門時,林啾已悄悄眯眯拆了五層樓,把修為提升到了元嬰中期。

「……你怎麼又晉階了!」秦雲奚震驚得真情實感。

短短一夜從金丹大圓滿晉階到元嬰中期?這是什麼逆天的修行法?

林啾面無表情:「我勸你不要再來找我,否則柳清音該懷疑你和我雙|修了。」

秦雲奚忽然瞬移而至,將林啾抵在了塔壁上。

大修真者體質潔凈,他的身上有股草木香。

林啾心頭一凜,臉上卻波瀾不驚,連眸光都不曾晃一晃,只冷冰冰地望着他。

他抓住她的脈門,注入靈氣查探。

林啾沒有無謂掙扎,唇角一挑,露出嘲諷的微笑。她知道他將一無所獲,因為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秘密。

沒想到,秦雲奚忽然臉色一變,扔開她的手腕,一巴掌扇向她。

「賤|人!」

林啾下意識抬手去擋,只聽小臂發出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銳痛傳來時,她已身不由己飛了出去,摔在另一側塔壁下。

這一巴掌要是扇她臉上,肯定得掉半嘴牙!

林啾顧不上小臂的鑽心刺痛,急急貼著塔壁站起來,渾身緊繃到微微發顫。

她得防着他再次對她出手。

這瘋狗,發的什麼瘋!

定睛一看,只見秦雲奚眸色發紅,鼻孔微張,喘著粗氣,一副怒火沖頭的鬼德性。

他用一種很可怕的語氣質問道:「沒找野男人?那你元陰哪去了!」

林啾只覺一陣牙疼。

原書中,惡毒女配被趕出萬劍歸宗時,曾被王寒潭給采|補了。劇情之手也真是絕,她,林啾,雖然也逃出了萬劍歸宗,但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不帶這麼強行奪人貞|潔的啊!

「你解釋一個我聽聽啊!」在這幽暗的黑塔中,面對一個知道了自己秘密的被圈禁的女人,秦雲奚毫不介意暴|露心底最陰暗的一面。

他瞬移到林啾身邊,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

他已生了殺心。對待即將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他心底的暴戾和殘忍無限地放大了,他覺得,此刻無論對她做出什麼事,都是理所應當。

林啾明白這種心態。

她知道自己完了。世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剛剛看到一絲曙光,就要墜入更深沉的黑暗。

倒不如沒有過希望,也不至於這般心如死灰。

她的面孔依舊漠然,眼睛裏卻不自覺地湧出兩行眼淚。可惜了,再也見不到那個人,再也沒機會了解那個人。

她的淡定和眼淚讓秦雲奚發熱的腦袋微微一冷。

他盯着她。

不得不承認,她的容貌確實是舉世無雙,和她相比,柳清音的美貌就顯得有點小家子氣。

他確實想要獨佔她的美。只是一直不願意直面自己內心。

他思忖片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面前的女人,緩聲道——

「怎麼伺候別的男人,便怎麼伺候我。今日若能討我歡心,我便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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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醒醒你是女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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