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血穿越
「杉兒,你……」那男子聽着穆杉的話,劍鋒一般威凜的眉頭聚集在了一起,臉上漫上些許疑惑。
卻還什麼都沒來得及開口,便聽着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叫着穆杉的名字,從門外傳了過來。
男子聽着,立馬便向後退了一步,遠離了她幾分。
穆杉聽是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便往屋外看去。謝天謝地,終於有個認識自己的人來了。
可是下一秒,門被焦急地推開,一個女子走了進來,穆杉看到她的第一眼,陡然失望。
那個女子穿着的也是同男子一樣古色古香的衣服,一襲水綠色的長裙裹起姣好的身材,烏長的秀髮披在雙肩,上面的髮髻用兩根翠綠的簪子簪住。
雖然打扮上不算華麗,可是襯著女子細膩的膚色,修長的眉眼,很是小巧清雅,看上去有一種江南女子的嬌柔美感。
穆杉還沒說話,面前的兩人卻已經旁若無人的對起感情戲來。
男子擺擺手,道:「安心,你切莫誤會,杉兒不省人事,我迫不得已才抱着她進了房間。」
被叫做安心的女子看了穆杉一眼,小巧的眉毛便擰作了一團:「我知道,小翠都告訴我了,杉兒不小心摔到了池子裏去。天翔哥哥,多虧有你,不然……」說着,幾滴淚已經掉了下來。
「別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到底肌膚之親,恐讓心兒誤會了。」
「怎麼會呢天翔哥哥,我知道,你的心裏是只有我的。」
……
「等等!」穆杉聽着兩人的話,眼睛越發瞪得圓,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大吼一聲,打斷了他們的煽情,抖着手指指向面前的女子,問道:「你是,安心?」
「杉兒,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女子看向穆杉,收回臉上的悲色,說道。
「那你、你是卓天翔。」穆杉又指向面前的男子。
男子沒有說話,卻是微微顰了眉。
「杉兒,不可無禮。天翔哥哥是客人,禮數還是應該有的。」安心打斷了她的話,可是話中意思,卻是默認了穆杉的猜測。
穆杉的手便抖得更厲害了,也沒有在乎這安心口中的什麼禮數不禮數,嘴巴張得渾圓,只差沒一口將自己的手指給咬了:「我我我,還是穆杉?」
我去,老天爺,不是這麼狗血吧。
這不就是那本爛尾的小白文嗎。女主安心,男主卓天翔。然後,是她好死不死穿越成的惡毒女配穆杉。
不帶這樣的。
穆杉一瞬間都有要哭的衝動了。穿越看的小說爛尾還在自己腦中來回徘徊著。
她再看向眼前的卓天翔,只覺得剛才自己眼睛是晃神怎的,這男人又哪裏好看了。眼睛是歪的,鼻子也是歪的,渾身上下簡直沒一處地方周正。
想着,那女配最後是死在他的手上,穆杉只覺得渾身直冒冷汗。
看了那麼多年的網絡小說,她怎個不明白什麼叫舉頭三尺,作者為大。
那她,豈不是也要隨着穆杉的命運,被人唾罵殘害,最後一盞毒酒,死不瞑目嗎?
穆杉欲哭無淚,她是哪裏得罪那個作者了,不就是吐槽了兩句嗎,可誰讓他的白帶爛尾的。
「杉兒,你這是怎麼了?」一旁的安心見着穆杉神情如此奇怪,開口問道。
「啊?」穆杉回過神來,看着眼前兩個人,忙回道。「我、奴婢沒事,小姐,卓大人,奴婢不太舒服,讓奴婢休息會吧。」
安心一急,道:「那杉兒,我讓小翠去把大夫請過來。」
「不用不用。」穆杉攔道。「就讓奴婢躺一會就好了。」
卓天翔也適時道:「安心,就讓杉兒休息一下,我們出去吧。」
「那好,我讓小翠給你準備浴桶,你洗浴之後再好好休息吧,濕衣服穿久了,莫又要染了風寒了。」心上人說話果然管用,安心點點頭,吩咐罷,就跟着卓天翔出了房間。
穆杉長吐了一口氣,送走了這兩以後的瘟神,她終於可以好好想想了。
這小說,她看得很是粗糙,很多情節都只是一眼掃過,但是,這個女配穆杉掉進荷花池被卓天翔救起來的事,她還是記得的。
說起這安家,在小說裏頭實在太多篇幅了。家主安烽是凌國的大將軍,武功蓋世,戰功不菲,為凌國立下了赫赫戰馬功勞。
簡直用一個牛掰哄哄都難以形容,在朝廷上的地位很是深厚。門生眾多,且幾乎個個都是忠良之輩。
只可惜安烽過世得早,安家家大業大也只留下主母段瑩打理家室。剩下的兩個兒子一個做了武官,一個做了文官,雖然官位也不小,但鮮有作為。
而男主卓天翔呢,雖然家室一般,卻是個大有作為的朝中武官,與女主相親相愛,打得那叫一個熱乎。
兩人唯一的阻礙,就是她這個惡毒女配,穆杉。
原本不過就是個煉毒的女子,結果喜歡上卓天翔,見他卻對安心頗有傾心,於是起了歹心,混進安家做了安心的丫鬟,想要藉機接近卓天翔,並搞垮安家。
這女配待在安家,沒事便是勾搭勾搭男主,這落水也算一茬。而自己,就是在這個時候,穿越過來的。
穆杉皺緊了眉頭,努力回憶著小說裏頭的情節。女配落水之後,好像馬上就要行動了。
因為這一年的鮮卑游族上貢極其豐厚,凌國皇帝一時高興,點名要將安家的那支飛鶴玉白瓷花瓶賞給鮮卑族。
而女配便將有通敵的文書在安心生辰一日偷偷地藏到花瓶之中,待檢查的官員發現,便可以定安家的罪。
結果,卻被段瑩歹了個正著,她便乾脆殺了段瑩。
狗血的是,這女配去珍寶房放文書的時候,卻無意間看見了一瓶叫「孔雀膽」的毒藥。
這毒極其珍貴,除了宮廷,幾乎無處可尋。
穆杉正需要用它來煉毒,便冒險偷了回來。便就是因為這孔雀膽,穆杉的詭計才被查出,引起安家的仇恨,雖然後來逃了出去,但卻還是沒逃過死劫。